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 公子你就從了我吧
女子等禾汐點頭,暗中竊喜,二話不說,拉起禾汐的袖子便要往房間裏走,熱情的勁兒讓禾汐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玩的有些過了。
見禾汐有些猶豫,女子這才鬆開手,理了理剛剛因為急切而褶皺的衣服,衝禾汐莞爾一笑,“這不是怕公子大老遠的累了,想著讓公子進去歇一歇。”
且不說回眸一笑百媚生,單單是那女子臉上厚厚的胭脂,就讓禾汐懷疑,這麽濃的粉底,那些官宦子弟真的下得去手?
不過,她這麽說好像也不無道理。
禾汐淡淡一笑,“倒是說說,你叫什麽名字?”
在這個年代,公子問女子名字,八成是看上了那女子,回去找個先生算一算八字,再請媒人上門說親。
說到底,這公子長得真俊啊,尤其那嫩白的雙手,十指不沾陽春水,八成還是個有錢的主兒。
禾汐當然不會想到:自己不過是隨口問了個名字,便能引出這麽多的遐想。
要是能知道這女子的心理活動這麽多,禾汐打死都不會開口。
女子嫵媚一笑,拿起帕子遮在麵前,“小女名叫胭脂。”
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禾汐還是被自己嗆住了,“咳咳,好名字,真是名副其實。”
可不是麽,禾汐一路走來,都沒見過塗這麽多胭脂在臉上的女子,就是禾月蓮當初再怎麽喜歡擺弄自己,也不及這女子的二分之一。
正想著,禾汐便被胭脂推進了一個房間。
看到桌子上的酒菜,禾汐還真有些餓了,二話不說坐了過去,夾了一塊紅燒獅子頭喂在嘴裏。
不得不說,這醉春樓的廚子可真是一等一的好,比起墨城,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不容易等禾汐吃完紅燒獅子頭,胭脂還沒有扭完自己的身段,一轉頭,禾汐又夾了一塊鴨掌。
這是有多久沒吃飯了,有如此美人在跟前都能置若罔聞。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禾汐抬頭看她,胭脂按捺不住了,嬌嗔的喊了一聲,“公子……”
驚起了禾汐一身雞皮疙瘩。
“你叫人家過來,該不會就是來看你吃的吧。”胭脂衝禾汐拋了個媚眼,要多嫵媚有多嫵媚。
禾汐怎麽會不懂胭脂的心思,且不說她對胭脂不感興趣,即便是她想,她也沒家夥呀!
禾汐朝自己襠裏瞅了一眼,放下手中的筷子,“那你跟我說說,你都有什麽拿手的,據說,醉春樓的姑娘可各個都才貌雙全。”
才貌雙全不敢當,伎倆還是有點的,不然,怎麽在這偌大的京城混飯吃。
胭脂嬌羞的低頭,“人家會詩詞,曲賦,要說最拿手的,”還是床上功夫。
她想說什麽,禾汐能不知道?
再怎麽說,也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從小看慣宮鬥大戲的公民。
禾汐能讓她把最後一句話說出來?
可笑。
“嗯,行了行了,就先給我彈唱一曲聽聽。”禾汐正襟危坐,還真有幾分想要聽曲的意思。
胭脂按捺住自己心癢難耐的激動,扭著身子走到牆角拿起上麵的琵琶,“不知公子想要聽什麽?”
“隨便彈兩曲就行。”禾汐漫不經心,仿佛對她彈什麽曲兒都不感興趣。
想當初司馬相如為了追求卓文君而作的一曲《鳳求凰》,現在想來,應該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舒緩的音律徐徐從琵琶中傾瀉而出,如同高山上的流水,悅耳動聽,除了偶爾彈錯了幾個音律之外,簡直妙哉。
禾汐放下手中的筷子,剛剛那一陣大快朵頤,現在也差不多吃飽了,看窗外,王金虎應該也帶人走了,那就把這曲聽完走人好了。
郎無情,妾有意。
胭脂猛的勾斷一根琴弦,扶著額頭,有要暈倒的趨勢。
“你沒事吧。”
禾汐上前扶著胭脂,手剛好扶在她的腰上,胭脂順勢一躺,要往禾汐懷裏鑽去。
古代女子都這麽凶猛?二話不說就往男人懷裏鑽?
好在禾汐躲閃及時,胭脂撲了個空,猛的撞在桌子邊上的椅子上,“咚”的一聲,禾汐單是聽著都覺得疼。
果然,胭脂腫著臉從凳子上爬起來,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可憐楚楚的看著禾汐,“公子,奴家摔疼了。”
“嗯,我知道你摔疼了,要不這樣?我打賞你點銀子,你這幾天就好好養傷,別接客了,當我賠罪了。”說著,禾汐從胸前的衣襟裏摸出點碎銀子丟給胭脂,“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走?
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能讓他跑了?
“哎呦”,叫了一聲之後,胭脂從地上爬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在門口,“公子這就走了,就不說陪小女子喝兩杯,以示賠罪?”
禾汐抬頭看了一眼胭脂,單從她的神情中,禾汐就看得出,如果今天不喝這杯酒,胭脂是不會讓她離開的。
“好,那就喝兩杯。”
都是自己造的孽。
胭脂嫣然一笑,搔首弄姿的給禾汐滿了一杯,“不知公子家住何方?可要常來醉春樓玩呀!”
玩一次就腎虛,還常來?
禾汐將酒杯端在跟前,輕輕抿了一口,果然好酒,酒氣香醇,還散發著桃花的清香,“不住何方,我是外地人。”
外地人?
胭脂一愣,光顧著垂涎禾汐的美色,居然沒有看出來對方是外地人。
“公子莫不是進京趕考的書生?”胭脂又替禾汐滿了一杯,不由腹誹,如果這樣,自己更應該好好把握,萬一一舉中了,那自己豈不是狀元夫人?
胭脂摸了摸自己已有皺紋的臉,qinglou這種地方隻是吃青春飯,要不是自己床上功夫了得,早就被老bao子趕走了。
話真多,活脫脫一個戲精。
禾汐看了眼自己手裏的酒杯,淡淡一笑,“現在酒也喝了,胭脂姑娘是不是要放我走了?”
禾汐目光淩厲,不得不說,她認真起來的樣子還是很恐怖的。
胭脂打了個哆嗦,放在禾汐肩膀上的手不由鬆了幾分,“公子都來了,就不想行點魚水之歡?”
胭脂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仿佛要把禾汐看穿,迫不及待的等著禾汐撲倒她,來一場世紀大戰。
隻是,禾汐還真不感興趣。
禾汐將胭脂的手掌從自己的肩膀上拿開,“哪有女子這麽主動,姑娘要矜持一點,男人才會喜歡。”
胭脂冷哼一聲,“這種拿下男人的手段,還需要公子來教?花了這麽多錢,不試試我的床上功夫,公子不覺得遺憾?”
胭脂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從禾汐的肩膀上開始轉移,眼看就要撫上禾汐胸口的兩個包子。
“不覺得,”說著,禾汐身子一側,躲開胭脂的賊手,她知道,今天如果不能滿足胭脂,她就別想從這個門裏出去。
隻是,腿長在她自己身上,出不出去,還真不是胭脂能說了算的。
“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八歲那年生了一場惡疾,從此以後,下麵就不舉了。不是在下不想滿足姑娘,實在是看了好多大夫,都說治不好了,在下不想耽誤了姑娘啊……”禾汐說的聲淚俱下,有那麽一瞬間,她都要相信自己不舉的事實。
隻是,不知道這段話被莫景煜聽到,是怎樣一番表情。
本以為胭脂聽到這段話就會罷手,孰料禾汐遇到的是
伎女中的戰鬥機。
“不管什麽惡疾,公子不防讓小女幫忙看看,興許這一次就治好了也說不定。”說著,胭脂伸手要去扒禾汐的褲子。
這麽猛,禾汐還真沒想到胭脂回來這麽一招,冷不丁自己的腰帶便被她抽開了。
胭脂看到,整個人仿佛像打了雞血,“公子,都都這個份上了,你就別矜持了,不管你是長的短的,硬的軟的,白的黑的,老娘什麽樣的沒見過,老實跟你說了,我今天就睡定你了。”
說著,胭脂還要扒她的褲子。
居然把她給激怒了?
還真是令人頭疼,禾汐拿起桌子上的酒壺朝胭脂扔了過去,雖說可惜了好酒,可現在保命要緊。
真是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胭脂吃過禾汐的兩次虧,這次要有防備朝邊上一躲,孰料腳下不穩朝邊上仰了過去,在此之前,本能的伸手朝麵前一抓,猛然摸到一個柔柔軟軟的東西。
眼前的這個俏公子,居然是個女的?
胭脂張大了嘴巴,難怪寧死不從,這麽俊俏,待會兒換了女裝應該更加貌美,不知道老bao子要是知道,會不會獎勵她。
禾汐沒工夫搭理胭脂腦子裏在打什麽壞主意,隻是,自己的胸被人摸了,心裏有說不出的傲慢,一腳踢過去,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艸,離我遠點。”
既然是女的,胭脂就更不能讓她走了,二話不說,躺在地上抱住禾汐的腳,“從來沒有哪個女的進了醉春樓還能出去。”
“那也得看你有沒有本事。”說罷,禾汐拿起邊上的酒杯朝胭脂腦袋上砸了過去。
胭脂迷迷糊糊的暈倒,禾汐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抽回自己的腳,她有分寸,剛剛的力道,應該夠她睡上半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