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艱難的選擇
“為什麽？”我有些生氣，眼神憤恨的瞪著老隱婆。
這個老太太怎麽這樣無情？之前明明知道屋子裏有危險還讓我自己先進去，我都還沒有怪她，她現在居然袖手旁觀。
“你想救你姥姥嗎？”老隱婆沒有回答我的話，卻莫名其妙的問了我一句。
我被她問的一愣，不過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那麽，就收起你的善心，這行不需要那東西。”
我沒有說話，看著老隱婆滄桑的臉，心裏卻不讚同她的話，我知道每個死去的人，或者妖怪，他們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並不想做聖母瑪利亞，解救每個人，但是我可以盡量的盡自己的能力幫他們完成心中最後的願望，畢竟，人來世間一次不容易。
不過，這些我不打算與老隱婆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我不想和她爭辯這些，現在是想辦法暫時留下男人的魂魄才是重點。
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老隱婆蒼老而沙啞說道：“你可會化陰為實？”
化陰為實？這是啥？我一臉懵逼的看向老隱婆。
老隱婆看著我的表情，居然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你們這一脈也有今天。”
“你到底想幹什麽？別虛張聲勢，有什麽事情就痛快的說出來。”我真的有些忍受不了了，要不是為了姥姥，我早就離開這個冷酷無情的老太太了。
“說？不，我不會說的，你自己慢慢發現吧，現在我教你怎麽樣將身體裏的陰氣轉化為實，為自己所用。”老隱婆的臉上漏出詭異的笑。
她要交我本事了？這讓我有些不敢相信。
“放心吧，我不會害你的，畢竟那小子的承諾很值錢。”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最後到了合不攏嘴的地步，這讓我心裏有了一絲不安的預感，在學與不學之間我的內心開始掙紮起來。
“你沒有多少時間了哦？那個男人的魂魄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了。”
老隱婆抓住了我此刻的心思，不懷好意的提醒著我。
看了眼倒在地上的男人，不想自己成為不講信用的人，我下了一個日後非常後悔的決定，隻是現在的我還不知道。
“告訴我，應該怎麽做。”我的聲音有些顫抖。
老隱婆看著我，再次詭異的笑了起來，“閉上眼睛，心平氣和的感受自己的身體，看看是不是和以前有什麽不一樣？”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不在猶豫，乖乖的按照她的指示做，閉上眼睛，在心裏告訴自己，冷靜，冷靜，終於，在幾分鍾後，原本煩躁的心安靜了下來，試著像老隱婆說的那樣，慢慢的感受著身體，可是過了好久，我依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我以為她在耍我玩，安靜的情緒再次變得暴躁起來。
這時，老隱婆凜冽的聲音突然嗬來，“聚精會神。”
被她這麽一嗬斥，連忙安撫好情緒，繼續感受著身體，慢慢的，我居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表麵像是有一層保護膜存在。
興奮的睜開眼睛抬手看向手臂，卻什麽也沒看見，不過，我知道自己剛剛沒有感受錯，又興奮的轉頭看向老隱婆，“婆婆，我感覺自己的身體表麵有層保護膜一樣的東西。”
“恩，那就是陰氣。”老隱婆像是在預料之中般沒有任何情緒的說道。
陰氣？這就是姥姥留下的古籍上講的陰氣？
“你們這一脈都是擁有陰氣的，隻是多少不同。”
她為什麽對這些這麽了解？我看著她的眼睛仔細的思考著。
“你現在試試將自己身上的陰氣調動出來。”
老隱婆說這句話的時候雖然很平靜，但是她的眼中卻有一絲興奮在裏頭。
我表麵上乖巧的遵從她的指令，暗下裏卻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試著調試身上的陰氣，但是它就像無形的空氣般，無論我怎麽努力都沒有動靜，這時，老隱婆已經從一旁走了過來，她圍著我不停的轉著，從興奮慢慢變得平靜。
我的心有些微涼，看來，我能不能調動陰氣對她來說很重要，要不然她的情緒不會變化這麽大，這個老太太到底有什麽企圖呢？
突然，那些像空氣般的陰氣像是活了般，居然根據我的指令跳動了起來，原本打算離開的老隱婆也停住了腳步，興奮的死死的盯著我。
壞了，我的心裏有了一絲慌亂，沒想過自己真的可以調動陰氣，現在卻踩入了老隱婆的坑中，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出乎我預料的是，老隱婆隻是最初的興奮，接著麵無表情的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符紙說：“很好，咬破食指，用血和陰氣在符紙上畫下這個符咒，貼在那個男人身上就行了。”
說完，她在地上快速的畫出了一個很複雜的符咒。
這一刻我有些猶豫，我記得古籍上麵記載的，陰氣缺失，要是來不及補充上就會死亡。不能怪我怕死，我還有重要的任務需要完成呢。
老隱婆並沒有催促我，交代完事情後就坐在地上閉目養神了。
瞄了老隱婆一眼，回頭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放不下心裏的那個坎，歎了口氣後用力的咬破了手指。
很痛，但是內心深處卻有種莫名的興奮，我並沒有太過在意，想著可能是因為離救姥姥又進一步的關係。
指引著陰氣包圍鮮血照著地上的符咒緩慢的在符紙上畫著，我以為會很難，沒想到看似很難的符咒在我的手下變得異常的簡單，沒一會兒符咒畫好了，沒有一絲錯誤。
我有些頭暈，緩了一會兒才好轉，應該是陰氣流失的關係，現在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就暫時放下吧，等日後再說。
激動的拿著畫好的符咒慢慢的走向男人，將符咒貼在他頭上原本的符咒上，老隱婆並沒有告訴我要貼在哪裏，但是我腦子裏有個聲音告訴我，就應該貼在這裏。
符咒剛貼好，躺在地上的男人身體中，緩緩的站起來一個人，和躺在地上的人一模一樣，他迷茫的看著四周，最後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屍體，被嚇了一跳。
他想要逃離，卻怎麽都掙脫不開。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他，又回頭看向老隱婆，這時老隱婆也正好睜開眼睛，她像是知道我心中的疑惑般，開口道：“這符咒乃是抽魂符，可以將人的靈魂鎖定在符咒的上麵。”
這，這也太牛叉了，有了它看誰不順眼直接把他的魂抽出來就好了。
我雖然隻是在心裏說的，但是老隱婆卻像是聽見了似的，鄙夷的瞥了我一眼，“這符咒隻能抽死人的魂。”
額，我有些尷尬，抬手撓了撓頭發，幸好自己剛剛沒有說出來，要不然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咣”
原本禁閉的大門被人用力的推開，離開的老頭和中年女人抱著狗娃回來了，他們回來的第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的男人。
中年女人原本著急的臉上瞬間變得痛苦驚恐起來，飛快的抱著狗娃跑到男人的身邊，將依舊昏迷的狗娃放在地上，隨後趴在男人的身上大聲的痛哭起來。
“孩兒他爹啊，你咋說走就走了呢，讓我孤兒寡母的今後可咋辦啊。”
回來的老頭看著倒在地上的兒子，眼中變得瘋狂了起來，他不顧一切的朝我跑來，毫無預兆的給了我一巴掌。
我被他打的愣在了當場，連躲閃都來不及，感覺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痛，耳中傳來嗡嗡的轟鳴聲。
老頭在說些什麽，可我有些聽不清楚，使勁的晃了晃腦袋，耳朵終於慢慢的變得好使了，我才聽見老頭的話。
“你這個黑心的娃子，將我們誆走了，你好對付我兒子，你不會有好結果的，你將來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我看著麵前激動的老頭，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混濁的眼睛已經被淚水覆蓋了，嘴中雖然說著難聽的話，但是卻在不停的抖動著，身體也隨時有種要倒下的可能。
中年女人還趴在男人的身上大聲的哭著，仿佛周圍的一切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了。
那個漂浮在屍體上方的靈魂在看見回來的三個人後眼中全是痛苦和不舍，他不停的想要說話，可是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這是一個可憐的家庭，我不忍的對著老隱婆輕聲的說：“婆婆，你有沒有帶牛眼淚？”這是我在古籍上知道的，將牛眼淚抹在眼睛上，就能看見鬼了。
“他剛剛打了你，你還想幫他們？”老隱婆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是我答應他們的，是我違約了，這一巴掌該打。”
在我和老隱婆說話的時候，老頭已經停止了謾罵，有些不確定的看向老隱婆，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麽般，跌跌撞撞的跑到她的身前跪了下來，“隱婆婆，你是神仙，你一定有辦法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幫幫我們吧，求你了。”
說完，他蜷縮的手用力的朝著自己的臉上用力的扇下，幹癟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接著又想繼續扇第二下，我連忙阻止他，上前抓住他幹癟的手腕。
“你這是幹什麽，婆婆不會不管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