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過去的事情
想來也是,在不懂責任的年紀裏,非要逼著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背負起不屬於他的責任,誰會不累呢。
我現在想起他,隻是簡單的想要和他說一些平淡無奇的話,然後想要把已經破碎了的感情變成友情。我不知道是他太在意了還是根本不在意,我們之間最後還是以無果結尾。
我總是重複在時光裏寫到的一句話“我們的初衷是相遇,我們的結局是眼淚。”已經忘了當初是在怎樣的心情下才寫出的這句話,可它卻是我寫過我最喜歡的一句話。
會在某個夜晚突然就想到他,想到我們之前徹夜長談,我不知道後來是什麽讓我們變得有些陌生了,可能是我懶得去找什麽理由了。
剛分開的那一段時間,我心裏鬱悶了很久,把和他在一起的所有經過都重溫了一遍,然後掉了幾滴眼淚傻傻的對自己說“我真的好像愛上他了。”
也可能我是真的付出了點愛,所以在後來的幾次交談裏,都表現得是那麽的決絕,他保存著我給他看過的所有照片,記得我說過的所有特別的話,
總有人把回頭當成回味,沉浸在其中幻想著幸福。而我,不懂回頭,無論是痛苦還是快樂的,在我來看,緬懷一切逝去的事物都是在用生命裏最寶貴的時間去毀滅自己。回憶就像棉花糖,治愈不了傷。
一個人走過的路,也可以幽靜芳香,一個人經曆的時光,也曾是精彩紛呈。倘若這世上最美麗的路都是你一個人走過的,也未嚐不是一種幸福。你獨自踩過北國厚重潔白的雪地,你獨自淋過南方突如其來的大雨,你曾在北方皎潔的月光下設計夢想,你也在南方空曠的天空下追尋未來。你在南北之間匆忙穿梭,你去過北京,去過哈爾濱,曾在貴州過年,在深圳體味活著有多艱難,你也曾無處可居,也曾瀟灑地說走就走,你說“世界很大,我還想去看看,陪你去看看。”。
你說“我想和你踩北方潔白的雪”,你說“你就像從高空而下的雪花,美麗而高冷,純潔而脆弱。”
我不去回頭回想這一切的一切,我甚至忘當初我是如何回應你的,可是我知道,依我的性子,我一定冷漠的告訴你“請你現實點”。那麽,一個深刻而沉重的問題落在你我心上,什麽是現實?那時的你我,不懂生活需要住處,不懂生活是油鹽醬醋瓶瓶罐罐,你我幻想著,微風吹過臉頰,拂起我的發絲飄著淡淡的清香滑過你的臉頰。幻想著,在夕陽落幕時分,晚霞映紅了整個天邊,我們吹著海風,在沙灘上留下兩腳印。很美很美,讓我沉浸在其中整整五年,五年,我做了五年瓶子裏的人,被時間的沙掩埋,直至死亡,換給了我另外一個靈魂,這個靈魂告訴我“別為任何人囚禁自己”
我總是在想,我為何要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我也時刻在想,他為何要去那樣一個遙遠的地方?我們比在世界的兩端還遠的距離遙遙相望著,我隻知道,我多想和他一起看夜晚的星辰,看湖邊的落日。我在想,如果某一天我在茫茫人海裏遇到了他,我該不該衝上去給他一個擁抱?我在想,我是不是需要去有他的城呼吸他吐出的空氣?
我讀過這世上最浪漫的愛情,憧憬過這世上最快樂的生活,可最後我隻能選擇和自己過。我說,如果有一天我也會反抗命運的話,那一定是因為他太需要我了。我們都是堅強又倔強的人,在最美的年華裏相識,不同的是我更愛他。可是現在,我連愛都不懂了怎麽辦?我不愛自己了,沒有欲望了,連對人基本的防範都沒有了。糜爛的生活起碼還叫生活,而我似乎連生活都沒有了。我好想他,真的想他。
我猛然發現所有的事兒都有變化,這些變化不好不壞,隻是變了的不再愛你。我又重新回到了華夏天空小說網,做回了編輯,可是我再也找不到當初的那份執著了。每個年齡都應該有那個年齡該有的性子,突然發現我已經不再是十八歲的我了。十八歲,我認為責任大於感情,十八歲,我覺得友情大於所有,十八歲太多太久,我不想回首。
我記得十八歲,華夏那個組裏的人都叫我冷冷,我記得十八歲,華夏有個我推薦進去的編輯叫為冷。我去看書網還能看到《再為我的愛溫柔一次》,作者那一欄裏的為冷讓我沉思良久,我不會料到,之後會有這麽一天,是我溫柔了之後乞求別人來愛。這愛,太卑微,太脆弱。如果要選擇一種方式紀念這份愛情,最好的應該是忘記。
可能,每一個女孩都應該試著去愛上疼惜自己的人,可我偏偏是個固執的人,我總說如果要我陪著一個不愛的人一生,我真的做不到。我不想再去愛什麽人了,我的每一份執著應該留給我自己。熬過黑夜熬過白晝,我是個被人羨慕的女子,隻有我知道自己是掉入深淵萬劫不複的幽魂。我不敢再說我愛那樣一個人,這絕對不是愛不愛的問題,是完全的放棄自己。我以前勸說別人的時候,總說會遇到更好的更適合的,可我錯了,錯在問還有沒有力氣去愛。提到愛情,就像陳年舊釀,個中滋味,言多必傷。
我想和他去踏北方的雪地,我想和他去吹西湖的微風,我想和他在深圳做平凡又忙碌的上班族,我想和他去上海,想和他去雲南,去哈爾濱,去西藏,去北京,我想和他一起走遍我想去的每一個地方,想和他一起淋南方的雨,賞北方的雪。我想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吃葡萄,想和他一起在午夜看恐怖片,我記得他說如果看恐怖片的時候他也害怕了就閉上眼睛,我記得我說看恐怖片我會大叫他說可以在家看。之後,我再也沒有看過恐怖片,即便我已經不怕了,美好的東西應該留給回憶,而回憶隻有珍藏才會美麗。
麵朝大海,春暖花開,我還想做一個為小說執著的女孩,我還想有一天,我能隔著落地窗看著海上日落寫自己的文字,我還想有情人終成眷屬,我還想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頭。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他已不在。
安定?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除了遙遠就是一概不知,那個教會我如何去品嚐愛情的人,如今也把我丟棄在了荒涼的地方,不管我的眼淚,不理我的悲傷,我還記得他的手機號,可打過去的時候接聽的聲音不是他的,想起來,那還是深圳的號碼,五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青春最寶貴恒久的日子了吧?而我,終於也在這五年裏,像他預想的那樣,從一個不知世事的女孩蛻變成了一個無處可依的女人,穿梭在離別和相聚之間,再也提不起勇氣去觸碰所謂的愛情。
我把我所遇到的悲傷,全部加諸在愛我的人身上,到現在我才發現,我所有之後的悲傷的源頭都是他。第一次記恨,第一次放棄,第一次傷害愛我的人,第一次逃離,第一次以牙還牙,這一切的一切全部都來自於他,我會想起他的聲音,想起他的笑容,可能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所以即便他騙了我那麽多,我還是會想念他。不是在悲傷痛苦的時候,也不是在孤獨無助的時候,更不是在幸福快樂的時候,當寧長蘭這三個字讓我心裏突生起不擇手段的時候,我就知道,一切都在朝著一個我無法控製也無法自拔的方向在發展。
我在他那裏學會了薄情,學會了心狠,學會了欺騙,學會了無所謂,就是他教會我的這些讓我辜負了太多太多深情的人,我也最終如他一樣,成了我最瞧不起的那種人。
我是誰?當我念著“沐雨”這個名字的時候,我覺得它除了是我的代號之外,更多的是陌生,就像我想起他會流淚但不是因為愛情一樣矛盾著,人這一輩子,不就是在尋找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然後不管發生著什麽都不離不棄嗎,誰說隻有性格互補的人才適合常伴呢。
想念著他的沐雨不應該是我,學不會原諒自己的沐雨不應該是我,我想他,不是因為愛情,我恨不起他不是因為我愛他,而是我永遠也無法原諒不好的自己。
他經常跟我說起,他喜歡過的那個女孩是多麽的優秀,我就是這樣聽著,足足當了他兩年的聽眾。每個人都會有一個前任,能把初戀持續成愛情以至於婚姻的少之又少,就是是深深的失落。
我還是能夠說一些什麽樣的事情呢,都是根本就不重要的事情不是嗎,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為什麽還是要把這樣的事情放在心裏呢,著根本就是沒有意義的事情,回憶對於每一何人來說,都是非常別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