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為了他,和我離婚
“這樣就是摟摟抱抱?”
溫翰宇眯著眼眸,蹙眉,橫在歆晚匈前的那隻手稍稍一用力,指間的煙頓時飛了出去,男人同一時間陡然欺身,長臂伸過去就扣住了歆晚的後頸,將她整個人提起來,讓她坐正的同時,兩人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格外輕柔,眸底卻是一片冰涼,“沒想到我溫翰宇的老婆,對於男女之事竟然這麽單純,裝的麽?不裝單純不好勾.引別的男人,是麽?”
“溫翰宇承——你混蛋!無.恥!”
“我無.恥?有你虛偽,嗯?”
“你——”
“翰宇?晚晚?你們這麽晚了,在外麵的車子裏做什麽?”
兩人正一觸即發,車窗口忽然插.入另一道男聲,是蔣又翼的,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竟站在了車門邊上,溫翰宇丟煙蒂的時候並沒有關上車窗,這會兒蔣又翼自然是看得一清二楚。
這正好在鬧離婚的兩個人,大半夜的,卻是坐在車子裏,而且看這個姿態——從蔣又翼的角度看上去,顯得格外的曖.昧,他雖已經是年過中旬,可也是過來人,男人對女人,不就是那麽回事兒麽?
心頭陡然一鬆,這兩天,他還一直都在為歆晚非得離婚的事情頭疼,這會兒見到這個情境,隻想著,這下是有了緩和的機會了?
“怎麽人來了光是坐在車子裏?進去裏麵吧。”
蔣又翼笑了笑,又看向歆晚,帶了幾分責怪的口吻,“晚晚你也是的,翰宇過來了,怎麽也不提前說一聲,都跟我進去吧。”
要知道,這個商業聯姻,多數還是蔣家依附著溫家,溫翰宇一貫都是心高氣傲的男人,身份地位的與眾不同,從小就是眾星捧月一樣,商業的成就更是讓他有了一種王者氣度。
他不喜歡童歆晚,連帶著蔣家對於他而言,也不存在什麽特殊的感情,蔣又翼就是他的一個合作對象,所以蔣家,這6年來,他幾乎都沒有主動來過一次。
或許是連溫翰宇自己都不知道,這是6年來,第一次主動來蔣家,找的人,還是最不讓他待見的——妻子。
歆晚有些尷尬,伸手就推開了溫翰宇,後者順勢也就放開了她,稍稍坐正了姿勢,就聽到身邊的女人若無其事地開口——
“爸爸,不用進去了,溫少他過來是和我談離婚的事,我們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溫翰宇蹙眉,談離婚的事?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不說是不是真的談離婚的事情,他剛剛好像什麽都沒有說吧?這個女人胡言亂語的時候,倒是連草稿都不用打。
他側過臉,看著歆晚,女人的側臉線條顯得很是糅軟,車廂的光線並不好,倒是給人幾分朦朧的美感
溫翰宇心頭陡然一沉,他是瘋了麽?竟然會覺得這個女人還有什麽美感?
雙手下意識地捏住了方向盤,溫翰宇穩了穩心神,張嘴就說:“我剛剛好像什麽都沒有說,隻是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為了我們兩家的麵子考慮,我讓你上了我的車。”
他頓了頓,又將視線對上了蔣又翼,薄滣一勾,後麵的話,完全是質疑的,“蔣總,正好你過來了,那麽有些話,我就當著你的麵,說一說。雖然我和你的女兒沒有什麽夫妻情分,但是這6年來,我們兩家也算是相安無事,互惠互利,而她童歆晚現在還是我溫家的人,大晚上的和秦家的私生子卿卿我我的,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身份?”
歆晚臉色一變,擰著秀眉就大聲反駁,“溫翰宇你胡說八道什麽?什麽秦家的私生子?秦樊剛也姓秦,還有,什麽卿卿我我,我和他就是單純的朋友關係,你別把人都想的和你一樣齷.齪!”
“我齷.齪?”
溫翰宇兩條劍眉豎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副駕駛位置上,一臉溫怒的女人。
別說他這30年來,從來沒有一個人敢在他的麵前用那樣的字眼形容他,這個女人現在還因為那個“秦樊剛”反過頭來罵自己齷齪?
他怒極了,就冷笑一聲,“所以,秦家那個私生子就是個幹淨的男人是麽?你就是因為他,所以費盡心思要和我離婚?”
歆晚,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邏輯?他為什麽無緣無故總是要把事情扯到秦樊剛的頭上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溫少,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是非黑白分的很清楚的男人,能夠撐起溫氏那麽大的企業,你這樣的男人,不會無理取鬧到這種地步吧?”
溫翰宇這會兒的臉色已經十分勉強,“——我無理取鬧?”
“難道不是麽?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扯上秦樊剛?我們的事情和秦樊剛有什麽關係?還有,我告訴你,我不許你侮辱我的朋友!”
溫翰宇氣場強大,歆晚卻是絲毫不肯退讓,她就是這樣的人,認定的事,和認定的人,在她的心中,必定是占據了一席之地的,她對秦樊剛不是愛情,她同樣也知道秦樊剛對自己有不同於單純友誼的感情,但是在秦樊剛的麵前,她會很好的把持好這一份關係,絕對不會給他任何的念想,而在外人麵前,她也一定會維護好那個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男人。
她下意識地挺直脊背,也不顧忌有蔣又翼在場,澄澈的眸子,在狹小的車廂裏,那昏暗地光線下,竟給人一種熠熠生輝的感覺,“——你有什麽資格張嘴閉嘴就說秦樊剛是個私生子?在我的心中,他的確是比你好!”
溫翰宇捏著方向盤的長指倏然收緊,他眯起鋒銳的眸子,“是麽?這麽說來,你倒是承認了,你是為了他才和我離婚?”
“是和不是有那麽重要?”
歆晚不勝其煩,也懶得再解釋什麽,擰著秀眉硬生硬氣地反駁,“我們本來就是商業聯姻,這6年來,溫少你也沒有讓自己吃虧吧?現在的社會在進步,人的思想自然不可能固守在以前的舊.社會,你不會是那麽天真卻又霸道地認為,我童歆晚不被你待見,卻還要為你守身如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