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沒得反抗
傅靜之一瞬間沒動,上官睿撲麵過來吻她,帶著那種想要將她揉碎了的力道,可還是吻上她。
他每個字都咬牙切齒,可最後還是吻上她。
他不甘心,於是又格外用力,她明明是疼卻不躲閃,就像是不知道疼一樣。
很恨一個人,恨的深入骨髓,因為恨自己在她的麵前放下過一切,然而都放下了她都看在眼裏卻無動於衷。
因為他也驕傲,是親手打碎了自己的驕傲想把自己的一顆心跪著供奉給她,隻要她點一點頭就好,不指望她也能同樣的掏心掏肺,可是至少要有一點心。
而不是這樣全是虛假。
一想到她全是假的,他那種恨都覺得茫然。
口裏有血腥的味道,他看著她一分分的清醒,最後忽然厭棄的一把推開她。
傅靜之踉蹌一下站住,她的唇瓣破了一塊,有紅色的血珠滲出來。
上官睿扭頭不去看她,他的力氣也幾乎是沒了,桌上的粥沒怎麽動可也就是這樣,他心裏好像被火煎熬著,隻願意躺下。
上官睿靠著,傅靜之知道他是不想吃,可還是過來低聲問一句:“在吃一口好嗎?”
上官睿看著她,一把掀翻了托盤。
所有東西一下子“嘩啦”一聲全掀翻在地上,滿地都是瓷器的碎片,剩下的粥和小菜。
外麵的馬副官聽見動靜急忙進來,看這個場景又出去叫人過來收拾。
上官睿身體虛弱,需要靜養,可是上官睿也說了要她留下,她於是就在旁邊的沙發上撐著額頭坐著。
等到了中午,她茫然清醒一點,已經是看見馬副官在讓人布置午飯。
上官睿靠坐在床上,精神也還是很不好的樣子。
馬副官見她醒了跟她說:“二少沒再發燒,傅小姐您過來吃一點,您也一沒睡,二少剛剛不讓我們出聲驚擾了您。”
這話是格外跟傅靜之示好,話音剛落,上官睿那邊一個碗直砸在馬副官的腳邊。
馬副官於是不再說,又匆匆叫人來收拾。
傅靜之知道馬副官這話裏的意思無非就是讓她別再惹上官睿生氣。
傅靜之過去,桌上有四個菜,份量不大可是看著做的很精細,傅靜之昨天到今天都沒吃飯,隻吃了早上那口白粥。
傅靜之這邊的碗裏是一碗米飯。
傅靜之回頭問外麵剛叫人來打掃的馬副官說:“二少還是隻能吃白粥是嗎?”
馬副官連說是,醫生要他吃的好消化一點。
傅靜之說:“給我也換一碗白粥來。”
馬副官讓人趕緊去換。
傅靜之坐在上官睿的對麵,上官睿不動筷子她也不動,兩個人這樣僵持著。
馬副官過一會兒看見兩個人都沒人動,於是說:“傅小姐您身體不舒服,多少吃一點,別又病倒了,您本來身子就弱。”
上官睿冷眼看馬副官:“誰是你的主子你管這些人舒服不舒服。”
馬副官小心應承了。
傅靜之真是有些精力不濟,她困頓的厲害,剛剛就撐著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這樣熬法渾身骨頭都酸痛,痛的每一寸骨結都難受。
上官睿伸手拿勺子吃一口粥,她也跟著吃一口。
上官睿放下勺子,她也放下。
上官睿的目光盯著她看,好像要把她看穿一樣的盯著她。
傅靜之迎著他的目光,隻是有些精神不集中似的:“你再吃一點,你是病人。”
上官睿看一眼麵前的粥又去看她:“你這是做什麽?裝什麽同進退,不吃不喝你以為你算什麽還能逼我?”
傅靜之聲音很輕:“我是想,我以前病了的時候你也是陪著我喝藥,我不能替你生病,可是這樣至少能感同身受,你難受我也就難受,你心裏就好過一點。”
上官睿頓了一秒,勃然大怒:“感同身受什麽!你要什麽感同身受,我心裏的感受你怎麽感同身受了!”
傅靜之猛然被他一吼,一下子一僵,隨即匆匆說:“對不起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別氣了,你別氣……”
她這樣慌亂的模樣,和著她蒼白的臉色,他伸手拽她過來到麵前,緊緊的盯著她,兩個人這樣近的距離。
剛剛她在沙發上坐著他就看著她,她閉著眼,應該已經是困極了,整個人不住的低頭,又抬起來,就是這樣坐著也能睡著。
“傅靜之,我真應該找個地方關起來你,像養狗一樣養著你,你要一口吃的就得聽我的話,你要或活著就得聽我的。”上官睿聲音低沉。
因為得不到所以會想要將她困起來。
將她禁錮在他的臂彎裏。
隻要她別再離開,別再去別的男人的懷裏。
“二少願意二少就能做到,二少一句話的事情,二少狠下心來我根本沒得反抗。”傅靜之低聲。
“沒得反抗……”上官睿伸手去摟了她的腰,摟緊了將她拉向他:“好,我來試試什麽是沒得反抗。”
上官睿力氣比不上從前,可到底是個男人,加上已經休息了好一會兒,伸手撈過傅靜之按在床上。
病床並不大,他按著她看她頭發披散在枕頭裏,一個字一個字的問她:“他這樣親你了麽?”
可是不等她回答,他就吻上她的唇。
傅靜之搖頭,他隻當作不理。
不管她說什麽,他也不會理。
他心裏就是這樣篤定的,因為她是一個騙子,她早已經沒有信譽,她的話都是哄著他的,根本不作數。
她還跟他說過生生世世,她還答應嫁給他,她曾經在他一點信心都沒有的時候一點一點的讓他相信她心裏有他。
然後又親手全都毀掉了。
“他這樣對你了嗎?”上官睿聲音裏帶著令人覺得恐懼的恨意。
傅靜之搖頭。
“說話啊!”上官睿厲聲。
傅靜之看著他,緩緩開口:“沒有。”
上官睿眼底似笑非笑:“你們在船上雙宿雙棲,都做了些什麽?你別說你們每天互相看著什麽都沒做。”
傅靜之當真是回答他:“他在想什麽我不知道,我在想要是李家籌不到錢我要怎麽脫身。”
上官睿恨的想咬人,問她:“也對,大帥府大火的時候他就能衝進火海裏救你,你們早就暗度陳倉也不一定,隻是在人前做戲。”
傅靜之說:“你何苦這樣想我,我沒有。”
上官睿俯身過來:“難為你忍到了江城,你說的沒有誰會信?我要是娶了你就跟我父親沒什麽兩樣,你可以白天對我笑臉迎人,夜裏再投入李慕南的懷抱。”
傅靜之微微皺眉,隻說:“我沒有。”
上官睿在她耳邊狠狠問她:“那是什麽?你們什麽時候約到一起私奔的?私奔第二次了,輕車熟路,他那樣有野心的人願意為了你放棄一切,你真是很有本事。”
傅靜之已經不想再回答他,隻說:“我不知道他怎麽會來。”
可這樣的話聽在上官睿耳裏格外的可恨。
傅靜之微微皺眉,左手上傳來劇痛,她左手上的傷沒好,還有些感染,此刻被他壓住更是劇痛。
上官睿全然不覺,隻森森問她:“不知道……你不是會玄黃之術,現在又說連這樣的小事都不知道了。”
上官睿的膝蓋正壓在傅靜之的左手手背上,疼的傅靜之一時間額頭上都冒汗,忍了說:“我是真不知道。”
上官睿奚落她:“韓媽小丁早就被你送出去,江城也人去樓空,你早就有安排現在說不知道。你又要來織造一張大網,用你的謊話串起來,再裝上你那張臉孔來騙人。”
傅靜之看上官睿:“我不知道他會跟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