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和霍子峰舊情複燃
“我在黑暗中緊緊地注視著霍子峰的臉,甚至看不清他是什麽表情,卻隻是看著他,似乎在為此時的尷尬找一個發泄口。”
霍子峰卻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我眼睜睜地看著他下床離去,離去的背影在黑暗中搖曳出一片一片的心碎,那是我轟然倒塌的內心。
“柳伊娜,想爬上我床的女人遍地都是,你……不過是我眾多情婦的一個,什麽時候時候……由不得你!”
霍子峰甩下這句話便毫不留情地把門重重一關,似乎在我的擅作主張感到不悅。
而他的這一舉動也清楚明白地告訴我,我不過是一個情婦,一個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情婦,一個自感下賤的女人……
冷,真冷,明明床上還殘留著他的淡淡餘溫,空氣中還殘餘著淡淡薄荷香,我卻感覺好像來到了冰窖一般,仿佛冷進了骨子裏。
默默蹲在床邊,我緊緊抱著自己,摩挲著自己的手臂,企圖讓自己暖一點,看著窗外遠處透過來的淡淡星光,遠的就像是我的心火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試圖站起來,卻發現四肢像是有無數隻螞蟻啃咬一般,還有胸腔中跳動的那顆脆弱到幾不可聞的心。
嘴角抿出一個自嘲的弧度,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有想為一個男人放棄一切的欲望,甚至包括生命。
我以為以前那個柳伊娜已經死了,就像很多人以為以前的那個自己已經被過去埋葬,其實不然,他們都沒死,隻是深深地埋在我們的心底,心不死他們就會永遠在那裏,默默陪伴過著我們走過春夏與秋冬。
與霍子峰分手的那天,我說以前的柳伊娜已經死了,但是顫抖的心已經將我出賣的一點不剩,那個時候我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沒有,是的,沒有,可是以前那個柳伊娜已經被我深深埋進了我的內心。
他已經不適合這個時候的我,他也不適合這個時候的你,霍子峰。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不介意再多走幾步,我深深地呼吸,似乎要將心裏複雜如星海的思緒狠狠剝離。
站起身來,我微微踉蹌了一下,卻幾乎是什麽也不顧的闖出門去。
即視已經知道明天的新聞定然是霍子峰與前任前後出入同一間酒店,但是出來的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勁爆,走出酒店的時候腳上的麻勁還沒有過去,腳步微微有些遲緩,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的,這一幕被記者準確地捕捉下來。
經過一晚上的發酵被演變成無數個版本,一時之間四周不懷好意的眼光像是X光線一樣緊緊地跟隨著我。
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我不由冷笑一聲,果然還是坐不住了!溫言約我今晚在咖啡廳見麵,釣了許久的魚兒終於開始上鉤了。
夜幕降臨,整個京都籠罩在一層華麗無比的外衣下,咖啡廳坐落在大廈頂層,頭頂的天空像是用一層布蒙著,看的不是很真切。
我看著坐在遠處的女子從容地往他的方向走去,溫言今天穿了一件紅色吊帶連衣裙,清純中帶著些許嫵媚,如同一隻紅玫瑰熱烈地綻放在黑夜中,和她此時熱戀中的心情很是相符。
隻是,這花再美,也抵不住季節的變遷,隻有在適合自己的季節綻放才會被大自然所接納。
“緹娜姐!”遠處的溫言一臉笑意地站起來,似乎婚禮上的那一場鬧劇隻是一場幻像。
我挑了挑眉,對她的笑臉不置一詞。
似乎是感受到我的冷淡,溫言充滿笑意的臉微微僵硬,轉瞬間就隱於眼底,我看著他那張變幻莫測的臉,倒是有些進步,比起原來隻會裝可憐的模樣順眼多了。
其實這溫言的身世也是溫言是溫家的私生女,在外野生野長了十餘年,終於被溫家接了回去,又因為她見不得光的身份理所當然地被同齡人欺負以及嘲笑。
所以說她故作可憐也隻是他的一層保護色,在溫家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族,一個不受重視的私生女就算曝屍街頭,除了她的娘親,不會有人為她多掉一滴眼淚。
當初見到她的時候,看到她可憐的外表同時更多的是她眼底的堅韌和隱忍,那時候想過這個溫言出現過於巧合,因為這個溫言和我長得有幾分神似,配上她那時候忍氣吞聲的時候,和當初的我真是沒什麽兩樣。
即視想過,也沒有真把他和那個溫家聯係在一起,現在想起來,我們之所以會有相似隻是因為我們的血液裏裏的流著的都是溫家的基因。
嘴角揚起一抹嘲笑的弧度,溫言,千條萬條路擺在你麵前,偏偏要選這條無法回頭的路,記得當初說過不該你碰的東西別碰,現在這自釀的苦果可要你自己吞了。
“說罷,有什麽事情。”我優雅地坐下來,今天我身著一件黑色連衣裙,外麵搭了一件大衣,似乎就要與這夜色融為一體。
“緹娜姐,您可不可以把霍子峰讓給我,我是真的愛他!”
端起咖啡杯的手一頓,我下意識地抬起頭,眼前的溫言的臉上寫滿了祈求,一雙如同小鹿般的眼睛閃著瀲灩的水光。
這雙眼睛的確很美,可是此時卻裝滿了本不該屬於他的欲望。
“如果我說不呢?”
“緹娜姐,我知道你以前愛過他,可是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他愛的是我!我請求你不要打擾我們平靜的生活!”
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這句話果然沒錯,眼前這個女子不正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看不清霍子峰,也看不清自己。
“你哪隻眼睛看見他說愛你?”我淡然地看著溫言,眼裏是深切的憐憫。
“不,子峰是愛我的!不然他不會將義安幫給我做賀禮!”溫言似乎看懂我眼裏的情緒,將你搖頭瘋狂地喊道。
“他是一個重情的人,在婚禮上他不會看著你不管的,他隻是送你去醫院而已!”我明明沒有說這件事情,沒想到溫言到是先提出這件事,可見她在心裏有多介意這件事。
最可悲的不過是女人一昧活在自己編織的美好世界,,不願意相信眼睛所看到的,別人所說的,等到編織的夢境再也編不下去的時候,看著滿目蒼夷的世界卻再也沒有改變的能力與勇氣。
不過是我一個悲憫的眼神,溫言就激動成這樣,她明明自己也不信,卻還是選擇沉溺在那個虛擬的假象裏。
溫言這這顆小草躲在霍子峰這顆大樹下,不知不覺就喪失了獨自抵抗風雨的能力,甚至再也不願意離開這顆大樹一步。
“如果我的答案任然是不呢?”
不知道溫言會做到哪一步,下一秒,看見在我眼前慢慢跪下的身影時,我還是忍不住內心一陣悸動。
那個時候我不也這麽傻嗎?在梅西夫人的麵前跪了幾乎是一整天。
“緹娜姐,我懷孕了!”說著溫言白皙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光潔的地麵上,抬起頭來已經是一片紅腫。
這句話像是一哥驚雷在我耳旁炸開,我愣愣地看著溫言,而周圍的人群看到這一幕不由都投來注目禮,越來越多的視線向我這邊匯聚將我從怔楞中驚醒。
“你現在懷孕了先起來!”我作勢要去扶溫言起來,卻被溫言擋了過去。
“緹娜姐,你今天不同意,我絕不起來,反正我的孩子生下來也沒有爸爸”溫言定定地看著我,眼裏是魚死網破的決絕。
“你不起來就在這裏跪著吧,我先走了。”我淡定地說完這句話便毫不留情地轉身。
留下還在原地發愣的溫言,這種時候,你隻要給她一尺,她就會順著尺子爬到她滿意為止,顯然,溫言也沒有想過我會如此果斷的離開,畢竟此時她是一點便宜也沒有討著。
“緹娜姐,我不會染給我的孩子沒有爸爸的!”身後的溫言撕心裂肺地喊道,相對而言我更加像是一個冷血動物。
身旁的人群一陣嘩然,原來跪在地上的女子竟然還是一個孕婦,指責我的聲音四起,聽著這些我不痛不癢地往外走去。
就在各個級別,我早就已經不以為然,但是,顯然還有過分熱血的,這不,眼下突然一隻手攔在了我的眼前。
“她可是個孕婦,你怎麽那麽冷血!”我看著眼前這張義憤填膺的臉,心裏恨不得將這幅嘴臉撕得粉碎。
“讓開!”我低沉著聲音毫無表情的說道。
“不讓!你今天不和我去把那位孕婦拉起來,就別想走!”說著他一臉鄙夷地看著我,眼裏是宛如初生牛犢般的倔強。
“嗬嗬~。”我冷笑了兩聲轉身朝溫言走去,那頭溫言見我回頭眼裏瞬間像是被點亮了一樣。
可惜,今天注定要讓你失望,“溫言,大家對你憐憫不過是因為你肚子裏的孩子而已,如果還有一點做母親的仁慈心就趕緊起來,如果我是這個孩子,我也要為一個還未出生就將我當做籌碼的母親而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