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我幫你拉
許枝鶴也不知道這件事的焦點怎麽就從李慕和她轉到了熊孩子身上。
雖然熊孩子是挺氣人的。
大概網絡上有許多感同身受的鍵盤俠,話題點擊量迅速突破了百萬,在熱搜榜上一路飆升,很快把#海豚TV網綜拍攝事故##許枝鶴受傷#等TAG頂了下去。
而且因為太多相似經曆的分享,吃瓜群眾都把這次踩踏事件的起因歸咎於腦殘粉、熊孩子,反而使海豚TV在輿論中占了上風。
這波操作確實鬼斧神工,不管是哪家的公關出手,這一招確實很精妙。
許枝鶴猜測也許是李慕背後的公司在運作,畢竟娛樂圈的玩熱搜這一套一向很在行。但有個疑惑是,李慕公司這麽洗,最終得益最大的也不是李慕,反而成了海豚TV,這合適嗎?
而且評論仍然有不少人持著“粉絲做事,偶像買單”的態度,認為李慕粉絲是飯圈毒瘤,要求抵製李慕。
正想著,手機一震,周簡又發來微信:“許總,李慕公司問我要你的聯係方式,說今天下午的事,公關營銷方案要跟您商討一下。”
許枝鶴正好也有疑問,就把自己號碼給了對方。
鈴聲響起,許枝鶴以為接到的會是公關人員或者李慕經紀人的電話,沒想到電話那頭是李慕本人。
“許總,您沒什麽事吧,有沒有受傷?”關切的口吻倒是很真摯。
許枝鶴靠在枕頭上,語氣平靜:“還好,一點皮外傷。”
“那就好,”電話那頭他舒了口氣,“下午本來想去探望您,可場麵實在太混亂,我不方便現身……”
許枝鶴扯了扯唇,心想,幸好您沒來。本來場麵都控製住了,要不是您老突然現身,也不至於失控發生踩踏。
不知道為什麽,第一次在飛機上見麵的時候,許枝鶴對李慕這人的印象還挺好的。不管人品怎麽樣,總之顏值是賞心悅目的。
後來幾次,她都是因為李慕受牽扯,但偏偏對方道歉的極快,態度也誠懇,說到底,雙方都是受害者,也不能全怪他一人身上,所以許枝鶴每次隻能笑笑,大度的原諒,然後在心裏敬而遠之。
久而久之,她竟然覺得李慕有點兒像白蓮。明明這詞多用來形容裝無辜的女人,但許枝鶴就覺得用這詞形容李慕特別貼切。
所以雖然李慕的關切和道歉都是認真的,許枝鶴卻沒什麽感覺,甚至想掛電話。
“許總,那條熱搜……是你們公司買的嗎?”好半晌,他才切入正題。
許枝鶴愣了下:“哪條?”
“就是孩子那個……”
“哦……你不說我還不知道呢,我以為是你公司買的。”許枝鶴故作不知。這條熱搜也確實和她沒關係。
“這樣啊,”李慕那邊像是在醞釀什麽,“既然不是為了配合熱搜,那能不能請許總高抬貴手,放了那幾個孩子……她們還在念書,被抓到警局都嚇哭了。”
許枝鶴愣了下,正好江珩洗完澡,擦著頭發進屋來,見她在接電話,還特意放輕了腳步。
許枝鶴看他一眼,下午離開的時候,她隱約有聽到江珩說,要看監控,把砸人的和踩人的都揪出來送去警局。但當時場麵那麽混亂,監控又不清晰,要找幾個人也太難了。她以為江珩就隨口說說嚇唬那幫小屁孩,沒想到真把人抓起來了?
許枝鶴倒不至於跟幾個毛孩子置氣,但她也沒大度到以德報怨。何況那些毛孩子大概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一看就是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進去接受幾天教訓也好。
許枝鶴揉著自己額角上被砸出來的淤青,慢條斯理道:“其實我覺得吧,趁年紀小早點接受社會的毒打,將來才不會鑄成大錯。而且她們隻是觸犯治安管理處罰條例,關不了多久,大不了就是通知家長來領人,寫完檢查做個保證就能離開了,用不著我開口。”
李慕大概沒想到許枝鶴會和幾個孩子較真,電話那端沉默了好久,頭疼的道:“被抓走的孩子裏,有一個是我粉絲站的站長,家教挺嚴的,如果讓她家長知道她翹課來追星,還被抓到局子裏,恐怕以後都會斷她經濟、限製她的自由……”
“她一定給你應援了不少錢吧?”許枝鶴突然打斷他。
“啊?”李慕不解。
“要不然就是您特別寵粉,連粉絲的家事都要管。”她這話哪是恭維,是明晃晃的諷刺,“家教嚴好啊,要我說,您也得對她嚴格一點才不至於發生今天的事。年紀小,吃點教訓是好事,否則走了歪路以後更吃虧,你覺得呢?”
這李慕是真白蓮啊,連粉絲的事都要插手管,真想把所有好事都做盡了?
她打電話也沒避著江珩,已經擦完頭發的男人把電話內容都聽了個大概,走到許枝鶴旁邊,坐下,用口型詢問:“李慕?”
許枝鶴剛點了下頭,手機就被人奪了過去。江珩直接貼著耳畔道:“人是我讓抓的,你找許枝鶴求情也沒用,我不開口,誰都撈不走。”
突然傳入聽筒的男聲令電話那頭的李慕怔了下,半晌才把這道冷沉的聲音,和下午抱走許枝鶴的男人重合了起來。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時間,晚上十點,這人出現在許枝鶴身邊,兩人什麽關係,一目了然。
上次在餐廳,他自稱是許枝鶴老公時,李慕還抱著一絲幻想,兩人也許是隱婚,貌合神離之類的。畢竟許枝鶴的社交賬號上從未發布過任何秀恩愛的照片或文字,外界也一直認為她還是單身。
所以李慕就一廂情願的認為許枝鶴也許並不怎麽愛這位老公。
娛樂圈裏的感情一向很複雜,婚外情、潛規則、給人做三,都是稀鬆平常的事兒。他心裏的那簇小火苗就始終惺惺不熄。
李慕抓著手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話。
他本意也並不是為了那幾個粉絲,隻是想借助那幾個粉絲和許枝鶴通電話,拿到聯係方式了才有更進一步的希望。最好能給許枝鶴在留下個他善良寵粉的正直形象。
誰知道這夫婦倆的口吻如出一轍,竟是都不願意放過那幾個孩子。
偏偏今晚這個熱搜剛出,他也不能用“她們隻是個孩子”來道德綁架兩人。
李慕抓了抓腦袋,尷尬道:“那……綜藝……”
工作上的事,江珩還是把電話交還給了許枝鶴。
許枝鶴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滿他突然搶走自己的手機。許枝鶴也知道他對這個李慕有著很深的敵意,所以暫時沒發作,隻是用公事口吻回答:“這一期暫時停拍,等道具和場地都準備好後,會提前三天把拍攝日程發給你的助理。”
李慕似是有些失望,“嗯”聲,最後又道:“今天的事,實在抱歉。我這邊跟公司商量了下,劇組的損失,我們願意承擔一部分賠償。然後,等我的分量拍完後,我想坐東請全劇組吃頓飯賠罪,希望許總能接受。”
拍攝中止的確是因為李慕,但也不能全怪他。
他提出分擔損失,許枝鶴挺詫異的。
“工作人員的事,我不能替他們做主。不過如果你請客的話,他們應該很樂意。”
李慕:“那許總您呢,賞光嗎?”
許枝鶴又看了一眼已經在她身側躺下的男人:“看行程。”
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正麵拒絕。許枝鶴說完就想掛了,沒想到李慕又問了個弱智問題:“我今晚,是不是打擾到您了?”
許枝鶴:“……”
忽然有些懶得虛與委蛇。
她懶洋洋的靠在江珩肩頭:“實話實說,打擾到了。”
李慕愣了愣:“……”
就連身旁的江珩都側眸看了她一眼。
“那……我掛了。”
聽到這句話,許枝鶴心情愉悅的掛斷電話。
剛放下手機,腰上就多了雙手,男人的下巴抵在她額頭上,親吻她的發絲:“怎麽不演了?我以為你要繼續好聲好氣的和他聊一晚上呢。”
天氣開始轉涼,許枝鶴睡覺習慣不好,絲被常常被她蹬到床下,但江珩身上一直是溫涼的恰到好處,她覺得抱著江珩比蓋被子舒服,所以習慣性的又往他懷裏鑽了鑽。
“這你也能吃醋,我服了。”她雙手穿過江珩的肩膀,掛在他頸後,用力的樣子像要勒死他。
不過……
“你真叫人把那幾個熊孩子抓起來了啊?”許枝鶴抬眸,借著壁燈昏黃的光線打量男人線條完美的下巴。
“不是,”他凸起的喉結剛好在她視線前方,隨著說話的節奏一動一動,“我隻是把傷害你的人扔進警局,跟他們是不是孩子沒有關係。”
冷淡到近乎無情的回答,但踏馬就是該死的性感。
許枝鶴小聲逼逼:“微博上那些人一定眼瞎了,你跟李慕站一塊,他們居然說李慕帥……”
江珩眉目輕抬,低低的笑了一聲:“所以他們都沒有你有眼光。”
許枝鶴情不自禁的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聽到男人倒吸冷氣的聲音,偷笑道:“你當初破產怎麽沒去出道呢,找家經紀公司好好運作一下,肯定比李慕紅。”
“算了吧,”江珩的五指穿過她柔順的發絲,在她後腦勺揉了揉,“給其他男明星留點活路。”
許枝鶴忍不住發笑:“誇你胖你還喘上了?”
“對了,”許枝鶴想著,又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打開熱搜給江珩看,“你說微博上那熱搜是哪家的手筆呢?李慕說不是他們公司的公關,我也沒出錢,那會是誰呢?”
她問江珩也沒指望能得到答案,畢竟這人連微博都不怎麽玩的。
江珩想了想:“可能……是高爾曼吧?你們公司現在不是挺受重視的嗎,大概怕項目黃了吧?”
許枝鶴聽了眼睛一亮,居然覺得非常有道理。
“你說這家高爾曼是不是做慈善的啊?還是Z國區分公司剛開業,免費大酬賓?”許枝鶴眨巴著眼睛問,“商人不都是逐利的嗎,怎麽還做起虧本生意來了?”
“……”江珩微微一哂,輕咳了下掩飾情緒,“可能……更重視長遠的利益吧。”
“也對,”許枝鶴翻了個身,幹脆整個人躺在他懷裏,“人家能做成跨國大公司的,肯定比我們這種小本經營要目光長遠。”
江珩把下巴撐在她頭頂,無聲苦笑。
“不過你別說,她們這校服還挺好的,不知道哪個學校的,居然還有裙子。”許枝鶴的思維格外跳脫,沒一會兒關注點就到了圖片上女生的百褶裙。
她仰著頭,盯著天花板回憶:“我們那時候,不管男女,都是清一色的運動服,藍白條,土的要死……”
也不完全是。
穿在身後這人身上,就特別清爽,反正他穿什麽都像個貴公子。
江珩的手摟在她腰間,不知想到了什麽,喉結動了動:“其實你穿校服也挺好看的,而且校服很寬,不會暴露身材。”
那年頭不管男女,校服都比標準尺碼大了兩個碼似的,瘦小一點的學生簡直都能甩著水袖唱大戲了。
許枝鶴其實高中就發育的很好了,畢竟36C不是吹的。但校服寬大,所以人人看上去都像飛機場,也隻有天天堵在校門口檢查儀容的江珩,能看見她校服拉鏈沒拉時,內裏的波濤。
許枝鶴還沒意識到他腦子裏那輛隱形的車,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我記得我南外附中的校服好像還在吧……”
她剛一說完,江珩的眼睛就一亮:“你去拿出來穿一下。”
許枝鶴:“???”
“大半夜的,找起來麻煩。而且校服有什麽好穿的?”
江珩卻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那你告訴我在哪,我去幫你拿。”
許枝鶴:“……”
-
這人有種攔不住的偏執。
深夜十二點,江珩終於從壓箱底的櫃子裏找出了那件年代久遠的藍白條校服。怕許枝鶴潔癖,還專門拿去洗手間洗了一遍,迅速烘幹,遞給躺在床上都快睡著的許枝鶴。
“你……”許枝鶴撐著眼皮,不是很有底氣的問。
江珩的眼神幽深,喉結很明顯的滾動了下:“穿給我看一下。”
許枝鶴的臉驀的紅了:“高中不都看過幾百遍了嘛?”
“沒看夠,”他一臉理直氣壯,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而且沒這麽近看過。”
他眼神堅定,許枝鶴覺得自己不順著他,很有可能他會糾結一整晚。
於是從他手裏接過校服,也沒去更衣室,直接套在了睡衣外麵。隔了這麽多年,校服還是大,許枝鶴覺得另一條褲管裏還能裝下一個她。
穿好褲子,許枝鶴的手本能的放到拉鏈鎖頭上,察覺到兩道炙熱的視線,她才猛的回神。他又不是風紀委員了,她晚上要睡覺的,把校服拉鏈拉這麽緊幹嘛。
被他緊緊盯著,許枝鶴出口的聲音都有點幹巴了:“這樣……行了嗎?”
江珩反應有些遲鈍的“嗯”了聲,突然矮身,湊過來用牙齒咬住了她校服下擺的拉鏈鎖頭,從喉嚨裏擠出沙啞的一句:“我幫你拉。”
男人用雙手固定住她腰間的校服,牙齒叼著金屬的拉鏈,一路順暢的拉到頂端領口。
許枝鶴垂眸,視線裏隻看見他的發頂和劉海,隨著起身,他炙熱的眼神逐漸映入她眼簾。
拉鏈到頭,江珩牙齒鬆開的一瞬,表情說不出的勾人。滾燙的薄唇順勢來到她下巴,有些急躁的把她摁到了床上。
江珩今晚的興致出奇的高。
許枝鶴本來以為穿著校服會很不舒服,但從頭到尾,江珩都沒提過要幫她脫掉校服,然後……又肥又大的校服褲子就一直掛在她腿彎上。
上衣拉鏈鎖著她的頸部,有好幾個瞬間,許枝鶴覺得難以呼吸,會窒息休克,但隻是恍惚了一刻,下一刻,又發現自己像條砧板上的魚,任人刀俎。
……
江珩從來沒這麽爆發過。
隻覺得自己會溺死在這人身上。
最後的關頭,許枝鶴整個人都像隻煮熟的蝦子,從頭到腳,通紅通紅的,裹在藍白相間的校服裏。
江珩把自己狠狠的埋在她身上,黑暗中,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她,聲線低沉,帶著說不出的曖昧和暗啞:“許枝鶴同學,下次還不好好穿校服,知道會接受什麽樣的懲罰了嗎?”
“……”許枝鶴無語,“你踏馬……變態啊。”
“罵人……再扣一分。”說完,又深深的吻了上去。
-
隔天早晨醒來,許枝鶴揉著眼睛去上廁所,一走進洗手間,就看見江珩隻穿了條內褲,正站在盥洗台前,手裏搓著的布料……是那件南外附中的校服。
許枝鶴打嗬欠的手停在半空,有點怔愣:“你洗它幹嘛?”
不,她想問的是,家裏不是有洗衣機和烘幹機嗎?
江珩回頭看她一眼,手上動作沒停:“上麵沾了點東西,不方便機洗。”
這車開的猝不及防,許枝鶴驀的臉上一紅,不自然的咳了一聲:“不好洗就扔了唄。”
江珩從鏡子裏看了眼她脖頸上的紅痕,不動聲色道:“不扔,下回還能用。”
“你在想peach!”
“下次我回去找找我那套校服,跟你一塊穿。”
“……”他剛說完,許枝鶴就忍不住腦補了一下,突然覺得鼻子裏一熱,趕緊用手捂住口鼻,這大清早的要再鬧一次流鼻血,她可就丟人丟大發了。
“你挺會洗衣服的啊?”許枝鶴揉了揉鼻子,換了個話題。
她還記得兩人第一次在酒店醒來,她的內褲也是江珩給他洗的,還踏馬是手洗的。
許枝鶴這輩子大概手洗的次數不超過三次。
“在國外一個人生活,一些必備技能還是得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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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班,統籌就已經敲定了新的拍攝場地。
這次從上到下都叮囑了一遍,誰再泄露拍攝地點,一旦查到嚴懲不怠。
正式拍攝在三天後開始。
許枝鶴依舊去現場監工。有了上次的經驗,誰都不敢怠慢,一大清早場工就去現場尋常,保安也比平常多請了一倍。
李慕來的時候也是帶著餐車來的,先是請和飲料道歉,又說收工後請大家一起吃頓飯親自賠罪。
流量明星這麽放低姿態,哪有不賞麵子的,何況這次公關做的到位,對整個節目也沒造成什麽負麵影響,許枝鶴見整個劇組都被李慕哄得服服帖帖,沒有一個人對拍攝延誤有怨言的,便知道這人能走紅,不是沒道理的。
在娛樂圈這行,長得好有天賦的比比皆是,能紅的實在鳳毛麟角。
除了些不正經的手段,情商就是很重要的一環。
也有人覺得情商就是心計,但能將滿腹心思裝得一臉天真,也是一種本事。對於靠自己努力成功的人,許枝鶴從來都不吝讚美。
中場休息階段,許枝鶴坐在樹蔭下回複江珩的微信。
出了上次的事以後,江珩就不大放心,一直說要過來拍攝現場陪她。奈何今早許氏有個合同要他親自去談,實在抽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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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在拍嗎?-
還在,你過來嗎?
江珩給她發了個定位,跟她正好一個城東一個城西,來回車程就要三個小時。
他發了個苦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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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過來接你吃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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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有人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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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
江珩敏銳的讓許枝鶴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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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請全劇組,又不是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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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等我來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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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員工可以帶一個家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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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腰。jpg
看他這麽上道,許枝鶴滿意的笑了,正好這時,李慕補完妝,朝她走來。
助理跟在他身邊,一路又是扇風,又是遞水的,他似是有些不耐煩,回頭跟助理說了句什麽,那助理不甘心的又朝許枝鶴這邊看了眼,這才走開。
李慕停在許枝鶴麵前,甚至體貼的替她擋住一側射來的斜陽,問的還是那晚電話裏的問題:“許總,晚上能賞光嗎?”
許枝鶴無所謂的笑笑:“大家都去,我當然不能掃興。”
李慕臉上剛浮現一絲鬆懈,就聽許枝鶴接著問:“我能帶家屬一起去吧?”
“……”李慕頓了頓,有些生硬又不失禮貌的回答:“當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