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愛情的抉擇
“別哭，傻丫頭，我沒事”莫曜急忙想起身來安撫她，可是剛動了一下，就扯動了傷口。
淩落雪急忙擦掉眼淚過去扶他：“你別亂動，不要命了呀！”雖然說語氣不是很好，可卻讓莫曜在心裏樂開了花。
沒想到這次受傷卻在無形之中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坐在床上，淩落雪給莫曜用潤濕的棉棒擦著裂開的嘴唇，神情專注。
“想什麽呢？”淩落雪見他一直盯著她看，不禁彎了彎嘴角。
雖然還有淚水掛在她的眼睫上，眼眶紅腫的樣子不是很美，但是莫曜依舊看直了眼。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淩落雪，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那天的話還作數嗎？”
“”
淩落雪不知道他會提起這件事，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想抽回手，卻一把被莫曜給抓住。
“落雪，別去逃避，給我一個答案。”
淩落雪望著神色凝重的莫曜，心裏一驚。自從認識莫曜以來，這是第一次看他如此認真。
嘴邊泛開一絲像是無奈又像是自嘲的笑，淩落雪看著莫曜緩緩開口：“莫曜，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思。可是”忽然間，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淩落雪靜默片刻，隨後，像是下了什麽決定一樣，繼續說道：“莫曜，我以前跟白墨卿在一起過。”
揭開了自己的秘密，淩落雪心裏卻沒有半點輕鬆。
她知道自己已不是完璧之身，雖然這個年代沒有那麽多講究，可是淩落雪心中依舊是很不舒服。所以，她決定對莫曜坦白。
這是對莫曜最大的尊重。
果然，莫曜聽到後沉默了。淩落雪盯著他的反應，並不意外他的表現。
於莫曜而言，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苦去找一個清白都不在的女人。這樣想著，淩落雪心裏更是一陣刺痛。
“我早就知道了你跟白墨卿的事情，就在遇見你的第一天。”莫曜拉過淩落雪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我並不在乎。我喜歡的是你的人，與你的過去沒關係。”
淩落雪苦笑道：“難道你就不介意我並非處女嗎？”
莫曜盯著她嘴角的那抹笑，心中更是心疼她，也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我在乎，可我更在乎你的難過。落雪，這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情，你不用自責。看你這樣子，我會難受。”
“莫曜”
“給我個照顧你的機會，我不會丟下你的，永遠都不會。”
這樣執著的莫曜，淩落雪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眼裏的深情與執著讓她心驚，又讓她感動。
也許一段感情的開始不是因為愛，但是最後，肯定會演化為愛的。愛情裏，在怎麽淪陷，再怎麽癡迷，不屬於你的，就永遠不是你的。
想清楚後，淩落雪用力反握住莫曜的大手，在他怔忪之時輕輕地趴在他的耳邊說道：“我願意。”
莫曜，我願意給你機會，更願意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
躺在床上的莫曜隻覺得一股熱氣在耳邊吹過，淩落雪的話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懷疑自己還在昏睡當中。可是手心的溫度是那麽真實，讓自己無法忽視。
看著莫曜神情中的吃驚，淩落雪看的難受。像莫曜那樣的天之驕子，何時對人這樣小心翼翼過。
淩落雪，你是何德何能能讓莫曜喜歡啊！
“莫曜，為什麽是我啊？”將身子湊近莫曜，淩落雪盯著莫曜的眼睛認真的問道。
為什麽是淩落雪？莫曜也說不清。
是因為她將自己的手絹洗幹淨了嗎？還是因為她對自己的漠不關心？
那天第一次見到她時，他一眼就發現了人群中的她。她就在那邊站著，靜靜地低泣，卻成功地吸引了他。莫曜從來不相信命運，可是這次他卻慶幸命運的降臨，把淩落雪帶到他的身邊。
沒有任何理由，自己對她一見鍾情。
“我說不知道，你信嗎？”莫曜如實回答道，一句話卻讓淩落雪再次落了淚。
“不準哭了！”這女人在哭眼睛怎麽能受得了呀？莫曜又氣又笑，隻能裝作語氣凶狠。
夕陽的餘暉中，兩個人在病房中靜靜相擁，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灑在他們身上，傳遞著浪漫的氣息。
哄著莫曜睡下，淩落雪離開了病房。剛走出來就在走廊的另一端瞥到一抹身影——挺拔、修長，逆光而站。淩落雪看不清他的臉部輪廓，卻也知道他在看自己。
想必淩瀟晨不再相信自己了吧？這麽快就到了要撕破臉的時候了。
思忖中，修長的身影朝著她走過來，越靠越近，帶著冰冷的氣息。
“他怎麽樣？”
“還好。”
思索了一會後，淩落雪還是決定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淩瀟晨。畢竟這件事情也瞞不了多長時間，他早晚會知道。另外，她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去委屈莫曜，就算莫曜願意，她都不會同意。
“哥，”淩落雪拉住淩瀟晨的衣袖，“我跟莫曜在一起了。”
“是認真的！”想了想，淩落雪補充道。
淩瀟晨望著她，目光平靜，但是周身散發出來的戾氣讓淩落雪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顫。
“哥？我們談一談吧。有些事情”
“我不想聽！”
“可是”
“閉嘴！”
淩瀟晨臉色沉的厲害，眸中如欲來的狂風暴雨一般，他隻是低吼，卻讓淩落雪覺得害怕。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淩瀟晨發怒的樣子。
惹惡人發怒也是需要勇氣的。
“跟我走，”說完，淩瀟晨一把抓住淩落雪的胳膊，拽著她往外走。沒有往日的溫柔，動作很是凶狠。
淩落雪咬著牙忍著疼痛，這是醫院她不能喊，更何況莫曜還在病房裏，讓他知道肯定不能放過淩瀟晨。所以，淩落雪隻能跟著他的腳步，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兩人一路來到停車場，淩瀟晨拉開車門將淩落雪推了進去，動作粗魯。
“哥，你幹嘛！”
淩落雪被車門碰到手臂，身上的疼痛令她不禁低吼出來。
他是瘋了嗎？難道說他是真的愛上自己了？
這個認知讓淩落雪感到吃驚的同時更感到可笑。明明是自己所期待的事情，沒想到真的實現時，淩瀟晨的反應確實出乎她的意料。
“淩落雪，你轉過頭來！”不知何時，淩瀟晨也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
車內的空間很小，淩落雪根本就不想在此時跟他起衝突，因為她怕淩瀟晨失控對自己不利。
這時最好的辦法就是按著淩瀟晨的話做，盡可能讓他平靜下來。
“你說，剛剛是怎麽回事？”
“就是莫曜跟我表白，我答應了。”
“你喜歡他？”
“不喜歡。”這句話淩落雪說得是實話，現在她很確定自己對莫曜的感情絕對不是喜歡。
“那你為什麽答應？”淩瀟晨看到她手上的紅腫更是一陣煩躁。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的火氣會那麽大，完全克製不住。聽到她跟莫曜在一起了，就直接把她從醫院拎出來。直到現在，他才稍微清醒點。
淩落雪悶不吭聲，淩瀟晨明白自己也不能強迫她開口。於是兩人就這樣坐在車上，消磨著時間。
“哥哥，你為什麽生氣？”
淩落雪突然出聲，讓淩瀟晨愣了愣。
清楚自己剛剛失了控，淩瀟晨很是後悔。自己的情緒如此坦誠的在她麵前展現，他就像是一張白紙，讓她窺探到了自己內心的秘密。
“沒什麽。就是公司出了點事情。”
淩瀟晨不想承認自己的失控與眼前的女人有關，所以隻能扯著理由來圓謊。
聽著淩瀟晨的話，淩落雪呆愣了好一會。淩瀟晨是傻了嗎？這種幼稚的理由也能說得出來。
淩落雪眼神複雜地看著淩瀟晨，不知道該說什麽。
“落雪，你以前是騙我的嗎？”忽然間，淩瀟晨沒由來的說了這麽一句話，頓時讓淩落雪一陣心驚。
難道說，淩瀟晨看出她是裝的了嗎？
強迫著自己靜下心來，淩落雪想來想去都覺得淩瀟晨說得是自己喜歡他的事。抬起頭來，淩落雪思忖著開口：“哥哥，爸爸跟媽媽都希望我跟莫曜在一起，我不能拒絕。”
淩落雪特別想抽自己一耳光，現在她心裏對莫曜很是愧疚。看來她下次很有必要跟莫曜解釋一下自己家複雜的關係。本來沒想過要把莫曜牽扯進來，可現在隻能這樣了。
“可以前爸爸媽媽希望你跟白墨卿在一起”
“哥哥，”聽到淩瀟晨談到白墨卿，淩落雪冷了臉色：“我不想提白墨卿。那個人不光是給了我那麽大的難堪，而且還給了淩家那麽大的難堪，雖然沒有多少人知道吧，可是他就是傷害到我了。”
“至於莫曜，他對我來說有救命之恩，這不一樣。”淩落雪麵不改色地說著，在心裏狠狠地鄙視著自己。
淩瀟晨聽著她的話，貌似也有幾份道理。不過
“你心中喜歡誰？”淩瀟晨再次口出金句，句句都刷新著淩落雪對他的認識。淩瀟晨這個樣子，反倒讓她不適應了。
強壓著自己心頭的反感，淩落雪隻得繼續說：“哥哥，你也說過咱們兩個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決定找個人來忘記你。”
“那你會愛上他嗎？”
“我不知道，也許會吧。”
說完這句話，淩落雪低下了頭。
一段沒有愛的感情她不知道結局會怎樣，但是她知道這段感情中先放手的一定不會是莫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