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靈魂永生
侯翠玲愣住了。
青雲真人接著說:“我師父可能在修一種靈魂永生的邪法,說的通俗點就是想通過這種法子得到長生不老,雖然神婆變成了侯翠玲,但她的記憶卻是神婆的,這難道不是一種長生不老嗎?”
侯翠玲點頭道:“道長說的極是。”
青雲真人說:“你不過是我師父的一個實驗品,包括石頭、吳小芳的死都很另類,估摸著也是我師父的實驗品,他這世的肉身怕是不行了,所以他仍在繼續研究這種邪法,整個村子就是他的實驗場,所有村民都是他的實驗品,而侯翠玲是一個沒有殘缺的實驗品,所以他一直留著你的前世肉身,企圖研究出前世和今生之間的特殊聯係。”
侯翠玲呆呆道:“我是成功的實驗品?”
青雲真人點點頭:“以我對師父秉性的了解,應該不會錯了。”
吳天來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一臉的茫然。
我有點頓悟過來了,嘀咕道:“這些年來石頭叔一直有給家鄉的朋友寄信、寄東西,我爸也收到過他寄來的新加坡特產,從來沒人認為他死了,但卻從來沒見他回來過.……。”
青雲真人接話說:“那就更說明我的猜測沒錯了,你石頭叔原本的肉身已經葬身在河底了,他轉世去了別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繼續活著,他應該很孤獨,想跟老友相聚卻又沒辦法回來,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
吳天來激動道:“這麽說我女兒小芳她.……。”
青雲真人沉聲道:“或許也轉世去了別的地方,我師父在他們死的時候肯定暗中做過手腳了,否則吳小芳的屍體不會那麽邪門,香都不受說明什麽問題,說明她並沒有真正的死,而是三魂七魄被我師父拘起來了。”
吳天來很高興:“哈哈,小芳沒死,沒死,還轉世了。”
侯翠玲瞪眼道:“天來,這並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吳天來激動的語無倫次:“娘,人沒死這怎麽能不是件高興的事呢,你現在不僅還活著,還長得這麽年輕,有了新的身份.……。”
侯翠玲厲聲道:“你個混賬東西,你懂什麽!”,說著便要抬手打吳天來,吳天來趕緊往後縮了縮。
青雲真人示意道:“別激動,他一個普通人知道什麽。”
我解釋道:“正所謂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陰陽兩界有著嚴格的秩序,投胎轉世必須嚴格遵循規律,如果跳出這個規律而轉世,甚至保留著前世記憶轉世,那無疑是對陰陽兩界秩序的踐踏,要是人間全是這種帶著前世記憶的轉世人,那人間豈不是亂套了?所以不能助長這樣的事情更多的發生!”
青雲真人點頭道:“徐正說的沒錯,所以我們要盡快把我師父這世的肉身是誰找出來,晚了怕是很麻煩。”
我轉頭看向了侯翠玲,侯翠玲忙說:“你看我也沒用,我也不知道他這輩子的肉身是誰,他在我身上施過法,能遠程製約我,讓我迫不得已聽從他的意思,今天要不是這種陰氣盛的天氣,怕是我沒法跟你們說這些。”
青雲真人說:“我倒是能確定一點,我師父這輩子一定是麻粟村的村民,否則他不會把麻粟村當成實驗場。”
我的腦子裏閃過了各個村民的身影,可誰感覺都不像。
我質問侯翠玲:“神婆,那你剛才打算去哪?”
侯翠玲無奈道:“我哪也不想去,隻是不想麵對你,我早察覺出來你是修道人士了,麵對你就要麵對一些我不願麵對的事。”
侯翠玲不像在說假話,一時間我有些沒轍了。
青雲真人倒是很淡定,看看外頭的天氣說:“看來我師父他老人家要搞事情了,現在我明白這異象是怎麽回事了,我們都搞錯了,不是僵屍要進村了,而是我師父他老人家要重新轉世,這種違背兩界法則的轉世邪法,自然會聚集大量陰氣導致天有異象,對了,村裏有沒有快要死的人,有沒有孕婦快要生產了?”
大家夥麵麵相覷,我很少在村裏自然是不知道了。
我想了想大聲道:“侯叔,你別躲著偷聽了,現在有事情要問你,快出來!”
侯叔這才慢悠悠的出來站到了角落裏,咽著唾沫說:“你們說的事太讓人不可思議了,我.……。”
侯叔的話沒說完就被青雲真人給打斷了:“別廢話了,我問你村裏有沒有快要死的人,有沒有孕婦即將臨盆?”
侯叔回憶了下說:“耿老頭好像病了一直臥病在床,聽他兒子說這兩天都在翻白眼了,估計就要撒手人寰了,至於快要臨盆的我就不知道了,誰閑著沒事關注孕婦什麽時候生啊。”
青雲真人馬上做出指示:“徐正,你去耿老頭家看看情況,其他人都給我留在這裏不許離開,直到事情解決為止!”
我二話不說就衝了出去,直奔耿老頭家過去。
耿家住在村後很偏的地方,平時很少關注他們,我們村裏以侯姓、徐姓、石姓為大家族,耿姓是外來的姓氏,而且一直是單傳,就這一脈,聽我爸說耿家是當年鬧饑荒從河南那邊過來的,這家人一直很低調,耿老頭有三個子女,兩個女兒一個兒子,他兒子比我大了好多,想想耿老頭至少有六十多歲了,在我的記憶中這個耿老頭平時很少在村裏走動,鬆鶴真人的轉世真的會是這個老頭嗎?
這次回村發生的事真是太離奇了,雖然我修法對於轉世之說有一定研究,但也僅僅限於理論,這還是我頭一次見到真正的轉世,而且還是利用邪門的道法強行轉世,這更不可思議了。
我氣喘籲籲的跑到了耿家,剛想敲門卻忽聽屋裏傳來一陣嚎哭:“爹~~。”
我心中叫道:“壞了,來晚了。”
見門沒上鎖,我沒多想就推了進去,迎麵就撞見耿老頭的三個子女跪在地上,耿老頭就直挺挺的躺在門板上,村裏負責喪葬的大叔正把一塊白布蓋在耿老頭的臉上,我看到了耿老頭的表情,他的嘴角揚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