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明天去買
所以她可能根本不曾堅強過,不過是被生活教會了堅強,從前的她根本明快,根本不妥協。
她看著一路送她回房間的小魚兒,說:“我明日再去給你買……”
她是想再給小魚兒買糖葫蘆,她覺得好吃,就也覺得小魚兒一定喜歡,既然摔在地上了,她就明日再去給小魚兒買。
也不枉費小魚兒給她翻跟頭哄她高興。
那種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覺,的確是很溫暖,心裏知道對方把她當作很重要的人,所以可以肆無忌憚,所以不用琢磨猜測。
傅靜之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自己走過那麽多的路之後還是隻在夢裏夢到江城。
就好像她後來的人生都是一片空白。
“怎麽了?”上官睿問她……
這聲音一下子穿越了夢境,傅靜之模模糊糊醒過來,睜開眼看到一邊的上官睿,看著周圍的一切,記得自己還是在船上。
上官睿拿著一個熱水瓶子給她,而後說:“你剛剛說什麽明天再去買,你要買什麽?”
傅靜之搖頭:“就是做夢了,夢到些事情,明天還在海上能是買什麽。”
一邊說著一邊接了暖瓶,放在自己薄被裏。
她有些皺眉,上官睿就看著她。
傅靜之抬頭對上他的視線,跟他解釋說:“沒有多疼,女人月事都是這樣,習慣了就好,天下女人都是一樣。”
上官睿說:“你昨日可以跟我說。”
傅靜之看著上官睿,想說昨日她不知道,再說昨日那樣,她手腕都被他捏青了,他按她的力道極大,就算是他後來也算是溫存,可哪有給她說這事的時間。
上官睿看她的表情,又看她手腕上的紅痕,終於是說:“我昨天沒多用力。”
傅靜之知道,他到底也不是用蠻力的人,可是傅靜之不耐別人這樣提。
上官睿一提,她臉上一下子就紅。
她當真在這一點上極為內向,極不擅長,臉皮也都是極薄。
簡直就是她的軟肋。
上官睿看她臉頰一下子紅透,定定看她。
傅靜之隻說:“我昨日不知道,你也知道我月事不那麽準,就是這樣巧了。”
上官睿知道,上官睿對她的月事還是清楚的,隻是時間真是不怎麽準,所以之前也找大夫給她看診吃些調理的藥。
上官睿看著這樣臉頰緋紅的傅靜之,伸手出去摩挲她的臉頰,她臉上真是紅了一片,十分可愛。
傅靜之想躲,上官睿雙手捧著她的脖頸忽的就吻下去。
傅靜之不是沒想過她跟上官睿狀態會好轉,可是她想的都是假以時日,想的都是慢慢來,他的心已經裂開一個縫隙,隻要時間過去,日日相處,她很快就能重新回到他的心門之內。
可是傅靜之沒想過竟然是這樣快。
上官睿也沒想過。
早上起來的時候,上官睿醒的早,他過去在椅子裏抽煙,一根又一根,他看著傅靜之的睡顏,想的都是又一次被她誆騙了。
就是誆騙,他覺得漏洞百出,光是她落淚看著他說愛他,他就覺得都是錯漏,覺得傅靜之不過是故意在討他歡心。
可是在那個當下,他拒絕不了。
他的腦子裏都已經全空掉了,就好像有許多煙花一時之間全都綻放上了天空,把天空一下子映的全都亮了,明徹如同白晝。
他推不開,再也沒法推開。
可是陷入進去,又是另一場沉迷。
他為此搖擺不定,他抽了許多煙,最後心頭也還是沒有一個結論,起來出去甲板上走了走,又去跟他父親吃了一頓互相之間沒什麽話好說的早飯。
李慕南還被關押者,上官霖心情不甚好。
看見上官睿,上官霖問他:“可是和好了?”
其實是顯而易見的,他神態雖然不佳,可是能一大早跑去跟上官霖一起吃飯就說明了態度。
上官睿答大帥:“本來也沒什麽吵的,又何來和好?”
上官霖也就不說什麽,因為知道說了也無用。
飯後說了些關於時局的話題,他其實心裏不安定,早想回去房間裏,可是又不知道真見了能說什麽,於是在那裏磨磨蹭蹭。
後來是大帥懶得跟他磨蹭,自己去加班散步,他才是回來。
走到房間門口還等了等,才扭開了房門,然而看到傅靜之已經起了,坐在椅子上看他。
氣氛沉默而尷尬,他先說了些話,隻為了不這樣沉默的難堪。
傅靜之後來又是要睡,他出去給她叫人送小點心的時候還在想,這樣也好,不太近,也不太遠的距離。
這樣就好,再看看觀察著才好。
可現在才不過幾個小時,她睡醒來,陽光大好,光線明媚,她甚至有些不舒服,可她跟他說話,麵頰一下子紅透,他的心一下子就全都坍塌了。
構建了一早上的最後的防備,比不上她麵頰上的一抹紅。
她的唇微微一點。
她好像一顆蘋果,帶著一點點清香,紅透的清香。
她不知道他多喜歡她這個樣子,那一點羞赧像極了她跟他一起相擁的時候。
一個吻很快就不足以,傅靜之最後是伸手推了他:“你別。”
上官睿知道她不舒服,也知道絕不可能,於是隻說:“我摟你睡一會兒。”
他昨天其實根本沒睡著。
她是困倦的睡過去,可他沒有。
他看著天花板,又看著身邊的傅靜之,他摟著她全然睡不著,這樣就好,再看看觀察著才好。
可現在才不過幾個小時,她睡醒來,陽光大好,光線明媚,她甚至有些不舒服,可她跟他說話,麵頰一下子紅透,他的心一下子就全都坍塌了。
構建了一早上的最後的防備,比不上她麵頰上的一抹紅。
她的唇微微一點。
她好像一顆蘋果,帶著一點點清香,紅透的清香。
她不知道他多喜歡她這個樣子,那一點羞赧像極了她跟他一起相擁的時候。
一個吻很快就不足以,傅靜之最後是伸手推了他:“你別。”
上官睿知道她不舒服,也知道絕不可能,於是隻說:“我摟你睡一會兒。”
他昨天其實根本沒睡著。
她是困倦的睡過去,可他沒有。
他看著天花板,又看著身邊的傅靜之,他摟著她全然睡不著,心裏許多事來回的反複,一點點的想傅靜之說話的樣子,一點點的想她之前說的內容。
想她究竟哪些說的是真,哪些說的是假。
想她這樣在他的懷裏,可是他卻弄不懂她,完全琢磨不透。
他輕輕去嗅她的發間香氣,那一點點幽幽的香氣,後來想的實在沒有頭緒,後來一直熬到外麵天色泛起魚肚白,他才是幹脆直接起來。
他覺得忍不住,他去拿煙,椅子本來是對著窗戶,他挪過來對著床坐下,看著傅靜之。
傅靜之的左手手臂搭在被子外麵,左手上傷痕累累,雖然裹著紗布,可是露出來的一點也看得出跟她雪白的肌膚反差極大。
她閉著眼這樣睡著,睡的十分的熟,呼吸緩緩的。
她睡著的時候真是十分沉靜,感覺是個十分乖順的女孩子,不如她醒來時候說話氣人。
他心頭煩悶,想著就這樣吧,不冷不熱也就是這樣了,他與其留在這裏糾結,外麵都已經亮了,不如就是出去外麵。
他如今身體不大好,出去外麵甲板上試了試體力,想著回去怎麽調理才好,總要恢複到從前,不至於被一場發熱就打敗了。
他十分不習慣現在這麽脆弱的自己。
也就是將將能壓下傅靜之,若是傅靜之稍微大些力氣,他連傅靜之都控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