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一嫻有喜
隻是當我第一個晚上睡在家裏臥室的時候,我都快要哭出來了。
整一棟別墅空蕩蕩的,隻有我跟劉媽兩個人,而我跟單北向的臥室裏,還殘留著他的餘味。
我跟單北向的臥室是不需要別人打掃的。以前的劉媽也隻是負責給家裏做飯,不要餓著萬童,給他保障足夠的營養就好。
如今她倒是身兼數職,還要負責替我將家裏的衛生清理一下。畢竟,如今的我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事事都親力親為了。
那天晚上,我不斷的撫摸著自己尚顯平坦的小腹,懷裏抱著單北向用過的枕頭嚎淘大哭。
可惜,沒有一個人能夠給予我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
忽然我再一次想到了一嫻。
她不知道怎麽樣了。喬澤安也不知道有沒有回到醫院去,如果他回去了,那想必他們應該已經知道了我的事吧。
畢竟,這可是事關殺人的大事,就算是中心醫院,應該也會談論好幾天。
隻是,當我掏出手機一看時間,這才發現,一個人悲痛太久,根本沒有注意時間。
現在都已經是淩晨兩點了,我怎麽可能再給一嫻打電話。
不論她有沒有睡去,我都不該在這個點去打擾她。
無奈,我隻能強行壓抑著所有的情緒,強迫自己閉上眼睛。
熬夜對身體不好,對自體不好就是對孩子不好。
這個孩子已經是這樣的虛弱了,我不能再對不起他。
可是,睡覺這種事情並不是你想要,就一定能睡得著的。
我拚命的想讓自己睡著,可是越這麽想著,大腦就越清醒,也越是睡不著。
時間滴噠滑過,我眼睜睜的看著外麵的天光漸漸放亮,盡管大腦疲憊,雙眼酸澀,我卻怎麽也睡不著。
眼看著時間已經是早上的八點,我想著,與其這麽幹熬著,不如起床。
隻是,我的如意算盤也是打錯了。
劉媽起床了,直接過來看我是不是起來了,然後問我要不要吃早餐,並且強烈抗~議我要下床的提議。
“太太,你現在身體虛弱,你看看你這滿臉的憔悴,不能動,這種事情得靠養著。”劉媽指指我的黑眼圈,顯然已經預料到我昨天必定是徹夜難眠。
她也並沒有點破我,隻是給我輔以相應的食材,幫助我去排泄因為昨天的熬夜而產生的毒素。
“太太,你現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千萬不能像以前那樣,熬夜對孩子特別不好。”劉媽對我說。
我點頭應是。
我也覺得,所有人都比我對這個孩子要上心。這可是我自己的孩子,我沒道理這麽對待他的。
我應該好好待他。
“劉媽我知道了,你將早餐給我拿上來吧,我吃完睡一會兒養養精神。”我點頭。
劉媽這才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現在是大白天,我吃完早餐,示意劉媽不要守著我,我刷會兒網頁打發無聊,說不定心思轉過去了,也就能睡著了。
劉媽倒是也覺得有理,於是沒有強行看著我睡,而是輕手輕腳的關了房門獨自出去忙了。
我掏出手機,還是覺得心意難平,想著我現在被強行鎖在家裏,公司的事情必定是群龍無首,我們跟雲流集團的合作協議還沒有正式簽訂下來呢,如果他們再作妖,那我可怎麽招架得住。
還有,單北向的公司要怎麽辦。
他身為總裁卻被關進了監獄,他的公司恐怕要亂了套了。
他的公司可不像是我的小公司,經營方麵還能找人幫忙。他這是上市公司,麵臨的是股份問題。
他身為總裁卻進了號子,恐怕那股價已經創下新低了吧。
想到這裏,我趕緊刷網頁。
果然,一切都如同我預計的那樣。
單北向的公司已經在網上被黑得一塌糊塗,那個風評根本就不能看。
我頭疼的點進去,去看股價。
那股份果然是低得快要被市場給吃掉了。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於是,我隻好給邵晚打電話。
“邵晚,現在應該怎麽辦?北向的公司再不救,就徹底的垮了!這樣等他出來又還有什麽意義呢?”
“念念,你別急。這件事小北早有打算,你不要害怕,你也不要管。我們現在調查著總覺得有陰謀,可是又查不出理由來。是你別擔心,他當年白手起家靠的是誰,你可別忘記。他還有這麽一幫過命的兄弟在呢,不會讓敵人占便宜的。”
聽了邵晚的話,我的心才算是放下來一點。
既然他對公司的情況有掌握,那麽我的公司是不是也該有點打算呢。
就在這一點上,我在生意場上要跟單北向學的地方還有很多。
至少,我就不知道要未雨綢繆。
既然要替公司的後續打算,那我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一嫻。
我給一嫻光明正大的找了個打過去的理由。
電話並沒有響很久就被接聽了起來。
“念念?你怎麽樣了?我在網上看到單北向的公司好像出了問題,這是怎麽回事?”一嫻一接起我的電話就急匆匆的詢問我。
“也沒什麽大事,你不要擔心。邵晚都跟我說了,北向有準備的,不會出事的。倒是你,現在怎麽樣了?自從你生日過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你怎麽樣了?能來上班嗎?”我問她。
她在電話那頭卻罕見的沉默了。
我頓時覺得苗頭不對。一嫻並不是這樣的人。否則她當年也不會在我最困難的時候拚命的來幫助我。
“一嫻,你怎麽了?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你快告訴我。”我急了,並且我第一時間就想要下床去找她,“你現在是不是在家裏?我馬上來找你。”
“念念,對不起,我恐怕不能幫你再繼續管理公司了。”一嫻卻真的在電話裏快要哭出來了。
“怎麽回事?”我覺得更不對了。
“念念,我又懷孕了。”她淡淡的說。
她盡力的想要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那麽的雲淡風清,但是我跟她這麽多年的感情了,她到底在想什麽,是個什麽樣性格的人,我難道還會不知道嗎?
她越是這麽的雲淡風輕,那就說明,事情越是嚴重。
“是誰的?”我問出了這個問題的最關鍵處。
我沒有忘記在酒店裏知道的消息。
一嫻醉酒那天,同時跟兩個男人開了一間房,當時的情況有多亂,不用看見就能想見。
一嫻她在清醒過來的時候,到底要有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我不知道。”說到這裏,就連一直以來都堅強的一嫻都沒忍住哭了。
“一嫻,怎麽會這樣?你別哭,別怕,不會有事的。”我連忙安慰她。
“是啊,不會有事的。隻是,我要等孩子出生了才能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我到底是要有多荒唐,才會發生這樣的事。你知道嗎?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的身邊躺著兩個大男人,每一個身上都有曖昧的痕跡,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一嫻在電話裏嚎啕大哭。
“一嫻,你別哭,別哭。”聽到她哭,我的心都快要碎了。
“我現在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孩子萬一是何卓的,那我要怎麽辦!”一嫻哭了半天才終於收聲,“我到底是作的什麽孽,每一次都在我決定要好好嫁人,找個好人過日子的時候,就出事了。念念,你知道嗎?就出事了!”
她的悲慘遭遇,讓我也忍不住想為她哭。
她這到底是什麽倒黴體質啊。
怎麽這種倒黴事總是攤上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