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畫中的女子
華燁當即也被司墨給說愣。
縱使他知道司墨是個鬼力強勁的鬼靈身份,卻怎麽想不到原來他和自己家的太爺還有那麽一層關係。
“罷了,罷了。”司墨說這話的時候看了我一眼,“我也不想顯得自己那麽大,和禾禾你不配。”
艾瑪……你耍臭不要臉還得拉上我這個墊背的。
華燁尷尬的笑了兩聲,抹了了把頭上滲出來的虛汗。
開口說道:“說是傳家寶貝,實則就是從我太爺那代傳下來的。我太爺跟我爺說到了百年之後,拿這紫檀盒子裏麵的羊皮卷子放出風兒來賣,定會有人來尋。而後這畫又由我爺傳給我爸。到了我一代,百年足矣。”
“那若是賣到了旁人的手裏麵呢?你太爺爺已逝,你們從何考證?”我有幾分無腦的問道。
華燁又重新打開了他身後的板櫃,從裏麵拿出了一副畫卷。
打開之後,那畫卷上麵的人正是司墨。
他身穿一身的墨青色長袍,頭戴那個時代獨有的瓜皮小帽。那般的姿態真可謂是眸若星辰,麵若瑩玉
身後的背景碧波蕩漾,柳葉拂飛。那個時代不能說是豪華,至少是闊氣。
這畫像應當是在他家府邸裏作的吧。他的神態顯得很是悠閑隨意。
這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司墨果然是出身在大戶人家之中。
畫卷中的司墨的目光一直向著一個方向凝著,目光之中滿滿的眷戀。
就在畫卷的左下角,有一位女子,正與低飛的蝴蝶在戲耍。
畫中雖隻畫了那女子的側臉,卻也能看出女子笑的秀麗。唇紅齒白,嫋嫋婷婷。
好一雙璧人!可謂是隻應天上獨有,世間本就難尋。
“太爺有遺言到,百年之後,無論男子以何身份來到。這羊皮卷子隻能交給畫上的男子。”華燁篤定的開口而道。
事實不過僅是如此而已,華燁剛剛應下司墨的時候,麵色怎就顯得那麽的難堪。
忽的,我心中明了。
這裏應是相交於司墨就好,他這後輩卻拿這羊皮卷子當作了自己斂財的工具。現如今還得把那瑣碎都說的一清二楚。不尷尬難堪才怪。
也虧得是他臉皮厚,麵上很難看得出一星半點的心虛。
本來這茬兒應是黑不提白不提的過去就好。
司墨卻道:“那錢就當作百年來給你華家的保管費了。”
自華燁拿出那畫來之後,司墨的目光就沒有從那畫上離開過,說的更具體一點,他的目光就沒有從那畫上女子的身影上離開過。
或許,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這世間,還留有這樣一幅畫吧。
這女子可是司墨先前說的,他那心儀後去世的女子?
“這畫,可能給我?賣也行!”他的開口迫切。
“司先生,據我爺說,我太爺臨終之際都是抱著這畫兒的,暮年之時,更是日日夜夜拿這畫睹物思人。經常望著望著畫裏的人就掉下眼淚來了,一哭就哭個大半天。幾乎是日日如此。”華燁動容的說道。
“隻我太爺還說,百年之後來尋這羊皮卷子的人,或許隻識這卷子,其餘的俗塵因果已忘。但也無妨,仍舊是交於羊皮卷子給來尋之人就好。”
“我記得,我全部都記得。”司墨感觸而道。
“得嘞。記得就比不記得好。什麽賣不賣的,這畫現如今交給您。我太爺也望泉下有知了。”
下一瞬,司墨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剛才還讓人家喊他太爺呢。
現而,實打實的衝人家抱了個拳,以示感謝。
“不敢,不敢。”華燁連忙著彎下了身兒來,“隻承日後您能多照拂著點。”
司墨點了點頭,拉著我,我拎著那價值小六萬塊錢的一袋子東西。
廢話也不再多說,離開了。
來的時候還有鬼靈作怪,走的時候可謂是一路通暢。
也就十來分鍾,不經意間又重新回到了南巷。
離天亮還差個個把個小時,從陰街出來之後,我那股子精氣神兒也蕩然無存了。
哈欠打的停不下來,沒一會兒子就淚流滿麵了。
於是又在學校附近開了一間房,住下了。
我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和一直鬼三番五次的來旅館開房……
從陰街出來之後,司墨的情緒一直處於一種低落狀態。一言不發的,隻是死死的攥著手裏的那副畫卷。
到了旅館之後,他更是迫不及待的打開畫卷。死死的凝視著畫裏麵的女子。
我很不想承認,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在我看到那幅畫的內容之時,心中是有一抹醋意亙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