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看似離軌的生活
說著，我彎下腰將聽得一愣一愣的溫言扶了起來，“溫言，如果今天發生任何事情，我會為這個孩子感到慶幸。”唇間噴灑而出的熱情灑在溫言的脖頸上，我卻看見他一瞬間凍結成冰的臉龐。
說完，我再次轉身，在離去的時候狠狠踩了一腳剛才攔著我的男子，這種自以為正義的化身什麽的最討厭了。
對上他吃驚的眼神，我抬起頭斜倪了他一眼之後揚長而去。
走進電梯，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果然，沒有那群人地方空氣都變得清新。
看著逐漸下降的數字，我的心也在狠狠地下沉，幾乎就要沉道充斥著黑暗與腐朽的地獄，溫言懷了霍子峰的孩子，縱然溫言事溫家的棋子，可是孩子是無辜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撫了撫腹部，這裏也曾孕育過一個小生命，卻是再也沒有出生的機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我怎麽有忍心讓溫言去打掉這個孩子。
一絲不忍悄悄駐紮機進我的心房，隻是此時霍子峰的態度未明，我又有什麽資格去說什麽話做什麽事，感情不是交易，不是一塊錢兩塊錢就能買到的物品。
當天在婚宴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霍子峰將義安幫作為賀禮送給了溫家，隻是虎爺現在的身子的情況，根本沒有能力處理義安幫的失，此時義安幫處於青黃不接的尷尬的境地。
義安幫內部也不太平，盯著虎爺的位置的人可是大有人在，這個時候將義安幫送給溫家，等於將一個燙手山芋交給了溫家。
也隻有溫言那個傻子才會以為霍子峰有多愛她。
第二天，早晨的太陽已經爬上了半山坡，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向以前梅西夫人居住的別墅方向疾馳而去，熟悉的黑色大門引入眼簾，門口的傭人見是我急忙將我迎了進去。
“緹娜小姐來了！”就這樣一個傳一個，還沒有穿過那天空中花廊，便已經聽到了虎爺大笑的聲音。
這條花廊自從梅西夫人走後，任然有專人來打理，但是怎麽看也不複當時的盛景，甚至隱隱有一種凋敝的趨勢，我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朝虎爺的方向走去。
“丫頭來了！”坐在庭院中的虎爺看起來精神好了很多，臉色不是往日的蒼白，整張臉都在笑聲中舒張開來。
走之前我機將這棟別墅的鑰匙給了虎爺，這裏氣候宜人，遠離喧囂，是何虎爺的身子療養，而且這也是虎爺與我小姨梅西夫人和我母親也算是故人……
我走過去坐在虎爺旁邊，“幹爹，我來看您了！”
“好！還！好！”虎爺連連點頭，看來甚是高心，隨即吩咐下人準備中餐。
“既然來了，那就陪我這把老骨頭吃個中飯！”虎爺拍拍我的手慈愛地說道。
我開心地應了下來，陪著虎爺坐在庭院中，今天是個暖暖的太陽天，天氣已經進入深冬，像這樣溫暖的太陽天越來越少了。
微涼的風夾雜著陽光的暖意慢慢爬滿我的身子，我慵懶的神了一個懶腰，發現虎爺正在看著我。
“怎麽啦，幹爹！”我有些好笑地看著他。
“幹爹已經半截身子進入黃土，剩下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幸福！”隻見虎爺頗有感慨地說道，話語不知不覺充滿了滄桑感。
“放心，我會的！”我一臉傻笑地看著虎爺，看著虎爺也不禁被我的傻氣所感染。
“好好好！我知道你會的，我的寶貝幹女兒這麽聰明怎麽會沒人要！”眼下終於將虎爺的擔憂壓在了眼底，我微微鬆了一口氣。
“你怎麽也在這裏！”突然發現龍四爺從門內走出來，我震驚地喊道。
“我為什麽不能都這裏？”龍四爺聽見我的話卻並不回答我而是反問了一句。
我不由將眼神投向了虎爺，卻見他隻是笑著卻沒有開口的打算，過了半晌，他終於打破這黏滯的氣氛。
“我想，你母親說道是對的，愛是包容。”說完便閉上了尊口，似乎沒有再開口的打算。
從虎爺和龍四爺相視一笑的眼神裏，我嗅出一絲不同尋常的酸臭味，似乎這是戀人才會有的眼神。
一下子紛亂的思緒在我的心頭縈繞，我急忙定了定心神，試著不去理會這件事。
“幹爹，龍爺，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進去吧！”
說著想要將虎爺的輪椅推進去，卻被龍四爺一把搶了過去，看著前麵兩個笑的一臉投機的京都兩霸，我一直猜測他們是什麽關係，今天總算是跌破了眼鏡，其實並不是一點都不了解，隻是我從來不敢往這個方向想。
餐桌上擺著從法國空運過來的鵝肝，在暈黃的燈光下閃著特有的光澤，讓人看了不禁食欲大開。
坐在前麵的龍爺一把斷過虎爺麵前的盤子，細心地用刀子切好，一塊一塊甚是勻稱，不愧是拿過到闖過江湖的漢子，切起鵝肝來也是毫不遜色。
然後，他把切好的鵝肝又擺回了虎爺麵前，電光火石自檢，我似乎是明白了什麽，難怪母親說愛是包容，這句話就是對虎爺說的，同樣也是對虎爺的愛情說的。
想到這裏我不禁紅了臉，我還一直以為虎爺愛的是我的母親,原來他對我的母親更多的是愧疚，他愛的人此時正坐在他的對麵，難怪母親說希望虎爺幸福，這裏麵的暗示很多，隻是我從來沒有仔細思考其中的關節，以至於那麽遲鈍。
應該就是那天在虎爺床前時他說他明白的時候，那個時候的虎爺真正放下了以前種種愛與恨，決定與所愛之人共度一生。
那麽虎爺臉上的傷疤從何而來，為何虎爺又會和龍爺成為生死仇敵，期間的隱情和秘密像是一個癢癢撓一樣騷擾著我的心髒，我的好奇像是膨脹的麵包一樣迅速長大，轉眼間就成了一顆參天大樹。
吃過中餐，虎爺許是看出我臉上欲言又止的表情，隻是和藹的笑了笑，“想要我講故事，得看丫頭的心有多誠了！”說著還朝我眨了眨眼睛，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似乎也在變得淺淡。
“那我就先告退了，明天再來看你！”我眨了眨眼睛，算是回應了與虎爺之間的約定。
走出別墅，虎爺專門派了司機送我回市區，看著別墅漸漸在眼眸裏成為一個黑色的小點，我才不舍地回過頭來，往日裏立在山間孤獨的別墅似乎在這一刻像是與山林融為一體般，生靈萬物都生長了眼睛。
回到市區，我直奔霍子峰的公司，雖說現在是他的情婦，但是他一次也沒有聯係過我，既然作為一個稱職的情婦，我自然要為我的金主做些什麽。
來到霍子峰公司，前台見是我恭敬地喊了一句柳小姐便放行了，並不像往日那般趾高氣昂，推脫半天，請示來請示去。
我挑了挑眉，不知道霍子峰此時玩的是什麽把戲。
來到30層，霍子峰辦公室的門隻是虛掩著，我三步兩步走過去，手已經觸上了門把，卻在猶豫半天後還是聽了下來。
不知何時，已經對於門有著不知名的恐懼，門後的一切似乎每次都能輕易摧毀我的幸福。
這時，門突然開了，我驚訝地抬起頭，霍子峰那張放大的俊臉就出現在眼前，眼裏帶淡淡笑意。
“怎麽，想在我的辦公室門前做門神！”
想來他已經知道我上來了，明明隻是幾分鍾的路程卻被我生生拉長了一倍，除了在門口不敢進，的確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我隻是怕打擾到你寶貴的工作時間！”臉不爭氣地染成了紅色，難不成他知道了。我心下忐忑，一時之間也不敢言語。
“哦~我現在還在工作，那就請柳小姐不要打擾我寶貴的工作時間了！”
“你！”這個時候還是如此分秒必爭，我不禁紅了眼眶，“霍子峰，我今天上來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問題，你說！”霍子峰這時才正色了起來，專注的看著我，似乎我是他的談判對象。
“霍子峰，你……到底還……”我結結巴巴地說著，聲音漸漸低下去了消散在風中。
霍子峰也不打擾我，隻是默默地看著我，眼裏是一片深沉。
“還愛我嗎？”體丹頓了半天，我像是終於鼓起了勇氣，淡淡地開口道。
“我愛或者不愛有什麽區別嗎？”本來以為霍子峰不會或者會很慢回答我這個問題，卻沒想打他反倒將這個問題拋給了我。
“當然有！如果你還愛我，我也愛你，我們互相相愛……”
“柳伊娜，你的小把戲玩夠了嗎？是不是要看到我為你痛哭流涕，抱著你不許你離開你才開心？你猜滿意？”
“什麽？”我驚訝地看著霍子峰，默默在心裏消化他的話，“我沒有！霍子峰我沒有！”
“夠了，我並不想知道你又或者是沒有！”他深深地望著我，眼裏的傷痕幾乎要將我淹沒，“我已經受夠了你！”
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我帶給霍子峰的傷痛並不比他給我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