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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你親戚是不是該來了

  江珩的手順著她雙肩滑到手腕,捋開袖口,就看見她雪白的手腕上一圈青青紫紫的手印。


  她皮膚薄,那兩個保鏢手勁又大,剛才許枝鶴隻顧著掙紮,根本沒察覺手上有傷。


  況且這麽點手印也不能算傷。


  她沒在意,又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江珩沒回答,隻是問:“你手機呢?”


  許枝鶴在身上摸了一圈,這才想起來:“忘在車裏了……”而她的車還停在剛下高架的輔路上,郭寶鬆當時說會幫她開回去。


  江珩又看她一眼,徑直拿起手機。


  許枝鶴知道他是找人幫她去開車了。


  他對著電話裏簡單吩咐了兩句,便攬住許枝鶴的腰:“先回家,你的手機一會兒讓人送到公寓來。”


  許枝鶴被他拉著往前走了兩步,突然道:“等一下。”


  江珩停住,回頭看她。


  許枝鶴上前兩步,踮起腳和他麵對麵:“你裏麵襯衫紐扣係錯了……”


  江珩順著她的視線往下,許枝鶴的手指已經放在他係錯的紐扣上,靈巧的解開。


  他應該是著急趕過來的,隨便披了件風衣外套,襯衫扣子都係錯了,底下穿的長褲還是家居服的褲子。


  車子就停在不遠處,車燈一閃一閃的,仿佛渴睡人的眼睛,車門都還沒關。


  江珩靜靜的看著她,胸口因為呼吸急促而劇烈的起伏著。


  “你一定給我打了很多電話吧。”許枝鶴一邊係著紐扣一邊小聲問。


  男人神色緊繃的“嗯”了一聲,就等於默認了。


  許枝鶴又吐了一口氣:“我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不過郭寶鬆當時看到我手機了,我不敢多說,隻好又掛了。”


  男人抑鬱的臉上總算有了點別的不一樣的表情:“郭寶鬆?”


  許枝鶴還沒察覺他眸底的那一抹暗色,自顧自的說:“是啊,就是許氏以前的一個大股東,我上次代表我爸去開會,會上他帶頭鬧事,我就讓他退股了。可能不甘心吧,又來找我麻煩。”


  這時,又有電梯到達底層車庫,江珩用餘光瞥了一眼電梯門的方向。


  嚴決從打開的門裏走出來,嘴裏還叼著那半截煙,眼底蓄著笑意朝他們這邊睨了一眼:“江狗,這次你可得好好想想,怎麽謝我。”


  “謝了。”江珩的聲音還是淡淡的,最後,又加了一句,“兄弟。”


  許枝鶴可能還聽不出什麽,但嚴決那叫一個感動啊,這老狗終於不叫自己兒子了。


  但下一秒,江珩又不客氣的開口:“我記得睨和官邸的老板有交情。”


  嚴決聽出他的弦外之意:“你是要……”


  “讓他把今晚的監控準備好,我隨時來拿。”


  嚴決:“……”


  他吐了口氣,認命般的搖搖頭。


  今晚鬧出這種事,他既然通知了江珩,就知道江珩這種記仇的性子,不可能善罷甘休。


  他剛才晚了那麽久才下來電梯,就是繞道去找監控了。


  想到這,他自言自語的笑了下:“我是不是該替他們老板謝謝你,沒有遷怒他的場子啊。”


  “這倒不必。”江珩低頭看了眼身邊的許枝鶴,聲音平緩的道,“我沒報警讓人來查他的場子不是看你麵子,隻是我老婆要趕著回家吃晚飯。”


  嚴決:“……”


  許枝鶴:“……”關她什麽事?


  “還有,”江珩拉起許枝鶴的手,目光落在她細瘦手腕上的那一圈青紫,“如果我回家發現她身上還有別的傷,這賬還是要算的。”


  許枝鶴趕緊拉拉他的手:“人都不在,你要挾誰呢?”


  江珩挑眉,麵無表情的朝頭頂攝像頭看了一眼。


  許枝鶴也順著看了一眼,難道那位幕後老板此刻就坐在監控室裏?

  其實,當她被保鏢架走,卻無人問津的時候,的確有些怨恨。


  現在既然沒事,也就釋然了。


  “我們趕快回家吧。”她小聲催促。


  江珩握著她的手,要帶她回車上,身後,嚴決又適時的咳了聲:“哥們,我得提醒你,你這車來的路上闖了不少於五個紅燈,現在隻要開出這個車庫,不到五百米就得被交jing攔下。”


  許枝鶴吃驚的望著江珩。


  他本人倒是沒什麽反應,淡淡的“哦”了一聲,極為自然的朝嚴決伸出手。


  嚴決:“???”


  許枝鶴還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聽見嚴決輕嗤一聲,隔空把車鑰匙拋了過來。


  江珩穩穩的接住,與此同時,角落一輛騷包的蘭博超跑亮起了車燈。


  許枝鶴還沒來得及打量這台全球限量版的磨砂黑蝙蝠,就被江珩直接塞進了副駕駛座,他自己也上了車,留下嚴決一臉呆愣的站在車頭前:“不是,你好歹也把我捎上吧?”


  江珩淡淡看他一眼:“這車就兩座,你想趴車頭上,我不介意。”


  說完,已經鎖死了車門,發動引擎。


  車外,嚴決還在口吐芬芳,隔著車窗和引擎聲,許枝鶴聽不太清楚,依稀從他口型模擬出:“他說什麽……枇杷樹?”


  江珩朝窗外瞥了一眼,聲音冷然:“你聽錯了,他說的是以後再也不開兩座車。”


  性能極佳的跑車已經駛出了車庫,從後視鏡裏隻能看見一個小黑點了。


  許枝鶴無暇分辨嚴決到底說了什麽,隻感覺江珩這個朋友人還挺有意思的,也挺夠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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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的路上,江珩依然開的很快,隻是把握的很好,一直在限速邊緣,卻沒有超速。


  七點鍾後,高架上的白玉蘭路燈漸次亮起。許枝鶴好幾次偷偷瞄他,他緊繃的側臉上劃過一道又一道光斑。


  她感覺到江珩在生氣,究竟氣什麽,她也說不清。


  可能是因為她打電話卻不說清楚,害他擔心了?


  一路上他都專注的開車,沒有說話,許枝鶴怕他開朋友的車還沒上手,因此也沒有說話讓他分心。


  快到恒泰中心的時候,路過一家藥店。


  江珩突然把車靠邊停下,對她說:“我去買點活血化瘀的藥膏。”


  許枝鶴怔了下:“隻是個小印子,過兩天自己就消了。”


  江珩沒作聲,仍是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幾分鍾後,他依舊沉著臉,手裏拿著個塑料袋從藥店裏走了出來。


  回到家後,一進門,許枝鶴就聞到了濃濃的雞湯香味。


  江珩下班回來就把雞湯放在悶鍋裏吊著,如今幾個小時過去了,早就皮酥骨爛,許枝鶴聞著味兒都能想象那酥軟。


  江珩倒是沒著急吃飯,一進門他就拿著手機去了陽台。許枝鶴隱約聽出他是在追問自己車子的問題。


  許枝鶴沒打擾他,默默進屋換了身居家服。


  出來後,江珩已經打完了電話,倒了杯溫水遞給她:“先喝杯水,壓壓驚。”


  許枝鶴順從的點頭,江珩便進廚房替她盛飯了。


  很快,餐桌上擺好了三菜一湯,一小碗米飯和一雙碗筷。


  江珩把碗筷放到她麵前,許枝鶴愣了下:“怎麽就一碗……”


  “我去樓下拿你的手機,順便看看你車有沒有被人弄壞。”


  他說完就要去穿鞋,許枝鶴順勢撈住他手背:“吃完再去吧。”


  江珩回頭看她一眼,唇角似乎勾了勾,弧度不是那麽明顯,他溫暖幹燥的掌心撫過她手背,片刻後才慢慢鬆開:“你先吃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已經踩上鞋子出門。


  許枝鶴望著這一桌飯菜,陷入了怔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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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珩回來的時候,飯菜已經涼透了。


  他一邊脫鞋,一邊望著餐桌旁的背影:“怎麽不吃?”


  “等你。”許枝鶴側過身看著他。


  他進屋來,把手機放在她麵前,從她身邊略過時,身上帶著一股外麵的寒氣。


  許枝鶴突然有些鼻頭發酸,順勢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的身體震了下,沒有動彈,任他抱著。


  “生氣了?”許枝鶴的聲音細膩溫軟,隱約有一絲撒嬌討好的意味。


  “沒有。”江珩低頭瞥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發頂上,靜靜的一動不動。


  他渾身的神經仿佛還沉浸在趕去救她時的緊張中。嚴決隻發了一句“你老婆有危險”,許枝鶴給他打電話,通了又一言不發,然後莫名的掛斷,怎麽能叫他不多想?


  剛到M國的時候,他曾經跟人在加州公路上飆車,那是一望無際的空曠公路。


  可是今天傍晚,他在下班晚高峰,最密集的路段,逆行,闖紅燈,甚至忘了自己開到多少碼。


  隻覺得這輩子,或許都沒有那麽害怕過,像是從二十層的高樓上墜下,一種心被人掏空的失落感。


  算不上生氣吧,隻能說是後怕。


  要氣也是氣自己。


  為什麽總是保護不好她?


  許枝鶴見他不說話,於是把臉貼在他平坦緊實的腹肌上,像小貌似的,一下一下來回的蹭著。


  小手滑到他後腰的位置,手指隔著他的襯衫,在那處來回的畫著圈。


  江珩倒吸口氣,驀的攥住她作亂的小手,一把將她按回到椅子上:“不想吃飯了?”


  許枝鶴索性騰的一下站起來,到和他下巴平齊的高度,主動的圈住他的脖子,反問:“那你不生氣了?”


  江珩垂下眸子,深深的注視她。


  半晌,他歎了口氣,將許枝鶴的雙手從自己頸後拿了下來:“沒生氣,別多想。就是駕照被扣了不少分,剛才順便去處理了下。”


  許枝鶴也回想起嚴決說的話,要真是連闖五個紅燈,那駕照都得被吊銷了吧?


  “那你以後上班怎麽辦?要不我開車接送你?”平常她太困了不想開車,都是江珩接送她,她早就習以為常,所以很自然的這麽說道。


  “你要給我當司機?”江珩的動作隨之停下。他的目光變得深沉,用鼻尖蹭著她的臉頰,聲音低啞又帶著引誘,“其實我更缺一個秘書——”


  “……”許枝鶴本能的想到小年夜那次去他辦公室加班,差點發生點什麽。


  “你要不要辭職過來給我打工?”他話裏帶著誘哄。


  許枝鶴稍稍回神,報複性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你想得美,我CEO做得好好的幹嘛要去給你打工?”


  他皺了下眉,她咬的不輕不重,說不上疼,反而有種別樣的刺激。


  江珩用下巴在她額頭上蹭了蹭,忽地笑出了聲:“打工才是人上人啊。”


  許枝鶴聽他又能一本正經的跟自己開玩笑了,確認他沒事,便一把將他推開;“你走開,我要吃飯了。”


  “飯菜都涼了。”


  “還不是因為等你。”許枝鶴一邊小聲嗔怪著,一邊主動端了菜去微波爐加熱。


  當她要去端盛著雞湯的砂鍋時,江珩先她一步端了過去,放到煤氣灶上,開了小火加熱。


  廚房裏突然一片安靜。


  江珩守著砂鍋,突然回身看她:“想不想……在餐桌上做一次?”


  “……”


  許枝鶴:“那是吃飯的地方!”


  她氣得幾乎炸毛,拿著手裏飯勺就要打他。


  江珩矮身躲了過去,邊笑邊說:“別生氣,我就提議一下。不願意就換個地方。”


  他笑起來雙肩微顫,聲音低沉又性感。


  什麽叫不願意就換個地方?

  不應該是不願意就算了嗎?

  微波爐發出叮的一聲,許枝鶴趕忙抓起手套,把飯菜從裏麵拿出來。


  江珩就在她身後直勾勾的看著她,當她轉過身來,就和他目光撞了個正著。


  “雞湯還要等,你先去外麵坐著吧。”他掌心在她肩頭拍了拍。


  許枝鶴抿了抿唇,低著頭,臉紅的要滴血:“廚房……”


  “嗯?”


  “……還是可以的。”


  他明明沒怎麽聽清她說了什麽,卻像一下子聽懂了她的意思,驀的就握住她的腰,將她抱坐在流理台上,雙手撐在她的兩側,在她下巴上親了一下又一下:“不餓了是嗎?”


  許枝鶴有點害羞,又有點期待,臉上已經泛起潮紅,輕聲道:“那你不會快一點啊?”


  話音落,他已經抬起她的雙腿:“放心,不會讓你餓太久的。”


  ……


  ……


  ……


  耳邊,響起雞湯沸騰的聲音。


  咕咚咕咚,淹沒了兩人唇齒糾纏間曖昧的吞咽聲。


  爐上,那一點幽暗的藍色火苗還在微微顫動著,與她緊密糾纏著的男人卻已經在她身上縱起了一簇又一簇的火苗。


  他信守諾言,真的沒有折騰她太久,也沒弄什麽花樣,但最後的一刻,許枝鶴還是流了眼淚,隻因從身到心都得到了極大的饜足。


  江珩替她整理好衣服,習慣性的問:“先洗澡,還是先吃飯?”


  要是平常,許枝鶴死活都要先洗澡的,可今天她的肚子直接替她做了回答。


  男人的黑眸染上一層暖意,寵溺的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知道了,小饞貓。”


  湯已經燜的爛熟,一揭開蓋子,香氣四溢。


  許枝鶴早就饞的不行了,於是貪嘴,多喝了兩碗。


  晚上洗澡的時候,她就覺得胃裏不太舒服,總有種想吐的感覺。


  於是大晚上的,江珩又給她揉肚子,又給她找消食片。


  許枝鶴懨懨的靠在枕頭上:“我最近是不是犯太歲啊,喝涼水都能塞牙縫。”


  江珩正在給她手腕上塗藥膏,聞言突然抬眸看了她一眼,問她:“你這個月親戚是不是該來了?”


  “啊?哪個親戚?”許枝鶴還沒反應過來。


  江珩皺著眉歎了口氣。


  “哦……”她恍然大悟,最近事情多,她都忙忘了,“沒有吧,也就這兩天。”


  江珩給她塗完藥,出門洗了手重新回到房間,手裏拿著手機某APP的日曆表:“你上個月是25號來的,今天都28號了。”


  許枝鶴沒怎麽在意:“偶爾也會晚來一兩天,沒關係的吧。”


  見狀,江珩沒再開口,關了手機,上床摟著她躺下。
-

  第二天早上不到八點,他又是先醒過來的,他起床的時候,許枝鶴也醒了,但身子實在乏的厲害,賴在床上不想動。


  看了眼時間還夠,就又鑽進被窩眯了起來。


  不一會兒浴室就響起洗漱聲,許枝鶴枕在舒適的枕頭上,心想:他都不會累的嗎?

  過了會兒他推門進來拿外套,許枝鶴半夢半醒的問:“這麽早出去?吃過早飯了嗎?”


  他穿好外套在床沿坐了下來,手指撩開她掉下來的一縷長發,聲音溫和道:“我出去買點東西,順便給你帶早飯,你想吃什麽?”


  許枝鶴唔了一會兒,迷蒙道:“弘德樓的早茶吧。”


  他“嗯”了一聲,附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這才起身離開。


  許枝鶴又在暖烘烘的被子裏滾了幾圈,八點鬧鈴一響,她不得不醒過來。


  真不想上班啊。


  最近她惰性大的很,常常上班還犯困打瞌睡,這難道就是春眠不覺曉嗎?

  她用十二分的意誌從床上掙了起來,去衛生間洗漱的時候,聽到門響,江珩回來了。他手裏提著大大小小好幾個袋子,除了弘德樓的早茶外賣,還有一個和昨晚藥店一樣標誌的袋子。


  許枝鶴嘴裏咬著牙刷:“你生病了?”


  江珩將袋子放在桌上:“給你買的。”


  許枝鶴:“?”


  她吐掉嘴裏的泡沫,走過去,打開袋子。這是……驗孕棒?


  許枝鶴張著嘴,呆呆的,半晌抬起頭:“你覺得我……”


  江珩握住她的手,聲音很平靜:“別緊張,也別有壓力,就是試試,不用在意結果。”


  他不說許枝鶴還沒感覺,一說頓覺壓力山大。


  電視裏,孕婦懷孕時好像是會有精神不濟的情況,再加上她昨晚有點反胃想吐,難怪江珩會想到那方麵。


  可問題是許枝鶴自己一點兒沒感覺啊。


  不過她的感覺也不能作準,畢竟她也是第一次……沒有任何經驗。


  許枝鶴回到洗手間,漱了口又洗完臉,在江珩的目光注視下,心情複雜的拿著驗孕棒進了衛生間。


  這玩意兒怎麽用她都還不太清楚。


  但她也不想跟一個男人探討這個問題。


  大清早的,許枝鶴頂著一頭亂發,坐在馬桶蓋上,翻著驗孕棒包裝盒上的使用說明。


  她看了看左手的塑料小玩意兒,又看看右手的尿杯,羞恥感爆表啊!

  門外,江珩還在試探:“枝枝,要不要我幫你……”


  “滾——”幫尼妹啊!

  許枝鶴處在崩潰邊緣,這種事要怎麽幫!

  被拒絕後,江珩又開始了低聲的安慰:“沒事的,不管出來結果是什麽,我都能接受……”


  這低沉性感的男音,曾讓她高chao,也讓她現在煩悶不已,就像是唐僧念經,催的她不斷撓頭。


  漫長的五分鍾等待。


  許枝鶴坐在馬桶上,頭發都要被她揪掉一搓。
-

  門外的江珩手心同樣攥了把汗。


  當許枝鶴推門出來時,表情和往常一樣平淡。


  他特地朝裏瞅了眼,見她一言不發,便也料到了結果,語氣盡量平淡道:“沒事的,第一次本來也不指望,再接再厲。”


  “吃飯吧,你是先吃蒸餃還是燒賣?”


  許枝鶴沒回答,隨手拉開藥店的塑料袋,發現江珩還買了不少:“你這是打算批發啊?”


  江珩走過來將塑料袋收了起來:“多買一點,以後隨時能測。”


  許枝鶴:“……”


  “你心態挺好啊。”許枝鶴說。


  “這種事本來就急不得。”江珩坐到她身邊,將外賣裏的蒸餃夾到她麵前的碗裏。


  “你大清早的,跑出去給我買早餐,我也得給你點回禮吧?”許枝鶴咬了一口蒸餃,滿口流汁。


  江珩挑眉:“怎麽,你要送我禮物?”


  許枝鶴一本正經的點了下頭。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那隻驗孕棒,從桌上推了過去。


  江珩垂眸,這是……兩道杠?


  他的神情從怔愣,到詫異,再到喜悅,和不可思議,每一種情緒,都清晰的寫在臉上,沒有絲毫的掩飾。


  許枝鶴托著腮,沒有錯過他的一絲表情,嘴角的笑意漸漸蔓延至眼底。


  他突然站起來,一把摟住許枝鶴,將她從椅子裏抱了起來,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她。她能感受到他顫抖的手臂和胸腔的震動。


  她毫不懷疑,要不是餐廳空間不夠,他能像電視劇裏那樣,把她抱起來轉圈兒。


  “你輕點兒啊……”許枝鶴被他弄得咯咯直笑,“你現在抱的可是兩個人。”


  他趕忙鬆開手,將她放下,又托住她的下巴,和她鼻尖相抵,嘴唇相觸,低低的輕喃著:“謝謝你,枝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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