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再次成為情婦
代價是我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進去之前我吞服了大量的安眠藥,又誘發了之前的胃病,直接發展成記性胃炎,不得不住院觀察。
其實那日我並不是完全昏迷過去,而是出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就像靈魂出竅看著自己的肉體一樣,明明聽到霍子峰的話,內心的驚怒恨不得狠狠一巴掌向霍子峰揮去,卻是怎麽樣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隻能眼睜睜地聽著霍子峰的話,感受霍子峰灼熱的溫度,以及他緊緊抱住我的手透過來的緊張與慌亂。
誰說愛情裏愛的多就輸了,其實愛的多的那一個更能豁的出去,就像此刻我拿命相逼,逼霍子峰放棄與溫言的婚禮。
事實證明,我賭贏了,而且贏的很漂亮。
“霍子峰,你走了,我們就再無可能!”溫言掀下頭紗,站在原地悲切地喊道,眼裏盈盈的眼淚和咬得發白的嘴唇顯示出主人強烈的不安。
此時,賓客如雲,各界名流和報社記者無數道視線都緊緊地匯聚在台上的三人,似乎想看霍子峰怎麽選。
霍子峰聽到溫言的話回頭深深地看向溫言。
溫言看見霍子峰回頭的臉眼裏的驚喜似乎要把他淹沒,而下秒卻是直接把她打入地獄。
因為霍子峰隻是一個轉身便毫不留戀的向大門走去,甚至沒有絲毫猶豫和解釋的欲望,這下似乎是溫言搬起石頭徹底將他和霍子峰的情緣砸斷。
據說那天溫言在霍子峰走後,整個人癱坐在婚禮現場仿佛是失去魂魄的木偶,現場的媒體記者紛紛把魔掌升向了溫言,似乎想從溫言這裏得到什麽猛料。
而溫言卻臉看也不看眼前的話筒,整個人木然地坐在那裏,任憑眼前的記者如何問都不開口。
最後記者隻好悻悻離去,而溫言任然在原地,西斜的光線透過天窗灑在溫言身上,折射出一種蕭瑟寂寥的感覺,眼裏沾染了一抹瘋狂的恨意和怨毒。
我從醫院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身邊是霍子峰趴在床邊的身影,微軟的發絲有幾根不聽話地豎了起來。
我伸出手來想去撫順那幾根頭發,卻被霍子峰突然抬起來的頭擋住了去路,一夜寥寥無幾的睡眠在他的眼裏寫下根根分明的紅血絲,看上去微微有些滲人,唇邊是新長出來的胡茬,青色微軟透出一種成熟的魅力。
他看著我伸在半空中的手,眼裏似乎在說我又想搞什麽花樣。
我悻悻地把手收回去,眼裏透出絲絲尷尬,卻是誰也沒有說話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我是不知道說什麽,而霍子峰則是不想說。
他的眼裏頭透出淡淡不耐和我不願意看見的厭煩,是的,我從來沒有在霍子峰眼中看見這種眼神,在他說愛我以後,一直對我是極好的,好到離開他我獨自一個人竟然覺得生命像是缺少了什麽一樣,再也完整不起來。
“我”
“你想回到我身邊?”霍子峰打斷我欲言又止的話開門見山道。
“是!”我不知從哪裏來的勇氣,竟然將這句藏在我心裏一千遍一萬遍的話勇敢地喊了出來,我曾在心裏演習了一千遍一萬遍,卻也沒有演習到這一種場景。
但是我還是喊了出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從我的內心升起,這一刻我的輕鬆地向流淚,喜愛可卻又像等到審判的犯人一樣忐忑不安,生怕聽到監斬官就這樣判我死刑,害怕再也沒有機會
“可以,做我的情婦,你願意嗎?”
“什麽?”
“聽不懂嗎?那就聽得懂再來找我,話我隻說一遍。”說完霍子峰漠然轉身,留下在原地怔楞的我。
情婦,我在嘴裏默默咀嚼這兩個字,如果說我有多渴擺脫妓女這個汙點,就有多害怕當一個妓女。
我從來都不怕別人以怎樣的惡意揣測我或者是中傷我。
但是我的孩子決不能沾上任何不好的名頭,他已經有我這樣一個母親,我真的不想她的人生以後就這樣被冠上一個妓女的私生子這樣的名頭,這種不想霍子峰不會不懂我,而現在他竟然提出來要我做他的情婦。
我不由笑出聲來,霍子峰,你就這樣小看我嗎?我柳伊娜要做的事情又有什麽是可以擋住我的呢?
走到霍子峰下榻的酒店,我用他從前給我卡順利盡到了了裏麵,眼前是一個很大的套間,一種似有似無的熟悉感湧上心頭,從天花板垂墜而下的紗帳一下喚醒了我的記憶,是在拉斯維加斯的那一晚,顯然霍子峰將那個房間搬到了這裏。
一種久久沒有過的臉紅心跳感湧上心頭,我輕輕安撫幾乎要跳出胸腔的心髒,像條靈活的魚一樣鑽進了浴室,很快,嘩啦嘩啦的水聲停了下來,我裹著一層浴袍小心翼翼地拉開了推門。
意外的是霍子峰不知什麽時候坐在了床邊,他看著我,淺淡的眼神逐漸變成了幽深,感受到他視線灼熱的溫度,我不由地下了頭,靜靜地注視著小巧白皙的腳,意大利手工地毯的觸感甚是柔軟,就算一直站下去我也是願意的。
霍子峰見我一動不動的,一步一步向我這邊走來,我看著那雙手工定製皮鞋逐漸出現在眼前,與我的腳相對,白與黑相對竟然是出其意料的和諧。
脖頸間還能感受到霍子峰噴灑出的淡淡灼熱的呼吸聲,沸騰的感覺似乎是透過皮膚傳進血液,又似乎是從血液透過皮膚,我已經分不清到底是哪裏,隻知道灼熱的沸騰感幾乎將我整個人蒸騰了了起來,下一秒幾乎就要成為消散在空中的泡沫。
“洗完了,那我去洗吧。”低醇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過分地撩人。
我低著頭鴕鳥狀地往床邊走去,也不顧身後霍子峰到底看沒看我,直直坐在床上。
手心感受到臉龐灼熱的溫度,我聽著浴室內不停響起的衝水聲,心就跟著那道水聲上上下下的沒完。
終於,水聲停了,我的心就想坐過山車一般一下到了製高點,似乎下一秒就要衝下山去。
這一秒就體會到無限的顫栗和不安感,瘋狂到極致,恐懼到極致,愛到極致。
砰——砰——砰——與我的心跳聲一起合奏的還有霍子峰的腳步聲,不過幾秒,腳步身停了,而我的心卻跳動地益發劇烈。
一陣薄荷味的體香輕輕靠近了我,我緊緊攥緊床單,閉上眼睛靜靜等待霍子峰的下一步,過了很久,卻都不見人任何動靜。
忍不住睜開雙眼,卻撞進了霍子峰充滿戲謔的眼,此刻我宛如渾身狼狽的一個小醜,也是我太過奢望,怎麽可能霍子峰就這麽輕易地原諒我呢。
卻見霍子峰連再看我一眼都沒有,徑直走到一旁掀開被子優雅地躺進被子了。
原本火熱到滾燙的心突然被一盆冷水狠狠澆滅,我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浴巾,心一狠將浴巾扯開隨手一丟,拉開被子回了進去。
時間漸漸來到了深夜,這些日子都是我獨自一人睡覺,身旁突然多出來一個人,我感受到灼熱的溫度透過被子傳遞過來,原本被澆滅的火逐漸有了複燃的欲望。
我悄悄往霍子峰那個方向滾去,手試探性地假裝不經意搭上他的肩膀,卻被他也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的翻身躲了過去。
見一滾不成,我耐著性子繼續往他那個方向滾去,本來以為他已經退不可退,卻被他突然的一隻手輕輕一推退回了原地。
原來霍子峰竟然也沒有睡,想到不是一個人在這深夜輾轉難眠,我心下暗喜,慢慢朝霍子峰的方向挪去。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終於我貼上了那具灼熱的身體,感受到那側的身軀一僵,我大膽地將腿搭在他的身上,狀似無意的摩挲。
霍子峰,我就不信你不上鉤!
“別鬧!”低沉的聲音透露出主人的不悅,他將我的腿撥了下去,有一隻手將我退了開來。
不顧他的意願,我繼續實施我的勾引大計,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我很快貼了上去,霍子峰的身體沒有了剛才的僵硬,似乎是預料到我會偷襲。
我輕輕將手神了過去,從他的臉到他的肩膀一路向下。
霍子峰轉過身來,四目相對,一時之間空氣之中變得黏膩起來,霍子峰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薄唇似乎下一秒就要貼上來。
然而誰也沒想到霍子峰變臉變得這麽快。
“柳伊娜,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下賤!”霍子峰敷在我臉上的手一把捉住我的手冷冷道,說完一把嫁給我的手甩開,似乎我的手是什麽有毒害作用的細菌。
聞言我怔楞在了原地,我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霍子峰能原諒我一些,卻沒想到找來他更深切的厭惡,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其實如果有燈光,我就能看到霍子峰眼裏猶豫不決的表情;
其實隻要手在往下一點我就會發現霍子峰灼熱的欲望。
可惜這世上從來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