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姑娘的簫聲

  姚碧落不再說話，閉目傾聽，好巧不巧地，他竟然在嘈雜地人聲中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簫聲。他倏地睜開眼，看向聲音的來處，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


  “清幽婉轉，伴著春風拂柳的溫潤，我覺得仿佛有一絲甜蜜在心底化開，溢滿四周。”姚碧蝶欣喜地讚歎，“我且去瞧瞧是何人所奏”，不過姚碧蝶還沒有邁開步子，想起外麵那些惱人的公子哥，隻得作罷，說道：“弄月，你去瞧瞧。”


  段之軒淡淡一笑，沒有答話，也學著姚碧落的樣子，往那簫聲處看去。可惜他們坐在畫舫中，看不見外麵的情景。


  弄月很快就回來了，稟告道：“稟小姐，吹簫的姑娘名喚春錦。”


  “春錦？！”姚碧蝶條件反射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卻發現姚碧落並無任何反應，依然閉目傾聽，仿佛沒有聽到弄月的話，又或者，他早就知道了。


  姚碧蝶笑笑，好整以暇地在姚碧落身邊坐下，問道：“哦？那不正是傳聞中哥哥新結識的紅顏知己？她怎麽會在這裏吹簫？”


  “稟小姐，最美畫舫每年女兒節都會請紅坊在洛水上為大家表演歌舞，而這位吹簫的錦姑娘正是紅坊的當家花旦四季美人之一。”


  “還有呢？”姚碧蝶顯然對春錦還是很好奇。


  “啊？屬下這就去調查。”


  “算了，你下去吧，本小姐像是那麽八卦的人嗎？是不是，哥？”姚碧蝶嬉笑著戳了戳姚碧落。


  姚碧落卻並沒有給自家妹妹多少麵子，愣是直接忽略了她的話，朝段之軒問道：“這就是你硬拉我來的目的？”


  “不然呢？”段公子玉扇輕搖，成竹在胸。


  “能利用好嗎？”


  段之軒“嗯哼”了一聲，滿臉笑意。


  姚碧落幾不可見地點了點頭，表示很滿意。


  倒是姚碧蝶氣不過兩人在這打啞謎，纏著段之軒，問起春錦的事情來。


  “紅坊是什麽地方，你知道的吧蝶兒。”


  姚碧蝶點了點頭，“就是，妓館吧。”姚碧蝶臉皮子薄，話剛說完，一陣紅暈就浮了上來。


  段之軒輕咳了一聲，說道：“咳咳，不盡然，紅坊是青樓，和東郊柳巷的妓館是有區別的。剛剛弄月說的四季美人分別是春錦，夏雪，秋襲，冬兒，這四人各有所長，是紅坊的活招牌，春錦擅簫，夏雪擅琴，秋襲擅舞，冬兒擅歌。想見她們的世家公子不計其數，都得提前預約，挨個牌號。聽說秋襲和冬兒還算容易見，但這春錦和夏雪……”


  “怎麽，難不成她們還挑客人？”


  段之軒點點頭。前些日子聽到姚碧落和春錦的傳言後，他還專門去調查了一下這位名動皇城的錦姑娘，著實是特別的很。


  “呃，不過才藝稍微好了一些。”姚碧蝶嘟囔著，想起剛剛自己對她簫聲的評價，姚小姐恨不得重來，劃掉！

  段之軒沒有接話，隻是伸出一指放在唇邊，“噓??”


  隨後，段之軒吩咐畫舫行至邊上，推開另一側的窗子，喚了姚碧蝶前去，姚碧蝶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一同看向畫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