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正兒八經的看電影
後半部的拍攝也很順利,租借的場地周圍就有一座商場,李慕請吃飯的地點就在商場裏的一家連鎖火鍋店,他讓助理提前去訂了兩間大包廂,等拍攝結束後,親自過來問:“許總是跟我們一塊兒還是自己開車過去?”
許枝鶴低頭看表,這個點江珩也差不多下班了,她擺擺手:“你們先去吧,一會兒定位給我,我自己過去。”
李慕又看了她幾眼,沒再多說,轉身走了。
上了保姆車,助理就憂心忡忡的開口:“這邊商場人流量這麽大,你還非要請全劇組的人去吃火鍋,待會兒被人認出來,保證吃完出門就有狗仔在門口蹲點了。”
李慕麵無表情的戴上口罩:“蹲就蹲吧,增加點曝光量不是更好?我也是人,需要吃飯喝水,跟同事一塊兒吃個火鍋怎麽了。”
他說的不無道理,但助理想起經紀人希姐叮囑他的話:“他們公司那個女總裁,晚上也去?”
李慕閉著眼睛“嗯”了一聲,靠在車上補眠。
“那你待會不要跟她坐一張桌了。你倆一塊兒上過好幾次熱搜了吧,該避避嫌了。”
李慕沒作聲,口罩上方的眉眼卻深深的皺了起來。
許枝鶴幫著工作人員收拾了一會兒現場,五點半左右,接到江珩的微信,說他已經到附近了。
從這邊去火鍋店步行也要不了幾分鍾,許枝鶴就讓他把車直接停在地庫,兩人一起走路過去。
她收起手機,在現場又巡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拎上背包,踩著高跟鞋往廣場上走。
下班時間,熙熙攘攘的人群從身邊擦過,踩著光可鑒人的白色瓷磚,在紅燈變幻綠燈的瞬間,如同潮水般一窩蜂湧出,然後再像海浪一樣被衝散至四處。
許枝鶴站在斑馬線前,隔著攢動的人影,一眼便瞧見了江珩。
他站在一家男裝旗艦店的玻璃展櫃前,身後恰好垂掛了一張巨幅的模特畫報,畫報裏的模特穿著秋裝新品羊毛風衣,眉眼鋒利,麵容冷峻。
而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薄風衣,紐扣沒係,衣擺很有質感的垂落在膝上,裏麵是一件淺灰色的襯衫,一雙腿又長又直。臉上的表情是跟畫報模特一樣的淡漠冷峻。
許枝鶴看見,從他身邊經過的路人時不時的回頭打量他,尤其是那些剛下班的白領女性,甚至在看著他竊竊私語。而他視若無睹似的,麵無表情的抬起手腕,瞥了一眼腕上的鋼表,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
當他再抬起頭的一瞬,眸光微動,似乎也看到了斑馬線對麵的許枝鶴,一直緊繃的唇角浮了一絲極淡的笑意。
許枝鶴加快步伐穿過斑馬線,朝他走過去。
江珩動作自然的把她的包掛在自己手上,然後摟了她的腰,問:“餐廳訂在哪裏?”
許枝鶴報了那家連鎖火鍋的名字,然後問:“火鍋你吃嗎?”
他點點頭。雖然忌口極多,但好在火鍋這種食物包容性也很強,求同存異即可。
從這邊走到吃飯的商場,隻要十來分鍾,晚高峰時段,開車反而更慢。
和行色匆匆的路人不同,兩個人的步子邁的都很慢,像散步似的,肩並肩的抵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工作生活上的事,時不時側眸打量著路邊櫥窗裏五彩繽紛的秋季新品。
許枝鶴問:“這兩天換季,該給你買衣服了吧?”
剛才她在馬路對麵看見江珩站在畫報前的那一幕,就有種衝動,想給他買畫報模特身上那件衣服,一定比模特還要帥氣。
這種心情,大概就跟追星的粉絲一樣,明知道對方比自己掙得還要多,卻仍然省吃儉用把自己認為最好的買給愛豆,隻要看到愛豆出席活動穿了自己送的禮物,就比自己穿上還高興。
江珩怔了一下,這語氣莫名的熟悉,不禁就讓他想到了遠在M國的孟芝女士。
他們沿著一溜兒的玻璃櫥窗往前走,江珩說:“我衣服夠穿。”
“我知道你夠穿啊,”許枝鶴低頭看著腳尖,喃喃的說,“我想給你買……”
“……”
江珩默了默:“那這個周末我們一起出去逛逛,順便也陪你買幾件衣服。”
許枝鶴點了下頭。路邊一家奶茶店門口排滿了長隊,最近到處在傳“立秋的第一杯奶茶”,這家奶茶店也應景的推出了各種活動。
江珩看她眼神一直往那兒飄,便問:“想喝?”
許枝鶴“嗯”了一聲,他把臂彎上的包解下來還給許枝鶴:“拿著,我去排隊。”
他往隊伍末尾一站,頓時有好幾個人看他。原本低頭捧著手機在刷小視頻的女生,都在偷偷打量他。
許枝鶴看他仰著頭饒有興致的研究價目表,於是湊過去問:“你想喝什麽?”
江珩收回視線:“我不喝。”
“那你看得那麽認真?”
“我就是在奇怪,那麽長的名字,裏麵真有加這麽多配料嗎?”
他話一說完,前麵排隊的小女生已經捂著嘴偷笑起來。
許枝鶴白了他一眼:“你真是個原始人。”
老板叫到他們的號碼,江珩接過奶茶遞給許枝鶴,兩人走了幾步,許枝鶴的專業病又犯了:“你說這種奶茶店開在一堆的奢侈品牌旗艦店中間,租金得多貴啊,能回本嗎?”
“買奢侈品的也不一定都要坐在咖啡廳喝幾百塊一杯的咖啡,你不就站在這排隊嗎?”江珩回的很快,“存在即合理。”
怕她不高興,他又多點撥了她幾句:“這兒客流量大,獲客率高,潛在的轉化率是你意想不到的……”
兩人有來有回的就這個問題探討了一番,有時候許枝鶴不得不感慨,專業學金融的,比她這種半道出家靠一腔熱情創業的,眼界的確高了不少。
話題拐到了事業上,江珩也就順口問了她一句:“還沒決定要不要接受高爾曼的投資?”
許枝鶴聳了聳肩:“要是C輪的時候,高爾曼依然是出價最高的,那我也就認命了。”
“怎麽說的好像很勉強……”
“沒有,人家這麽關照我,倒顯得我之前的顧慮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到了火鍋店門口,許枝鶴報了包廂號碼,服務生在前麵替他們引路。
許枝鶴正要進去,江珩忽然說:“別動。”
他從口袋裏掏了一塊手帕,手伸過來替她擦拭著唇邊。
“口紅花了。”他說完,鬆開手帕,白色方巾的邊緣果然沾著一抹櫻桃紅的唇脂。
許枝鶴愣了一下,臉廓莫名染上一抹熱意。低著頭挎著他的手臂。
他手上有清冽的雪鬆香氣,手臂瘦削而又有力,腕上戴著她送的陀飛輪,機械表針一格一格的跳動,和她的心跳頻率重合。
直到站在包廂門前,江珩用手肘輕輕碰了碰她,頗為好笑的提醒:“回神了。”
許枝鶴才猛的一愣,臉紅的迅速鬆開手。
“欸,”江珩故意逗她,“老夫老妻了,怎麽還這麽容易臉紅啊?”
許枝鶴的手一僵,這才說:“火鍋店太熱了,正常反應。”
言下之意,絕對不是被他撩到了。
“……哦。”江珩抿著唇,沒再說話,看她的眼神多了一絲淡淡的寵溺。
服務生推開門,包廂裏人聲鼎沸,不知誰先回頭看到二人,馬上站起來拍著手:“許總到了,可以上鍋底了,許總都等你點菜呢。”
江珩識趣的後退一步,站在她身後,在外人麵前,他一向給足她麵子。
許枝鶴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隨意的揮揮手:“你們點,不用照顧我。”
也許是一路走來出了點汗的緣故,她的臉上紅撲撲的,有種裸妝掩飾不住的膠原蛋白,外套裏麵是件休閑的白襯衣,衣角掖的幹淨整齊,帶著一種特別的,介於少女和女人之間的氣質。
許枝鶴的目光從包廂裏淡淡掃過,一間包廂有兩張桌子,另一邊的已經圍滿了,隻有李慕那邊的主桌上位還空著,明顯是給她留的。
許枝鶴回頭朝江珩看去,見他沒意見,才走過去在空位裏坐下了。
李慕的位置在她斜對麵,當許枝鶴從他身後經過時,帶過一陣極淡的香風,是青澀甘甜的柑橘芬芳。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跟隨著那股香風的方向。
他也是後來上網搜索,才知道許枝鶴今年剛24歲,恐怕在座的大部分人都比她年紀大,而她卻是這裏當之無愧的主角。
年輕,有財富,有美貌,有魄力,更難得的,是私下裏還保有一份少女天真。
這樣的人,誰不向往?
助理察覺到他的失神,在桌下又撞了撞他,提醒:“你如今已經有了這麽好的成績,何必再走捷徑?”
助理以為他想走捷徑潛規則,李慕失笑。
他出道之初,的確遇到過行業裏一些灰色地帶,明明有那麽多條捷徑,最後他卻選擇了最艱難的那一條。
如今他靠著自己摸爬滾打,已經在圈內站穩腳跟,卻又忍不住回味著助理的這句話——
“要是她真肯潛我……就好了。”
助理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真是瘋了。”
李慕淡淡一笑,看著走在她身邊的男人紳士的替她拉開椅背,而許枝鶴坐下後,則回了他一個溫婉柔和的笑。兩人的動作自然默契,眉目間傳遞著無聲的情絲。
李慕看著看著,眼神裏就帶了抹淡淡的悵惋,在首都的時候,那兩人明明還沒有……
要是早一點認識她,要是他再主動一點……
許枝鶴一坐下,江珩就拿起茶壺,仔仔細細的替她把碗筷都燙了一遍,然後又給她倒了杯茶水。
許枝鶴轉著手裏瓷白的茶杯,即使她極力的裝不在意,卻忽視不了那始終圍繞在她周身打轉的目光。
此刻的李慕不再是鏡頭前光芒四射的優質偶像,他坐在斜對麵,隔著火鍋靄靄的霧氣,一身黑衣黑褲,看起來孤獨又疏離。看上去平靜無波的眼睛裏卻像是醞釀著一場濃烈的風暴。
許枝鶴又不傻,她當然知道李慕三番兩次的示好意味著什麽。但對方沒挑明,她也不好自作多情的跑去宣告“別愛我,沒結果”。
大腿忽然被一隻手爬了上來,許枝鶴驀的一驚,手裏杯子差點沒拿穩。
她扭頭去看坐在自己身側的男人,卻見江珩正低著頭,一臉淡定自若的看著手裏的菜單,見她看過來了,才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薄唇勾勒出幾分弧度,溫和的詢問著:“他們點了牛肚,內髒你吃嗎?”
那樣子,真像一幅二十四孝好老公。
如果忽略那隔著絲襪一直在她腿上蹭來蹭去的手的話。
許枝鶴咳了一聲,趕忙放下杯子:“都、都行。”
江珩盯著她又看了一會兒,放下筆,大掌輕輕在她肩上拍了兩下:“還沒吃就嗆著了?”
那眼神,許枝鶴一下就懂了。
就因為她多看了李慕兩眼嗎?
這男人的醋意表現得也太直接了。她抿唇,忍不住挽出幾分笑。
這頓火鍋許枝鶴吃的不多,江珩也是一樣,他在外人麵前一向是克製矜貴的。
許枝鶴見他意興闌珊,便從旁拿過自己的手機,假裝起身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走廊外麵空氣頓時涼快清爽了許多。
她從自助水果塔上隨便夾了幾塊哈密瓜,一邊慢悠悠的吃著,一邊看表,五分鍾過去後,她拿著手機回到包間,一臉歉意:“抱歉,公司有點事,我先回去了。”
李慕站起身似要說點什麽,江珩已經搶先一步,取下了衣架上的外套,替她披在肩上:“我去取車送你。”
一群人吆喝著“許總慢走”,繼續吃吃喝喝。
一出了包廂,江珩就問她:“哈密瓜甜嗎?”
“甜。”許枝鶴本能的應了聲,答完才發現上當了,“你怎麽知道我出來吃了哈密瓜?”
“聞著味兒了。”他故意湊近,在她鼻尖上嗅了嗅。
“怎麽可能?”許枝鶴不信,自己也抬起手放在鼻端聞了幾下,“沒味兒啊。”
火鍋店出來,正對著商場裏的影城。
江珩問她:“你晚上就吃那麽一點,能吃飽嗎?”
許枝鶴停下來,駐足在巨幅的海報前看了挺久:“還行,不怎麽餓。”
江珩指著海報上的片名:“想看電影了?”
自從他在家買了那個投影儀後,兩人好長時間沒在外麵看過電影了,正兒八經的,還是剛談戀愛那會兒看的國產鬼片,結果演了什麽許枝鶴也沒記住。
等候區裏有不少情侶都買了這個場次的票,從議論聲中可以聽出這部電影的評分很高。
許枝鶴有點想看。
正好吃完火鍋可以消消食。
兩人一塊去購票,影城的工作人員指著排片表說:“最近一個時段的普通場次已經售完了,隻剩下第一排角落的兩個位置。不過情侶場還有空位。”
情侶場的票價是普通場的兩倍,所以黃金檔才有空位。
江珩回頭,用眼神詢問許枝鶴。
許枝鶴看他意思是想買情侶場。那種情侶專座她知道,都是雙人位沙發連在一起的,看到一半兒想做點什麽都毫無阻礙。但是!
她是正兒八經的來看電影的!
想到這,她義正言辭的開口:“就買普通場吧,正好再過十五分鍾開場。”
“可是隻有第一排角落的位置了。”
“多好,我還從沒在第一排看過電影呢。”許枝鶴麵不改色道。
“行吧。”江珩眼皮微掀,似是笑了一下,轉過頭對工作人員道,“就要普通場剩下的那兩張。”
他這一笑,影城的工作人員都愣了兩秒,半晌紅著臉捏著票根遞給二人:“您的票。”
許枝鶴睨他一眼,拉著他的袖子:“走吧。”
江珩很上道的問:“要不要買點喝的和爆米花?”
他在短時間內就有這麽長足的進步,許枝鶴很欣慰,不過:“剛吃完火鍋,我吃不下。”
“買點東西,給你手上拿著。”他斂眸含笑,“畢竟光看電影多無聊啊。萬一你看到一半想吃了呢?”
他說的是挺有道理,可許枝鶴擰著眉毛:“我看上去有那麽好吃嗎?”
“不好吃,”他伸手摸摸她的發頂,“不過挺好吃的。”
他發音標準,字正腔圓,完美的表達了兩個不同發音的“好吃”的意義。
許枝鶴臉上一紅,嗔道:“顯你中文博大精深呢?”
江珩去買了一大桶爆米花和兩杯飲料,回來正好開始檢票。
這部文藝片是七夕上映的,因為票房紅火,已經連續上映了快一個月了,進來看的都是小情侶,一坐下就卿卿我我摟摟抱抱,渾若無人似的。
許枝鶴尷尬的咳了一下,脫下外套,剛要搭在座椅扶手上,江珩就伸手過來:“我替你拿著。”
他坐姿很隨意,因為是第一排,所以兩條長腿很大方的伸著,筆直筆直的,看上去賞心悅目。
許枝鶴收回視線,坐的端正,雙腿並起,膝蓋頂在一處,是很標準的淑女坐姿,就像會議上認真做記錄的員工。
開場畫麵十分唯美,許枝鶴很快沉浸其中,倒是旁邊的江珩有些興致缺缺,他的眼角餘光一直在看許枝鶴。
她身上那件白襯衣恰到好處的勾勒著她凹凸有致的曲線,屏幕上反射過來的熒光照射在她臉上,猶如皎月般潔白動人,瞳孔裏閃爍著各種光線。
許枝鶴正看的認真,唇邊突然多了一個東西。
她垂眸,江珩修長的手指捏著一顆爆米花,送到她嘴邊。
許枝鶴眼睫微顫,猶豫片刻,張開了嘴,將爆米花含進去,濕潤柔軟的唇瓣不經意擦過他的指腹。
男人又拿了一顆爆米花,許枝鶴以為他還要喂自己,結果就看見這人當著她的麵,把爆米花放進了自己嘴裏,還就著她嘴唇剛剛碰過的那根食指,深深的吮了一口。
許枝鶴呼吸停滯了一瞬,無視他這刻意的挑釁,轉過頭繼續盯著屏幕,嘴裏不忿道:“你不是不吃這類膨化食品嗎?”
“是不吃。”他回答的簡略,卻又有些意味深長。
許枝鶴強壓住怦怦的心跳,不去深想其中的含義。
文藝片,總要講些情情愛愛,難免就會有些親密的鏡頭。
昏暗的房間裏,因為年少時的衝動和誤會還分道揚鑣的兩個人,被一場大雪困在了同一間旅館,眼神的暗示,呼吸的交錯,一場“成年人都會犯的錯誤”即將展開。
似乎是為了表現主人公內心的掙紮,這場戲拍的十分激烈,許枝鶴是能感受到人物的糾結,但也能十足十的感受到場外的尷尬。
耳畔傳來不知何處發出的滋溜滋溜的口水聲,唯一可以確定的,不是從電影裏發出的。
她正要轉開目光,突然,一條手臂越過扶手,仿佛隻是隨意的搭在椅背上,大掌卻落在許枝鶴的肩頭,有意無意的摩梭著。
許枝鶴轉頭,同他四目相對。
她眼波瀲灩,他眸色沉沉。
攏在她肩頭的大掌稍微用了點力,將她往自己這邊撥了撥,許枝鶴的側臉抵到了他下巴。
江珩微微垂首,淺淺的呼吸拂動她劉海的發絲,許枝鶴不禁摒住了呼吸。
心跳越來越快,電影裏的激情戲已經過去,進入了正常的對白,許枝鶴驀然清醒,撥正了腦袋質問:“你幹嘛?”
江珩嘴角牽出一抹無奈的笑,指指她身後:“你看人家……”
許枝鶴不用看也知道,自從電影裏的畫麵過去後,那時不時傳來的水聲就更明顯。
她還是忍不住回頭瞟了一眼,好家夥,這激烈的陣仗怕是想在電影院裏來場真的!
許枝鶴:“……”
她臉皮果然還是太薄,就連當初在沒有人的國產鬼片場子裏,她也不敢做到這地步。
“人家小情侶幹柴烈火,我們老夫老妻了,不搞這一套。”
大熒幕上浮動的光線照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江珩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老夫老妻就不給親了?”
許枝鶴尷尬的咳了一聲:“要親回家親,說好了今天是正經來看電影的。”
江珩的薄唇微微翕動,一隻手摟住她的肩膀,另一手從座位下拽著她的手,帶到自己身上……
許枝鶴被燙的一跳,出了一身虛汗,麵紅耳赤道:“你怎麽總這樣……”
男人的指尖輕撫過她的耳垂,低啞著嗓音道:“這是正常反應,我要怎麽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