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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你也可以依靠我

  吃過午飯,江珩盡職盡責的做起導遊,陪她在拉斯維加斯街頭逛逛逛,買買買。


  許枝鶴難得心情好,用銀行卡的卡尖點了點他襯衫領口:“好久沒包養你了,今兒我也當一回金主,看上什麽,隻管買。”


  吃軟飯是會上癮的。


  江珩欣然同意了。


  堂堂跨國公司大總裁,刷起自己女人的卡,也是毫不手軟,而且背挺的比給她買東西時還直。


  隻是後來買著買著,許枝鶴就開始肉痛了。


  江總是什麽品位?隻選貴的,不選對的。


  店員說:“先生,您太太眼光真好,這條褲子很配您。”


  江珩:買。


  店員說:“先生,這件襯衫跟您太太的衣服顏色很襯。”


  江珩:買。


  店員說:“先生,您太太真漂亮。”


  江總龍心大悅,買買買。


  後來許枝鶴覺得,金主絕壁不是那麽好當的,尤其包養一個這麽貴的小白臉。


  在M國,路人並不覺得女人買單,會讓男人丟臉。


  因為在他們看來,那是丈夫疼妻子讓妻子管賬的表現。


  買了襯衫,休閑度假裝,又去買了褲子鞋子,連襪子和換洗的內ku都買了好幾條,最後又去化妝品專區買男士的護膚品和古龍水。


  其實許枝鶴很少看到江珩用這些,但他也並不是不用。


  專櫃的店員給許枝鶴推銷時,不停的誇她男朋友帥。


  許枝鶴聽得耳根子都軟了,倒是江珩,一本正經的用英語糾正:“不是男朋友,是丈夫。”並且煞有介事的指著她肚子說,“她還給我生了一對雙胞胎。”


  店員聽完連聲恭喜他們,最後還給他們打了折扣。


  買了太多,不得不先把東西塞車上送回酒店,再出去吃飯。


  拉斯維加斯的自助餐很多,各種形式且價廉物美。


  餐廳的座位在露天的露台上,風景很好,侍者來幫他們鋪餐巾,江珩大大方方的從桌上拉著許枝鶴的手,嘴角笑弧淺淺,顯得心情很不錯:“花你這麽多錢,你心疼嗎?”


  許枝鶴慷慨大方道:“沒事,我偷電瓶養你!”


  要是真包一個像他這麽帥的小白臉,花再多錢也心甘情願。


  倒是江珩,捏著她的手把玩了一會兒,忽然從口袋裏掏出一隻方盒,放進她手心。


  “這個,就給你當補償吧。”


  許枝鶴一怔,攤開在他手心的,是一隻百達翡麗的腕表盒,和自己當初送他那隻八百多萬的陀飛輪是一樣的。


  打開盒蓋,絲絨緞麵上躺著的也是一隻陀飛輪,隻是表麵偏秀氣,一看就是隻女士腕表。


  江珩晃了晃自己手腕上至今戴著的那隻:“當初你不惜血本送我定情信物,可惜這款已經停產,買不到女款了。隔了這麽久,百達翡麗總部總算幫我重新開模定製一隻同款的女表。”


  江珩把盒子裏的腕表取下,遞到她手腕前:“這下,你不吃虧了?”


  許枝鶴噗嗤一笑,任他捏著自己的手腕,替自己戴上,嘴裏卻滿不在乎的說:“我又沒有戴手表的習慣。”


  “從今天起,開始培養習慣。”他是命令的口氣。


  “戴著表做家務都不方便。”


  “又不用你做。”


  “……”


  這倒是真的。


  可手表是男人的身份象征,對女人來說,還是包包最實際,每天戴一隻這麽貴的表在手上,忽然覺得手腕壓力都變大了。


  吃完飯,江珩說拉斯維加斯的醫療條件很先進,要帶她去附近醫院做個全身檢查。


  自從江逢年心髒病複發後,孟芝就定下了規矩,家裏無論大小,每年都要定期去醫院做檢查。


  兩人坐在車上,江珩低聲在她耳邊咬耳朵:“媽前陣子還問我們,有沒有準備要二胎?”


  “……”許枝鶴臉一紅,小聲質問,“兩個小魔星還不夠你煩,再要你帶得過來嗎?”


  “帶不過不是還有月嫂,主要看你的意思。”


  上次生產是挺驚心動魄的,不過隔了這麽久了,她也不是那麽害怕了。隻不過懷一次孕就得歇上一年半載不能工作和自由活動,她總覺得女人的人生價值不能就定義在相夫教子上了。


  不過她也沒有明確拒絕,隻是歎了口氣說:“順其自然吧。”


  江珩點點頭,過了會兒又湊過來問:“那家裏的小雨衣是不是又可以下崗了?”


  許枝鶴聞言直皺眉:“你拐彎抹角的就為了這個?”


  以前情到濃時,兩人也躺在床上討論過類似問題,江珩給出的答案很明確:“隔著一層橡膠肯定沒有真正的水ru交融舒服啊!”


  有些時候情緒氛圍都恰好,卻因為許枝鶴堅持要他去拿套,不得不生生打斷,他也抱怨過好幾回。但是又舍不得她吃長效避孕藥,隻能一臉鬱悶的偃旗息鼓。


  許枝鶴極度懷疑,什麽要二胎都是借口,他就是想自己爽!


  到了醫院等候區,江珩一直把手放在她腰上。


  她也就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落在那雙手上。


  骨節分明,很漂亮的手。皮膚偏於白皙,手指修長,輪廓和骨骼都很好看。在各種膚色各種語言的環境裏,因為他的存在,熱熱的,沉沉的,卻讓她產生很深的安全感,不由自主的想要去依賴。


  隻要有他在,似乎什麽都不用擔心。


  剛取了掛號單,從人群裏擠出一個褐色頭發的當地婦女,遠遠的就衝他們招手叫著:“嗨,丹迪,丹迪。”


  許枝鶴不明所以,隻是好奇的看著那女人向他們走來。


  身旁,江珩卻是不動聲色的皺起了眉。


  對方天性熱情,到了麵前,一開口竟是一口流利的中文:“丹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許枝鶴驚訝的看著身旁的江珩,小聲問:“她叫的是你?”


  江珩的臉色明顯不好看,卻還是勉強點了下頭,回道:“帶夫人過來度蜜月。”


  然後指了指身邊的許枝鶴:“我太太,許枝鶴。”


  “oo/see/you。”


  對方伸出手來,許枝鶴便也尷尬的與她相握。


  許枝鶴知道江珩是在哈佛讀的碩士,沒想到在拉斯維加斯也能碰到老同學。


  那位褐發M國女人上上下下把許枝鶴打量了一遍,忽然開口,問江珩:“你來醫院是看Sara的嗎?”


  許枝鶴明顯的感到江珩放在自己腰上的手一僵,不由的轉過頭去看他。


  卻見他一臉淡漠:“不是,我陪太太來做體檢。”


  “這樣啊,”那M國女人聽完竟顯得失望,仍舊堅持不懈的說,“你抽時間還是去看看Sara吧,她現在狀況很不好,畢竟你們以前……”


  “我知道了。”江珩飛快的打斷了她,“我們還有別的事,有空再電話聯係。”


  對方攤攤手,便和他們道別離開了。


  許枝鶴偷偷打量江珩的神色,這一整天他心情都不錯,直到這一刻,臉色卻是徹底的沉了下來。


  許枝鶴也不敢問那個女人是誰,她嘴裏說的Sara又是誰。


  但傻子都能聽出,那是個女人的名字,而且是和江珩有關係的女人。
-

  許枝鶴做完檢查,一出來,就看見他把西裝搭在臂彎上,敞開了襯衫的領口,靠在安全通道的窗邊再低頭查看手機。


  那副頹廢沉迷的模樣,不知吸引了多少小女生的目光。


  許枝鶴走過去,他聽見腳步聲,立刻收起手機,站直了望向她:“都檢查完了?”


  “嗯。”許枝鶴點點頭,朝他手機看了眼,“和誰聊天呢?”


  “一個大學同學。”他並沒有瞞她,但也沒有說的很詳細。


  “你該不會瞞著我有個前女友什麽的吧?”許枝鶴故意開玩笑道。


  他卻驀的停下腳步,一臉鄭重的看著她:“我說過,你是我的初戀。我的初吻,初ye,都是你的。”


  “……”許枝鶴臉一紅,慌忙低下頭,“我知道了,你沒必要再說一遍。”


  他卻抓住了她的手,放進手心裏牽著:“這不是怕你胡思亂想嗎?她說的那個人隻是我大學同學,別的……”


  他還沒說完,許枝鶴已經踮起腳來,捂在了他薄唇上。


  “好了,我信你。你不是說過的嗎,無關緊要的人,不必放在心上。”


  江珩一怔。


  許枝鶴已經從背後抱住了他的腰,將臉貼著他寬闊的脊背:“其實……老公,不止我可以依靠你,你也可以依靠我的。”


  “嗯?”身前的男人發出一聲疑問。


  許枝鶴咬唇,用臉頰在他背上蹭了蹭,厚著臉皮說:“我雖然沒有你會掙錢,但是養你還是不成問題的……你老是說我自作聰明,那也是聰明的一種好吧?說不定哪天真派上用場……”


  江珩拉開她的手,轉過身來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一步。


  他低下頭來,兩個人在一起久了,總會產生默契,薄染順勢踮起腳,伸出雙臂摟住他的脖子,他一手攬過她的腰,另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下一秒就要吻下來似的,卻停住了,遲遲沒有動作。


  許枝鶴等了良久,睜開眼,發現他正望著自己,眉頭輕鎖,似乎在猶疑什麽。


  “江珩?”


  “如果……”


  許枝鶴隱約覺得他要說的還是關於剛才碰到的那個M國女人的事,於是豎起耳朵,很認真的看著他。


  誰知,他卻皺了皺眉,就此打住:“沒事。”


  許枝鶴著急了,摟著他的腰:“到底想說什麽嘛?”


  “沒什麽……”


  “明明就有!”許枝鶴不依的扯著他的襯衫袖子。


  江珩嘴邊卻勾起淡淡笑意,玉色的肌膚和白的襯衫,有種光風霽月的味道。


  “好吧,其實我想問,你打算怎麽讓我依靠?”


  許枝鶴被他問懵了,半晌愣愣的答:“你能為我做的,我也能為你做。不要低估了女人的能力。”


  江珩輕笑了聲,隻是緊緊的摟著她,側矮下身,附在她耳邊輕聲說:“江太太,我從來不曾低估你的‘能力’。不如……我們現在就回酒店做吧?”


  他特意把那個“做”字咬得極重。


  許枝鶴臉上一紅,惱羞的瞪著他,顯然,他們所說的“做”字,意義不同。
-

  拉斯維加斯的夜生活從不單調。


  傅寒聲坐在吧台前,不斷有穿著清涼的性感女人來邀請他喝酒。


  一位讀研時的老同學得知他近日回了拉斯維加斯,特地打電話邀請他出來聚一聚。老同學高談闊論著近來的時政,開著政客們的玩笑,傅寒聲久居Z國,漸漸的與當地民風脫節,很難插上話。


  這時,一個穿短吊帶牛仔熱褲的女人端著雞尾酒坐近,主動與他碰杯。


  “嗨,Fu,我記得你是不是與丹迪很熟?”


  混混沌沌了一整晚,傅寒聲這才抬頭打量與他搭訕的女人。


  傅寒聲念書時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見過的美女校花多了去了,這樣平凡一張臉,實在難以勾起他的記憶。


  但,他卻清晰記得,丹迪是江珩讀研時,一位經管教授開玩笑為他取的英文名。


  褐發的M國女孩彎起眼睛:“是吧?我沒說錯吧?”然後又惋惜,“你怎麽沒叫丹迪一起來玩?我知道他也在拉斯維加斯,你們碰過麵了嗎?”


  傅寒聲與她碰了碰杯,語意含糊:“嗯,前天見過了。”


  “噢,那一定是他太太管得太嚴,不讓他晚上出來吧。”女人促狹的笑道,“我今天下午在醫院碰見他了,他帶太太去做檢查,真沒想到他這麽早就結婚了,以前在學校我們還常打賭,丹迪最後會孤獨終老還是和和你湊做一堆。”


  傅寒聲蹙了蹙眉,他那時候和江珩一個寢室,走得很近,這家夥又一直不談戀愛,連正眼都不看姑娘一眼,導致後來傳出很多奇奇怪怪的傳聞。


  與江珩不同,傅寒聲的父母雖然都是華人,卻從小就出生在M國,是個地道的ABC,在大學時就能和很多人打成一片。


  而江珩卻是二十多歲才到M國交換,縱使口語再好,總是比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差一些,再加上他性子裏的高傲冷淡,很容易被人孤立。


  傅寒聲雖然與他同寢,讀研期間,也幾乎沒跟他說過話,兩個人的關係好起來,反而是在創業期間。


  哈佛的創業氛圍很濃,大學期間,幾乎每一個學生都有自己獨立搞過項目,兩個同寢室的男生,一開始也是各做各的,誰都看不上誰。


  畢竟不是天才,創業初期總會遇到困難,磕磕絆絆,兩人的性格不同,導致處理問題的辦法也截然不同,傅寒聲大膽冒險,江珩果敢冷靜,兩人單獨解決不了的問題,換個角度交給對方,似乎就迎刃而解了,在一次次的試探、合作後,總算讓兩個高傲的人產生了些惺惺相惜,他們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和一柄絕世劍鞘,一進一退,收放自如。


  兩人聯手,很快做出幾樁震驚華爾街的大案子,成為投行搶手的熱門人物,傅寒聲家裏有礦,玩金融純粹是自我挑戰,對於創業也就三分鍾熱度。江珩也很了解他這一點,所以在畢業後尋找合夥人的時候,甚至沒有考慮過他。


  那女人見他陷入沉思,便晃著酒杯感慨:“我問他有沒有去看過Sara,他好像很不高興我提起。我看得出,他很緊張現在的妻子。說的也是,要是我,我也會選這麽年輕漂亮的正常女人做自己妻子,我隻是有點替Sara不值……”


  傅寒聲聽的莫名其妙:“哪個Sara?”


  “你忘了嗎,那個暗戀江珩的Z國女孩,她本來有希望保研的,結果被騙到紅燈區被幾個男人輪了……”


  前半截傅寒聲還沒印象,說到後麵,他忽然想起!這件事當時鬧得還挺大的,最後這個女生好像被退學了,本來跟他們寢室沒關係,不知為什麽,江珩知道退學處分之後,還特地跑去找了教務處領dao,他那時還納悶,這事跟江珩有什麽關係?他替人家打什麽不平。


  傅寒聲有些不屑:“就算她暗戀江珩,這件事也跟江珩沒關係,有啥好替她不值的?”


  那女人翻了個白眼:“要不是江珩約她,那麽晚了,她會一個人跑到那種不安全的地方?事後,江珩還推的一幹二淨,說他根本不知道。”


  傅寒聲眼中光芒閃了閃。


  他認識的江珩,肯定是不屑做欺騙女人這種事的,但他事後的表現,好像確實是想挽回什麽。


  “Sara現在在哪家醫院,你去看過她?”


  “我昨天才去看過她……”


  “帶我去——”
-

  回到酒店,許枝鶴趕忙坐在床沿,捏了捏腳底板。


  逛了一整天,還是吃不消。


  江珩去打電話訂餐,許枝鶴拿了衣服就先去洗澡了。


  淋浴間裏有防滑墊子,她退了拖鞋,光腳踩在上麵,一件件脫掉身上的衣服。


  打開花灑,站在溫柔的水流下,正摘下發圈,散開一頭黑發,衛浴間的門突然被人擰開了。


  她現在已不像剛開始那樣慌張,看到進來的男人,雖然臉紅,但被霧氣遮擋著,倒也沒有顯得忸怩。


  他脫了西裝,隻著一件白襯衫和修身長褲,襯衫的下擺從皮帶裏抽了出來,顯得隨性不羈。


  他一打開淋浴間的玻璃門,絲絲水霧便將他胸前的襯衫浸濕,許枝鶴不知所措的關了花灑,問他:“你怎麽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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