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同睡一屋?
南宮冷哼,眼睛斜睨裕王,道:“等著就等著。”
帶著人轉身進了客棧。
沐琉璃心中許多疑惑,眉宇擰在一起。
她看向蘇照璋想要詢問,見蘇照璋臉色陰沉,語氣帶著驚訝:“你怎麽了?看到大慶有人在樂越國女君麵前如此行事感到氣憤?”
“不是。”蘇照璋牽著沐琉璃的手,“我就是想把剛才那人的眼睛挖下來,她竟然敢那樣看你!”
蘇照璋眼神中帶著殺意,氣勢沉沉,就想是在戰場上麵對敵人廝殺時一樣。
沐琉璃輕笑一聲,手指捏了捏蘇照璋的鼻子:“現在目前的狀況是先把自己的事情解決了,挖不挖他眼睛稍後再說。”
蘇照璋收了氣勢,沒有聽明白沐琉璃在說什麽,歪了歪腦袋。
進了客棧,南宮極有氣勢的坐在上座,裕王臉色難看,瞪著南宮不說話。
客棧大廳內,除了掌櫃和小二,並沒有外人。
屋內的氣氛僵硬,掌櫃的小心翼翼的輕咳一聲:“…各位…大人,在小店內遇到這樣的事情,還真是對不住,剛才那位少爺,是我們城內有名的惡霸,他是我們縣令老來得子,蠻橫無理的很,你們現在把他得罪了,還是…最好還是避避風頭,或者是多出一點銀兩解決麻煩。”
南宮輕哼,端起桌上的茶碗喝了一口。
掌櫃的看上去有些尷尬,悻悻的笑了笑。
“有勞掌櫃的提醒,還望勞煩為我們備些酒菜。”裕王溫和的說道。
掌櫃的如獲大赦,帶著小二走進後廚。
沐琉璃毫不見外的坐到了南宮的邊上,語笑嫣然:“陛下,我有一事不明,希望陛下能給我解惑。”
南宮淡淡的掃了沐琉璃一眼。
沐琉璃麵色不該:“這座客棧雖然都被陛下包場了,怎麽還會有這樣的人進來?”
“縣令的老來獨子,蠻橫無理,怎麽可能會因為我們陛下包下了客棧,就因為不來搗亂?”邊上的女子嗆道。
沐琉璃麵色不改,拿起邊上的茶壺,親自為南宮倒茶:“剛才在客房裏,有和三哥聊國,陛下是特地挑了這個客棧來歇腳的吧?那對於這城內蠻橫無理的男子,肯定也有所了解,對嗎?”
南宮此時才真正的注視沐琉璃。
從剛才起,沐琉璃就一直很疑惑,南宮身邊的女子個個都會武藝,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被人摸了胸?還讓一個喝醉了酒,語言無狀的男子進入這家客棧之內,唯一的原因就是南宮的特意安排了。
“是,王妃想要表達什麽?”南宮看著沐琉璃,眼底深處的輕視蕩然無存。
“不是我想要表達什麽,是陛下想要做什麽?”
聽到她們兩個的談話,裕王許久之後品出味道也反應過來,橫眉怒視:“你故意安排的?”
南宮倒是沒有否認:“怎麽?不行嗎?”
“你……”裕王看上去有些炸毛,毫無往日翩翩公子的風度,“你意欲何為?”
“我就是想起了當初你我同睡一屋共躺一塌之時說的話,大慶國內雖然有貪官暴民,但更多的是禮儀之士,很少有百姓看著這一家人,在官場而橫行霸道的行為。”南宮昂首回視,把手上的茶碗重重地磕在桌上,“如今我發現了,這城中有一名男子會仗著自己父親是城中縣令,而當街強搶美女,還會吃飯賴賬不給錢,想讓你見識見識!”
沐琉璃和蘇照璋在聽到南宮說得那句“同睡一屋共躺一塌之時”已經石化。
三哥怎麽也不像是…睡了女子不負責的。
沐琉璃目光向下,定格在南宮的胸部,這樣的身材,真的是男扮女裝,也不可能真的毫無痕跡吧?
若真是同睡一屋共躺一塌,三哥為什麽會發現不了?難不成是這樂越女君掩藏的太深,或者是,三哥太單純,太好騙了?
沐琉璃覺得是後者。
“你…你你。”裕王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有,有辱斯文。”
蘇照璋湊到沐琉璃耳邊,補了一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三哥因為一個女人氣成這樣。”
沐琉璃點頭,真是毫無風度毫不溫和!與京城素有賢名的裕王殿下一點也不搭邊。
兩人不在說話,默默的注視這場男女戰爭。
“殿下與其在這邊指責我,還不如想想該怎麽處理這件事吧。”南宮冷冷的看著她,一雙鳳眼滿含怒氣,“我說的事實並不假,你若不信,可以問問城中百姓和這客棧之內的掌櫃,城中的縣令和縣令的兒子,到底做過多少惡事?”
此時有事,裕王說不出話來,甩袖坐下,頭別向一邊。
不久之後,那男子果真帶了許多人來到客棧之內,沐琉璃大概數了數,起碼有二十來人,每個人身上都拿著一把武器。
沐琉璃小聲問向蘇照璋:“我們那些弟兄們呢,人數比這個還多,他們是不知道還是沒看見?”
“要麽在房內休息,要麽都沒把他們放在眼裏,要麽就去玩了。”蘇照璋好以整暇的坐著,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看看眼前這些跳梁小醜能做出什麽幺蛾子。
但是更多的可能,也許是故意放任,想讓他找些樂子。
男人一臉凶狠之相,走路一瘸一拐,手臂上纏著紗布,揚起手中的鐵棍對準南宮:“小妞,你要是肯跪下來好好給爺道歉,爺還能放過你。”
沐琉璃不太明白,這屋內人的麵相,除了想來溫和的裕王,還有她自己,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些許王霸之氣,這人怎麽還能那麽囂張?
就算不是為了這個,看到有人的財力可以直接包下一個客棧,難道就不應該收斂一下自己的囂張嗎?
裕王怒目而視:“光天化日之下,帶著這些人闖入客棧,手持凶器,你們就不怕觸犯王法嗎?”
男子狠狠的啐了一聲:“嘿!王法?什麽王法,在這座城市之內,我就是王法!要麽跪下給我道歉,要麽砸了這家店!”
“是嗎?”裕王眯了眯眼,“閣下的意思是沒有人能奈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