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是我的女人
兩人正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低沉的男聲,帶著幾分淩厲的口吻,陡然插.了進來,歆晚一愣,還沒有看清楚來人,卻也已經分辨出那聲音是誰的,所以她格外的詫異。
溫翰宇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蔣家門口?
她轉過臉去,果然見到不遠處,那道頎長的男身筆挺地站在路燈下。
男人一手插著西褲口袋,一手隨意地垂落在身側,修長完美的指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白色的煙霧繚繞著,緩慢地彌漫在夜色之中,暗黃色的光線,襯著那些白霧,隱匿了那個男人的五官。
秦樊剛也沒有想到,到了蔣家門口竟然還會碰到這個溫翰宇。
這麽個大晚上的,他溫少爺是在這裏等著歆晚?
同樣是個男人,這樣的行為,在秦樊剛的認知中,那就是充滿了危險的,這結婚了6年,都沒有任何動靜的男人,現在歆晚一回b市,他倒是熱絡起來了?
果然自己回來是正確的選擇,他的確是應該寸步不離地守著他的“寶貝兒”。
“不是我的女人,難道還是你的女人麽?”
秦樊剛上前一步,直接攔在了歆晚的麵前,兩個大男人隔著差不多20米的距離,在濃重的夜色之下,對視著。
溫翰宇隨意地撣了撣煙灰,對於秦樊剛的挑釁,他不過是扯了扯嘴角,語氣寡淡,“難道她現在頭上掛著的不是溫太太的頭銜,而是你秦太太的頭銜?”
溫翰宇懶得理會秦樊剛,鋒利的視線直接對上了歆晚的,男人舉起手中的半截煙到薄滣上,微眯著眼眸,吸了一口,他呑土著雲霧的時候,沉聲道:“你不是想和我離婚麽?現在我給你機會,上我的車來,我隻等你1分鍾。”
他說完,嘴裏的煙霧一口吐盡,捏碎了煙,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
歆晚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轉身就對秦樊剛說:“你先回去——”
“no!”
秦樊剛拽住了歆晚的手腕,“你不能和他上車,你沒有看到他那雙綠幽幽的眼睛?我也是男人,我明白,他想要對你”
“你瞎說什麽?”
歆晚現在隻想和他談成離婚,難得溫翰宇親自上門來找自己,這樣的機會,不管怎麽樣,她都不想錯過。
她伸手推開了秦樊剛,“他能對我做出什麽?何況這是蔣家門口。你先回酒店去,你也知道離婚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小煜那邊什麽情況你不知道麽?別給我添亂,你先回去,我和他好好談一談。”
“不是,寶貝兒”
“回去!”
“晚點我再給你電.話,你先回去!”
秦樊剛蹙眉,歆晚態度堅定,他也沒有辦法,再說離婚的事情,也是他所期望的,他到底還是忍氣吞聲地上了車,離開了蔣家。
秦樊剛一走,歆晚就快步追上了溫翰宇,他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的小道口,她走過去的時候,發現他的車子雙跳燈打開著,一閃一閃,如同黑夜之中的一雙眼睛。
歆晚緊了緊手袋,抬腿上前,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
溫翰宇那邊的車窗開著,他一手隨意地搭在車窗口,指間重新夾著一根煙,車廂裏,充斥著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伴隨著煙味,撲麵而來,讓原本就狹小的車廂,顯得更是擁擠了一些。
他一直都不出聲,歆晚沉吟了片刻,就主動打破了僵硬的局麵,“溫少,離婚的事”
“我說1分鍾,你用了3分鍾,遲到2分鍾,怎麽算?”
歆晚的話還沒有說完,駕駛位上的男人忽然出聲,打斷了她的話,男人夾著煙的手迅速移過來,在歆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男人的長指已經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頜,那張深沉內斂的俊容也緊跟著,倏然逼近——
強烈的男性氣息,伴隨著他指間的煙,混合在一起,肆意囂張的彌漫在了歆晚的鼻尖。
秦樊剛算是這些年來,距離她最近的一個男性朋友,但是秦樊剛在她的麵前卻很少抽煙,所以歆晚並不能這麽近距離地接觸到煙味,她下意識地咳了一聲,秀眉也緊跟著擰了起來。
“溫翰宇,你、你放開我,咳”
***
歆晚想要掙紮,無奈男人和女人的力道懸殊太大,溫翰宇這是鐵了心不肯鬆手,她根本就掙紮不了,加上那猩紅的一點光芒就這麽近在咫尺,歆晚有所忌憚,更是不敢有太大的動作。
不過那白霧繚繞著在自己的麵前,很快就熏得她眼眶泛紅,歆晚的怒氣漸漸升騰上來,伸出另一隻手想要去推開他,溫翰宇的動作比她更快,半空中就已經將她鉗製住,他的動作和他的為人一樣,雷厲風行,不給人留有任何反擊的餘地。
“溫翰宇!”
歆晚氣得臉都綠了,低吼了一聲,“你到底想幹什麽?你不是說讓我上車,你要和我談離婚的事情麽?你幹什麽?你放開我——溫翰宇你放開我,你是不是有病!”
“惱羞成怒了?”
相較於歆晚的一臉溫怒的樣子,溫翰宇反倒是輕鬆一笑,男人動作利索地居高了她的雙手,隻用一隻大掌就直接扣住了她纖細的手腕,往後稍稍一壓,他挑起一邊的眉頭,那種鮮少在外人麵前流露出來的邪氣,這會兒毫不掩飾地染在了眼角眉梢之間,溫翰宇舉起夾著煙的手,放在滣邊,吸了一口。
“你不是一直都在我麵前挺冷靜的麽?還會有這種表情,倒是讓我覺得挺有意思。”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長手臂,直接越過了歆晚的匈.口,長指落在了車窗上,撣了撣煙灰,兩人的姿態顯得有些扭曲,歆晚感覺自己就像是一條被人強行丟在了砧板上的魚,拚了命地扭動著身體,就是逃不開魔掌。
可是,魚是魚,她童歆晚是個活生生的人,她力道不如這個男人,不代表她的腦袋不會轉動。
歆晚慢慢地調整了一下呼吸,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她索性也就不掙紮了,念頭一轉,反倒是微微一笑,平靜地開口:“溫少,你大晚上來我家門口等我,讓我上了你的車,又說要和我談離婚,結果我一上來,你就對我又是摟又是抱的,你這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