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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萬事順遂

  兩人仰著腦袋喊了半天,是挺減壓,也挺過癮的,就是保持這姿勢喊了一會兒就有點兒缺氧了。


  許枝鶴坐回車內,說:“我們也買點仙女棒,回去在陽台上放吧。”


  城市現在節日禁止燃放鞭炮,但仙女棒這種情懷的小玩意兒還是隨處可見。許枝鶴小時候住在雲城的時候,每年春節,袁挽都會買一些陪她一起放,那時候許枝鶴還會認認真真的閉眼許願,仿佛握在手裏的小小光亮就能實現她所有不靠譜的願望。


  江珩笑了:“好啊,就是不知道這個點還有沒有賣的了。”


  事實證明,他們低估了商販們的頭腦。


  開到河堤一帶的時候,不僅有賣摔炮、仙女棒這些小型煙火的,還有在放孔明燈的。


  江珩把車靠邊停下,到小店裏買仙女棒,許枝鶴圍著圍巾,雙手都插在羊絨大衣的口袋裏,晃晃悠悠挪到賣孔明燈的小販車前。


  有幾個學生模樣的湊在一起跟老板討價還價。


  那孔明空做工十分粗糙,薄薄的一層紙,用竹篾子撐起底緣,大約是前一個翻車了,還沒升空外麵的燈罩就被燃著了,所以幾個學生商量著讓老板再送他們一個。


  那老板一臉精明,操著外地口音:“不行,我這一個都沒賺你們多少錢,要不你們再買個,我給你們優惠一點。”


  幾個學生猶猶豫豫的,其他人的孔明燈都已經放上天了,就剩那個燒著了的女生,孤零零的,怪可憐的。


  這燈放在麵前看弱不禁風的,真正升上天空還挺漂亮的。


  許枝鶴走上前,掏出錢夾:“剩的我都要了。”


  那老板一怔,馬上喜笑顏開,拿出計算器開始跟許枝鶴算賬。


  那幾個學生一臉懵逼:“怎麽這樣,我們沒說不買啊。”


  老板根本懶得搭理幾個學生,一邊數錢,嘴裏一邊念叨著:“今兒個小年夜,賣完我也早點收工回家了。”


  許枝鶴從老板手裏接過厚厚一遝的孔明燈,回頭對那幾個學生說:“你們還放嗎?要的話隨便過來拿。”


  幾個學生麵麵相覷:“真的?”


  “免費送我們?”


  “是啊,”許枝鶴笑了下,目光落在他們手裏的油性筆上,“不過你們的筆要借我用下。”


  “給你,送你。我還有支新的。”


  許枝鶴接過油性筆,拆了一隻孔明燈的塑料包裝,猶豫著該往上麵寫什麽。


  她偷覷了眼旁邊那幾個學生,有寫“考上南大”的,有寫“四六級包過”的,還有寫“減肥成功”的……學生時代的願望和開心,都是這麽簡單。


  江珩買完煙火,提著個黑色塑料袋,從馬路對麵過來。就看見許枝鶴裹著羊絨大衣,和一群背書包的學生擠在一塊兒,低著頭不知在搗鼓什麽。


  他湊過去,就聽見一個女生在對許枝鶴說:“欸,你輕點,這紙不結實的,寫得太用力,就會戳破。”


  許枝鶴“唔”了一聲,埋頭小心翼翼的在寫著什麽。


  江珩湊近了一點,才看清她寫的是“萬事順遂”,“遂”還寫了錯別字。


  熟悉的雪鬆氣息讓許枝鶴抬起頭,看著江珩:“買好了?”


  “嗯,”他晃了晃手裏的袋子,問“你呢,在做什麽?”


  “放孔明燈啊。看上去還挺有意思的。”她指著之前就被那幾個學生放上天的孔明燈,此刻還在搖搖晃晃的緩緩上升。


  “你也要放個嗎?我這還有好多。”她把厚厚一遝塑料包裝推到他麵前。


  “……”江珩無語的看著那一堆,捋起袖子,“那我也放幾個吧。”


  他從許枝鶴手裏接過油性筆,在攤開的燈罩上猶豫了一會兒,下筆,字跡瀟灑利落,鋒銳有力。


  最後一鉤劃出去的時候,許枝鶴生怕他把紙張戳破了,忙提醒他:“輕點兒輕點兒,這紙很脆弱的。”


  兩人拎起各自的孔明燈,許枝鶴的上麵寫著“萬事順遂”,而江珩的寫著……“早生貴子”。


  “……”


  “……”


  她把江珩推到一邊,生怕被那幾個學生看到他寫了什麽,嗔怪他:“你就不能好好寫嗎?”


  “我是在好好寫啊。”他一臉無辜的晃了晃手裏的孔明燈,“這可是我今年最大的願望。”


  “……”許枝鶴,“算了,點火吧。”


  江珩從褲兜裏掏出打火機。


  橋邊風太大,打火機上那一星火苗被吹得搖搖欲墜,許枝鶴怕火苗歪過去把燈罩點燃了,忙湊上去,用身體幫他擋住風,同時伸出雙手,攏著那如豆的脆弱火苗。


  兩個大人,像攏著什麽寶貝似的,把一隻孔明燈環在彼此中央。


  終於,信子點燃了,許枝鶴小心翼翼的把孔明燈托在手裏,舉過頭頂,有點擔心:“真的能飛起來嗎?”


  “試試。”江珩的目光落在她臉上。


  她仰著頭,目光虔誠而專注,慢慢的鬆開手,孔明燈似乎下墜了一下,然後很快被呼嘯的北風吹著橫飛出去,好幾次許枝鶴以為它會落地了,而它卻晃晃悠悠忽高忽低的漂浮著,燈芯的火勢突然變大,迎著風一路連升了幾個台階,終於“扶搖直上九萬裏”,直升向南陽河上空,變成了河中心一個閃亮的光點。


  “欸,真的飛起來了。”許枝鶴有點小激動的指著她的燈。


  江珩跟她一塊看了會兒,然後低頭把自己的那隻也點著,放了出去。


  “早生貴子”燈剛升空沒多久,許枝鶴就發出一聲驚呼:“呀,著了!”


  原來是她之前那隻“萬事順遂”的燈升到一定高度後,猶豫火勢太大,把周圍的燈罩給點著了,一團火苗在空中沒燒多久,就化作了灰燼,墜落在漆黑的夜空中。


  “晦氣。”許枝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這是不是代表我許願失敗了啊?”


  江珩笑了起來,又替她拆了一個塑料包裝,拔開油性筆的筆帽遞給她:“也許是老天已經收到了你的願望。”


  “反正還有這麽多,繼續放唄。”


  許枝鶴咬著筆杆,思索了一會兒,又寫下一句:“萬事如意。”


  江珩似是輕笑了一聲,曲起手指在她額頭上敲了敲:“不許點有新意的?”


  許枝鶴於是又在後麵畫了個笑臉。


  江珩替她點著火,和她一起把燈放了出去。


  這次飛得很遠,一直越過遠處的高樓,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裏,都沒有燒起來。


  清冷的南陽河堤邊,時不時傳來學生們笑鬧的聲音,一個又一個孔明燈,承載著簡單可愛的願望,緩緩升上夜空。
-

  在河邊玩鬧了又將近半個多小時,一回到公寓,許枝鶴就打了個噴嚏。


  江珩換了鞋子,催促她:“趕快去洗個澡,別凍壞了。”


  今天晚上,許枝鶴像回到了小時候,特別激動興奮。


  她抱著換洗衣服進浴室前,還盯著桌上那隻黑色塑料袋,警告他:“等我出來再放啊,你不許一個人偷偷放。”


  江珩忍俊不禁。


  許枝鶴洗完澡出來,江珩也已經換了居家服,坐在沙發裏捧著個平板,又在看菜譜。


  許枝鶴裹著睡袍坐在沙發扶手上,被熱氣蒸騰的粉紅的手指冷不丁朝平板上一戳:“我要吃這個。”


  江珩回頭看她:“洗好了?”又看看她指的那道菜——寶塔扣肉。


  “又是肉?怎麽這麽饞啊?”


  “我想吃當然一方麵因為它是肉菜,另一方麵,因為造型好看啊。你看,那麽多肉堆在盤子裏,像金字塔一樣。”


  江珩笑了半天:“這我可做不來,你看下麵,要專門模具的,要不我就給給你燜一大盤子紅燒肉算了。”


  “也行吧。”許枝鶴走到陽台的落地窗邊,伸了個懶腰。


  入夜後北風越刮越急,這種屋外冷颼颼,淒淒慘慘戚戚的天氣裏,屋裏暖暖的,身上熱烘烘的,有種格外的舒適和滿足感。


  尤其,還被某人從身後圈著。


  江珩不知何時,放下了平板,走到她身後問:“這麽晚了,還放仙女棒嗎?”


  許枝鶴回頭看了眼桌上那一堆:“點兩隻在屋裏玩吧,剩下的明天晚上放。”


  江珩於是回頭去拿仙女棒。


  許枝鶴看著他的背影,哪怕外麵是刺骨寒天,卻還是有一個人,會永遠抱著她給她溫暖,會滿足她的各種小願望,她可以嬌蠻些,可以不太講理,可以不用再把所有的事都壓在心裏。


  我想吃這個,我想玩那個,我想這樣,我想那樣。


  不會再因為自卑和怯懦而閉口不提。


  從今天開始,她想做的一切都可以大聲的說出來,有一個人會竭盡全力的滿足她。


  “啊……”許枝鶴拉長聲音,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這小日子也太完美了。


  外麵太冷,所以兩個人把陽台窗戶就拉了一小絲縫,一人裹著一床羊毛毯子站在陽台上玩仙女棒。


  江珩剛打著打火機,看到許枝鶴躍躍欲試的表情,於是把打火機遞給她:“你來點?”


  “嗯。”許枝鶴應了聲,接過打火機。


  她沒抽過煙,擦打火機的時候總怕火苗竄出來燒著手,因此小心翼翼的。


  江珩在旁邊看著她發笑,然後走過去,壓著她的手指摁打火機,總算把藍色火苗給穩住了。


  許枝鶴把手裏的仙女棒對上火苗,興奮的喊:“好了好了著了!”


  江珩把她往後拉了幾步,然後把自己手裏的仙女棒對著她手裏的引燃了。


  兩簇銀亮的火花滋滋冒著光,雖然效果不怎麽酷炫,但許枝鶴還是揮舞著雙手,興奮的吹響了口哨。


  江珩拿過來的這一捆不算多,幾分鍾基本上就都燃完了,江珩去開了陽台窗戶透氣,回頭對她說:“好了,沒了,還有別的年三十晚上再放。”


  許枝鶴拍拍手進屋,他們本來就加班到晚上十點多才離開,中途又去江北大橋玩了一個多小時的孔明燈,放完仙女棒都過了十二點了。


  江珩把被子鋪好,催她先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許枝鶴的興奮勁兒還沒過,一臉納悶:“為什麽?明天不是開始放假了?”


  “去超市買菜。”江珩掀開被子,從另一邊躺進去。


  “不是,”許枝鶴一猛子紮進被窩裏,“你這幾天不是一有時間就往超市跑嗎,我都擔心你要把超市搬空了,怎麽還沒買齊啊?”


  “有些新鮮的,要當天買,”江珩撐在床頭笑了笑,“而且你不想醍醐一下,跟老公一塊兒采買年貨的愉快過程嗎?”


  “……神經病。”許枝鶴白了他一眼,卻還是乖乖的關了手機,拉上被子躺好,“行吧,那我睡了,今晚你也別折騰了。”


  剛想有所動作的男人一時僵住。
-

  年三十這天早上,江珩果然起了個大早。


  許枝鶴磨磨蹭蹭到不得不起來了,才眯著眼睛去刷牙。


  別的小區是一到過年,車位都不夠用了,全是外來車輛走親訪友的。恒泰中心這邊相反,一到過年,地庫裏停著的那些豪車都開出去了,車庫裏空的嚇人。


  昨晚上還是下了場雪,雖然沒有像聖誕節那次積起來,但大早上的,樓下還是有不少小屁孩在玩雪,瘋狂的奔跑打鬧,小孩子的哭聲尖利刺耳,她在二十樓都能隱約聽到一些。


  這就是年味嗎?


  許枝鶴掏掏耳朵,咬著牙刷又回了洗手間。


  吃完早飯,她回更衣間換了套頗為喜慶的金紅色編織粗花呢套裝,挎上包包跟著老公去超市采買年貨。


  她記憶中在雲城那幾年,到了年三十街上大部分的店鋪都關門了,家家戶戶都關著門圍著暖爐吃瓜果,打牌,等著吃年夜飯看春晚,大過年的街上反而有幾分冷清。


  這幾年在南城,過年卻格外的熱鬧,商場店鋪都會一直營業到年三十晚上,甚至除夕夜都有24小時營業的,可能因為南城是大城市吧。


  許枝鶴跟著江珩去停好車,推了輛手推車,不管是哪裏的超市,到了過年指定BGM總有那麽幾首:


  “好一朵迎春花,人人都愛它……”


  許枝鶴操著不太標準的粵語,跟著哼哼,逗得身旁江珩直樂,拿著手機非要給她錄一段。


  許枝鶴也不謙虛,清了清嗓子跟著BGM又換了一首:“財神到財神到,好心得好報……”


  “你廣東話還挺標準。”江珩一邊錄一邊笑著說。


  “咩事?”許枝鶴一揚眉毛,拿腔帶調的回他,“TVB我哋睇過少少啦。”


  這首唱完換了首步步高,是沒詞的,她才總算歇停。


  江珩說:“你唱的這麽好,上次體委過生日在KTV你怎麽光睡覺不上去唱?”


  許枝鶴哼了一聲,捏著嗓子說:“我唱這麽好,怎麽能隨便唱給他們聽?”


  “也對,以後要給我們家枝枝出張專輯。”


  到了生鮮區,簡直像個戰場,許枝鶴看著那些掄圓了膀子的家庭主婦,連退三步,對身邊的江珩說:“你先選,我去看看零食。”


  江珩低頭在挑牛肉,應了一聲道:“那你別走遠,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大早上超市裏人就這麽多,許枝鶴懷疑到了下午會更恐怖。


  她看見貨架上不少地方都空了,貨都來不及補。


  目光落在麵前的袋裝吸吸果凍上。


  這玩意兒許枝鶴小時候吃過,味道都是其次,就是咬在嘴裏吸溜吸溜的聲音很是懷念。


  可惜沒有她最喜歡的黃桃味兒了。


  許枝鶴的目光在橘子味的果凍上轉來轉去,這時候旁邊來了一個拉著媽媽手的小胖墩兒,目標明確,就是衝著果凍貨架來的。


  許枝鶴眼疾手快,一把撈下了貨架上最後幾包吸吸果凍,若無其事的抱在懷裏離開了。


  身後,還能聽到小胖墩委屈的聲音:“媽媽,最後一袋被那個姐姐拿走了……”


  許枝鶴得意的挑了挑眉梢。


  江珩從生鮮區過來,接過許枝鶴懷裏的果凍,看了眼包裝,直接扔進車裏,然後邊走邊問她:“買點牛肉幹和豬肉脯嗎?”


  “不買。”許枝鶴搖頭,拒絕的很幹脆。


  “為什麽,你昨天不還嚷著要吃肉?”


  “這種肉類零嘴兒不要買超市包裝的,都是添加劑和幹燥劑,樓下第一食品就有現烤的,撒上芝麻可香了。”


  “行,那待會兒出去樓下再買點。”江珩笑了笑,又順手拿了幾袋紅棗放進車裏。


  許枝鶴愣了愣:“買這做什麽,我要吃肉。”


  “給你熬點桂圓紅棗羹,你這幾次例假不總是說肚子疼嗎?”江珩說,“我上網查了下,紅糖加上紅棗一起煮,喝了能暖宮。”


  “那你應該給我買點燕窩,阿膠。”


  “行,都買。”


  “別了,那玩意兒買了我也不愛吃。我還是喜歡吃肉。”許枝鶴一聽他真要買,趕忙搖頭反駁。


  說來慚愧,她一個女的,還沒一大老爺們會調理。


  買的差不多了,江珩還想去冷櫃,給她拿點酸奶什麽的。路過收銀台方向,許枝鶴看見那排的老長的隊伍,頓時就傻眼了:“這也太可怕了。”


  “過年是這樣的。”江珩看了眼,也苦笑道。


  隊伍已經從收銀台排到了貨架這邊,還拐了彎,更可怕的是,排在隊伍裏的每一個人都推著滿滿一車的東西。


  許枝鶴馬上調頭:“你去拿酸奶,我先過去排隊。”


  等江珩從冷櫃那邊回來,許枝鶴前麵的位置也才挪動了四五個人。


  她朝江珩吐了吐舌:“我覺得咱倆能到中午都出不去。”


  “不怕,”江珩隨手在車裏撥了撥,找到一盒巧克力,“餓了就先拆開吃。”


  “……”許枝鶴樂了,“你很淡定啊。”


  “還行吧。”江珩撐著車子,站姿隨意,“要是我一個人,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了,直接走人。不,我一個人的話,根本不會來超市……但是你在旁邊就不一樣了,跟你在一塊兒,做什麽都行,哪怕是傻站著。”


  “……”許枝鶴被他說的有些懵,眨了眨眼睛,過一會兒才說,“可以啊,情話等級又提高了。”


  “過獎了,江太太。”江珩揚了揚眉毛,身後剛好有人推著車經過,他順勢把許枝鶴往自己這邊摟了摟,兩人姿勢親密,像一對連體兒。


  許枝鶴起初有些不適應,不過她轉頭往邊上一看,大概是因為太無聊,跟他們一樣的小情侶不是在低頭看手機,就是跟他們一樣膩歪在一塊兒。


  隊伍往前又挪了半米,江珩推著車子,停在了收銀台旁邊的安全套貨架旁。


  許枝鶴瞥了一眼,又淡定的收回視線,假裝沒看到。


  倒是江珩,一本正經的在她耳邊詢問:“那個超薄無感的,是不是新出的款式?”


  許枝鶴:“……不知道。”


  江珩看著她,壓低了聲音:“我記得這貨架上的,我們都用過了,就這種沒用過,所以應該是這段時間新出的吧?”


  許枝鶴:“……”


  有一陣子,江珩心血來潮,用完一盒就換個新款式,拉著她把超市裏常賣的那幾個款都試了一遍,偶爾完事後還會躺在床上和她分析使用心得,一度讓許枝鶴懷疑他有集郵癖好。


  當然,自從兩人決定要個孩子後,就沒再買過套子了。


  所以江珩說的這款貨架上完全陌生的包裝,應該、的確、大概率,是近期上的新款。


  “可是和你有什麽關係?非得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討論這種話題?”許枝鶴紅著臉嗔道。


  “都是我們一塊兒用的,不和你討論我和誰討論去。”江珩笑了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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