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觸的表演
周孖言還真想看看這個祁觸究竟是如何表演的,所以特意囑咐嚴冬待會在祁觸表演的時候不要拆穿他,讓他盡情得表演。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要讓祁觸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之下暴露他的真實麵目。
祁觸從樓下買煙回來。一進嚴冬的寢室,立馬就給周孖言遞了煙。那煙是軟中華,一包也要65塊錢呢。
“來,孖言兄弟。先抽根煙。”
在日常的社交活動中,一根煙往往就能夠將兩個本不相識的人之間的距離給拉近。
周孖言拒絕了。
祁觸並未就此作罷,依舊擺出一副非常誠懇的樣子。“抽一根撒,孖言兄弟。就抽一根。”
周孖言不接祁觸的煙除了對祁觸有些反感以外,還有其他兩個原因。一是此時的他已經戒煙了,自打跟萱交往以後,周孖言就不再碰香煙了,因為萱對煙味是非常反感的,更是非常討厭抽煙的男人。二是這裏畢竟是嚴冬的寢室,若要在嚴冬寢室裏抽煙,最起碼要問問嚴冬和他寢室的其他人。
“我已經戒煙了。”周孖言著拒絕祁觸的理由。
正常來,遞煙者在敬煙之時,聽到對方出這句話後就會終止。可是祁觸不這樣做。
“那你先拿著,先拿著。”
周孖言並不為所動,依然用行動拒絕著祁觸。
祁觸一個不悅的臉色。“嘖!孖言兄弟,你看我手都舉著這麽長時間了,你就真的一點麵子都不給嘛。更何況我嚴冬兄弟也在場呢,給兄弟一個麵子撒。”祁觸是那樣得誠懇,或者是糾纏。
但這樣還真的管用,在這種盛情之下,周孖言接下了祁觸遞過來的煙。
祁觸立馬拿出打火機在周孖言麵前點起火,示意他給孖言點煙。若換做別人,周孖言絕對不能再拒絕了。起碼他周孖言不會很隨便就給其他茹煙,他還算得上是一個有架子的人。可這個祁觸不一樣,他就是能做到周孖言做不到的事情。
出於禮貌,周孖言再次著他已戒煙來拒絕祁觸。
這回祁觸倒沒有繼續糾纏下去,直接給他自己點了起來。那個動作叫一個瀟灑。
正常在學生寢室裏是禁煙的。除了會危害其他學生的健康以外,就是煙頭容易引發火災。但是,祁觸卻能夠堂而皇之得在嚴冬寢室如此作為,無非就是兩種對外宣示。一、他祁觸既然能在嚴冬的寢室裏抽煙,一定是獲得了嚴冬的許可,這明他跟嚴冬的關係很不一般。二、他祁觸既然能在嚴冬的寢室抽煙,在某種程度上來,他並不是太將嚴冬當回事。
“孖言兄弟啊,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氣質不凡啊。有著英武的氣概,我一直都想再見你一次,這下終於是如願了。”著衝著周孖言豎起了大拇指。
周孖言不為所動,依舊用懷疑的眼光打量著祁觸。
祁觸看出周孖言的心思,連忙就第一次相見時的事情向周孖言道歉。
“我對不起你孖言兄弟,上次呢真是我不對。我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你的女朋友,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敢多看她一眼的。在此我真誠得向你聲‘對不起’,希望你別跟我一般見識,大人不記人過。”祁觸一副負荊請罪的模樣。
周孖言想看看這個祁觸究竟下麵會做什麽,就故意得將頭一甩,作出不理他的樣子。
祁觸連忙對著嚴冬:“冬哥,你別光站在撒,趕緊幫我勸勸孖言兄弟撒。”
這時候,祁觸想著讓嚴冬幫助他。
但是從他口中的話來分析,這根本就是一種命令。或者是一種上級對下級的口吻。如果這個時候有人拆穿他,祁觸一定會是他話不注意,他隨便慣了。
嚴冬看著這個情況也很尷尬,倒不是因為周孖言不搭理祁觸而尷尬,而是祁觸一直在他這邊表演的緣故。或者,嚴冬擔心祁觸一會會跟別人他嚴冬的朋友怎麽怎麽不近人情。
“孖言兄,人家都這樣向你道歉了,你就算了吧!”
周孖言還以一個厲色給嚴冬。“換作你的女朋友被人家這樣騷擾,你能就這樣算了嗎?”
這個時候周孖言的確很生氣。除了祁觸騷擾萱以外,就是周孖言怎麽也不能理解為什麽嚴冬這個時候會矯揉造作。麵對著祁觸這樣的人,你越是忍讓,他就越會得寸進尺。
有一種人叫作人。但是人有時候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種人加偽君子。
嚴冬見周孖言這般便不好在開口了。
可是祁觸卻很激動得將手下的煙一扔然後將上衣脫去,衝到周孖言的麵前,就像要打周孖言一樣。
“孖言兄弟,我知道你對我意見大。這樣子,你打我,隨你怎麽打。我姓祁的若是叫一聲就不是人養的。”
周孖言氣不打一處來,這是要逼他就範啊!長這麽大,除了萱以外,還真沒有人敢這麽挑釁他。
周孖言立馬站了起來,以他戰神的那種氣勢強勢得回應著。
“你想幹什麽呀!”
嚴冬不明白這個時候是周孖言跟祁觸的鬥智時間,誰在這個時候後退一步,就輸了。嚴冬真以為他們要打架似的,趕忙“拉架”起來。
其實周孖言不會對祁觸動手的,因為祁觸這種人是無賴。現在跟他之間還沒有什麽呢,他就這般無賴,若要是真有什麽把柄落在他手裏,還不知道他會怎麽樣呢。祁觸也相信周孖言不是真的動手,要是動手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況且這邊不還是有嚴冬在場呢,嚴冬會袖手旁觀嗎?絕對不會的。
“你們兩個人給我停下來。還拿不拿我當兄弟了?怎麽著,還想在我這邊打架啊!都是自家兄弟,有什麽誤會不能消除啊?非要鬧到這一步嗎?”嚴冬怒吼著,並且製止著另外兩個人。
周孖言不好再什麽,總不能讓嚴冬不好做吧。多少也要給他點麵子。
然而祁觸卻在興頭上,一把推開嚴冬。“冬哥,今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什麽都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孖言兄弟,我對不起你冬哥。現在我讓孖言兄弟打,隻要他打過了,氣出了就好了。兄弟我今豁出去了,讓孖言兄弟打。”祁觸表演著,這個時候用起了苦肉計和同情牌。以此來博得其他饒同情。
著,祁觸再次衝到周孖言麵前,一把抓著周孖言的手往自己身上拍打。
“來,孖言兄弟,你打我,往這裏打。”
“哎呀,你們兩人還有完沒完了啊?這鬧得叫哪出啊!”嚴冬再次摻和進來,以他自己作為擋箭牌,橫在周孖言跟祁觸之間。
“冬哥,你看到了。我都跟孖言兄弟道歉了,是那麽得誠懇,他怎麽著就是不肯接受。那好,我讓他打總行了吧。”祁觸裝作自己很無辜的樣子著這句話。那臉色真的像他是受害者一樣。
這就是一種道德綁架。曾經祁觸用這種方式將嚴冬跟他綁在了一起,現在又想故技重施,將周孖言跟他綁在一起。
這麽做,隻是因為周孖言和嚴冬對他祁觸而言還是有一點用處的。若是他祁觸生性如此豪爽,為什麽不見他對其他人這般義氣呢?
看人,還是需要仔細看得。
周孖言對祁觸早有耳聞,沒想到祁觸比他聽的還那麽無賴,真是體會到嚴冬的苦楚了。可周孖言也不是吃素的,更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他也明白,今祁觸不會有多麽出格的舉動,所以幹脆將計就計,就讓他祁觸騎虎難下。
“你以為我不敢嗎!”周孖言吼著,一雙拳頭也伸了出去。
一個攔截,就像是防空導彈一樣的迅速。嚴冬一把抓住了周孖言的手,並且對著周孖言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