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夢與現實交織的樂章
來人是吳遠航,我倒是想問問他為什麽會在這裏,他反倒問起我來了。他的頭發染成灰白色,一副地皮小流氓的模樣,裸、露的手臂上紋著奇奇怪怪的圖騰。
“謝睿一不在,你就忙著偷人啊?合著我以前怎麽沒看出你是這種人。”
他的眼睛掃過單北向最後定格在我身上,我還沒有說話單北向便摟住了我的肩膀,明擺著向他宣誓主權。
謝睿和吳遠航的關係雖說不深,但是因為兩個人的社交圈子總有那麽些交集。吳遠航的幾個朋友還是謝睿的客戶,所以我和謝睿複合的事情吳遠航肯定也知道個十有八九。
“我知道你現在在和朋友合作一個項目,想要進擊市場必定要通過我這一關。你嘴裏要是在不幹淨,我輕輕一調控你的項目就會被我輕而易舉的毀掉。”
單北向是搞金融的,如果吳遠航要投資一些項目多多少少都要經過他的手。吳遠航呆愣了幾秒,隨後吊兒郎當的把雙臂交疊在一起。
“你以為你是誰啊,權利這麽大。”
“單北向。”
聽到名字的吳遠航這下是真的犯了慫,支支吾吾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最後從牙縫裏憋了一句。
“那這麽說謝睿中毒的事情是你幹的?你為了鄒念這個女人買下了一個餐廳?”
單北向沒有回答,我也沉不住氣了。
“關你什麽事,既然你跟一嫻沒關係了,你最好也不要來幹擾我的生活。就算我真的偷人,也輪不到你來管。今天的事情你最好閉上嘴,不然你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經曆了那麽多事情,讓我麵對這種情況可以完美的解決。但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我沒有想到吳遠航還真是個大嘴巴,最後這個消息還是傳到了謝睿的耳朵裏。
回到溫泉賓館的時候謝睿就給我來了電話,我剛猶豫要不要接就被單北向搶了過去按了接聽鍵。
“謝總有什麽事直說吧。”
謝睿在聽筒裏的聲音很小,我根本就聽不見他們到底在交談什麽。
“是又如何,鄒念現在在浴室裏洗澡。她一直是我理想型的女人,我難道不可以主動出擊嗎?我得謝謝你出差,給了我和鄒念一次度假的機會。”
隨後單北向按了擴音鍵,謝睿帶著慍怒的嗓音從聽筒對麵傳過來。
“我謝睿的女人還輪不到單總親自來管,我不管你對她到底是不是真的,但是隻要她一天在我手上,我就會牢牢抓緊,鄒念是我的底牌,單總,你記住,我是不會把她讓給你的。”
我直愣愣的杵在原地,在他們之間我就像是籌碼一樣。這隻不過是一場由利益和欺騙交織在一起的鬥爭,誰都不知道誰會贏,而我就是賭桌上最後的底牌。
“隔空喊話,謝總不覺得可笑嗎?那麽我也告訴你,鄒念今晚在床上會成為我的女人。”
沒想到單北向連這都可以說出口,我一著急想要去搶手機卻被他順勢攬進了懷裏。電話也被他掛斷了,我有些慌亂,生怕謝睿真的誤會我和單北向的關係。我想要推開他,無奈他的手臂越收越緊。
“你放開我,我得和謝睿解釋。你不是說好要幫我的嗎!為什麽要告訴他我和你在一起。”
“你就這麽想和他好?”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我必須得和他解………啊!”
我胡亂的捶著他的胸口,話沒說完就被單北向抗了起來,我的雙、腿騰空亂蹬,腦袋垂在下麵感覺有些充血。
“喂單北向!放開我。”
單北向伸手摑了一下我的屁、股,我掙紮得更加激烈。
“蠢女人,你是他的底牌。可是你想過沒有,我更是你的底牌。”
最後我垂下了手不再動彈,他才把我放到了地上,因為充血和劇烈運動腦子有點發暈,他的話在我腦海裏繞了兩三回才慢慢捋順了。
單北向的溫柔入侵我的心髒,導致我開始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剛踏入夢境一步,殘酷的現實就把我重新拉入了深淵。
後來單北向開車帶我去附近的村莊吃農家菜,思緒跟著車裏抒情的音樂飄忽著,絲毫沒有想到其實今天和吳遠航相遇並不是巧合。
“你這種大少爺,也喜歡吃農家菜?”
我轉頭看著外麵的山水月色,慢慢駛入村莊夜色開始燈火通明。
“你嫌棄?”
單北向的聲線很平穩沒有起伏波動,他的手指一下一下跟著音樂在方向盤上打著鼓點。
“不是,隻是覺得你太低調了。和這個勢力的社會有些格格不入,別人恨不得把名牌和錢全部曬出來,你反倒更像是一個普通人,喜歡過著平平淡淡的生活。”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追求,我不會因為名利刻意去討好誰。所以,那些人想討好我也不太容易。”
他溫潤的聲嗓伴著古典樂竟然有些好聽,確實,我能看出單北向不喜歡別人刻意的討好,他跟我一樣很討厭職場上那些見風使舵的人。
“鄒念,隻有你活得好,你才有資格決定自己的地位,到時候你根本就不會在意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因為你足夠強大。你雖不能改變這個社會,但是你可以改變你自己。”
車停下之後單北向親自為我開了門,像是邀請我跳舞一般微微弓身伸出了手臂。一路是我挽著他走的,小村莊很繁華不比夜市來的差。同時單北向也很出眾,盡管他想低調,可是他的身材和臉都不由自主的在吸引著別人的目光。
麵對那些炙熱的目光我有些膽怯,剛縮回手直接就被單北向十指交疊握住了。那些女孩子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和嫉妒,看得我一陣頭皮發麻。
“別這樣,別人都在看。”
話音剛落單北向就猛地把我拽進懷裏,我們兩個就這麽站在路的中央,他扣住我的後腦勺在我的額前落下一吻。
來來往往的有村民,有遊客,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旅遊團,小攤販的叫賣聲和昆蟲的鳴叫交織在一起,畫麵好像就此定格在這裏,我看著單北向的眼眸發亮,隻見他啟唇對我說了一句。
“看吧,隨他們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