第二百三十八章 出現了銷金窟的老板
“你說那個阿姨?她好像是骨灰盒銷售,每隔一段時間會來我們這打聽打聽有沒有需要骨灰盒。”
殯儀館的經理筆直地站在辦公桌後,小心翼翼且十分有禮貌地說。
他的麵前站著氣喘籲籲地伊希絲。剛剛就想起來媽媽跟殯儀館經理說話才跑回來問他的。
“既然她做骨灰盒推銷應該會有聯係電話吧?你有沒有她的名片什麽的?”伊希絲連忙追問。
“沒有!”
經理遺憾地告訴她,“這個阿姨脾氣很怪,她說她沒有手機,也沒有電話。我本來覺得她挺不容易的,可以留個電話,要有需要就聯係她。但是她一直堅持說自己沒有手機。她有點像薑太公釣魚,碰巧了就釣到了,碰不到像今天這樣的,就沒有。”
“借紙筆用一下。”
伊希絲從他辦公桌上取了一隻筆飛快地在一張空白紙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她把紙推到經理麵前,誠摯地說:“麻煩您,下次如果那位阿姨還來,請您告訴她有人要買,請她務必要等我。”
經理連忙點頭答應了:“好!”
伊希絲對著經理千恩萬謝,經理對著她不住鞠躬。直到伊希絲離開,經理才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一樣攤軟在自己的椅子上。
其他的工作人員一擁而上,擔心地問:“頭,你沒事吧?”
經理快要哭了:“怎麽沒事?我都快要嚇死了。你們是沒有看見這個女人有多能打,她能飛起來,你們懂麽,都不用像電影那樣吊鋼絲就飛起來了……”
他是“許雨森吊唁會”的負責人,親眼目睹了事情的經過。剛剛看到伊希絲跑到自己麵前的時候,他嚇地都要靈魂離體了。
話音剛落,伊希絲又走了回來。
經理“咻”站了起來:“您好!”
伊希絲衝他招了招手:“您的名片可以給我一張嗎?這樣萬一您忘記了,我可以打電話提醒您。”
經理滿臉寬麵條淚:“我不會忘記的。”
話雖然這麽說,但還恭恭敬敬地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伊希絲接過再次千恩萬謝地走了。
一走出殯儀館,她的眼淚就又下來了。不過這次沒有哭很久,她抹去眼淚,看向何楚楚問:“接下來,有什麽打算?銷金窟,還回去嗎?”
何楚楚看著她跑出去那一下子,人都瘋狂了,可是冷靜下來第一件事竟然是自己。她心裏突然酸的要命,這個人為什麽總是把別人放在自己麵前呢?這個時候不應該先讓自己好好休息嗎?
何楚楚其實本來是想回銷金窟的,因為銷金窟的老板在她最無處可去的時候收留了她。但是,現在她突然有些想知道伊希絲的看法。
她不想辜負她的看法!
她問:“我暫時還沒有打算,伊小姐你覺得……我要回去銷金窟嗎?”
“不要!”
伊希絲斬截鐵地說,“我並不是因為那個工作我不喜歡,而是……我不希望你做那種危險的工作。如果當年是迫不得已,那現在就選一條自己想走的路吧。不要為了誰,為了自己,選一條自己想走的路。當然……”
伊希絲話音一音,歎道:“如果你覺得銷金窟是你的路,我也會支持你。我隻是覺得……那裏很危險。”
那裏的客人不把人當人,哪怕何楚楚不用招待客人,可是還是需要應付他們,應付那些帶著情緒來發泄的人。
那一場場“美人魚”的遊戲幾乎徹底奪走了她的聽力,她不想何楚楚有一天“萬一”會遇上這樣的情形。
何楚楚看著伊希絲眼睛一閃而過的悲涼和擔憂,仿佛她很清楚銷金窟裏的危險一樣。
她微微有些驚訝,伊希絲是新來星城的人而她也沒有在銷金窟見過她,她又怎麽會知道銷金窟裏的危險。
不過既然伊希絲這樣說,何楚楚便不再糾結,她立刻道:“好,那我就不回去。”
聞言,伊希絲分明地鬆了口氣,她抱住了何楚楚:“如果那邊有協議要解除需要我幫忙,盡管開口。我有很好的律師團隊。”
像何楚楚這樣的媽媽桑在公司裏享受比一般公主小姐好的待遇,同樣的付出也會更多。比如十年以上的長約。
何楚楚道:“用不著,我們很簡單的,現在我就可以去處理了。”
伊希絲正要說“我陪你去”,旁邊的祁楚便道:“你現在的身體,可以嗎?”
伊希絲也覺得自己的狀況不太好,確實去了可能也起不到太大的幫助,便道:“阿楚,你送何姐去吧。我讓司機帶我回家。你那邊結束了,把何姐帶到我家。”
祁楚又在她耳邊叮囑著,回去先吃藥不要急著注射。伊希絲應了,上了車,祁楚才送何楚楚往銷金窟去。
伊希絲回家後並沒有聽話地吃完藥休息,而是從牆上取下裝飾用的小藤條往腰上一別,直接去了艾文所在的城中別墅。
而何楚楚這邊也並沒有她說的那樣輕鬆。
下午的視頻早已傳遍了銷金窟,何楚楚剛走進銷金窟的門,金有餘就等在那裏了,告訴她老板請她頂樓。
何楚楚有些意外:“先生在頂樓嗎?”
銷金窟的老板幾乎從來不在銷金窟,所以各部門經理像金有餘和何楚楚在銷金窟的權限才會這麽大。
金有餘淡淡地說:“先生最近都在頂樓等你回來。”
何楚楚對金有餘的態度不置可歪,隻是走上頂樓的時候有些忐忑。銷金窟高管擁有極大的權限同時也有極大的代價。
電梯到八樓,從八樓往上沒有權限隻能步行。
何楚楚走到頂樓時,從樓梯口一直到大門的盡頭每隔五步就左右分列著兩名保鏢。
何楚楚也是第一次到頂樓,並不知道頂樓風光。站在緊閉著黑色雕龍大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
“裏麵!”
裏麵傳來男人低沉溫厚的聲音,光聽聲音,就有種儒商的味道。
何楚楚推門進入,巨大的黑底雲紋龍騰織錦屏風將整個房間一分為二。
但透過屏幕隱約可以看到裏麵站著一個穿著立領長衫身量欣長的男人。
何楚楚認得那道身影,恭敬地垂下頭,有些愧疚地叫了一聲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