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我的情婦
氣頭上的劉建新哪裏會聽?
新婚當天被人看到這樣的醜事,他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冒了出來,望著我的眼神滿是暴虐。
下一秒,他扯過我的頭發,幹枯如樹皮的老手毫不留情地掌摑著我,嘴裏還對我不幹不淨地罵著,什麽賤貨之類的,什麽難聽罵什麽。
更讓我感到驚恐的是,我看到有手機攝像頭的光一閃而過!
有人在拍視頻甚至錄直播!
我本能地想去搶他的手機製止他,頭發又被劉建新狠狠地拉了一把,他一把把我摔在冰涼的地板上。
手被地麵擦破了一點皮,有血滲了出來,我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隻是大聲地對那個錄視頻的人說,“不要拍了!”
話一出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嘶啞,腫脹的嘴角讓話語含混不清。
劉建新的母親是一個老女人,她走過來一腳踹在我的身上,“喪門星!臭婊子!我們家是高攀不起你這樣的大小姐,這門親事啊,咱們就到此為止!”
尖頭高跟鞋尖銳的觸感讓我痛到不行,她的話更是讓我悚然一驚!
我顧不上尊嚴,坐在地上拉住她的裙擺,可憐巴巴地求著她,“別,求求你……”
她一腳踹開我,不屑地冷哼一聲,“快滾出我們劉家,不然我叫保安了!”
我這才體會到了什麽叫真正的絕望,又求了她幾句,看她不耐煩地真的要撥出保安的電話了,才不得不失魂落魄地離開。
當時我沒注意到,當我備受屈辱的時候,我的好閨蜜尹如雪已不知所蹤……
如我所料,那段視頻的確被人傳到了網上。
我帶著一身的傷和滿身狼狽丟了魂一樣走在大街上,有人三三兩兩地竊竊私語。
“誒,這女的怎麽穿著婚紗啊?”
“她怎麽那麽像視頻裏那個出軌的拜金新娘啊?”
“結婚當天還和人在新娘休息室裏做那事,這得多饑渴啊!”
他們的議論多數還摻雜著一些或不屑或猥瑣的笑聲。
忽然,一群小孩子圍住了我,不停地朝我吐口水,我躲閃著,心裏死灰一片。
有個小孩子厭惡的看著我,“我媽媽說了,這是個不守婦道的壞女人,我們都應該朝她吐口水!”
心,被他天真而惡意的話戳了個口子,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流。
我一顆心,早已傷痕累累。
就這樣,我帶著一身的傷回到了家。
迎接我的,卻不是家人的噓寒問暖,而是我媽又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這個喪門星!我是造了什麽孽才生出你這樣的女兒?!你爸爸現在生死未卜,你還有心情去做那種事?!”
“你給我滾!我們家沒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女兒!”
隨後,沒有給我任何辯解的機會,便將我大力推了出去。
怔怔的看著緊閉的大門,我苦笑一聲,轉身遊魂一樣在街上遊蕩。
一夕之間,破產,爸爸住院,聲名狼藉,我還真是夠慘的。
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就因為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所以上天要這麽懲罰我麽……
心底苦澀蔓延,我眼眶空蕩蕩的,沒有淚。
電話忽然響了,是程慕言打來的。
看著那三個字,我眼眶酸脹的厲害,猶豫了半響,我顫抖著手,摁了接聽鍵。
“被所有人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吧?”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愉悅,“如果你願意做我的情婦,我可以對蘇氏手下留情,甚至可以給你父親安排最好的醫生。”
我握著話筒的手指驟然縮緊,骨節都泛了白色。
前所未有的屈辱占領了我的神經,我氣的渾身直顫抖:“憑什麽?!程慕言,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憑什麽?”他冷嗤一聲:“就憑你們蘇家當年害我家破人亡,現在,這隻是討回點利息罷了。”
“你……”我顫抖著唇,想說些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口。
“這是你最後的選擇,你好好考慮下。”
半仙,我扯了扯唇,顫聲道:“你說話算話?”
“當然,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他冷笑一聲。
沉默了半響,我任命般的閉上眼:“好。”
沒一會兒,程慕言的車子出現在我的麵前,帶著我朝我家的方向過去。
“總得告訴你媽一聲,不是嗎?”他是這樣解釋的。
但我心裏清楚,他隻是為了更好地羞辱我。
果不其然,一看到程慕言,我媽臉色一變,冷硬地說,“你來幹什麽?!我們蘇家不歡迎你!”隨後就要關上房門。
程慕言微微一笑,抵住了門板,將我從他身後拽了出來,“我來隻是告訴你,你的女兒,現在是我的情婦了。”
我低著頭不敢看我媽的眼睛,害怕看到她眼裏的憤怒。
“你——”我媽的聲音滿是顫抖和不可置信,我的視線裏隻看到她變得粗糙的手指顫抖地指著我。
隻吐出了這一個字,她再也發不出聲音,整個人捂住胸口往後倒了下去。
她有心髒病!
“媽!媽!”
我驚慌失措的求程慕言幫我送她去醫院,這次程慕言倒是很幹脆,直接開車帶我們過去了。
好在我媽沒什麽大事,隻是一時鬱結於心,醫生急救之後就醒了過來。
看到坐在病床前的我之後,她瞪大了眼睛喘著粗氣,手指顫抖地指著門的方向,“你給我滾出去!我沒有你這樣的賤骨頭女兒!”
“不是的,媽!”我看著這樣的媽媽,心裏委屈泛濫,忍不住解釋。
“既然如此,”程慕言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幾步走到我的身邊,握住我的手臂,“千羽,我們就不打擾你媽休息了。”
他語氣溫和,望著我的眼神卻滿是威脅。
我知道他的意思,這個惡魔,他不許我解釋,他想讓我也嚐到他曾經受過的一切!
但想想醫院裏的爸爸,想想蘇氏,我已經別無選擇。
走出醫院的時候,聽到我媽在裏麵摔東西的聲音,我的淚難以遏製的掉了下來。
程慕言狠狠地攫住了我下巴,陰鷙地說,“我讓你當情婦,是來取悅我的,不是來哭喪的。”隨後像甩開什麽髒東西一樣,將我的臉用力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