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彼此的傷害與折磨
“莫曜，你理智一點吧，白墨卿昨天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已經被他玩過了！”淩落雪說著最殘酷的話，同時也將自己的傷疤再次揭示在莫曜麵前。他是堂堂的莫氏總裁，而她雖然是淩氏千金，卻因自己的過錯失掉了最寶貴的東西。
況且，她身上所背負的東西讓她又怎麽能配的上他，又怎麽敢去賴在他身邊不走。
感情的事雖然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是她的心中卻承受不起他無私的愛。
“莫曜，”淩落雪轉眸看向他，不知道還要去說什麽。
隻是莫曜的臉色看起來似乎沒有什麽變化，淩落雪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生氣。
“留在我身邊。”過了許久，淩落雪才聽見莫曜出聲。
“可是，莫曜，我已經”
淩落雪的話被莫曜打斷，此時男人的眸子中已經盛有怒火。
“沒有可是，以後不要用這種理由來敷衍我，你每揭傷疤一次，我便替你疼一次。”
就像是一塊傷疤，他拚命地想替她掩上，她卻一直一直撕開，哪怕傷口再痛，在鮮血淋漓
聽著莫曜的話，淩落雪心裏很難受，也許開始她要的是一個人來幫助忘記白墨卿，可現在她卻怕她以後給不了相應的“報酬”。所以她才會倍感挫敗，隻能逃避這個不能改變的事實。
“可我不會愛你！”淩落雪大聲地說著，企圖讓莫曜對自己死心。
聞言，莫曜上前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幾乎是要捏斷她的手指。眼神之中呈現出了前所未有的霸道跟狠戾，“是不會愛，還是不敢愛。淩落雪，我從來不在意你是否是完璧之身，也不在乎昨天白墨卿說得那些話，如果你是因為昨天那些話覺得傷害了我作為男人的自尊的話，那我告訴你，你如果執意要跟我分手的話才是對我最大的傷害！”
沒想到自己心裏想的會被他一眼瞧出來，淩落雪在驚訝之後，心中湧上來的更多是悲傷。
“莫曜，既然你知道，那你就應該讓我走！”淩落雪失落的垂下頭，到現在為止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為何要離開他了。
“淩落雪，我不會放手的，永遠都不會！”莫曜的話帶著淩人的氣勢，一雙眸子猩紅。
淩落雪咬了咬唇，抬起頭，用盡全身的勇氣直視進他的眼裏，“莫曜，自從認識我以後，你總是在受傷。上次李總，你替我挨了一刀，刀子還差幾厘米就到心髒，而你在病床上昏迷了三天；因為李總情人的事情，你冒著大雨出去找我，傷口被雨水浸濕發了炎，又重新包紮；還有這次，你替我出頭，去跟白墨卿打架，到最後傷口裂開，而你的左胳膊被他打得脫了臼。”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這個掃把星！”
淩落雪的最後一句話是喊出來的，聲音持久回蕩在莫曜的耳邊。
莫曜的眼裏閃過一絲錯愕，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他從來沒有認為她是他的累贅，相反，即使是受傷，他也很開心。
“落雪，這些都是我心甘情願的！”莫曜軟了聲音，可是在淩落雪聽來，卻是極大的刺激了她。
“心甘情願？你想沒想過，萬一你死掉了呢？你的爺爺要怎麽辦，你的家族要怎麽辦？又或者，你讓我怎麽辦？帶著對你的自責去過我的下半生？”淩落雪淚流滿麵地盯著他，聲音哽咽，“莫曜，我時常在想，如果那天我沒有站在櫥窗前，是不是現在就不一樣了！你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莫氏總裁，而不是整天管我的這些瑣碎的破事。”
“不會的，”莫曜的手指在顫抖著，看起來有點焦躁不安，“你聽好了，即使那天你沒有站在那裏，你也會遇見我的，因為這是命中注定的，注定你要跟我在一起。淩落雪，我從不信命，可是因為你，我信了！”
擲地有聲的一句話，卻讓淩落雪徹底崩潰。
將手從他的掌心中掙脫開來，淩落雪向門口跑去，可是剛打開門，門就被莫曜一腳踹上了。
淩落雪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沉穩的莫曜這般凶狂，自從認識她以後，莫曜的生活就完全變了樣子。
陸哲昨天的話又在她耳邊回響，“淩小姐，我不知道他認識你到底是好是壞，隻是以前的莫曜完全變了樣子，變得更有人情味了，臉上的笑容也多了。可是他因為你一直在受傷也是事實。”
當時她是震驚的，她沒有想過自己對於莫曜原來是那麽重要。一切好像都在往相反的方向發展。
淩落雪抬頭看著莫曜，現在的他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隱忍沒有了，展現著他的冷漠與狠絕。淩落雪搖著頭，好像不認識他了。
驀然，莫曜走上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手好像有千鈞的力量，將她猛然拉入他的懷中，貼在他冰冷的胸膛上。在淩落雪驚恐的眼神中，他的唇帶著肆虐的氣息壓下來，曾經溫文爾雅的感覺沒有了，曾經輾轉的纏綿也沒有了。他在掠奪，在占有，在發泄。在他的強勁的吻中，淩落雪感到了他無奈的悲愴。
淩落雪本能地反抗，卻在想起他左肩的傷口時停止了掙紮。她不能再去傷害他，她真的做不到。他已經為她留了一道疤，這是她一輩子的痛。
唇上的濕潤跟力道在加重，淩落雪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的吻。
莫曜的眼睛一直盯著她的臉，看著她因為空氣不足而漲紅的臉，看著她因為痛苦而皺起的眉，看著她因為絕望而留下的淚水。莫曜知道，他不能放她走，不能答應她的要求。所以，他隻能用最原始的方法來逼她妥協。
可這種方式卻更讓人絕望。
許久，莫曜的喘息聲在加重，而淩落雪手扶在他的肩頭，手心觸碰之處正是他為她留下的傷。
莫曜的唇持續了很久，他幾乎碾碎了淩落雪的唇，慢慢地，他放開了她，眸子裏的紅更深了，帶著一抹情欲。
將淩落雪一把抱起放到床上，莫曜欺身而來。淩落雪不能大幅度掙紮，隻能小聲哀求著他，“莫曜，我不要！”
“落雪，我不能讓你走！”他溫柔的吻她的眼瞼，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淩落雪扭動著身子抗拒著，可身上的衣物很快就被剝除，渾身上下都是涼颼颼的，讓她無助而恐懼。
莫曜察覺到她顫抖的身子，微微一怔。他不否認這樣做有些卑鄙，可若要留住她，他別無選擇。
滾燙的身體覆上去，寬厚的掌心溫柔的愛撫著身下的嬌軀。莫曜含住她的唇瓣溫柔的吸吮，一手托起淩落雪的臀對準自己的勃發的欲望，腰身一沉，順利進入。
突如其來的異物讓淩落雪痛呼出聲，伴隨著的是如潮水般湧來的絕望。她無法給他回饋對等的愛，那就讓他在自己身體裏燃燒一次吧，這個愛自己如命的男人，這個注定她要一生虧欠的人。
忽然間，白墨卿的臉出現在她麵前，似乎在嘲諷著她的饑渴難耐。他昨天的諷刺，不留情麵，又將她打回現實。淩落雪一直認為，接受另一個男人的歡愛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可是現在，仿佛也沒有那麽困難。
莫曜嚐到了她鹹澀的淚水，沒了進一步動作，隻是低眸注視著她。淩落雪此時就如同一個破敗的娃娃，眼神是空洞的，身體是冰冷的。
他的眼裏掠過一絲驚慌，他到底在幹什麽，不顧她的意願就把她壓在了身下。慌亂地扯過被子，莫曜從她的身體裏退出來，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後，莫曜匆匆逃離了病房。
這是第一次，他因為一個女人亂了心智，慌了陣營。
心口一陣煩悶，莫曜摸到身上的煙盒，拿出一根煙後點燃。
而屋內的淩落雪，此時躺在淩亂的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眼神空洞，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身體酥軟無力地躺著
房間裏很安靜，很空
隻剩下她一個人，隻剩下她一個人的呼吸
她不知道莫曜為什麽會突然停下，她隻知道，自己躲過了這一劫。
抬起自己的手，寬大的袖子蓋住了她的手，是莫曜的襯衫，剛剛莫曜也一並給她穿上了衣服，讓她不至於赤身裸體地躺在這裏。
他們兩個，怎麽就到了現在的地步。明明都挺好的，可是昨天白墨卿的出現將她的夢徹底打碎，殘忍地提醒著她是一個被丟棄的女人，不值得擁有莫曜的愛情。
聞著襯衫中冷冽的薄荷香味，淩落雪的唇顫抖地微張，想哭卻哭不出來，隻能發出一些細碎的聲音
兩個人一個在屋裏無聲地呆滯著，另一個在屋外煩悶的沉思著
淩氏公司中，淩瀟晨從一大早就接到了淩蓉蓉的電話。
電話那邊的淩蓉蓉膽怯地問淩瀟晨要著零花錢，而電話這邊的淩瀟晨早已是一臉的不耐。
“這個月不是剛給你打過去了嗎？怎麽這麽快就花完了？”
“哥，我最近看了幾款包包，就買了下來。所以錢就沒了。”淩蓉蓉在電話那邊扯著謊，一雙手早就把手機出了汗。其實錢並不是用來買包了，而是被她用來買毒品了。
最近她玩的有點頻繁，所以錢花的很快。國外不比國內，沒了淩瀟晨的管製，淩蓉蓉肆意揮霍著自己的青春。
“讓你出去的目的你忘了嗎？難道你就在外麵整天無所事事嗎？淩蓉蓉，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吸毒的事一旦被爸媽知道，你就完了！”淩瀟晨氣急敗壞地吼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怎麽他就會有這麽愚蠢的妹妹，反觀淩落雪，她負責的跟莫氏的合作案已經投入運營。而且下個季度就要作為重點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