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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原來是害羞了

  “許枝枝,你準備好沒?我一會兒去你樓下接你。”薛景景早習慣了她的起床氣。


  許枝鶴打了個長長的嗬欠:“今天不是周六嘛?”


  “對啊,你忘了上次喝酒跟你說的,我爸給我報了個企業高管培訓班,我怕一個人太無聊,所以也給你報了個名。”


  許枝鶴:“……”


  “滾,沒空。”


  “別介啊,學費十萬呢。”


  許枝鶴笑了:“你在乎這十萬嗎?去暮色開瓶酒都不止吧。”


  薛景景認慫:“好吧,是我爸說我要是敢不去就打斷我的腿。枝枝你最好了,就陪陪我唄。聽說那個主講教授是B大經管學院的。你當年夢想不就是考B大嗎?就當圓個夢唄。”


  “放屁,老娘夢想是睡金城武。”


  頓了頓,還是妥協:“你半小時後來我家樓下吧。”


  “小的遵命!”薛景景歡快的掛了電話。


  時間倉促,許枝鶴也沒像平常上班一樣精心打扮化個妝什麽的,洗漱過後,隨便從衣櫃裏拿了件針織外套,內搭就是最樸素的白T恤牛仔褲,嘴裏叼著片全麥吐司就下樓了。


  薛景景那輛明黃色的敞篷埃文塔多停在樓下格外顯眼,許枝鶴剛一拉開車門,她就遞了杯美式過來,上下打量著許枝鶴“嘖”了聲。


  許枝鶴邊係安全帶邊問:“怎麽?”


  “寶貝兒,你今天穿得也太素了吧,簡直浪費你這先天條件。”薛景景穿的是D家的連衣裙和小西裝,雖然也是低調的款式,但明顯有刻意打扮。


  “我去上課,又不是去蹦迪。”


  薛景景開著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這種課程,十萬塊是學費嗎?那叫入場券!大家是來學習的嗎?錯,是來交朋友的!”


  許枝鶴沒上過這類課,大致也能猜到社交屬性更多些,畢竟交的起十萬學費的,起碼也是公司高管一類的人物,以後商場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課就在B大的階梯教室上。


  薛景景去停好車,一路跟著許枝鶴參觀完B大校園,感歎道:“不愧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名校,瞧這教學樓修的,一看就充滿了曆史文化底蘊。”


  許枝鶴:“嗯。”


  薛景景高中的時候文化課就不行,大學讀的美術院校,倒是許枝鶴,算半個學霸,當年考B大是很有希望的,誰知道高考前跟中邪了似的,成績一落千丈,最後就上了個普通一本。


  “對了,我記得咱們江校草也是B大的吧。”


  許枝鶴:“噢。”


  不管許枝鶴給什麽反應,薛景景都能自嗨的一個人聊下去。


  周末學校放假,校園裏很空,偶爾還有把許枝鶴當成B大學生來問路的。


  她今天紮了個馬尾,肩上背著個白色小書包,到了教室坐下後,從包裏掏出一隻筆袋和記事本。


  一旁空著手的薛景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真是這的學生。”


  許枝鶴翻她一眼,遞給她一支筆和本子:“十萬學費呢,你好歹也裝個樣子。”


  她說完,掃了眼周圍,其他報名的至少都在三十歲以上,各個西裝革履,一看就是成功人士,坐下後都在互相交流遞著名片。


  今天講的課程是《競爭戰略與商業模式創新》。九點整,負責首次講課的方教授走進教室,他身後還跟著個助教,身形修長,相貌極好,就是人冷淡了點。


  薛景景張大了嘴:“江——”


  許枝鶴眼疾手快的捂住她,沒讓她在大庭廣眾下喊出來。


  這一番動靜,江珩自然也看到了她們,清冷眸光染上了點溫度,在她身上停了停,便若無其事的轉開。


  方教授走到講台上,回頭低聲和江珩說了句什麽,江珩點了點頭,便抱著筆記本朝台下走來。


  他今天穿了件圓領灰色毛衣,POLO衫的領子鬆鬆敞著,黑色西褲完美的包裹著長腿,許枝鶴迎著他的目光,不知為何,心跳突然加快。


  果然,他走到許枝鶴身邊的時候停了下來,指了指她旁邊的空位:“我能坐這裏嗎?”


  沒等她回答,就一屁股坐了下來。


  整個過程,薛景景看得目瞪口呆。


  半晌,才捏捏許枝鶴胳膊:“江大少也來上這十萬一節的課?”


  台上方教授已經開始講課,許枝鶴搖搖頭沒說話。畢竟是給業內成功人士講課,跟給學生上課還是不一樣,明顯客套話和場麵話多一些。


  許枝鶴起初還認認真真做筆記,沒一會兒就開始犯困了。


  她往旁邊瞄一眼,江珩似乎也沒在聽課,電腦屏幕一直停在郵箱界麵,他時不時的回複郵件,要不就是低頭在看手機。


  看他一副很忙的樣子,許枝鶴也不好意思主動找他搭話,隻好打開微信裝作自己也很忙。


  妖精群裏消息刷得飛快,許枝鶴看得眼花,不經意打了個嗬欠,剛放下手,就見麵前的桌子上多了一顆薄荷糖。


  耳邊是江珩帶著笑意壓低了的聲音:“昨晚沒睡好?”


  許枝鶴搖頭,她周末習慣了睡懶覺。


  剝開糖紙,把薄荷糖塞進嘴裏,沁涼感直衝腦門,確實挺提神的。


  講台上方教授正和幾個學員互動,許枝鶴不好意思打擾,於是在筆記本上唰唰寫下一行字,下一秒,一聲清脆的撕紙聲,她寫好的那張紙被推到江珩麵前。


  江珩看她一眼,紙上寫著:這也是你的副業之一?


  他笑了下,拿過許枝鶴手裏那隻水筆,在上麵寫:方教授以前帶過我,我這次是專程來看他。


  許枝鶴字跡潦草,平常當老板簽文件簽習慣了,飄得沒邊兒,江珩這個字卻更是龍飛鳳舞,不同的是,每一個字間架結構都很漂亮,筆鋒淩厲有度,不似許枝鶴隻是單純的鬼畫符。


  你不是大三就出國了嗎?這麽久他還記得你?


  江珩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就笑了,轉過頭來很認真的盯著她,瞳孔清澈眸色溫和。


  下一秒,他突然湊近她耳畔,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對她說著悄悄話:“沒想到你對我的事還挺上心的。”


  他們大學都不在一個學校,她卻清楚的知道他大三出國交換的事兒。


  許枝鶴在聽到的那瞬間有點兒恍惚,反應過來後,被他剛剛咬過的耳朵像是通了電一樣,斷斷續續的酥麻感開始擴散。一股熱度從耳根蔓延,一直燒到了她整個臉頰。


  江珩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少女雪白的耳垂一點點染上顏色的,變得粉嫩誘人,心情極佳得也剝了顆薄荷糖,含進嘴裏。


  “臉怎麽這麽紅?”他明知故問,說話間吐出跟她一樣清新沁涼的薄荷香。


  許枝鶴不自在的拉過兩縷頭發遮住臉側:“沒什麽,有點熱而已,絕不是因為害羞。”


  “……”江珩怔了兩秒,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噢——原來是害羞了……”


  許枝鶴:“……”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後,她已經在腦內把自己大卸八塊了:你他媽是傻逼麽你許枝鶴!


  江珩玩味的看著她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在外人麵前一向是野蠻凶悍的小姑娘,卻會在他麵前臉紅說錯話,也……太他媽可愛了吧。


  把內心那個腦殘傻逼的許枝鶴活埋後,鈕祜祿·枝鶴又重新恢複鎮定,刻意無視罪魁禍首江珩,把目光轉向另一側的薛景景。


  這一眼,她就呆住了。


  薛景景正趴在桌上,用她給的筆和本子畫連環畫!

  怪不得這丫頭一整節課都安安靜靜的,沒來找她抱怨無聊,看樣子已經畫了有好幾頁了。


  許枝鶴有幾分好奇的湊近,看了沒一會兒就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坐在附近的好幾個人回頭看她,許枝鶴心虛的縮起脖子,在桌子下麵擰了擰薛景景的大腿:“你膽子不小啊。”


  薛景景抬頭先看了眼江珩,然後做了個“噓”的手勢。


  “給我看看。”許枝鶴壓低了聲音催她。


  薛景景從桌子底下遞給她,許枝鶴翻了翻,大約就六七頁的故事,但是開車頻率賊高,幾乎每一頁都有些脖子以下禁止描述的內容。


  雖然是簡筆畫,但她人物特征抓得很好,那兩個火柴小人一看就是江珩和昨天酒吧的大帥逼。那時候薛景景說要給他們畫個本子,沒想到說畫就畫,還在江珩眼皮子底下,這點許枝鶴是佩服的。


  還好在這個本子裏,江珩是上麵那個,許枝鶴邊看邊偷瞄一旁的江珩,思考著上麵畫的這些動作的可行性。


  江珩自然也注意到她的視線了,刻意放輕了嗓音:“你在看什麽?”


  “沒、沒什麽。”許枝鶴心虛的差點兒沒拿穩。


  怕他追問,她又補了句:“薛景景做的筆記,字兒賊醜。”


  還好他的注意力不在這上麵,指了指她擱在桌上的手機:“屏幕怎麽碎了?”


  “不小心磕了下,待會兒去換。”發起床氣摔的這種話她可說不出口。


  下課後,不少學員去找方教授要微信,還有把江珩當成助教來找他加微信的,江珩幫著方教授把B大項目中心的官方微信一一推給他們。


  許枝鶴收拾好東西走過去,就聽到他們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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