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他的瘋狂
其實當時真的很疼,母親的每一巴掌都是打在了他的心上。久而久之,他也就不再期待,開始變得孤僻。而母親,也一直未放棄過,她用半生的時間去在爭取,爭取回到白霄川身邊。白軒明不懂她到底為何一直堅持,直到看到今天的夏婉情,這才明白,原來承諾不重要,重要的是給承諾的那個人。
“老頭子的決定沒人能改變,”白軒明突然間同情起夏婉情來,語氣也沒有之前那樣輕浮,反而是帶了點沉重。
“他不會妥協的!”夏婉情堅持著自己。隻是眼裏的慌亂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白軒明看她這樣也不知道要說什麽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也就沒有留在這裏的目的了。於是站起身來揚長而去。
空曠的客廳裏,夏婉情一個人孤零零地站著,白軒明離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可是她還依舊維持著他離開時的動作。廚房裏傳來了一陣東西燒焦的味道,夏婉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燉著紅燒肉。
走到廚房,屋裏早已充滿了油煙的味道。夏婉情皺了皺眉,將火關上,而後又打開了窗戶通風。
將糊了的肉倒在盤子裏,夏婉情沒有立即倒掉,而是拿起筷子吃了起來。這是白墨卿最喜歡吃的菜,她可不能浪費掉。就像是自己對於白墨卿一樣,他是自己的喜歡的男人,無論怎樣,她都不能舍棄。
糊掉的東西很難吃,進到嘴裏是苦苦的味道,可夏婉情卻沒有停止的意思。筷子夾起肉,放到嘴裏。她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像是一個機械的機器人一樣,夏婉情麵無表情。
吃掉了最後一口肉,夏婉情的嘴角上全是醬汁。一向注重形象的她沒有立即擦掉。白軒明帶來的信息,讓她原本好好的心情變得複雜無比。一個美好的夜晚,卻被突如其來的信息破壞的殘敗不堪。
廚房的洗手池旁,夏婉情用力地咀嚼著嘴裏的肉。燈光映在她的臉上,照亮了她滿臉的淚水。
白家別墅裏,氣氛變得十分低沉。
餐桌上,白墨卿跟白霄川各占一邊,劍拔弩張。而坐在中間的蘇柔,見兩人絲毫不相讓的局勢,也是十分為難。
“墨卿,你爸爸也是為你好,”蘇柔假意好心地對白墨卿說道,希望能激起白墨卿的怒氣,讓兩人的關係更加惡化。
果然,白墨卿正在氣頭上,這時又聽見蘇柔在一旁煽風點火,更是火大,沒等蘇柔說完話,就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你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白墨卿,你在這樣跟你蘇姨說話試試!”白霄川極其看重家庭禮節。白墨卿不尊重的話顯然是踩在了雷區上,一下子引爆了白霄川。
“我說過,徐家的女兒我不娶!”
“你想娶誰?”白霄川反問,“那個模特?”
“對!”白墨卿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勸你死了這條心!那種人永遠都進不了我白家的門!”白霄川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手一直顫抖著,就差一巴掌打在白墨卿臉上了。
“你已經都把我趕出家門了,那我的所有事情都跟這個家沒有關係了!所以,想要娶徐家女兒,你要不然讓白軒明娶,又或者,你自己來。”白墨卿勾起唇角的一抹微笑,挑釁地說道,“我真的不介意在有一個後媽!”
“墨卿!”
“你這個逆子!”
白霄川跟蘇柔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不滿,一個是憤怒。
“你姓白,身上還流著白家的血,這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所以,你想要擺脫這場婚姻,是不可能的!”白霄川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白墨卿想要徹底惹怒他,斷絕跟白家的聯係。
隻是,他怎麽會如他的願呢?
白墨卿聽到白霄川的話,滿腔的怒火都平息下來。繼而湧上來的是滿心的滄桑與無奈感。
“我媽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遇見你!”說完這句話後,不顧身後的白霄川跟蘇柔,白墨卿徑直走出了白家別墅。
廚房裏,陳媽正端著白墨卿最喜歡喝的湯走進來。
“老爺,這”
“滾下去!”
陳媽得到命令急忙逃離了現場。一路小跑著追了出去。
“少爺,少爺!”
白墨卿正在開車門,忽然聽見身後有人在叫自己,於是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轉過身去。
“陳媽,你怎麽出來了?”見是陳媽,白墨卿不由得吃驚。
“我今天做了你小時候最喜歡喝的湯,隻是你今天又喝不了。”陳媽氣喘息息地說著,一雙眼睛裏滿是慈愛。
白墨卿看著眼前頭發半白的女人,眼框不由得濕了。在白家,陳媽是對他最好人了。可以說,他是由陳媽一手帶大的。陳媽對他的意義來說,就相當於死去的東方情。
“你呀,年紀都這麽大了,還跑這麽快!”白墨卿雙手握著她幹巴巴的手,裝作責怪地說道。
“少爺,你別往心裏去,老爺也是為你好!我打聽著,徐家集團的千金長得漂亮,也很知書達理!”陳媽不厭其煩地說著,可白墨卿卻出乎意料地沒有打斷她。
許是她是這個家裏給自己溫暖最多的人,許是她將自己一手帶大。
“少爺,你別跟老爺置氣了,這樣,太太在底下看到會傷心的!”
“陳媽!”聽到陳媽談起自己的母親,白墨卿不由得冷了語氣,卻沒有多說批評她。
畢竟陳媽也是為了他跟白霄川。隻是,陳媽還不知道,現在的白霄川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白霄川了。自己的父親如今眼裏全是利益,哪還顧的上他這個兒子的幸福。
“你快回去吧,等我下次再來嚐您做的湯。”白墨卿扶著陳媽,慢慢地向別墅裏走去。
“好孩子,經常回來看看。即使你跟你爸爸脾氣不合,但是也要經常回來看看陳媽!”陳媽像囑咐孩子一樣囑咐著白墨卿。在她的心裏,他一直都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好,好!”白墨卿看著她走進家門,直到關上門後才轉身離開。
走了沒兩步,便看到了剛從外麵回來的白軒明。
兄弟相見,陌生的就像陌生人一般,誰也沒跟誰說話。擦肩而過。
白墨卿坐在車裏,心情煩悶地不想回家。將車開到一家經常去的酒吧,給牧世打了電話讓他來作陪。
“怎麽了?”牧世趕來的時候,白墨卿自己一個人已經喝了五六瓶啤酒。酒瓶歪歪斜斜地倒在桌子上,而白墨卿還在舉杯生灌著自己。
牧世猜到他有煩心事,也不打斷,任憑他喝著酒。隻是在旁邊默默地陪著他。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白墨卿餘光瞥到牧世,放下酒瓶問道。
“你也知道啊,我正在拍戲,一接到你的電話就急忙趕過來了。”
“耽誤你的工錢我給你報銷!”白墨卿說完,又仰頭喝了一杯酒。
兩人在燈紅酒綠的包廂裏默默地喝著酒,不一會,白墨卿就有點醉了。牧世見他還在硬撐著喝,一手伸過去,搶下了他手中的酒瓶。
“你幹嘛?”突然被人打斷,白墨卿很是不滿。
“你已經醉了,不能再喝了!”牧世也很堅持,死活都不給白墨卿酒瓶。
白墨卿見搶不過來,心中升起一股怒火,用手將桌上的酒瓶都掃到了地上。一陣劇烈的響聲後,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
牧世了解到他的脾性,也沒有去跟他計較。隻是坐在旁邊悠閑地吃著果盤,看著他發泄自己心中的不滿。有時候自己發泄比別人的勸解更管用。比起讓他去開解白墨卿,他更樂意坐在這裏看他發瘋。
瓶子破碎的聲音似乎刺激了白墨卿的感官。於是他不再去糾結於喝酒,而是找到這屋內能砸的東西。將它們通通地摔倒地上。
一時間,包廂裏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酒吧經理以為是誰在鬧事,急忙趕來查看。剛推開包廂的門,一把椅子就砸了過來。幸虧他眼疾手快地關上門,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聽到裏麵沒了聲響。酒吧經理這才又顫巍巍地推開了門。
“白總,您沒事吧?”環顧了一周,酒吧經理吃驚地看著這一圈的狼藉,心疼地要滴下血來。這重新裝修又是一筆錢。而麵前這肇事者,又是他惹不起的主,不能直接上去要錢。
“砸壞的東西,我明天讓秘書雙倍錢賠給你。”幽暗的燈光下,白墨卿緩緩開口。
“你先出去吧!”牧世見酒吧經理站在這裏腿一直顫,於是開口讓他離開。
酒吧經理還沉浸在雙倍賠償金裏無法自拔,一時之間沒有聽到牧世的話。
“趕緊滾!”白墨卿看著他一直杵在那裏,聲音十分凶狠地說道。這次,酒吧經理總算聽清楚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說著,“白總,您請隨意,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牧世的果盤吃的也差不多了。將果盤放在桌上,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踩著地上的碎片走到白墨卿跟前。
第153章我為什麽會是他的兒子
“阿墨,你的手受傷了,用手帕擦擦!”聽見牧世的話,白墨卿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處傷口,此時上麵正在往外冒著鮮血。
“牧世,”白墨卿沒有接他遞來的手帕,隻是將頭低了下去,而後聲音沉悶地繼續說道,“你說我為什麽會是他兒子?”
牧世聽清了他的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白墨卿這個問題他真的解答不了,要去問東方情才知道。為什麽當年會愛上白霄川。
白家的事情,他也是很了解的。白霄川對白墨卿的趕盡殺絕他也是看在眼裏的。父子兩人鬧到現在的地步是始料未及的。既然白墨卿能說到白霄川,那麽今晚他心情不好的原因是因為白霄川。
“你今晚回家了?”牧世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頭子讓我娶徐家的女兒。”白墨卿不抬頭地說道,聲音依舊沉悶。
“就是那個剛從國外回來的徐晴晴?”
“對!”
牧世盯著他,這才懂得了他的悲傷。生在商人之家,最悲哀的莫過於商業聯姻。而白墨卿自從東方情去世以來,就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白霄川當初不顧及他的感受將蘇柔娶回家,又將他趕出家門,現在又要為了自己的公司讓白墨卿去娶徐晴晴。都說虎毒不食子,白霄川作為一個父親真的是失敗透頂。
身為一個外人,他也覺得白霄川做的很是過分。
“那你想怎麽辦?”一瞬間,牧世的腦海中浮現的竟然是淩落雪的樣子而不是夏婉情。
“還能怎樣,當然是不能娶了!”白墨卿搖了搖頭,一雙眼睛變得晦澀不堪,在燈光的照耀下,牧世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淚。
“阿墨,別讓自己太累了!”過了好久,牧世才開口說道,語氣中滿是對他的擔心。
回答他的是一片靜默。但他知道,白墨卿一定聽進了自己的話。兄弟之間的感情不需要言語來表達,隻在一點一滴中就能感受的到。
“牧世,”白墨卿突然開口,眼睛卻是望著自己受傷的手背,“我不知道自己現在對婉情到底是什麽感覺?我口中雖然說著要跟她一生一世,可有時候,我的心還是空的。”
“明明婉情就在我身邊,可我依舊不滿足。我知道人不能太貪心,可我就是控製不住自己。”
是因為淩落雪嗎?牧世暗暗想著,思忖著開口,“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你不愛她了呢?”
“不愛?”白墨卿喃喃地重複著這兩個字。自己等了她那麽多年,從來沒有放下過她,怎麽說是不愛呢?
遲疑著搖了搖頭,白墨卿否定了牧世的答案。
“那淩落雪呢?”
聽起牧世說起這個名字,白墨卿稍微停頓了一下。好像自從在醫院一別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也許現在她心裏在恨著自己吧。那天他的話說的是夠難聽的。不過她現在身邊肯定也不是一個人,莫曜這麽寶貝她,肯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牧世,她弄掉了婉情的孩子。”白墨卿苦笑了一聲,開口說道。隨手拿起一瓶未開的酒打開,白墨卿仰頭就灌了一大口。
“那天我對她說了很重的話,也羞辱了她。”
“”
牧世能想象地到,盛怒中的白墨卿是怎樣的一種狀態。想起那天在醫院裏,淩落雪所遭受的一切,牧世的心在隱隱作痛。同時也在痛恨自己那天為什麽沒有在醫院。
“明明她讓我失掉了孩子,可我依然對她恨不起來。你說奇不奇怪?”
“墨卿,你愛上她了。”感情的事往往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牧世一眼就看出了白墨卿對淩落雪的感情不同。
他現在對夏婉情隻是一種執著,可那已經不是愛情。
“不可能!”牧世的話音剛落,白墨卿想都不想的立馬否定。他跟淩落雪認識還不到幾個月,雖然他承認自己對淩落雪很感興趣,也動過心,但那絕對不是用愛可以衡量的感覺。
牧世見他否定也不去爭辯,對一個喝醉酒的脾氣還很強的人講道理,那是最不明智的舉動。
一瓶酒很快又見了底,可白墨卿還在包廂裏四處找酒喝。
“你別喝了!”牧世將他搖搖晃晃的身子扶到沙發上坐好,“你這樣還怎麽回家?”
“不回家,不回家。”白墨卿已經意識不清醒了,嘴裏一直喊著不回家繼續喝。
牧世用肩膀撐住他的身體,很是無奈。
為什麽每一次白墨卿喝醉酒倒黴的是他啊,上次是,這次也是。
他真的很想將他扔到這裏不管,可是他不能,拋去他兩是朋友的關係,白墨卿還是自己的老板。如果不管他,很有可能明天起來他就把自己發配到非洲去了。
牧世苦笑了一聲,喊來了酒吧經理,兩人一同將醉酒的白墨卿扶到了樓上的房間裏。這裏是白墨卿經常來的地方,他在這裏有自己固定的休息房間。
一番折騰後,白墨卿沉沉的在床上睡去。牧世見他睡著了,走出門去,點燃了一支煙。
幽暗的燈光中,他棱角分明的輪廓在繚繞的煙霧中時隱時現。
這時,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走了過來,帶著混合的香水味道。還沒走近,牧世就皺起了眉頭。
“帥哥,怎麽一個人孤獨地在這裏呀?”暴露女人邊說邊湊近牧世,還時不時地用自己的豐盈蹭他的胸口。
牧世忍住打人的衝動,對著女人冷冷地說了一聲,“滾!”
“哎呦,不要不好意思,今晚就讓我來服侍你。”女人沒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耐,繼續在他的胸膛前蹭來蹭去。
“我再說一遍,”牧世將女人吊在身上的手扯了下來,再次說道,“滾!”
“什麽人呢?”幽暗的燈光中女人沒有認出那是大明星牧世,隻以為那是一個不懂風情的男人。於是在被人拒絕後,罵罵咧咧地走了。
牧世繼續抽著煙,順手將自己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丟在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那上麵沾染的味道讓他作嘔。
記憶中,那個女人身上就永遠沒有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味道,隻有甜甜的果香味。一如她的人,幹幹淨淨。
很長時間沒有看到她了,也不知道她現在好不好。
牧世走到窗口,任憑著夜風吹到自己身上。相反的,他希望夜風能夠將他對她的思念給吹走。
惆悵地望向遠方,牧世嘴角掛起一抹苦澀的笑。
比起白墨卿那般混淆自己的感情,他可是要清醒的多。他從不輕易地對女人動心。直到她的出現,將他塵封了二十幾年的心融化開來。可是,偏偏,她又是自己最好朋友的女人。
都說朋友妻不可欺,於是他便壓下了那份悸動。隻是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身邊。
其實那天晚上在酒店碰到受傷的她,他既意外又驚喜。送他們去醫院的時候,她虛靠在他的肩膀上,那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如此之快。
他不厭其煩地為她跑上跑下,安置好受傷的下屬。又帶她去擦藥。當他明亮的燈光下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的傷時,他的一雙眸子裏簡直要噴出火來。
他放在心上的人,卻受人折磨。於是那天晚上將她載回家中,看她捧著熱茶獨自站在窗前的身影,他突然間想過去擁抱一下她。可他清楚地知道,他不能。
好不容易她離著自己這麽近,他不能將她嚇跑。忍住心中的衝動,他喊了她去休息。
跟她道了晚安,卻在即將走回臥室的時候,被她喊住,入耳的即是她柔柔的聲音求著自己不要將今晚的事情說出去。
明眼人一看便會得知,她今晚遭遇了什麽。他又怎麽可能去將她的傷口說給別人聽。
於是,毫不猶豫地他就答應了她。沒有問任何原因。
其實那天晚上,在她進房之後,他又自己開車去了酒店,找到了昏迷中的白軒明。
憤怒讓他差點殺了這個傷害她的男人,當他舉著刀子直逼在白軒明的麵前時,理智卻讓他生生地停住了。
他不能殺他,不僅因為他是白墨卿的弟弟,更是怕給她造成更大的困擾。
開著車回到家中,他來到她的臥室門前,沉默地站著。卻意外地聽到了她在房內壓抑的哭聲。
平生第一次,他為自己如此無用而感到憤恨。作為一個男人,他連自己喜歡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件事情讓他懊悔。為了彌補自己心中對她的愧歉,他用那把原本原來要去殺白軒明的刀,劃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手臂上的痛傳來,分擔了他心中的痛,意外的,他竟然覺得自己的心中舒服了很多。
回到房中包紮好自己的傷口,他又再次回到她的房門前處理好了地上的血跡。
一夜無眠,他第二天依舊起得很早,隻為了給她做一頓早飯。看著她的狼吞虎咽,他的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看起來她真的很喜歡自己做的飯。
那時的他就在想,如果能用他的菜抓住她的胃就好了,這樣的話,他就有機會抓住她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