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瘟疫再襲2
“景淵,我之前就診斷過,是毒藥不是瘟疫,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衛瑩琅自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麽,但以她屍檢多年的經驗以及對醫學的了解程度,這絕對不可能會是瘟疫,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趙景淵隻是繼續抓緊她的胳膊不放她走,皺著眉頭在思考著什麽。
“好啦,你放心,你忘記了我還有一套世上獨一無二的盔甲了嗎?”
“佷···”
衛瑩琅抓著他的胳膊撒嬌,作勢要拉著她進去看那套白玉護目鏡蠶絲口罩和防護服。趙景淵依舊不放心。
“好啦,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的話你必須得信,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你,又什麽時候讓自己出過事。就這麽說定了,現在出發去大理寺。”
趙景淵歎了口氣,阻止不了她,就隻能跟在她後麵,一同前去。
趙二則是心驚膽戰地跟在二人身後,三人快馬加鞭地來到了大理寺,周遭都是以布掩麵的巡捕們,沒有閑雜人等,巡查增添了一倍。
仵作房內,躺滿了屍體,除了一個年老的仵作師傅,其他人全部退居門外。
“老師傅,我來吧。”
衛瑩琅進門,就見老仵作吃力地尋找著剖屍工具,想必是年紀大了眼前模糊,她上前接過工具,將人請出了門外。
“務必小心。”趙景淵趁機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叮囑道。
衛瑩琅朝他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繼而帶上護目鏡,以所有人都聽得到的音量道:
“所有人退出仵作房,沒有我允許,所有人不得入內,小武留下助我。”
那些沒被點到名字的年輕仵作和學徒個個都鬆了一口氣,連連應聲退出仵作房,留下膽小的小武和衛瑩琅二人。
“害怕了?這次事情結束,你就留下吧。”
衛瑩琅知道,那群年輕人無非就是怕死,才會讓一個老師傅來驗屍,這個小武雖膽小卻不貪生怕死,才會將他留下。
話畢,衛瑩琅也不等他回答,直接開始驗屍。
屋外,趙景淵正統計著這些死者的家世身份背景,卻發現所有死者除接觸過屍體的那些人外,都有一個共同點——全都是來自貧民窟的乞丐或是貧苦人家的人。
“王爺,陛下請您過去。”
趙景淵正思考著這些人到底有什麽關係時,趙二突然湊在其身旁小聲道。
皇帝命令,不得不去,卻又不放心衛瑩琅一人在此,隻得將趙二留在那兒,再不濟還有莫白在,應當是不會出事的。
“皇兄有何事?”
大殿前,皇帝正皺著眉頭翻看著走著,無一不是談論這場‘瘟疫’的處理方式。
“燕王來啦?事情你也聽說了。無論現在是否是瘟疫,一時間京城內死了如此多人,百姓人心惶惶,還未診斷,大臣們已經先行將處理方式呈上來,你怎麽看?”
“臣弟以為,待到診斷結果出來再施以技法,若是,則提早防範;若不是,百姓未必不會以為朝廷誤事。”
趙景淵盯著皇帝,此時並沒有心情與其周旋,隻擔心這若真是瘟疫,衛瑩琅該如何。怎耐皇帝沒有放走他的意思。
另一麵趙奕早早起身就聽聞燕王被皇帝召入宮中,城內惶恐一片的消息,開心得連看衛明珠都十分順眼。
但,這還不夠,他要的是,所有人都相信這是瘟疫,相信隻有他趙奕才可以解決這次災難。得到指令的暗衛,繼續穿梭於貧民窟,所到之處必定留下此等西域毒藥,令人暴斃而亡。
黃昏之際,本是農民耕種歸來之際,此刻大街上卻是空無一人。
燕王府內,衛瑩琅精疲力盡地癱在靠椅上,趙景淵則在其背後輕輕地為其揉捏著肩膀,趙二看著這瘮人的一幕,不敢動彈,堂堂燕王,竟在伺候別人。
“景淵,我敢確定,這確實不是瘟疫,瘟疫應有發作期,可此次疫情,所有人都是暴斃而亡,光是我查看屍體的時間,就又死了十幾個,且在那之前,他們都身強體壯。”
衛瑩琅沒有察覺到趙二見鬼的表情,又繼續道:
“之前說過,這是一種西域奇毒,害死這麽多無辜百姓,到底是想做什麽?”
趙景淵終於停下手中動作,將卷宗遞到她麵前:“隻要百姓相信這是瘟疫,就是那人的目的。”
“死者都是貧窮百姓,死了那麽多人,朝廷找不到解藥,一時也無法解釋。有夠狠毒,竟拿無辜百姓做托。”
“何為·····托?”
“就是·····額···就是引起一件事情的發生的襯托者。不必在意,你認為有誰會這麽狠?”
衛瑩琅端起茶杯遞給趙景淵,目光卻沒有一刻是放在他身上的,一直緊緊地盯著卷宗。不等他回答表示不愉快,門外就開始吵鬧起來。
“三皇妃,您可別為難奴婢了,王爺王妃不喜人打擾,有要事相商。”
“本公主今天就必須見到燕王,你算是個什麽東西,也膽敢攔我?”說著,就將那下人一把推開。
“西域的公主就是如此教養,妾身倒是見識了。”見年老的下人被欺負,衛瑩琅本就因疫情一事十分急躁,怎麽能讓人欺負了自家人。
“王妃見笑了,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要不然為什麽叫下人?”
花檸溪看都沒看衛瑩琅一眼,就繞開了她,徑直朝趙景淵走去,親昵地抱起他的胳膊甩了甩,撒嬌道:“燕王殿下,我說的對吧?”
還未等她向衛瑩琅挑釁,趙景淵就狠狠地甩開了她的胳膊,走到衛瑩琅身邊,
“本王府裏的人,輪不上外人指點。三皇妃倒是閑散,是三皇子不願為皇家開枝散葉嗎?”
花檸溪氣得跺腳,轉過身往大廳走,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衛瑩琅悄悄地朝趙景淵豎起了大拇指,是之前教過他,誇讚的意思。趙景淵勾起唇笑了笑,摟著她進了門。
“你們難道就不好奇,這所謂的瘟疫到底是因何而起的嗎?”
見那二人若無旁人的秀著恩愛,將她一人晾在一旁,花檸溪忍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