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都需要演技
周孖言將拳頭收了回去。不為別的,因為嚴冬的眼神在告訴周孖言不要動怒,且看祁觸下一步都做什麽。
原來周孖言一直都誤會嚴冬,以為嚴冬矯揉造作。實際上嚴冬也是在演著戲,心裏麵卻跟明鏡似的。
與剛剛的熱鬧比起來,此刻嚴冬的寢室陷入了死寂。周孖言跟祁觸一人坐在一個床頭,嚴冬站在他倆人中間。而嚴冬寢室的其他人早因為祁觸的到來而離開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究竟要怎樣做才能讓孖言兄弟你滿意?”祁觸好像很不耐煩得著。
這個時候,就像兩個人打完架一樣後的反思。往往這個時候也是恢複關係的最佳時機,但這隻限於朋友之間。
“你到底想什麽?”周孖言也開始了他的表演。
畢竟祁觸跟嚴冬這兩人都在演著戲,那麽周孖言也不能落下了。再者,人們常三個女人一台戲,那麽三個男人呢?那就是演義。
“我是真心得跟你孖言兄弟道歉,希望你原諒我那的過錯。我是真的知道我錯了,我都後悔死了。可你怎麽就這樣頑固不化呢!”祁觸又一次向周孖言表示著他想跟周孖言道歉的那種虛假心態。
都言多必失,這下祁觸可是自食其果了。
周孖言抓住了他的一個話柄。“頑固不化?你我是頑固不化?”、
“啊?”祁觸驚訝著。祁觸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一句口誤居然能被周孖言抓住,連忙又是道歉。“孖言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著,那剛才不耐煩的表情沒了,轉而是一種笑臉。
“既然你都我頑固不化了,那我就頑固不化唄!”周孖言學起萱跟自己撒嬌的樣子起來。
“這這這,這樣不好嘛。孖言兄弟,剛才確實就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祁觸已經不知道再什麽好了,隻能繼續賠著笑臉。
“行了,我原諒你了。”周孖言笑著。
“哈哈哈,那就好。我就知道孖言兄弟寬宏大量,這樣,今我做東請你們吃個飯,也是給孖言兄弟接風洗塵了。”祁觸見周孖言的態度好轉許多,便想請周孖言吃飯,從而拉進跟周孖言的關係。
嚴冬在一旁笑了起來。
“請我吃飯?你身上還有錢啊?”周孖言突然出了這麽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來,好像他知道祁觸沒錢一樣。
要是其他人聽到這話一定會很生氣,你周孖言怎麽能這樣看不起人呢?怎麽就沒有錢呢?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撒?
祁觸想也沒想得就自己不差錢。
“瞧你這話的,兄弟就那麽寒酸嗎?一頓飯就請不起了嗎?”祁觸的臉上帶有一絲不快得問著周孖言。
這下可好了。周孖言就等著祁觸出這些話呢。這樣祁觸之前欠嚴冬的錢就有著落了。
“那你之前欠我們冬哥的5000塊錢呢?你不是一直還的呢?剛好現在還給我們冬哥嘛!”
周孖言一個“將軍”,使得祁觸左右為難起來。
“這.……這.……”祁觸吞吞吐吐得像是有什麽話不出來一樣。
“還呀!”周孖言順勢得。
“這錢,我一定會還給冬哥的。請你相信我。”祁觸對周孖言著,隨即轉過頭繼續跟嚴冬打起了招呼。“冬哥啊,那錢我一定還你的。”
一定還。這個話不知道之前祁觸對嚴冬過多少次了,可就是沒有兌現過。在生活中,類似祁觸的這樣的人還真不少,借錢的時候巴不得做你的孫子一樣。可等到還錢的時候,並沒有變成老子,而是繼續當著孫子。不斷得跟你打著招呼,各種好話對你。但是那個錢就是不還。實在不得以了,那就拖。也許再拖一段時間就會不了了之了。
嚴冬笑著,他對周孖言有了一種新的認識。對付祁觸這種人,還真應該找周孖言去。戰神真是名不虛傳。“哎呀,我們是兄弟啦。你到時候還給我就行唄。咱們兄弟還那麽計較幹什麽呢!”
聽嚴冬這麽,祁觸鬆了一口氣。
“孖言兄弟,你看冬哥都這麽了。我們吃飯去吧。”
“別!你得先把錢還給冬哥。這是你的義務。不然,你別跟我提什麽兄弟。我也沒有這樣的兄弟。或者,你今能差東哥錢,你以後就能差我錢。”周孖言拒絕著。
祁觸可是尷尬了,這個錢他壓根就沒想過還給嚴冬。可他剛剛才自己身上有錢,總不能這個時候後退吧。
於是祁觸再次將希望寄托在嚴冬身上。
可是嚴冬真的就那麽傻嗎?別忘了,還有周孖言呢。
“冬哥啊,冬哥。”祁觸喊著嚴冬,想暗示嚴冬幫助他化解眼下的尷尬。
嚴冬在一旁裝作什麽都不懂一樣,隻是睜大眼睛看著祁觸。那樣子就像一個真無邪的孩子。
“冬哥,你跟孖言兄弟撒。”祁觸還真的以為嚴冬拿他當兄弟,所以依舊不死心。還是想要嚴冬幫助他。
周孖言站起身來。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根本就沒拿冬哥當兄弟。真要是兄弟會這樣嗎?想我冬哥借錢給你的時候,一點也沒猶豫。可現在你比誰都猶豫。可歎啊!冬哥拿你當兄弟,你卻拿冬哥當提款機。我真的替冬哥不值喔!”
這是一種欲擒故縱的策略,周孖言就是要這樣一步一步得把祁觸逼到無路可湍境地。
“唉!不是!絕對不是!”祁觸狡辯著。
“那你把錢還給冬哥撒。”周孖言步步緊逼。
祁觸已經無可奈何,不過還是做著白日夢,想再堅持一把,不定堅持到底就是勝利。
但是,邪是不能勝正的。
嚴冬的態度稍微軟弱了一點,想著先給祁觸一點甜頭。“你先還一點唄。”
祁觸無奈,這個時候他是演不下去了。慢慢得拿出手機給嚴冬轉了3000塊錢。
“冬哥,先還你3000啊。剩下的過陣子還你。”祁觸是想表示一個態度,然後繼續他的拖字訣。
“孖言兄弟,這樣總行了吧。我都還冬哥了。”祁觸苦著臉跟周孖言。
周孖言哪裏不知道他的心思。
“唉!算我看錯你了。就這樣吧!我跟你不是兄弟。”著,就向要走一樣。
祁觸一把攔住周孖言的去路。“別。我們飯還沒吃呢。好了一起吃個飯的。”
“那你把錢還給冬哥撒。”周孖言毫不退讓。
祁觸又開始將話題轉向周孖言。“這剩下的錢是我準備請你吃飯的。”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請周孖言吃飯!那是嚴冬的錢。好家夥,這個祁觸不但不肯還錢,還會拿嚴冬的錢做好人。
人至賤則無敵這句話用在祁觸身上真是再貼切不過了。
“你呀。我們首次見麵,你就這個樣子,你覺得我會對你有好印象嗎?我那些項目還敢交給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做嗎?”周孖言假裝跟祁觸交心得著。
“項目?什麽項目?”祁觸從進門後就沒有聽周孖言提起過什麽項目。
周孖言順水推舟得著。“創業啊,我準備跟東哥一起創業的。現在正缺一個合夥人呢。剛才我故意冷落你,就是想看看你這個人怎麽樣。本來你已經通過考核了,可現在我不得不懷疑我的判斷。”
嚴冬已經忍不住了。哪!這個周孖言真能扯,祁觸終於碰上對手了。
一聽創業有項目,祁觸可真的入神了。既然周孖言想賺錢,那麽祁觸就可以利用周孖言的心思來榨周孖言身上的油水了。
這叫什麽?如欲取之,必先予之。
“好,我還,我現在就還。”
這次祁觸很果斷得將剩餘的錢轉給了嚴冬。
周孖言和嚴冬都笑了。
那個祁觸也笑了。隻不過,他的笑是虛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