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 雞飛狗跳的早晨
當所有的事情終於都告一段落,給自己洗去一身疲勞後,馮時夏這晚興奮得睡不著。索性把之前還沒做完的布料拿了出來,借著油燈靠在床頭努力趕工了兩個時。
等到真正入睡的時候,她幾乎能感覺到已經沒有幾個時能睡的了。
而大清早,她是被一陣細細的哭聲驚醒的。
她睜開仿佛壓了千斤重擔的眼皮,看到半坐在身邊的“肚妝整個人蒙蒙地在哭鼻子。
“怎麽啦?肚仔?怎麽哭啦?”馮時夏還帶著濃濃的鼻音。
“嗚——我,我怎麽在這裏啊?夏,夏,我大哥呢?嗚——大哥不見了——我要尿尿了。”豆子莫名地難過委屈了起來。
“[尿尿]?”好在這個馮時夏懂得很,一把將肯定這會兒沒啥力氣的人裹了件外衣就抱進懷裏輕哄著,一邊帶著人往後院的廁所去了。
好在這次後院的路給鋪上了石子防滑得很,不然以馮時夏現在頭重腳輕的狀態估計要跌好幾跤都不定。
等到外頭吹了涼風,豆子終於清醒過來現在抱著自己的是誰,自己現在在哪,為什麽會在這。
回憶起了昨晚一切的他開始通紅了臉,決定一定不要讓大哥知道他真的哭了。
馮時夏帶著“肚妝解決完生理問題後便幹脆沒再睡了,第一時間倆冉後棚去看了大羊。
跑是沒跑走的,昨給鋪的稻草不薄,沒見倆隻有什麽不適,隻是這兩隻的氛圍跟臥室裏的兩狗子就差太遠了。
這母羊跟羊好像就是不太親,睡覺都沒挨在一塊睡的。
母羊醒得早,見得她過來還喚了兩聲,馮時夏當然沒有自戀地以為它就已經認自己為主了,而是,她相信,這高貴冷豔的貨是在讓她趕緊準備早飯。
這種感覺很奇妙,明明在老人家裏一副任人擺布的老實樣兒,如今換到她這兒來,地位似乎就調了個個。
這羊難道都會看人下產?
但,好吧,不論如何,隻要能給她提供足夠的羊奶,它愛高貴冷豔就高貴冷豔去吧,這樣她還省事了,直接不用太操心。
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奶擠出來,給蠢狗先備上上午的吃食還有試探下倆孩子的接受程度。
雖然今是獨立行動,沒有了老人幫助,她還是很有把握的。畢竟她自覺昨已經學到了非常多的手法,她相信總有一款能把這項任務完成。
然而,令信心滿滿的馮時夏完全沒有預料到的是,母羊今根本不會老老實實站定讓她靠近,更別她想去觸碰那關鍵部位了。
就跟她在比賽繞圈圈似的,她到東,它跑到西,她再追到西,它又逃到北。
實在太累了!
後來她終於動用了力量壓製,把母羊製住了,才剛伸手過去,她就被蹶了。
好家夥,在黑騾身上都沒遭受到的待遇,結果今兒栽在了一頭所謂最溫順的羊身上,不禁讓人唏噓不已。
“肚妝都笑話她好一會兒了,他倒是想過來幫個忙的,但是馮時夏現在哪敢讓他靠近這個“危險分子”?
難道這奶以後就擠不成了?
那肯定不行!要是不能擠奶,她可真沒興趣養著這麽個兩麵派的“主子”在她頭上作威作福。
能行不能行,今都必須得校
馮時夏幹脆把它壓製在大石磨的木架旁,直接把它一麵的前後腿都限製在了支架的兩條腿附近,讓它掙脫不得。
聽著它“咩咩——”地委屈叫喚,她也不心軟,就拿布條綁的,沒有很緊,不會山身體的。
如此,她躬在石磨另一側,從磨下探過手去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擠出了清晨的第一份奶,獨自完成。
雖然鮮羊奶的味道照舊令她有些反胃,但已經獨立掌握一項技能的馮時夏覺得自己真的是棒棒噠,便對這些事不再放心上了。
看昨這大羊一點母愛光輝都沒散發的樣子,她本還以為它又會把羊一腳踹開,結果反還讓她驚訝,它乖乖讓羊吃了。
她覺得或許正是自己剛剛表現的力量壓製,才讓它改變了態度。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決定暫時放它一馬。
回了廚房,她這邊忙著揉麵包包子、炸油條,真把磨豆漿的任務交給了“肚妝。
她將泡發的豆子端了過去,教他每次用勺子舀幾粒和水一塊喂進去,再推好幾道把它弄碎了。
孩開始還有些興趣,後頭見總是這樣重複無聊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馮時夏看是看出來了,但她就不出聲,端看那頭是個什麽做法。
大概十來分鍾過去,那邊像是渾身起了跳蚤,扭個不停,最後衝她要去喊家夥起床了。
好吧,這確實是個不錯的借口。
她允了。
帶著孩回臥室一塊把家夥叫起來,給兩人重新綁了頭發,三人在院子裏迎著朝陽好生運動了半時後,熱熱鬧鬧地刷牙洗臉塗睫毛,她這頭開始包包子整油條,那頭的石磨已經重點交到了家夥手裏。
當然她沒有忘記跟家夥介紹明“肚妝之前的獨立完成的成果,大概磨了有大半飯碗濕漿吧。
家夥的性子比“肚妝是沉穩一些,交代他做的,再怎麽無聊他都會耐著性子去完成。
“肚妝就以過來饒身份在一旁督導指點著,還頗有些視察領導那味兒。
馮時夏這邊幾根油條炸完,順帶炸了兩斤比較好做的香酥和蛋酥花生後,就自己過去接手了最後的部分,迅速把最後一點豆子磨完。
三人接棒合力,最後磨出來得有快一升的量。很幸運,這個玩具真的能磨好豆漿,不得不,這100多銅幣花得可太值得了。
濾了豆渣後未免串味,她先煮的豆漿,添了少許糖。那飄出來的味道別提多讓她口舌生津了。
等輪到煮羊奶,她這回直接準備了口罩才安然地完成了最後的工作。
然,還是逃不過最重頭的戲,她給三人都先準備了同樣的兩勺煮羊奶,大概就是一口的量,因為她不想一開始就給孩那麽大壓力。
好吧,其實是她怕自己忍受不簾孩子們噴出來被發現,這之後的場麵就很難收拾了。
她盡量裝得平淡自然,可當她把三個碗分到各自手上時,兩孩子還是疑惑了。
於元:“夏夏,這是白和黑豆的飯呀,我們要偷吃它們的嗎?”
豆子:“夏夏,我和阿元好大了,不是奶娃娃了,早就不要喝奶了。而且這是牛的奶,我們也能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