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出門逛街遇帥哥
衛瑩琅當即就讓素心找管家，把她打發走了。
然後，她看著錦雀，笑著問道：“錦雀，我記得，你不是府裏的家生子？”
“回姑娘，奴婢確實不是家生子，是小時候被買進來的。”錦雀恭敬的回答道。
“你們兩個也不是？”衛瑩琅問王媽媽和張媽媽。
王媽媽和張媽媽道：“回姑娘，不是。”
衛瑩琅來了然的點了點頭，她以前在家裏沒什麽地位，下人們伺候主子也想謀一個好前程，自然不願意來她這裏，那些有錢有門路的家生子，都會賄賂管家，讓管家不要把她們安排進荷香園。
能來荷香園當差的，不僅不是家生子，還本身也沒有多少能耐，才來了這所有人都不想的地方。
也就是說，王媽媽和張媽媽，以及錦雀在這個家裏都沒什麽靠山，她們唯一能依靠的隻有衛瑩琅。
“不錯不錯，我喜歡，俗話說得好啊，唯孤臣孽子，其慮也遠，其謀也深，而故達也。”衛瑩琅在心裏暗暗說道，麵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錦雀，“錦雀，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你今天的表現我很滿意。”
頓了頓，接著問道：“不過，我讓你打金秀，你就打，你當時在想什麽？就不怕金秀事後報複嗎？”
“回姑娘，奴婢怕。”錦雀老實地說，“但奴婢更怕姑娘您的責罰，奴婢知道，姑娘您才是主子，主子怎麽說，做奴婢的就應該怎麽做，絕沒有違背主子的命令，反而去敬畏一個下人的道理。”
“不錯。”衛瑩琅點點頭，十分滿意。
她當時就覺得錦雀這丫頭很好，聰明、識時務、懂事，膽子也大，關鍵是還很本分老實，不會和素心一樣，聰明過頭，生出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而這樣的丫頭，在府裏又沒有別的靠山，實在是太適合培養成心腹了。
“以後，你就是荷香園的大丫鬟了，和以前的金秀一樣，管這院子裏的一切。”衛瑩琅說道。
錦雀頓時震驚：“姑娘，這.……奴婢……”
衛瑩琅抬手製止她推諉：“不要說你不能勝任這種話，我相信你可以，你也要對你自己有信心。”
說罷，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加重了語氣道：“錦雀，我對你的期望可是很高的，你不要讓我失望。”
錦雀微怔，看著衛瑩琅那雙滿含深意的眼睛，立馬領悟了什麽，頓時心裏一陣激動，感覺頭皮都有些發麻。
原來，這就是被主子重視的感覺嗎？以後好好伺候姑娘，她的好日子還少嗎？
“是，姑娘，奴婢一定會好好做事，絕對不會辜負姑娘您的信任。”錦雀大聲堅定的說道。
“好，我拭目以待。”衛瑩琅笑著拍拍她的肩膀，又道，“荷香園裏暫時沒多少人，我短時間內不打算再要人進來，趁此機會，你可以好好學學怎麽打理一個院子，以後人多了也不會覺得無措。”
錦雀心裏再次泛起激動，衛瑩琅這話都等於再對她承諾，隻有她好好做事，日後荷香園人多了，她還是管事的大丫鬟。
錦雀以前也隻敢在夢裏想想這樣的好事，哪想今日的竟然美夢成真了，頓時對衛瑩琅感激涕零不已，心裏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要好好伺候衛瑩琅，絕不會違背她的命令。
想到這裏，她便又是一頓好話，指天發誓的對衛瑩琅表忠心。
衛瑩琅靜靜聽著，嘴角噙著笑。
王媽媽和張媽媽在旁邊看著，不禁心情複雜，錦雀以前還和她們是一樣的地位，現在竟然是管事了。
不過，這事她們嫉妒不得，因為這都是錦雀自己做了讓主子滿意的事，錦雀打金秀的時候可是一點都沒有猶豫，不像她們，顧忌這顧忌那的。
對啊，她們當時因為顧忌猶豫了的，這可是對衛瑩琅這個主子的不敬！
王媽媽和張媽媽猛地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駭然，隨後又都小心翼翼的看向衛瑩琅，心裏直打突，不確定衛瑩琅會不會因為此事而責罰她們。
衛瑩琅有些敏銳的觀察力，把她們的神色都看在眼裏，見此便淡淡的說道：“王媽媽、張媽媽，你們兩個可知錯？”
“奴婢們知錯，求姑娘饒恕！”王媽媽和張媽媽撲通一聲，立馬就跪下了。
衛瑩琅看著她們沒有說話。
王媽媽和張媽媽忐忑之下，開始自扇耳光，言語懇切的再次求饒，看樣子是真的知道錯了。
“起來吧。”衛瑩琅讓她們跪了一會兒，才出聲道，“我讓你們打金秀，何嚐不是對你們的考驗？如果你們一直不動手，今日我這荷香園也就留你們不得了。”
頓了頓，看了一眼錦雀：“所以，你們該感謝錦雀提醒了你們，讓你們最後還是參與了圍毆金秀。”
聞言，王媽媽和張媽媽立馬對錦雀道謝：“是是是，多謝姑娘，多謝錦雀姐姐。”
“姐姐”等尊稱，不是指年齡，錦雀一個小丫頭第一次被人這麽稱呼，臉蛋有些微紅，道：“兩位媽媽客氣了，要謝就謝姑娘吧，我隻不過是覺得咱們身為奴婢，應該聽主子的吩咐做事罷了。”
王媽媽和張媽媽立馬再次對衛瑩琅道謝，對衛瑩琅無比感激和尊敬。
她們不知道的是，衛瑩琅這麽做，是存了想收服她們的心思，也是見她們被錦雀提醒後，能及時醒悟，不算太蠢笨。
“好了，你們兩個收拾院子，錦雀陪我出去逛逛。”目的達到了，衛瑩琅心情不錯的站了起來。
王媽媽和張媽媽應了一聲，恭敬地目送衛瑩琅和錦雀離開。
出了衛府，到了街上，看著熱鬧古代街市，衛瑩琅表現得十分新奇，帶著錦雀左看右看。樂此不疲。
“衛姑娘。”冷不丁的，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衛瑩琅回頭，發現是趙景淵的心腹趙二。
“衛姑娘，我家主子想邀姑娘一敘。”趙二指著街邊的茶樓說道。
“燕王殿下？”衛瑩琅往那邊看去，在茶樓的二樓窗戶邊看到了一張俊臉——趙景淵。
趙景淵度放下手中茶杯，對著衛瑩琅遙遙拱了拱手，臉上帶著一絲淡笑。
衛瑩琅和對他對視了片刻，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