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登徒子.CoM
沐琉璃意識到了什麽,問了一句:“該不會是因為我吧?”
堂堂女君愛上了他國皇子,主動告白之後卻被人拒絕,理由還是因為這個皇子心中有了別的女子,一般女子的個性肯定是想要看看,也想要了解一下自己心愛之人,心目中的女子到底是什麽樣。
裕王不答,歎了一口氣。
這也算是默認了。
裕王問了蘇照璋在邊疆的事情,已經和他說了,這一年多來經常發生了的大小事,端王的傷勢好的差不多,除了雙腿殘廢,現在已經與常人無異。
因為端王提供了夜秦布防圖,在此次大戰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皇帝雖然沒有恢複他的皇子身份,但把先前的端王府邸賜給了他居住,要在端王的強烈要求下,把薛貴人也移居在了端王府。
這樣的恩赦一出來,裕王的母妃容妃娘娘忍不住了,不過妃子形象在自己的宮殿裏破口大罵,皇帝知道之後震怒,罰容妃幽閉三月,手抄佛經,以積口德。
而給蘇照璋和沐琉璃的賞賜,會在他們回京之後宣旨。
“皇帝為什麽會同意讓薛貴人和端王住在一起?”沐琉璃輕抿了一口茶,疑惑的問道。
就算是冷宮裏的廢妃,也算是皇帝的女人,又怎麽可能輕易讓自己的妃子和自己的皇子住?
就算端王已經不是皇子,算是庶民也是與禮不合的。
“端王苦苦哀求,而薛貴人也算是瘋了。”裕王答道,“父皇也是顧念這麽多年的情誼,父子之情和夫妻之情都有,才會答應這樣的事情。”
“薛貴人瘋了是指?”
裕王抬眸,一向溫潤的眼眸中難得出現一絲鄙夷:“自從在軍營中傳來十三弟中毒,將死的消息之後,京城也發生過一場騷亂,端王和薛貴人也可以說是興奮不已,竟然還想東山再起,被我發現製止之後才斷了這個念想,到十三弟沒有死,領兵反攻夜秦的消息傳來,薛貴人日日在冷宮裏燒香拜佛,祈禱神明,保佑你們死在戰場上。”
沐琉璃眼神一冷:“哼,那還真是讓他失望了,可既然如此,為何皇帝還要對他們手下留情?就因為往日的情誼,而視而不見嗎?”
端王多次對蘇照璋下手這件事,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即使有多次阻止管教過,但終究也是手下留情不忍心,說到底,對外來說皇帝看上去確實會偏向蘇照璋許些,但更多的時候,更加偏向端王。
屢次三番想要治璋王於死地,今天隻是把璋王廢為庶民,折斷雙腿而已,這些懲罰對於蘇照璋多年才抱病在床的折磨相比又算得了什麽?
沐琉璃很是不平。
蘇照璋知道沐琉璃心中所想,握住了她的手:“七哥以前最受父皇的寵愛,薛貴人當時也算是寵冠六宮的寵妃,情誼還是在的,父皇現在老了,自然更加心軟,也更會憶起從前的情誼。沒關係的。”
他以前也許很在乎,可是現在,確實已經沒有關係了。
裕王眼底情緒莫名,臉上的暖暖笑意褪去。
客棧外傳來一陣響動,似乎有人在打架。
“你個小賤人囂張什麽?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這城內縣令的兒子!”一個粗礦的男生囂張的喊道,聲音中帶著醉意,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
“登徒子就是登徒子,我管你是誰!光天化日之下耍無賴,還不讓人打了是嗎?”響亮的女聲帶著怒意。
三人來到窗前向下望,後院中,一男一女正在爭吵的,女子是樂越商隊中的一員。
“嘿!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讓我摸一下怎麽了?”男子說著,又想上前去抓那女子的手。
女子眼神一凜,拔出腰間的劍朝男子的手砍去,男子捂著砍傷的手尖叫。
男子身旁還有五六個打手,見到麵前自家主子受傷,包圍著那名女子,南宮出現帶著女護衛,護在那女子身邊。
“都說大慶人靈地傑,算是禮儀之邦,沒有想到走小小城內,還要站著自己的父親是官員就橫行霸道之人。”
這聲音說得極大,意有所指,在客棧上的三人聽了臉色都變了變,趕忙下來。
“敢傷我?!他們都給老子抓起來!有錢又怎麽樣,商人為最低等,你還討得了便宜了?!”男子氣極大喊道。
南宮並沒有說話,隻是微仰著頭,身邊的女子都拔出配劍,與男子帶來的人對峙著。
氣勢明顯比他們高半截,那些人不敢妄動。
“南宮小姐。”裕王聲音中帶著威怒,“劍之所向,是一等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可是不對的。”
南宮不屑輕哼,目光中帶著鄙夷掃向裕王:“怎麽?我的人在這裏受欺負了,我還不能為她討回公道?”
“你就算要討回公道,也沒必要用這樣的方法,去府衙內說清楚便可以了。”
“嗬,這廝口出狂言,說自己是縣令的兒子,我若真去縣衙申冤,會站在我這?”
見這兩人又要開始夾槍帶棒的拌嘴,沐琉璃製止道:“等等!你們兩個先不要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那名女子滿臉怒容,怒視被她砍傷的男子道:“這登徒子喝醉了酒,想要摸我胸!”
此話一出,沐琉璃心中不由得驚歎起來,不愧是樂越女子,敢如此直言說出這樣的話,一般的女子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默默不言,更別說大聲控訴了。
那男子看沐琉璃出來,眼神先是色眯眯在沐琉璃身上遊移動了一會兒,聽到女子如此說,指著她大罵:“你這姑娘好不要臉,光天化日之下,說的都是什麽話!”
女子絲毫不懼:“哼,敢做不敢當,還真是個孬種!”
“嘿!”男子被激惱,不管不顧揚手就要上前打她,南宮麵入厭惡之情,直接一腳把那男子踹出幾米遠。
那女子也氣急,想要上前補幾劍,被南宮阻止。
男子被身邊的小廝扶起,緩了半響,哆哆嗦嗦的指著得他們放下狠話:“你們給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