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9章 想睡我,也看你有沒有本事
禾汐巧妙的把衣服打了個蝴蝶結,雖說古色的衣服輕便——什麽都能往胸口塞。可不得不說,穿起來還真麻煩。
整理好衣服,禾汐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胭脂,順道把那會兒丟給她的碎銀子見走了,她在京城吃莫景煜的,用莫景煜的,不是自己的,自然要能省則省。
隻是,禾汐出門還沒走兩步,便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莫不是今天出門沒看黃曆?走到哪裏都如此倒黴。
禾汐沒在意,撫平身上的衣服打算繼續走,卻被對麵的人伸手攔住了。
“哪個龜孫子王八蛋走路不長眼睛,敢撞小爺我,怕是你活膩了吧。”嚴亮仗著自己家裏有權有勢,在京城這一塊,向來都是橫著走,別人見了他都是能躲就躲,偏偏今天被人撞了。
如此囂張跋扈?
禾汐不屑的瞥了瞥眼睛,“撞你的沒看見,不過龜孫子王八蛋倒有一隻,就在我眼前。”
禾汐的聲音宛如,有說不出的好聽。
“媽的,敢拐著彎罵老子。”嚴亮惡狠狠的看向眼前的人,可在對上禾汐眼睛的時候,不由眯了眯眼。
麵前這個少年,可比他懷裏的胭脂俗粉強多了。
不知道待會兒在床上功夫如何?
嚴亮心裏打著壞主意,隨手推開摟在懷裏的兩個女子,“你們都給我滾遠點。”
說著,命令手下扔給那幾個姑娘兩錠金子。
這禮部侍郎的兒子就是不一樣,不僅財大氣粗,關鍵是出手闊綽,二話不說就是金子。
兩名女子拿了金子下去了,臨走前,還不忘一個勁兒謝謝嚴公子。
主子心裏打了什麽壞水兒,當手下的能不知道?二話不說堵在禾汐麵前,“所謂不打不相識,不知道這位公子可有興趣陪我們爺進去喝兩杯?”
“沒興趣。”禾汐二話不說便拒絕了,現在時辰不早了,莫景煜要找不到她,她房間裏的丫鬟們可要遭殃了。
“你……”見禾汐不識抬舉,手下剛剛要強上,不料,卻被嚴亮攔住。
“不得無禮,我平日裏教你們的禮儀都去哪裏了?”嚴亮說著,給手下腦袋上一記暴栗。
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怕是要被彈傻了,要說平日裏跟著嚴亮,除了燒殺搶掠喪盡天良的壞事,還真沒幹過什麽不違倫理道德的好事。
手下心裏苦,卻隻能打碎了牙齒往心裏咽。
“說來,我與你緣分不淺,不如進去喝兩杯?”強扭的瓜不甜,嚴亮喜歡甜的瓜,不是說他看見不甜的就不去扭,而是等它甜了再扭。
“但我與你的緣分不深,我還有事,這位公子還請自便,畢竟,在玩女人的地方勾搭男人,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禾汐勾唇,一顰一笑都像是勾了嚴亮的魂兒。
他男女通吃,可作為禮部侍郎的兒子,平日裏不得不有所顧忌,偏偏今天看見禾汐,讓他有些精蟲上腦。
嚴亮的耐心全部被消磨光了,朝兩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立馬會意,摩拳擦掌的朝禾汐走來。
強搶這種事兒,他們最在行了。
禾汐往邊上一閃,幾個人撲了個空,甚至有人撞在了樓梯口的欄杆上。
有錢人就愛玩點刺激的,這種場麵,在醉春樓見怪不怪了。但凡過去的,各個左擁右抱,權當沒有看見。
兩邊的差役立馬起身,互相看對方一眼,又哈巴狗一樣看了一眼嚴亮,他們對主子的每個眼神對主子的意思都已經心領神會了。
這時候禾汐看見他們互相遞眼色,哼的冷笑了一下,心裏想,什麽樣的主人養出什麽樣的狗。
禾汐直接就轉身下樓,鄙夷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像碰到了什麽讓人無法忍受的髒東西。
嚴亮被人這麽明目張膽的嫌棄,這還是第一次。
“蠢貨,快追啊!”嚴亮每人屁股上踢了一下,還沒等禾汐走完樓梯,忽然身子一輕,感覺要飛起來一樣,沒等反應過來,就被嚴亮的狗腿子架起來,拖著進了禮部侍郎的專用包廂。
此時,嚴亮坐在包廂上坐,早已備好了上好的酒菜,眼神迷離的看著禾汐,緩緩說道:“本少爺請你來喝酒,居然不賞麵,全城想和我一起喝酒的人排著隊呢,你好大架子,還需我親自邀你。”
左右都被架起來的禾汐,此時動彈不得,瞄了一眼兩邊的囉囉,這時,嚴亮滿臉堆笑對著禾汐,“今天把爺陪好了,以後吃香的喝辣的,就算在京城橫著走都沒問題。”
臉真大。
禾汐勾唇,“可本公子偏偏喜歡吃甜的,習慣了豎著走。”
“這麽潑辣,我喜歡。”嚴亮摩拳擦掌,朝兩邊的屬下瞪了一眼,“給我扔到床上去,然後你們滾出去。”
“想睡我,也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禾汐瞥了一眼窗外,這裏是二樓,下麵剛剛有一個帳篷,如果跳下去,頂多受點皮外傷。
像一條行如流水的魚,禾汐從窗戶上猛然一躍,消失在這群人的眼中。
本以為會傳來一陣劇痛,卻不想就在禾汐閉上眼睛的時候,被一個強有力的肩膀穩穩的抱住。
被救了。
禾汐睜開眼睛,本想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怎樣的英勇神武。卻不想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帥氣逼人,熟悉的臉龐。
僅看了一眼,禾汐就把臉埋進了莫景煜的懷裏,依稀還可以聽到周圍有花癡的妙齡女子在議論。
“哇,好帥啊,如果我能被他抱一次,就是摔下去也值啊。”
“快看我,快看我,哇,他回頭看我了耶。”
“行了,你們都別想了,就你們這姿色,能入攝政王的眼?”
莫景煜看著懷裏的女子,目光清冷,“是不是我要三天不在你身邊,你能把京城所有的qinglou都逛一遍?”
這種地方,莫景煜不想禾汐過來,太鉛華的東西,會汙染她。
剛剛真的太危險了,在禾汐沒有看到的地方,直戳戳的豎著一根尖銳的木棍。倘若不是他過來的及時,後果不堪設想。
禾汐吐吐舌頭,從莫景煜懷裏跳下來,在剛剛的過程中,禾汐發髻早已經散開,一襲烏黑的長發鋪天蓋地的散落開來,沒有淩亂不堪,反而添了幾分韻味。
“李瞿,先帶她回去。”莫景煜語氣冰冷。
李瞿知道,自家主子生氣了,恭恭敬敬的半俯著身子,“是。”
轉而有對禾汐到,“禾小姐,我們走吧。”
嚴亮帶著兩隻走狗下來的時候,正巧看到禾汐要往轎子裏坐進去。
眼看到嘴的肥肉就要飛走,嚴亮一巴掌扇過去,“還不去追。”
等兩個手下跑出去,嚴亮這才看到站在路中間的莫景煜。
他怎麽會在這兒?
“見過攝政王。”嚴亮恭恭敬敬的過來朝莫景煜行了個禮,“在下追個人,讓攝政王見笑了。”
不用多說,莫景煜懂了,剛剛禾汐從窗戶裏跳出來,就是因為嚴亮。
莫景煜的餘光瞥了瞥屹立在那兒的木柱,目光不由冷了幾分,手指輕輕一動,嚴亮隻覺得腰間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衝擊力,整個人向後飛了出去。
“你……”嚴亮話還未說完,隻覺得額頭上又重重挨了一記,頓時有些頭暈目眩。臉上的生疼讓他潛意識的抹了一把。
這不摸不要緊,嚴亮看著自己手上鮮紅的血液,嚇得大叫起來,“殺人啦,殺人啦,攝政王殺人啦。”
邊上的護衛見狀,過來緊緊按住嚴亮。雖說嚴亮平日裏霸道蠻狠,可遇到事情立馬就蔫了。
“你,你要幹什麽?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嚴亮有些口不擇言。尤其是看到莫景煜的眼神之後,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拿禮部侍郎出來做擋箭牌。
“當然是替禮部侍郎教育兒子。”莫景煜目光清冷。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令人害怕。
按住嚴亮的護衛,看到他的樣子不由樂了,“惜的我們爺親自動手的,你還是第一個。”
攝政王府。
嚴亮一個勁兒的跪在地上磕頭,“我混賬,我該死,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繞了我吧。”
嚴亮至今都不明白,不過是追了個女扮男裝的妞,怎麽會惹出這種事情。
尤其是莫景煜不說話,嚴亮更是覺得周身發冷,“要是王爺也喜歡那個女人,我找人綁了給王爺送過去。”
“女人?”莫景煜重複了嚴亮的這兩個字。
嚴亮不明所以,以為莫景煜沒有聽清,又說了一遍,“對,是女人,那妞的身上可香了,耳朵上還紮著耳洞,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
說完,嚴亮還不忘吸了吸鼻子,似乎在回味。
“你碰了她?”莫景煜冷冷的盯著嚴亮,語氣沒有溫度,聽不出喜怒哀樂。
但,這往往才是最可怕的,李瞿默默地在心裏替嚴亮點了根蠟燭。
嚴亮不明所以,下意識的點點頭,“抓了一把,隻抓到胳膊,那妞兒酥軟無骨……”
隻是,話未說完便被莫景煜打斷,“那隻手抓的?”
“這隻……”嚴亮怯懦的伸出一隻手,要知道自己麵前的人可是攝政王,就是皇上都得給他麵子,更不用說自己的爹隻是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