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五百萬討她歡心
他這行為,不是欲蓋彌彰嘛?
許枝鶴不滿的推他,雙手拎著繁複的裙擺,露出白色的綁帶高跟鞋尖。
“當女人真是辛苦,不像你們男人,衣櫃裏一排西裝就足夠了。”她有些懶散的靠在江珩身上埋怨。
江珩扶著她的腰,目光溫軟,修長幹淨的手指拂過她腳踝:“累了就先脫下來,在車上穿拖鞋吧。到了會場再換上高跟鞋。”
“我哪有那麽嬌氣,以前出席活動,穿著8厘米的細高跟站一整天呢。”嘴上說著,腳底卻已經配合的抬了起來,上半身懶洋洋的躺在沙發裏,任由江珩蹲在她身側,抬手為她脫去尖頭的高跟鞋,換上了一雙羊毛軟拖。
許枝鶴低頭,正好看見男人黑色的發頂。也忍不住輕笑,都快被她家江先生寵成四體不勤的小懶蟲了。
出去拿東西的店員恰好此時進來,看見兩人這姿勢,忍不住的掩嘴輕笑。
江珩已經站直了身,退到一邊,那店員過來,一邊替許枝鶴整理著裙擺,一邊問:“這套禮服許總還滿意嗎?”
許枝鶴想起江珩剛才那句由衷的“真美”,心裏也甜絲絲的,眯著眼道:“很滿意,謝謝你們。”
到了活動會場門口,許枝鶴才把拖鞋扔到車上,重新換上了高跟鞋。
兩人攜手下車,男才女貌,樣子十分般配。
今天的活動,也來了不少情侶,在會場入口處,他們就碰到了老熟人,許琳和她的未婚夫燕回。
許琳一身端莊大方的白色紗裙,安靜的陪在燕回身邊,看他和商業夥伴寒暄。
兩人主動過去打了個招呼:“燕少,許大小姐。”
燕回的目光飛快的掃過二人,眸光在許枝鶴那套流光溢彩的淡金色真絲裙子上定了定,輕聲道:“挺巧。”
其實也不算巧。
這種慈善活動,許琳一向不會缺席,許枝鶴早就預料到會在這遇到她。
姐妹倆站在一塊兒,差距就更大,許琳像一朵角落幽然開放的淡雅曇花,而許枝鶴就是那隻昂首挺胸的漂亮孔雀,挽在身邊,總歸是有麵子的。
既然碰到了一起,燕回主動提出,大家一起看展。
許枝鶴不好拒絕,江珩也沒什麽意見,於是一行四人順理成章的走在了一起。
展廳的布置有一種後現代主義藝術家的情調,簡潔的白牆和一些概念化的圖樣,看上去沒什麽規律,卻有種莫名的美感。
“許總平時經常看展嗎?”燕回冷不丁的開口,客氣的稱呼許枝鶴為“許總”。
突然被CUE,許枝鶴隻能從一幅油畫上收回目光,誠實的回答:“不多。坦白說,我對這玩意兒一竅不通。”
大家工作都很忙,又不是專搞藝術的,誰有空天天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呢?
哦,還是有的,比如許琳。
也就她這樣真正的名門閨秀,又熱衷慈善,才有空每天出席類似的活動,一身的高潔不染的藝術家氣息。
燕回笑了笑:“我也很少看,今天主要是陪許琳。工作忙啊。”
許枝鶴全程沒什麽話,看展看的挺認真,因為她今天是肩負任務來的,要給高爾曼挑一份開業禮物。相反,江珩和燕回這兩個曾經的競爭對手,從最近投行風向到政fu新規,聊的有來有回。場麵一度有點兒詭異。
見狀,許琳打去了一句:“還是枝枝有情調,心思都在畫展上。”
許枝鶴笑著謙虛了一下:“畢竟我是個沒藝術細胞的,多看點,長長見識。”
“年初霍克尼的作品展你去看了嗎?”
許枝鶴幹笑了一聲,幸虧之前江珩給她讀了點《西方油畫藝術》,不然她可能連霍克尼是誰都不知道。
許琳這麽問,大約也是想看她出醜,許枝鶴摸了摸耳邊的頭發,娓娓道來:“大衛霍克尼的展覽在國內隻朝許一天,而且是個首都,我是沒有榮幸去參觀了。不過他的《一個更大的水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說完,許琳尷尬的“嗯”了一聲,她身邊的燕回則眼底一亮。
走著走著,一幅畫吸引了許枝鶴的注意力。
“可不是巧了。”燕回從旁說。
他們剛聊到大衛霍克尼,這兒就有一幅大衛霍克尼的作品《通往斯萊德莫爾的大路》,當然不是真跡,是利用先進技術在電腦裏1:1完美複刻出來的油畫筆觸。
雖然是贗品,但因為冠上了慈善的名頭,價格自然也不菲。
而且相較於其他的展品,這副出自名家之手的作品顯然更容易被他們這些門外漢接受,等晚上拍賣的時候應該很搶手。
“這個挺好看,”許枝鶴回頭對江珩說,“掛在公司前台的牆上很合適。”
江珩雙手背在身後端詳一番,說:“最終成交價應該在五十萬左右。”
既然是贗品,就不存在收藏價值,本身的藝術價值加上畫框成本也就是幾千塊錢。打著慈善的名頭大約能拍到十萬,這就是許枝鶴的心理價位了,五十萬……除非有人故意抬價。
許枝鶴的目光從畫上移開,注意到許琳身邊的燕回一直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盯著自己。
她實在不想和這位未來姐夫有過多的瓜葛,指著不遠處鴻圖科技的杜總,輕輕戳了下江珩,示意過去打個招呼。
江珩會意,兩人向杜總走過去。
他們走後,廳裏不乏和這位燕家太子爺搭訕寒暄的。
燕回一邊和這些老總們打著太極,一邊用眼角餘光注意著許枝鶴。
她今天很美,穿了身淡金色的真絲裙子,一字領,頸線修長,鎖骨秀美。她和許琳這種端著的大家閨秀又不同,常年遊走於各種應酬場合,與其他老總談笑風生,遊刃有餘。
誰能想到,一年前,這還是個被上流圈子嘲笑的不入流的私生女。
現在,她憑實力在南城的社交圈子裏占有了一席之地。她那個最開始被人看不上的直播公司,現在已經成了直播領域的鼇頭,要不是行業不同,他也想投點錢進去玩玩。
燕回想起自己初見許枝鶴時,是她二十歲的生日,躲在許琳的光環下,漂亮、單純,卻還沒那麽讓人勾心撓肺的惦記。
四年過去了,她還是很漂亮,不,是愈發的漂亮,漂亮得讓人心驚的程度,卻稱不上單純了。可她對他的吸引力卻與日俱增,像是埋在心底的一顆種子,不見光倒也不覺得,一旦經曆了風餐雨露,便瘋狂生長。
這樣的絕色,不弄到手玩玩,終歸是心有不甘。
“燕少,你也過來了。”一道男聲,將燕回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抬眼一瞧,是某個合作公司的少東家,身邊帶著個女伴,打扮明媚又嬌豔,燕回在腦中搜尋片刻,想不起南城上流圈子有哪家的名媛。
他與對方簡短的握了下手,介紹道:“陪我未婚妻來看展。”
對方也認得許琳,客氣的叫了聲“許大小姐”,許琳矜持的笑了一下,他帶來的女伴也想和許琳握手,可許琳自然而然的錯過身去,連個眼色都懶得給。
隻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燕回就看出來了,這女的隻怕不是什麽上流名媛,隻是個不入流的嫩模,南城的千金小姐們一向自視甚高,當初連私生女的許枝鶴都看不上,何況這一個不知哪來的野模。
不過對男人們來說就不同了,反正是逢場作戲,身份什麽的也就不必深究了。
那名女伴適時將手收了回去,避免尷尬,附在男人耳邊道:“你們聊,我自己轉轉。”
她走了以後,氣氛又自然放鬆起來。
“聽說這間展館,許大小姐有參與設計?”
“協會的人找我,正好有空,就幫忙設計了。”許琳的說辭很謙虛,眼神卻不住的觀察燕回的反應。
男人都好麵子,但燕回卻表情平平,隨意的附和了一句:“設計的還行。”
在他心裏,確實是這麽認為,無功無過也沒什麽驚豔之處。
“燕少有沒有送展品過來?”
“有一件。你呢?”
“你身後這副就是我送的。”
燕回眉梢微挑:“大衛霍克尼?”
“嗨,我哪認得什麽大衛的,底下人弄的,我都不清楚。”
“這幅畫今晚看來會很緊俏。”燕回不動聲色的把話題帶回到慈善拍賣會上。
“要真是這樣,還得靠燕少捧場了。”那人會意的笑笑。
慈善拍賣的展品大多沒什麽價值,隻是走個過場。但若送來的展品完全無人問津,也挺丟臉的。所以慈善拍賣又是一個考驗人緣的時候,大多送來展品的私下裏都會商量好,互相抬價,你拍我的,我拍你的,互相給足了麵子。
“好說。”燕回沒有正麵回答。
許琳插不上嘴,卻依舊保持著名媛的良好儀態,心下猜測:燕回真要拍這什麽大衛霍克尼的摹本?他對油畫又不感興趣,她書房裏就有幾副真跡,也沒見他多看過兩眼。
倒是許枝鶴剛才的表情好像對這幅畫很感興趣的樣子……
更多的,她不願深想。
如今許枝鶴已經和江珩領證正式成為夫妻了,之前她聽過的那些風言風語,自然不會往心裏去。
圈子裏的公子哥兒,行事做派她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她不指望燕回身邊沒點兒花花草草,就連許聞舟都這副德行,隻要不鬧到她眼皮底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過了。
像燕回這樣儀表堂堂,出身又好的,圈子裏本來就不多了。
何況他還能把事業做得風生水起。
誰不愛強大又有能力的男人呢?她也一樣。
所以從一開始她對這樁聯姻就並不抵觸,盡管明知對方對她沒有幾分真心。
在會場裏轉了一圈,拍賣會即將開始。
許枝鶴跟江珩去主辦方準備的餐廳裏隨便吃了一點,就回到會場,她和江珩的位置被安排的挺靠後的,椅背上貼著她的名條,兩張沙發椅的中間擺了張圓桌,桌子上的玻璃花瓶裏插了枝玫瑰。
侍者來為兩人倒茶,許枝鶴彎過身,低頭湊在江珩耳邊,和他低聲細語的討論著今晚的拍品。同時目光四散,對今晚的參與者有了個大概的印象。
正掃視著,坐在最前方正中央位置的燕回,突然回頭看了她一眼。
兩人目光不偏不倚撞了個正著。
四目相對,許枝鶴有些不適,剛想擰開視線,忽見燕回彎起唇角,向她點頭微笑了一下,便風度翩翩的轉回頭去。
“什麽意思?”許枝鶴擰著眉,自言自語的喃喃。
江珩也看到了,默不作聲的在桌子底下握住了許枝鶴的手。
坐在許枝鶴旁邊的是另一家科技公司的老總,以前和許枝鶴打過交道。自來熟的和她寒暄道:“許總,聽說你們公司馬上要C輪了,恭喜啊,能被M國的高爾曼公司看上,將來路好走多了。”
許枝鶴謙虛道:“哪裏,您過獎了。你們公司不是也剛拿下B輪。”
“許總年輕有為,不簡單啊。”頓了頓,目光落在她身畔的江珩身上,意味深長道,“不光有能力,長得也漂亮。”
許枝鶴微微一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掩飾表情。
漂亮的女人在職場上就是一把雙刃劍,能帶來便利,也容易引人遐思。
拍賣正式開始。
主持人拿著話筒上台,照例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場麵話,聚光燈籠罩在舞台上,第一件拍品正式登場。
前麵的幾件拍品許枝鶴都沒什麽興趣,與其說展品本身有什麽價值,倒不如看送來的人身份地位如何。每次拍出高價的展品,最後一報捐贈人,基本都是什麽企業什麽老總的。
倒是坐在前排的燕回,初登場的十件拍品裏,他一個人連著拍走了三件,這個C位還真不是白坐的。
主持人還特地把許琳也帶出來誇了一下,說他們二人是慈善圈的模範夫婦。
很快,許枝鶴之前看中的那副油畫登場了。
主持人說:“底價兩萬,開始競價。”
很快就有人叫了五萬,又抬到八萬。
許枝鶴皺著眉,她還想十萬拿下,看這個勢頭,十萬是別想了。
但她還是舉了牌:“三十四號,十萬。”
在主持人開口的瞬間,也有幾個人朝她這邊看來。
許枝鶴表情淡定的放下牌子。
很快,她的喊價就被刷新,價格迅速來到了三十萬。
這是目前為止最高價的一件展品。
這時,坐在最前排的燕回舉起牌子,雲淡風輕的開口:“八十萬。”
一下子拔高了五十萬,全場駭然。
許枝鶴隱約看見,燕回在放下牌子時,又回頭朝自己看了一眼,那目光,仿佛對這件拍品胸有成竹。
許枝鶴吐了口氣,暗道倒黴。行行行,你喜歡讓給你還不成。
她剛突出口氣,突然聽見耳畔一道熟悉的低斂嗓音:“一百萬。”
許枝鶴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坐在自己身側的江珩。
主持人也是。
因為他舉的是許枝鶴手裏的牌子。
主持人不確定的又問一遍:“三十四號,一百萬?”
江珩淡定自如的點頭。
許枝鶴壓低聲音:“你瘋了嗎?一百萬買一幅贗品。”
江珩不作聲,隻是氣定神閑的望了她一眼。
下一秒,燕回又舉牌了:“一百二十萬。”
江珩:“兩百萬。”
謔……眾人倒吸了口冷氣。
倒不是因為價格。在座的哪個沒見過大場麵,兩百萬不過灑灑水,隻是兩百萬買一張沒什麽價值的贗品,不值得罷了。
更何況,燕回的態度,很明顯對這東西勢在必得。
那麽便不會有人刻意去得罪他。
江珩這樣抬價,倒像是和他故意作對似的。全場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兩人身上,甚至有人猜測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價格來到三百萬。
大家的好奇已經從兩人之間的過節,到這副贗品最終能拍出多少天價。
就連一開始拜托燕回給自己捧場的這幅畫的原主人都不好意思的勸阻道:“燕少,你這麽捧場我很感動,不過真的不用逞一時之氣……”
燕回終於失了耐性,漠漠開口:“五百萬。”
許枝鶴“嘶”了一聲,轉頭看江珩,見他眉眼淡定的還要繼續舉牌子,趕忙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你瘋了?”許枝鶴壓低聲音,咬牙切齒,“我又不是很想要這幅畫。”
江珩緊繃的臉上終於浮現一絲鬆懈,他像是才回神,反手在許枝鶴的手背上安撫了下,讓她放心。
主持人在台上宣布:“五百萬第一次,五百萬第二次……五百萬,成交!恭喜燕先生獲得這幅《通往斯萊德莫爾的大路》,也感謝燕先生為慈善事業做出的貢獻……”
燕回在全場熱烈的掌聲中站起身,向四周鞠躬致意,目光瞥向身後時,許枝鶴已經拉著江珩匆匆離場了。
許琳坐在燕回身邊,不動聲色的看著他用高價拍下這幅畫。慈善晚宴,本來拍的最高和出的最高的,都會成為全場的關注點,燕回出這麽高價,一方麵是捧合作夥伴的場,另一方麵,擺明了是討好她,讓她今晚出個風頭。
都說看男人要看他的行動,不要看他說話。
燕回雖然平常對她不夠溫柔,但實際上……
她站起身,挽住燕回的手臂,抿唇一笑道:“走吧,去後台付款。”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燕回在簽完支票後,就囑咐工作人員:“這幅畫送去海豚TV。”
對方一愣,一時竟沒聽清楚:“送給誰?”
燕回勾著唇角,意味深長:“海豚TV的許總。”
工作人員沒敢多問,過去裝裱畫框了。
隔天,許枝鶴在辦公室看到了這副大衛霍克尼的《通往斯萊德莫爾的大路》。
助理幫她拆了外包裝,許枝鶴坐在椅子裏打量著這幅畫,雖然沒有署名,可整個拍賣會的人昨晚都是看著燕回花五百萬高價買下的。
可不是巧了,下午看展的時候她剛說“這幅畫不錯”,第二天這幅畫就來到了她的辦公室。
要是她還單身,八成以為是某個男人為了討她歡心。
可現在……她一個已婚婦女,對方還是她姐夫……
許枝鶴一愁不展。
於情於理,這畫她都不該收。可退回去,對方就有了借口和她糾纏,她實在懶得應付。
而且,這幅畫確實很適合送給高爾曼做開業禮物。贗品通常不貴重,不會讓人產生更多聯想。這幅畫無論尺寸還是內容,也的確很適合掛在公司前台牆上,何況蔣總還很喜歡西方油畫。
思來想去,許枝鶴最終開口:“別拆了,原樣包好,送到高爾曼去吧。”
周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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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集團總部。
江珩手裏夾著文件,跟在梁帆身後走出會議室。
梁帆身高差一點到180公分,但是往江珩身邊一站,還是矮上那麽一小截。自從上次江珩出計策幫一部度過難關,梁帆如今對江珩幾乎是言聽計從。
其實他心裏也隱隱覺得事業一部,不,是許氏留不住江珩。金陵豈是池中物,這人遲早有一天會離開許氏,一飛衝天。但現在總歸還在他手下,聽他的命令辦事。
想到這,梁帆的麵色輕鬆:“跟這幫老頑固磨了這麽久,現在終於肯鬆口了。晚上跟同事一塊出去放鬆放鬆?”
江珩鬆了鬆襯衫領口,一派穩重紳士的風度:“不了,我剛結婚不久,家裏那位管的嚴。”
梁帆一臉不敢置信,卻也不好多說。
回到辦公室,江珩從內裏反鎖了門,掛上藍牙耳機,和嚴決通話:“燕回最近還有沒有往許公館跑?”
“人家是上門女婿,跑的勤一點也無可厚非。你那個表姑姑你還不知道,野心比男人還大,這幾年趁著許聞舟不注意,暗地裏沒少搞動作。可惜隻懂宮鬥玩心計,手底下頂事的沒幾個,不然許氏早該變天了。”
江珩解開一粒西裝的紐扣,向後慵懶靠進轉椅裏:“老太婆還在觀望,到底是燕回能給她的多,還是留在許聞舟身邊得到的更多,她精明著呢。”
可惜整個許氏一派天下太平的樣子,誰都沒注意到底下的暗潮洶湧。
他一個旁觀者,也不必出聲提醒,靜觀其變就好了。
“不過許氏變天,你老婆那公司會受影響吧?我記得許氏是最大股東。”嚴決語氣譏誚,“老太婆有多恨你老婆,你又不是不知道。一旦執掌大權,還能放過她?”
江珩撫了撫眉梢,太陽穴隱隱作痛:“我有提議給她公司注資,稀釋許氏的控股。可她沒接受。可能她有其他顧慮吧,我不想勉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