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 震驚的事實
“皇嬸……”
不知趙斌想要說什麽,衛瑩琅也不打算給他開口的機會,淡淡地笑了笑,便抬腳朝曹府裏麵走去,腳步的步子十分緊湊。
趙黔和傅大人據是看了眼趙斌,都沒說話,跟在衛瑩琅的身後走了進去。
趙斌臉上的神色瞬間暗了下來,衛瑩琅的無視仿佛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他的臉上,輪著別人,衛瑩琅就聽得他們說話。
衛瑩琅看著曹府裏的一草一木,一點點細節都沒有放過,這裏仿佛根本就沒人到訪過一樣,花園的花兒還是五彩斑斕的綻放著,隻是府中已經沒了人氣罷了。
曹府整體不大,除了一個花園,便是抱著花園的廂房和廳堂,此時正是花開的好時候,滿院的花香,吸引了許多的蝴蝶,撲閃著翅膀,一時間這花園的景色也好看的很,
衛瑩琅帶著幾人直接進了廳堂,巴掌大點的地方,一眼便能看個通透,地上沒有任何拖動物體的痕跡,便是桌椅板凳都是一一對齊著放的,一點淩亂的痕跡都看不見。
就在他們一寸寸地搜索著的時候,一個穿著深藍色衣衫的小廝在門前停了會,見府門大開,心急如焚地推門而入,心裏暗忖著,別是什麽小偷小摸的進來了。
“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曹府!”
“大膽!燕王妃和兩位皇子在此。”傅大人反射性地說了句,回頭便看見一個小廝站在不遠處瞪著眼睛盯著他們,眼睛轉了轉,精明道:“你原先是這府裏的小廝?”
而小廝聽見傅大人的話直接嚇傻了,聽見傅大人後麵的話,回過神,趕緊朝著衛瑩琅的方向跪了下來,一時間淚眼朦朧,道:“小人參見王妃、三皇子、七皇子,還有各位大人。小人原本正是這府中的小廝,可先生突然失蹤,連書童都死了,這府中無法運轉,人伢子便將小人們都帶了回去,小人這也是想看看先生回來沒有,沒成想見到了各位大人。”
衛瑩琅抬了抬手,臉上掛著溫和明媚的笑容,柔著聲音:“起來吧,你說你是曹府的小廝?那你可知你們先生失蹤當晚發生了什麽?一個大活人死在了院中的枯井裏麵,真真就沒一個人聽見了的動靜?”
方才她已經看過,那井確實是枯了的,一個大活人掉下去,不可能一點聲響都沒有,便是死了之後被人扔下去,也該有聲響,畢竟那枯井不是很淺。
整個曹府也不大,還是環著花園的,一點聲響該是整個府裏的人都能聽見。
小廝有些茫然地搖搖頭:“小人確實沒聽見什麽聲響,不過那天晚上大家睡得都挺沉的,第二日一大早,小人醒來的時候,腦袋還很沉,誰知就那一晚上的功夫,先生失蹤了不說,書童都死了,小人們也……”
看來是被下藥了。
衛瑩琅挑了挑眉,下藥……倒是也說得過去,這個小廝也說了,第二日起來之後腦袋還是昏昏沉沉的。
若是下藥倒也說得通,可如今下的什麽藥,藥是哪裏出的。先前小七他們三個是一點都沒查到,如今這個小廝出現的實在是巧合,莫不是什麽人安排的?
她有些想不通:“別的你還記得什麽?比如你們府裏最近可有得罪過什麽人?抑或是有沒有什麽陌生人在最近來了你們府裏?”
聞言,小廝回想了下,忙道:“近段時間倒是沒人來找先生,除了之前皇上找了先生進宮,可隨著先生的書童說的話,府裏也議論了,先生幾次拒絕皇上,實不相瞞,小人們也天天都在想著,先生怕是得罪了皇上,不知哪日這曹府可能就沒了。要說仇人的話,先生為人和善的很。”
“周圍若是有孩子不識字的,先生都會幫著啟蒙,可先生也不願出去書堂任教,周圍的人都知道,曹先生是個好人,平日裏附近的住戶要是有個什麽難的,先生都是能幫就幫,小人也沒見過先生同什麽人紅過臉的。”
“哦?”
從沒與人紅過臉,對別人也是能幫就幫。
可惜了,她知道的事情都不能吐露出來,曹書生的失蹤肯定與趙奕有關,不過憑著這小廝的話來看,曹書生平日裏貫會做人。
“王妃請相信小人,小人絕對沒有說謊。”
“本妃相信了,可你還記得你家先生失蹤那晚可有什麽異常麽?”
小廝臉上劃過一抹迷惘,可很快便說道:“小人想起來,那晚先生說了一些奇怪的話,小人記得大致上就是說了些讓小人們以後好好過,那語氣仿佛在交代遺言一般,可小人們同先生問了,先生說沒有的事兒,然後那晚小人記得先生宴請了府中所有的小廝和丫鬟,可晚膳時先生什麽都沒吃,先生的書童也是。”
衛瑩琅挑了挑眉,看來是曹書生給他府裏的人下的藥,否則為什麽他自己和書童都不吃呢?
可若是曹書生真的投奔了趙奕,他的書童怎麽會慘死在府中的枯井裏麵?
有什麽地方是遺漏了的?
曹書生先前受過趙奕的恩惠,而盈雀是趙奕的飛天閣的人。
屠戶家滅亡的那晚,曾有人見過一個女人和老嬤嬤出現在他家裏,第二天便傳來死訊。
富商家,更是無跡可尋。
前兩個都是同趙奕有關係,同理按照推斷,富商和趙奕也關係匪淺。
小廝小心翼翼看著廳堂裏麵的人,心情道現在都還沒有平靜下來,沒想到這府裏出現的人竟然是王妃和兩位皇子還有別的大人,他這輩子能見到官這麽大的人,說出去也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了。
皇家貴族,能有多少人見過的?說出去也足夠吹噓了。
“那……那幾位大人若是無事,小人便……便先行離開了?”
“去吧。”
衛瑩琅揮揮手,低垂著眼瞼,遮住眼底的沉思。
趙斌心中思緒百轉千回,這中間莫不是有什麽關聯?衛瑩琅的臉色明顯有些不對。
再聯合那小廝說的話,難不成是曹書生下藥給自己府中的小廝?
他心底的震驚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