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速被自己放快了無數倍,可是林木仿佛是沒有聽到一樣,仍舊是站在原地,現在才終於開口道:“你最好是乖乖的,不要有什麽壞心思,你知道這裏的人,可都不是傻瓜,要是你有一丁點動作,大家可都看在眼裏呢?比如說對麵的那個攝像頭。”
一說起這個,藍蔚夕差點就從地上跳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林木,慌張說道:“你們有錢人都是變態嗎?為什麽都喜歡在房間裏麵裝攝像頭呢?這樣子真的好嗎?”
說到這裏的時候,藍蔚夕便是已經跑到了那個攝像頭的下麵,因為自己個頭太矮,壓根就夠不到那個攝像頭,所以藍蔚夕真的是沒有別的辦法,隻好是將林木的椅子搬過來,直接踩在了上麵。
全天下,這樣子不尊重自己的老板的人,大概是隻有藍蔚夕一個人了,若是放在從前,林木鐵定是很欣賞藍蔚夕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的林木已經不是一個會欣賞別人的人了。
“你給我聽好了,你給我下來,你怎麽可以這樣子無法無天,竟然踩在了我的椅子上。”
一說到這裏,藍蔚夕便是已經迅速從椅子上下來,所有的動作都是十分的迅速,甚至是讓人難以接受,到了現在這個時候,林木還是不明白自己應當怎麽做,遲鈍了半天之後,才終於走到了對麵的位置,注視著藍蔚夕,開口問道:“為什麽要那樣子做?”
麵對著林木的質問,藍蔚夕麵上微微紅潤著,她知道身為一個演員,是要明白自己隻是在逢場作戲,不應當動感情的,可是現在自己一見到林木,就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的感覺。
“為什麽我一見到你,就好像是見到了一個熟人一樣,你能夠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她歪著頭,這個角度看上去,簡直是可愛極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肯放過藍蔚夕,他步步緊逼,藍蔚夕連連後退,可是藍蔚夕哪裏是林木的對手,隻覺得身後被一堵牆抵住了,這才意識到原來身後已經沒有退路了,正要在繼續說些什麽,一轉身子,便是已經被林木困住。
林木的手很自然的抵在牆上,將自己圍繞在裏麵,如果自己沒有想錯的話,這個應當就是壁咚了,才上班的第一天,就對老板俯首弄姿,現在竟然還被老板壁咚了,這要是說出去,自己以後可怎麽做人啊。
一想到這裏,藍蔚夕便是已經麵色紅到了耳根後麵,甚至是已經不敢抬頭看著林木,他覺得自己瞬間好像是已經又被藍蔚夕給喚醒了,他那已經枯死的心髒,現在好像是為了藍蔚夕重新活過來了。
“你這是做什麽?”
林木甩了甩自己的衣服,一臉嫌棄的看著藍蔚夕,藍蔚夕這才反應過來,著急的站直了身子,現在全身都已經萬分僵硬了,甚至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猶豫了片刻之後,才終於開口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的是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子。”
藍蔚夕從前從來都不肯跟人認輸的,現在的藍蔚夕好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從前的那股子狠勁好像是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隻是現在這個時候,他還是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麽,他隻能夠重重的咳嗽兩聲,然後迅速走開兩步。
“你還是回去處理好你的工作去吧。”
他好像是有意在提醒著藍蔚夕,大概是不想要看到藍蔚夕太過於尷尬吧。
林木徑直走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原本以為這所有的一切,就這樣子已經結束了,可是現在外麵不斷的傳來聲音,他將窗簾拉起來的時候,才看到藍蔚夕竟然是將攝像頭拆掉了,這個女人果然是不管到了什麽時候,都是這樣子一副德行。
林木迅速跑出來,一臉著急的看著藍蔚夕,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麽?”
突如其來的聲音,簡直是讓藍蔚夕嚇了一跳,藍蔚夕整個人都差點跳起來,隻是現在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畢竟攝像頭都已經被自己卸下來了,藍蔚夕隻好是將攝像頭藏在自己的身後,著急說道:“我真的是什麽都沒有做,我真的!”
話還沒喲說完,身後的攝像頭就這樣子滾落在地上,藍蔚夕一臉驚慌的看著那攝像頭,卻是不知道自己應當怎麽做。
她愣在原地,也已經忘記了要去撿那個攝像頭,等自己反應過來,想要去撿的時候,已經被身後的人給拉扯住了,林木從地上撿起來攝像頭,現在已經四分五裂了,早知道方才就不騙這個女人了,簡直是讓人覺得可怕啊。
他正要數落藍蔚夕兩句,突然看到藍蔚夕雙手抱著自己的頭,現在已經蹲在地上,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甚至是讓人覺得有些不知所以然,他剛開始以為藍蔚夕還是在裝的,可是看上去並不是。
他迅速已經走到了藍蔚夕麵前,說好的對藍蔚夕再也不會有任何的感情可是他發現,自己壓根就做不到,不管是做不到,甚至是隻要是看到藍蔚夕難過傷心,隻要是看到藍蔚夕受傷,就會毫不猶豫的衝出去。
他走了兩步,突然站在原地,就這樣子眼睜睜的看著藍蔚夕在地上打滾,他覺得這樣子報複藍蔚夕沒有快感,甚至是沒有覺得開心,反而是比藍蔚夕還要痛苦。
“是誰,那個人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做,攝像頭,是攝像頭,你騙我。”
藍蔚夕的口中斷斷續續的出現幾個詞匯,看上去簡直是讓人心疼極了,可是林木還是沒有上前去阻止藍蔚夕,也沒有多說出任何的話來,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藍蔚夕在演戲,甚至是差點就被藍蔚夕騙了,直到看到藍蔚夕一臉冷汗的時候。
“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