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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我以為你發朋友圈暗示

  熒幕上,男女主角激情過後還在纏綿對視著,喘息聲此起彼伏。


  許枝鶴尷尬的咽了口口水,渾身僵硬的像塊木頭。


  剛才被他那一拽,她半邊身子都傾斜過去,就保持著這種詭異的姿勢,試探的往回抽了抽手。


  江珩倒也沒強迫她,許枝鶴輕易的就把手拽了出來,為了保持平衡,攥住了他風衣的前襟,掌心滲出一絲虛汗:“你、要不要去趟洗手間?”


  她的聲音磕磕巴巴,抬起的眼眸像小鹿一樣水盈盈的無辜。


  江珩黑沉沉的眸子裏映著屏幕上的冷光,微微揚了揚下巴,手掌隔著一層絲襪握住她的腿,掌心力道時輕時重的。


  感受到她的輕微顫動,江珩嘴角浮起,看似放鬆的莞爾一笑:“去洗手間幹嘛?”


  他明知故問。


  這是要勾著她自己說出來呢?


  許枝鶴才不上他的當,一把拿開他的手,坐正了身子:“你不去就算了,別妨礙我看電影。”


  說完,一本正經的盯住屏幕。


  身畔,男人發出低沉暗啞的輕笑,屬於成熟男性身上的荷爾蒙氣息似有若無的傳來,仿佛在召喚她內心生出的渴望。


  許枝鶴撐在扶手上的手心微微繃緊。


  忍不住的,側首,偷瞄了他一眼。


  江珩正支著手肘靠在另一側的扶手上,手背曲起,托著半邊腮,一副慵懶的神態看著大屏蔽。


  一雙大長腿依然慵懶的岔著,他說的那兒沒有半點消退的跡象。


  許枝鶴剛想說點什麽,突然被人抓包,四目相對時,許枝鶴來不及掩飾窘迫的眼神。


  “看什麽呢?”他挑了下眉,神態自若。


  許枝鶴慌忙移開視線:“沒看什麽……”


  江珩輕嗤了一聲,狀似無意的挪動了下大長腿,用皮鞋腳尖碰了碰她的小腿,淡定自若的問:“想它了?”


  許枝鶴的一張臉騰的燒紅,貝齒緊咬著嘴唇:“才沒有。”


  他收起大長腿,悄悄的湊過來,在她耳邊吹氣:“它想你了。”


  沙啞低回的嗓音絲絲扣扣,吹起她耳鬢的發絲,撩撥著她的心尖。


  “……”許枝鶴說不出話來,下巴都快縮進了衣領子裏。


  江珩的視線從她紅透了的耳垂遊移到白皙的頸根子裏,爾後是纖腰,修長的大腿。


  他沒碰她,單是這炙熱的目光就足以點燃兩人之間那沒有明說的曖昧。


  他低笑一聲,似有點委屈似的開口:“都是因為你,它才會這樣。”


  許枝鶴一時無言。


  關她什麽事?狗男人滿腦子黃色還變成她的責任了?

  “你不負責嗎?”男人沙啞的嗓音又飄過來。


  “負什麽責,你自己把持不住,關我什麽事。”許枝鶴嘟噥了一句。


  她似是又低聲罵了一句,江珩沒聽清,反正不是什麽好話。


  他聳了聳肩,往後又靠進了椅背裏,也不再逗她了,難得老婆想好好看一部電影,雖然第一排看著是累了點,但是也不能掃她的興嘛。


  許枝鶴不再理他之後,電影又變得冗長無聊起來,黑白的回憶,男男女女重複著一些尷尬無聊的誤會,這些在江珩看來,都算不上問題的問題,卻困擾著男女主錯過了半輩子。


  他靠著椅背打了個嗬欠,眼皮隱隱有些發沉。


  寫字樓投入正式辦公後,他就變得忙碌起來了,雖然高爾曼那邊不用他固定坐班,但他同時在許氏任職,要兼顧兩邊,還得做好二十四孝老公,壓力自然不小。


  今晚趕過來陪許枝鶴吃火鍋之前,他才雷厲風行的處理了一個手下犯的紕漏,這種合同糾紛,一個紕漏足以花上他數十倍的時間來補救。


  許枝鶴好不容易重新投入電影劇情中,左鍵突然一沉,一個溫暖的重量靠了上來。


  她微微側眸,江珩的半邊身子都歪了過來,頭顱半抵半靠著她左肩。男人的短發紮著她的脖頸,有些癢,清淺的呼吸隔著薄薄的襯衫衣料吹拂過她的鎖骨,熱熱的,麻麻的。


  許枝鶴想把他推過去,手指撫上他額頭時,卻見他眉心輕蹙,濃密的睫毛覆著下眼瞼。薄唇輕輕抿著,睡著的樣子也看起來十分冷淡。像是夢到了什麽不開心的事。


  落下的手指忽然有點舍不得推開他。


  困成這樣,工作一定很累吧。


  其實相處這麽久,多是她向江珩訴苦,或是征求工作上的意見,很少聽江珩向自己抱怨。唯一的一次,還是聽他罵了一句“傻逼”。但那次,她也沒能給他什麽幫助。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困了累了的時候,也給他一個肩膀和依靠了吧。


  年少時的懵懂心動和現在的傾慕依賴,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情,但卻都是因為同一個人。


  幸好,一直是他。


  許枝鶴沒再叫醒他,而是調整了下坐姿,讓他靠的更舒服些。


  電影上的劇情突然沒那麽有吸引力了,周圍的觀眾都被主人公的命途多舛纏綿悱惻所感動,哭的稀裏嘩啦,許枝鶴卻很難感同身受,因為同樣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在她和江珩身上。


  故事裏的主人公因為對未來的迷茫和不自信,而產生分歧,分手,各自組成家庭,而在許枝鶴這裏,正因為對未來迷茫又無知,所以會更緊的攥住江珩的手,因為她確信,自己的未來就是江珩。


  男人緊閉著的眼睫輕輕顫了顫。


  這樣的環境,江珩根本無法入睡,在許枝鶴的手指碰到他額頭時,他就醒來了,隻是沒有動彈。


  見她甚至還配合著自己調整了坐姿,便更加放心大膽的往她胸前蹭了蹭。


  許枝鶴敏感的皺了下眉,低頭看去。


  江珩睡得很熟。


  隻是意外?


  垂在身側的掌心握緊,許枝鶴閉了閉眼,不跟一個睡著的人計較。


  隔幾秒種,男人又不老實的歪著頭蹭了下。


  許枝鶴:“……”


  丫故意的吧?

  她有點羞惱的深吸口氣,驀的將身體往後一斜,江珩的腦袋頓時失去支點,整個人都差點栽進她腿上。


  這下再不醒就誇張了。


  江珩揉了揉迷蒙的睡眼,一臉無辜。


  許枝鶴瞟了他一眼,懶得同他解釋。


  他的視線再度落上那凹凸有致的曲線,方才那種柔軟的觸感還曆曆在目,薄唇不由的牽出一抹淡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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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慕果然自帶流量,他的這期節目播出後,直接在熱搜前十占了三個名額,而一開始引起爭議的黃婧婷也再次爆出金句——我們不是在炫富,這就是我們的普通生活。


  是啊,鏡頭隻是不經意的掃到她房間裏那一牆各種顏色各種皮質的限量birkin,私人飛機隻是她的日常出行工具,直升機、遊艇俱樂部會員隻是她騎馬之外的愛好。


  新生流量和超級富二代千金之間的對話,看點滿滿。官方主直播間的彈幕每天都在刷屏問:什麽時候能讓黃大小姐來開個直播?我家慕慕打遊戲可厲害了,許總簽他啊!

  又過了一周,薛景景果然來找許枝鶴去換季掃貨。


  江珩的生日快到了,許枝鶴正為送什麽而發愁,便欣然同意了,周末一起約去某高級奢侈品商場吃飯逛街。


  一路上,薛景景又開始講述她小號臥薪嚐膽、腥風血雨的複仇曆程。堪比一部古代權謀女強文。


  在她大號躡景追風自爆不久,她的小徒弟一騎絕塵也開始淡出江湖,很少在看到他PK或者打競技場,聽說把號交給了代練,刷副本收材料都是代練在做。


  不過氪金大佬玩到他們那個境界,已經滿級滿裝,大部分都是找代練來刷日常了,隻有在官方偶爾做活動出稀有材料時才會現身。


  薛景景怎麽會放過這種機會呢,於是每到官方活動,就會開著小號,蹲在刷稀有材料的副本邊。


  大神刷這種無聊的任務都是掛機,固定的施放單一輸出技能,人不在,不會切換技能也不會閃躲走位,這時候,薛景景就會瞅準時機開紅殺過去!


  “然後呢?”許枝鶴頗有興趣的問。


  薛景景為了報仇,新號練的是魔道,法係高傷,專克刺客這種暗殺型物理輸出。當她一套絕殺連招甩過去——


  “刺客掉了99滴血,一騎絕塵滿級加裝備的血量是9700,他回手一個物理普攻,把我秒了……”


  許枝鶴:“……”


  薛景景卻絲毫不氣餒:“沒事,我現在還沒滿級,高級裝備還穿不上,等我滿級,總有一天能暗殺他!”


  “而且,我最近在遊戲裏收了個人傻錢多的小徒弟……”


  許枝鶴一聽到“徒弟”這個詞,就有種不妙的預感。


  “你那什麽眼神,你放心,我不會重蹈覆轍的。”薛景景篤定的說,“我已經和他語聊過了,這個萌新徒弟不是一騎絕塵那渣男,聽說他也是上個號在新手村附近被開紅的一騎絕塵誤殺,所以換了個號來複仇的。我跟你說,他絕對是一騎絕塵的頭號黑粉,知道特別多一騎絕塵的黑料,我們倆還打算弄個工會,專門收那些被渣男一騎絕塵傷害過的玩家。”


  許枝鶴:“呃……你開心就好。”


  薛景景拍著胸脯,她向來灑脫,早就從上一次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三條腿的青蛙難找,兩條腿的好徒弟滿大街都是。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兩人把車停在商場地庫,在一層逛了半圈,薛景景明顯有些意猶未盡:“唉,好久沒出國掃貨了,買奢侈品還是要去歐洲,國內專櫃好多貨都不全。”


  許枝鶴:“你不是每天忙著在家打遊戲嗎?”


  薛景景:“我就守著個小酒吧,不打遊戲也沒事做啊。你跟裴然都是大忙人,我一個人出國也沒意思。”


  許枝鶴確實很少專門出國掃貨。基本都是出差順道買買買,或是托朋友帶貨。


  她對奢侈品也沒有特殊的收集癖,隻有看到喜歡合適的才會買。


  她們最後去了愛馬仕的專櫃。


  國內的線下專賣,KBC這三類緊俏商品經常斷貨,偶爾出現個別稀有皮的,也就那麽一兩隻,早就被VIP客戶提前預定了。


  今天也是一樣,SA一個勁的給她們介紹新貨,拿著個跟別家沒多大差別的波士頓包吹的天花亂墜,兩人都不是新手了,聽了兩句就意興闌珊,各自走開去看別的新貨了。


  薛景景在看絲巾,許枝鶴則走到男士皮包、皮帶的貨架前。


  上回520許枝鶴狠下心送了支陀飛輪,導致之後再送什麽都覺得差點意思。


  那邊,薛景景已經放下了手裏的絲巾,走過來問:“想給你家江少爺買皮帶?”


  許枝鶴還在猶豫:“會不會太普通了?”


  薛景景隨手拿起她麵前的一根經典黑色皮帶:“如果它隻是個皮帶,那是挺普通的,如果你的深層含義是希望他用這根皮帶對你做點什麽,那我想他一定會很喜歡。”


  “……”許枝鶴,“你滿腦子裝的都是什麽?”


  薛景景:“很正常啊,你敢保證你家江少爺收到這樣的禮物不會想入非非?”


  在閨蜜麵前,許枝鶴當然得維護一下自家老公高大清明的形象,但是私底下,她覺得江珩很有可能!

  她把皮帶放下,又去看了看別的。


  難得有能入眼的粉色小牛皮herbag,許枝鶴拿在手裏背了下,問薛景景:“你覺得這個怎麽樣?”


  薛景景:“挺好看啊,顯得你特別嫩。”


  許枝鶴望向鏡子裏的自己,這包看著不顯山露水,上身效果倒挺好,有點心動。


  薛景景從旁慫恿:“你有好長時間沒買包了吧,這個也不貴。”


  許枝鶴於是問SA:“這個多少錢?”


  SA:“這款三萬。”


  兩人同時怔了下:“不會吧,這麽便宜,比官網價格都低。”


  她倆都是愛馬仕的老主顧了,各種款式的包包都有入手,對價格方麵還挺熟悉的。


  薛景景感歎:“這麽便宜還沒賣斷貨挺難得的,我都心動了。”


  許枝鶴笑著說:“你要嗎?我讓給你。”


  薛景景聳肩:“君子有成人之美,我才不奪人所愛。”


  後來問了SA才知道,這包是一比一配貨,需要先買三萬塊錢別的,才能以三萬的價格購入這隻包。


  這下兩人傻眼了,都是滿滿的套路啊。


  薛景景說:“隻要再買三萬也還行,六萬買一隻herbag也不算太虧。而且你不是剛好要給你家江少爺買皮帶嗎?”


  許枝鶴想想也是,三萬也不多,隨便挑挑幾條絲巾,皮帶差不多就湊夠了。


  絲巾可以送給客戶,或者年終給員工抽獎,都是挺有麵子的禮物。


  結果SA走過來,說他們門店有指定配貨商品。


  許枝鶴看了眼指定購買的商品,沒忍住,當場笑出了聲。


  她拿指尖戳戳薛景景:“喏,就是當初你吐槽過的那雙路邊攤十塊錢的拖鞋。”


  它家的H拖其實也挺有名的,隻是基礎款的這雙黑色男士H拖,又笨又蠢,真的很像街邊賣的那種十塊錢一雙的塑料拖鞋,當然,它家是黑色小牛皮的。


  鞋子倒是不貴,但有錢人都有一種執拗,覺得我買了看不上眼的東西,是降低個人品味。


  這不是幾萬塊錢的事。


  最後許枝鶴還是沒要那隻包,薛景景買了兩條絲巾,就離開了那家店。


  走之前,許枝鶴還在朋友圈發了張照片吐槽這雙拖鞋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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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兩個人一塊在商場裏吃了頓飯,吃完飯,許枝鶴提議去超市逛逛。


  看到站在生鮮貨櫃前熟練的挑選肉類的小女人,薛景景不由感歎:“這結了婚是不一樣啊,你是想轉型家庭主婦了?”


  許枝鶴其實有點難為情。


  在一起這麽久了,一直都是江珩在燒飯做家務。


  這次他過生日,要是還讓他親自下廚,那也太過分了。


  作為一個女人,總得有一兩道拿的出手的廚藝,她之前也正兒八經的想過去新東方進修一下,結果打電話一谘詢,入門起碼三十個課時,她平常上班那麽忙,還得瞞著江珩,哪能抽出這麽多時間。


  而且網上那麽多做菜視頻,跟著做早晚會熟能生巧。


  許枝鶴就打著上薛景景家練習的主意。


  上回去她家住的時候,許枝鶴就發現了,這丫頭雖然自己不下廚,但家裏聘請的大廚把廚房打理的井井有條,中西廚具一樣不缺。這麽好的廚房當然要好好加以利用。


  薛景景一開始還不曉得許枝鶴的殺傷力,見她超市采購完,提著菜要去自己家,還挺高興的。


  “反正廚房你用唄,我就在外麵打遊戲,晚上說不定還能嚐嚐你的手藝。”


  兩人一拍即合,各自高興的盤算著自己心裏的小九九。


  回到家,薛景景拆了兩袋零食,給自己煮了杯咖啡,美滋滋的盤腿坐在沙發裏,打開筆記本準備大殺四方。


  許枝鶴則拎著剛買的食材,進了廚房——很好,櫥櫃幹淨整潔,鍋碗瓢盆嶄新的能映出人影。


  ……


  半個小時後。


  “臥槽,許枝鶴你是想拆了我廚房!”廚房裏的動靜大到薛景景戴著耳機都聽見了。


  許枝鶴雙手舉高到頭頂,一臉無辜的盯著還在地上活蹦亂跳的黑魚。


  在超市撈魚的時候,售貨員說“這魚新鮮,精神頭十足”,現在許枝鶴覺得它精神過頭了。她明明按照超市售貨員教的,先用刀背把魚拍暈了,難道這魚裝暈?


  “我真沒想到它能自己從水槽裏翻出來,真的。它可能不服氣鯉魚能躍龍門,所以想給我表演一手黑魚跳水槽。”


  “……”為了不打擊一個新手的積極性,薛景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鼓勵道,“你一開始就學殺魚,會不會太殘忍了。你不能從番茄炒蛋……咳,這類最基礎的開始嗎?”


  “番茄炒蛋?”許枝鶴瞥了她一眼,“江珩過生日我就做番茄炒蛋給他吃嗎?”


  “……”薛景景無語了。


  “行,姐們你隨便折騰吧。隻要別把我這廚房炸了。”反正事後有人收拾。不過今晚她想嚐嚐許枝鶴手藝的美夢應該破碎了,不,她敢不敢吃,還是個問題。


  折騰到快五點,許枝鶴看著一室狼藉,和垃圾桶裏的焦黑不明物,今天想要做出一道像樣的菜,應該是達不到目標了。


  “算了,我回家了,下次再來做飯給你吃。”許枝鶴解開圍裙,口氣輕鬆的說。


  還有下次……


  薛景景:“……我踏馬謝謝你了。”


  家政被叫來收拾廚房的時候,看到潔白瓷磚上一片熏黑的痕跡也茫然了一陣子,扭過頭不解的問:“大小姐,您在廚房玩炮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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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枝鶴回到家,一開門就聞到飄香的飯菜味,在滿足的同時,又感到一絲淡淡的慚愧。


  江珩腰上圍裙還沒解,出來玄關替她拿了拖鞋,問:“今天和閨蜜一起去逛街,玩的還開心嗎?”


  許枝鶴“嗯”了聲,沒提她去薛景景家學做菜的事,穿好拖鞋後,才注意到玄關的櫃子上擱了一隻奢侈品紙袋。


  “這是什麽?你下午買的嗎?”她倒沒有幹涉江珩花錢的意思,隻是平常很少見他自己買這些。


  江珩嘴角浮著淡淡笑意,隻讓她“打開看看”。


  許枝鶴一臉莫名的拆開了包裝,然後就看見……中午才被她發在朋友圈吐槽的那雙H拖鞋。


  同樣的黑色牛皮款,隻不過這雙是女士,貌似……還是她的鞋碼。


  許枝鶴不明白:“你買這個幹嘛?”


  “你中午不是發了朋友圈?我以為你喜歡。”


  自從七夕鬼屋送戒指獻醜後,他又混跡在情感論壇深造了一陣,像這種發朋友圈暗示的行為,他現在一眼就能看透了。


  江珩為自己的進步沾沾自喜,沒忍住吹了個口哨。


  許枝鶴:“我喜歡個……錘子。”


  是她的狗頭加的不夠多?還是江珩的審美有問題?她吐槽的難道不夠明顯嗎?

  這雙拖鞋最後被許枝鶴藏到了浴室盥洗台下麵,眼不見為淨。禮物已經送給許枝鶴,她怎麽支配使用江珩其實並不在意,他隻是納悶,為什麽老婆收到禮物,好像一點兒都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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