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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我為什麽是他的兒子

  “阿墨,你的手受傷了,用手帕擦擦!”聽見牧世的話,白墨卿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處傷口,此時上麵正在往外冒著鮮血。


  “牧世,”白墨卿沒有接他遞來的手帕,隻是將頭低了下去,而後聲音沉悶地繼續說道,“你說我為什麽會是他兒子?”


  牧世聽清了他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白墨卿這個問題他真的解答不了,要去問東方情才知道。為什麽當年會愛上白霄川。


  白家的事情,他也是很了解的。白霄川對白墨卿的趕盡殺絕他也是看在眼裏的。父子兩人鬧到現在的地步是始料未及的。既然白墨卿能說到白霄川,那麽今晚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白霄川。


  “你今晚回家了?”牧世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頭子讓我娶徐家的女兒。”白墨卿不抬頭地說道,聲音依舊沉悶。


  “就是那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徐晴晴?”


  “對!”


  牧世盯著他,這才懂得了他的悲傷。生在商人之家,最悲哀的莫過於商業聯姻。而白墨卿自從東方情去世以來,就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白霄川當初不顧及他的感受將蘇柔娶回家,又將他趕出家門,現在又要為了自己的公司讓白墨卿去娶徐晴晴。都說虎毒不食子,白霄川作為一個父親真的是失敗透頂。


  身為一個外人,他也覺得白霄川做的很是過分。


  “那你想怎麽辦?”一瞬間,牧世的腦海中浮現的竟然是淩落雪的樣子而不是夏婉情。


  “還能怎樣,當然是不能娶了!”白墨卿搖了搖頭,一雙眼睛變得晦澀不堪,在燈光的照耀下,牧世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淚。


  “阿墨,別讓自己太累了!”過了好久,牧世才開口說道,語氣中滿是對他的擔心。


  回答他的是一片靜默。但他知道,白墨卿一定聽進了自己的話。兄弟之間的感情不需要言語來表達,隻在一點一滴中就能感受的到。


  “牧世,”白墨卿突然開口,眼睛卻是望著自己受傷的手背,“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對婉情到底是什麽感覺?我口中雖然說著要跟她一生一世,可有時候,我的心還是空的。”


  “明明婉情就在我身邊,可我依舊不滿足。我知道人不能太貪心,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是因為淩落雪嗎?牧世暗暗想著,思忖著開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你不愛她了呢?”


  “不愛?”白墨卿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自己等了她那麽多年,從來沒有放下過她,怎麽說是不愛呢?

  遲疑著搖了搖頭,白墨卿否定了牧世的答案。


  “那淩落雪呢?”


  聽起牧世說起這個名字,白墨卿稍微停頓了一下。好像自從在醫院一別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也許現在她心裏在恨著自己吧。那天他的話說的是夠難聽的。不過她現在身邊肯定也不是一個人,莫曜這麽寶貝她,肯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牧世,她弄掉了婉情的孩子。”白墨卿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隨手拿起一瓶未開的酒打開,白墨卿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那天我對她說了很重的話,也羞辱了她。”


  “”


  牧世能想象地到,盛怒中的白墨卿是怎樣的一種狀態。想起那天在醫院裏,淩落雪所遭受的一切,牧世的心在隱隱作痛。同時也在痛恨自己那天為什麽沒有在醫院。


  “明明她讓我失掉了孩子,可我依然對她恨不起來。你說奇不奇怪?”


  “墨卿,你愛上她了。”感情的事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牧世一眼就看出了白墨卿對淩落雪的感情不同。


  他現在對夏婉情隻是一種執著,可那已經不是愛情。


  “不可能!”牧世的話音剛落,白墨卿想都不想的立馬否定。他跟淩落雪認識還不到幾個月,雖然他承認自己對淩落雪很感興趣,也動過心,但那絕對不是用愛可以衡量的感覺。


  牧世見他否定也不去爭辯,對一個喝醉酒的脾氣還很強的人講道理,那是最不明智的舉動。


  一瓶酒很快又見了底,可白墨卿還在包廂裏四處找酒喝。


  “你別喝了!”牧世將他搖搖晃晃的身子扶到沙發上坐好,“你這樣還怎麽回家?”


  “不回家,不回家。”白墨卿已經意識不清醒了,嘴裏一直喊著不回家繼續喝。


  牧世用肩膀撐住他的身體,很是無奈。


  為什麽每一次白墨卿喝醉酒倒黴的是他啊,上次是,這次也是。


  他真的很想將他扔到這裏不管,可是他不能,拋去他兩是朋友的關係,白墨卿還是自己的老板。如果不管他,很有可能明天起來他就把自己發配到非洲去了。


  牧世苦笑了一聲,喊來了酒吧經理,兩人一同將醉酒的白墨卿扶到了樓上的房間裏。這裏是白墨卿經常來的地方,他在這裏有自己固定的休息房間。


  一番折騰後,白墨卿沉沉的在床上睡去。牧世見他睡著了,走出門去,點燃了一支煙。


  幽暗的燈光中,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在繚繞的煙霧中時隱時現。


  這時,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帶著混合的香水味道。還沒走近,牧世就皺起了眉頭。


  “帥哥,怎麽一個人孤獨地在這裏呀?”暴露女人邊說邊湊近牧世,還時不時地用自己的豐盈蹭他的胸口。


  牧世忍住打人的衝動,對著女人冷冷地說了一聲,“滾!”


  “哎呦,不要不好意思,今晚就讓我來服侍你。”女人沒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繼續在他的胸膛前蹭來蹭去。


  “我再說一遍,”牧世將女人吊在身上的手扯了下來,再次說道,“滾!”


  “什麽人呢?”幽暗的燈光中女人沒有認出那是大明星牧世,隻以為那是一個不懂風情的男人。於是在被人拒絕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牧世繼續抽著煙,順手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那上麵沾染的味道讓他作嘔。


  記憶中,那個女人身上就永遠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味道,隻有甜甜的果香味。一如她的人,幹幹淨淨。


  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牧世走到窗口,任憑著夜風吹到自己身上。相反的,他希望夜風能夠將他對她的思念給吹走。


  惆悵地望向遠方,牧世嘴角掛起一抹苦澀的笑。


  比起白墨卿那般混淆自己的感情,他可是要清醒的多。他從不輕易地對女人動心。直到她的出現,將他塵封了二十幾年的心融化開來。可是,偏偏,她又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女人。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於是他便壓下了那份悸動。隻是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邊。


  其實那天晚上在酒店碰到受傷的她,他既意外又驚喜。送他們去醫院的時候,她虛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如此之快。


  他不厭其煩地為她跑上跑下,安置好受傷的下屬。又帶她去擦藥。當他明亮的燈光下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的傷時,他的一雙眸子裏簡直要噴出火來。


  他放在心上的人,卻受人折磨。於是那天晚上將她載回家中,看她捧著熱茶獨自站在窗前的身影,他突然間想過去擁抱一下她。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


  好不容易她離著自己這麽近,他不能將她嚇跑。忍住心中的衝動,他喊了她去休息。


  跟她道了晚安,卻在即將走回臥室的時候,被她喊住,入耳的即是她柔柔的聲音求著自己不要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明眼人一看便會得知,她今晚遭遇了什麽。他又怎麽可能去將她的傷口說給別人聽。


  於是,毫不猶豫地他就答應了她。沒有問任何原因。


  其實那天晚上,在她進房之後,他又自己開車去了酒店,找到了昏迷中的白軒明。


  憤怒讓他差點殺了這個傷害她的男人,當他舉著刀子直逼在白軒明的麵前時,理智卻讓他生生地停住了。


  他不能殺他,不僅因為他是白墨卿的弟弟,更是怕給她造成更大的困擾。


  開著車回到家中,他來到她的臥室門前,沉默地站著。卻意外地聽到了她在房內壓抑的哭聲。


  平生第一次,他為自己如此無用而感到憤恨。作為一個男人,他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件事情讓他懊悔。為了彌補自己心中對她的愧歉,他用那把原本原來要去殺白軒明的刀,劃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手臂上的痛傳來,分擔了他心中的痛,意外的,他竟然覺得自己的心中舒服了很多。


  回到房中包紮好自己的傷口,他又再次回到她的房門前處理好了地上的血跡。


  一夜無眠,他第二天依舊起得很早,隻為了給她做一頓早飯。看著她的狼吞虎咽,他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看起來她真的很喜歡自己做的飯。


  那時的他就在想,如果能用他的菜抓住她的胃就好了,這樣的話,他就有機會抓住她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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