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神秘刺客
傅靜之真是服了馬副官,為了讓小田跟緊她,竟然連這種話都說了。
外麵有大夫穿著白色的大褂進來,手裏拿著個本子,進來看見傅靜之,又看了看本子上的字:“傅、靜、之,你這傷看著好的差不多了,還有哪裏疼?我再看看。”
傅靜之抬頭去看,是個小個子的男醫生,眉眼算是清俊,眼底亮晶晶的。
小田聽的納悶,正要問話,傅靜之先說:“我也覺的是好的差不多了,也該能出院,哪裏都不疼,小田你過來扶我一下,我坐起來給大夫敲。”
平日傅靜之都是腳不挨地的,隻偶爾枕頭不方便才要小田過來扶一下。
小田也不知道這時候傅靜之為什麽忽然叫他,隻當是可能是真想靠著坐起來了,過來攙著傅靜之,替傅靜之調的如同吃飯一樣的微微坐起來。
來的醫生看傅靜之這樣配合,也說:“看著外傷是好的差不多了,要是二少同意很快就能出院。”
傅靜之笑笑說:“能早點出院那是最好,在醫院裏也呆煩了,想回家去。”
男醫生說:“好,我記下了,你是想出院的,回頭我跟二少提。”
傅靜之伸出左手:“大夫幫我看一下我手腕上這處傷,被掐的青紫了好久,現在反而是更深,是不是我的手要廢了?”
男醫生往前過來,等著看傅靜之的左胳膊說:“不會吧?我看看,手要廢了這得用多大的力氣,這二少下手可真是……”
醫生剩下的話沒說出來,因為他已經到了床邊,一心盯著傅靜之的左手手腕,等著傅靜之把袖子拉起來給他看青紫的痕跡,可是沒等到,等到的是傅靜之右手握著一把槍指著他的頭。
男醫生倉皇要往後退,被小田抱著身子一絆,下身不穩,一下子被小田抱摔在地。
小田平日裏吃吃喝喝,人也傻乎乎的,這時候卻是異常靈活,就在這男醫生摔倒的一瞬立刻翻身用了全身的力氣在腿上,雙腿緊緊夾著男醫生的身子,手臂繞過男醫生的脖子,用力的夾著男醫生的頭向後拉扯。
纖細的胳膊這時候竟然好像有千鈞的力量。
男醫生的身形比小田要壯碩不少,可遠不如小田靈活,這樣一下子就被小田製住,雙手用力的扒小田的手臂,想把小田的手臂從自己脖子上拉開,可是根本不能。
小田用了十足的力氣,絲毫都不鬆。
男醫生腿在地上用力蹬踹,可是蹬不到任何人,雙手死命的抓小田的胳膊,又拽不開,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麵前的傅靜之,用力的睜大眼睛,臉都被憋成通紅的顏色。
傅靜之在床上靠坐著,手裏用槍指著地上的醫生,此刻也是在床沿冷眼看著男醫生在地上掙紮。
小田平日裏看著人畜無害,並且顯得極其瘦弱,此刻才能看出來一點在戰場上每每都能死裏逃生,竟然還能把上官睿救回來的樣子。
小田下手就是下手,真正你死我活的殺場上出來的人,瘦弱歸瘦弱,一旦動手就絕不給對方一點機會,奔著殺了這人去的。
男醫生扒不開小田的胳膊,看著傅靜之擺手。
傅靜之放下槍,剛剛這個醫生進門她就覺得不對,借口需要攙扶從小田腰上拔了小田的配槍下來,背著醫生給小田使了眼色,要小田去製住這人。
隻是這人比想象中的更容易製服。
傅靜之高聲叫道:“馬副官!這裏有刺客,快來人。”
外麵馬副官不知道在哪裏,飛快的就跑進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進門看著地上被小田鉗製住的醫生,一邊快步過來一邊問傅靜之:“這醫生怎麽了?”
傅靜之說:“他不是醫生。”
馬副官當即掏槍出來,過來上下一摸醫生的身上,臉色大變,一把扯了醫生身上的白色大褂,一下子露出裏麵的呢子馬甲襯衫西褲來。
馬副官摸索這人的衣兜,把那盒子硬物件拿出來,卻是一個銀製的小酒壺。
馬副官拿出來打開,嗅了一下,回頭跟傅靜之說:“沒有武器,就是個小酒壺,我讓人去查查這人是不是醫生。”
傅靜之卻說:“他不是,他身上既然沒有武器,你就讓小田先鬆開他別勒死了,正好問他些話,誰讓他來的。”
眼前的人在這一會兒臉都漲紅如豬肝色,小田根本絲毫都不鬆。
馬副官急忙過去掰小田的手讓小田鬆開,自己製住這人。
可在地上的人別說反抗了,根本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自己就佝僂在地上蜷成蝦米狀態,拚力的吸幾口氣,又因為吸的太急不住的咳嗽起來。
馬副官看他這樣子,目光緊緊盯著怕出問題,卻是又開口跟傅靜之說:“太太,這人不像是什麽行刺的人,看樣子完全沒訓練過,倒像是個拿筆杆子的醫生,右手握筆都有繭的,您是不是估計錯了?可能就是個醫生三樓四樓走錯了也不一定。”
馬副官從來細心的人,這時候都這樣說。
傅靜之看著地上一個勁順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的人。他的確不像是個什麽刺客,可他也不是醫生。
“他進門就來問我的傷勢,說我好的差不多,就快能出院,要再替我看看傷,顯然是看著我如今氣色不差隨口說的。”傅靜之說。
馬副官聽著這話也覺得哪裏別扭,略一想就全想明白怎麽回事,於是一腳踹地上蜷縮成一團那人,質問:“說,誰派你來的?”
馬副官穿的是軍靴,又沉又重,馬副官本人也是常年行伍,這樣一腳踹的那人整個都往一邊滑動了一米,一時還無法說話。
小田看他這樣,跟傅靜之和馬副官說:“他得緩緩,我這樣鉗著人容易以小博大,我家鄉人都說,寧可見官,不能見棺材……他差點就被勒死了。”
傅靜之說:“做得好,下次還這樣。”
小田被誇獎了,高興的狠狠點一下頭:“嗯,我知道了。”
旁邊馬副官無奈的搖頭。
傅靜之自己的人,傅靜之自己管教,可是傅靜之管人真是極容易管的無法無天,到時候連二少的話都不聽了。
地上佝僂的那人蜷成一團,終於是緩過來一點,開口說話聲音竟然是嘶啞的:“你們……你們怎麽知道我不是醫生?我連醫生證都做了一個,我一路上過來,連護士都沒覺出問題,差點被你們活活勒死,踹死……”
馬副官說:“誰派你來的!你現在說我還能饒你一命,不然地牢裏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地上那人連連擺手:“我,我是學生,我就是過來湊熱鬧的,我聽說是上官睿關了李同學的妻子,就想過來看看是死是活,我就是過來看看。”
馬副官卻冷笑:“學生?哪個學校哪個年級?我現在就叫人去連找,找不到我就關你進水牢,看你們這些學生挨得了幾天。”
地上那人又連忙說:“我早輟學了,我念的是教會學校,洋人的地方。”
洋人的地方馬副官不好直接過去要花名冊來查,很多事情就無從對照。
“別以為洋人的地方我就沒辦法,我這就找人去協調。”馬副官說。
找些得力的跟洋人有關係的人,廢些周折也能查得到。
傅靜之卻是看著地上那眼睛亮晶晶的人說一句:“hello。”
地上那人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一臉疑惑的看傅靜之。
傅靜之又問一句:“’sp;yourp;name?”
地上那人更是呆了,似乎是磕磕絆絆知道她說的是英文,可是又答不上來,十分糾結想要回答,張口張了半天又沒說出什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