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她才是小醜(三)
水也淋到它主人的身上,安然扭頭,臉上全是水,頭發上還不停滴答滴答流水。樂思桀依靠在大理石地麵,手長長的垂下來搭在浴缸的邊緣,安然注意到剛才的掙紮,一部分水也噴濺到他身上。領帶也被浸濕,鬆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淋濕的上身質地柔軟的襯衫裏麵的胸膛輪廓若隱若現地浮動。伴隨著它主人的呼吸。
知道對麵鏡子上的水澤氤氳,門縫外麵地板上的派大星四仰八叉的躺在那,穿著綠色褲衩像在宣告“game over”,洗手台上傾倒的洗發露流著滴答最後一聲清脆的聲響,就在安然以為可以樂思桀停手的時候。
樂思桀眼角的餘光瞥見安然微微發抖的嘴唇,腦子裏回蕩的全是那天她說過的話,你還愛樂思桀嗎?不愛?因為不值得。我隻想往上爬,我需要錢,很多的錢。交匯的瞬間兩個人錯綜複雜的眼神裏交換了所有感受。
可他不能容忍為了錢,她竟然和他深惡痛絕的人渣合起夥來一起算計他,他不能容忍為了她,他拚命嗬護她,她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麽可以和曾經威脅她,使她置身於危險的人在一起,更何況還讓那種人占她便宜。
這就像,夏安然是他寶貝了許久的瓷器古董,每天抱在懷裏怕磕著怕碰著,突然有那麽一天,被一個小偷惦記了,他為了瓷器和小偷殊死搏鬥,突然有一天,瓷器站出來說話了,她說你世風日下,她要尋找更有錢的買主,盡管那個人是盜賊又有什麽關係,反正主人也好小偷也罷都不過是她的一塊跳板。
他怎麽可能不氣,樂思桀眯縫一下眼睛,寒森的氣息撲麵而來,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夏安然那張淋濕的寡淡的臉,他伸出手在她的下巴處,輕輕一捏,強迫著她看他,夏安然咬著嘴唇,瞪著眼睛,倔強地搖頭,樂思桀嘴角一揚,力度又加大,他像魔術師那樣一抓,把夏安然從水裏撈出來,濕滑地浴缸,安然已經站不穩腳跟。
他不管不顧地死命地將安然拖拽出來,一不小心磕到浴缸上,那照樣也沒引起樂思桀的注意,他的手在夏安然的長發上,稍微一往上延伸,抓住了頭發,鏡子裏的夏安然臉色蒼白,那雙眼睛和樂思桀一樣布滿血色。
他騰出一隻手按在夏安然的肩膀上,他就是要讓夏安然看看她這副模樣。一陣淩厲的聲音響徹,被淋濕的襯衫樂思桀輕輕一拽,女士衣服袖子就露出一個大口子,露出光潔的白皙的肌膚。
安然顫抖去反抗樂思桀,可她身體瑟瑟發抖,失去力氣,任何的掙紮都是徒勞。
安啟明的消息散播的力度很廣,樂思桀聽完那通電話後,他就明裏暗裏的放了些安然的合成照片,當然隻是一小小部分,和安然攤牌的照片是不一樣的。
那些照片,看來完全就是夜店風塵女子,推杯換盞,和一群男人勾肩搭背,他為此特意聯係安然的中文係朋友再一次佐證在酒店的風波,可她的大學同學,幾個好朋友早就被安啟明收買,因此謊話連篇,什麽髒水都往夏安然的身上潑。
安啟明的手段樂思桀會防,誰能想到幾年的大學朋友嘴裏有假話呢?樂思桀聽到電話的那個下午,他取消了所有會議,樂思桀從來是不會吧私人情緒帶到工作中來,那天什麽損失,什麽元老的顏麵,他全部不在乎,他隻想找到她,哪怕她騙騙他,說說軟話,他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可夏安然呢?她居然和安啟明在飯店裏吃吃喝喝,他在房門口苦苦等了她三個多小時,換來一句,你走開?
他知不知道為了夏安然他得罪公司的元老,為了夏安然能夠觸及到她的夢想,他完全搭建和自身領域並不匹配的事業,他也不知道為了賠償違約金,他已經做好了賣股份,失去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的準備。
她做了什麽?兩麵三刀,惟妙惟肖扮演起雙麵嬌娃的角色,她以為辛辛苦苦創建一個公司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一種糾纏的怒火纏繞著撕扯著樂思桀,他走上前去,後腦勺探出的手蔓延到脖頸,輕鬆的繞過去,抓住夏安然的脖子,樂思桀的大手一把扯開夏安然的衣襟,裏麵的內衣毫無遮擋地暴露在鏡子麵前,這樣的畫麵,讓夏安然一瞬間,想起幾年前,她回來,為了能和他在一起,他忍受他乖戾的折磨,他衣冠整齊,她要在他麵前脫下一層層衣服,隻為取悅歡心。
可愛情,靠廉價的搖尾乞憐隻能換來深層次的鄙視,一味地靠自我催眠換來的溫存也隻能在居高臨下的不平等的食物鏈條下,故伎重演的恥辱感,讓安然迅捷地用雙手擋在胸前,她慌忙抓住毛巾遮擋,手剛搭在毛巾邊緣,樂思桀眼疾手快地奪過來。
安然尖叫地跑出,樂思桀一把抓了回來,按在鏡子麵前,當他的手不斷地摸索,探到安然上身,一把撕扯掉最後的內衣時,鈍痛的恥辱感,無能無力的恥辱感,像一季響亮的耳光打在安然的臉上,無遮無擋。
一滴眼淚不爭氣地奪眶而出,事實證明,時隔多年,夏安然終究會被樂思桀這個男人傷害到體無完膚。
“裝什麽清純,你不是愛錢嗎,可以啊,我給你。”
說著,樂思桀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粉色的現金,抽出幾張,使勁地揉成一團,塞到夏安然遮擋的胸口,她雙手交叉擋在前麵,樂思桀一下子就掰開,硬是塞進去,“五百塊睡你一次,夠不夠,安啟明出多少錢睡你,也不會太多,小姐,睡多了怕得病,我就這麽多,不想冒著生病的危險,睡你。”
樂思桀的尖酸刻薄夏安然終於領教了,她的胸腔嗚咽著說不出話,可能是一口滾燙的翻湧的鮮血吧,或者靈魂出竅瞬間顫抖的靈魂,懸在房梁上,閉著眼睛,嘴角掛著鮮血,上吊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