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色徒王二
那人還在掙紮:“你在說什麽?誰非禮你了?”
夜悠鬆手,嚎啕大哭起來。
前來的士兵一把扯掉蓋在牢車之上的帷幕,夜悠坐在裏麵,頭發散亂,正在哭泣。
“王二,你好端端的靠近這輛車幹什麽?還把手伸進去了。”士兵眼尖,沒有錯過剛才王二把手拿出來的動作。
四周已經點燃了火把,驅散了一片的黑暗。
徐副將沉著臉走來:“怎麽回事?!”
王二抖了抖,腳一軟跪在了地上。
看到眼前的景象,和剛才聽到的夜悠的喊聲,不用多猜,徐副將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目光銳利的射向夜悠:“公主可不要亂說,我軍治軍甚嚴,怎麽會有人做出非禮你的事情?”
沒有相信夜悠的一麵之詞也正常,夜悠剛開始為了逃跑,簡直是使出渾身解數,想盡辦法想要色誘看守她的士兵,來助她逃出去,可都沒有效果。
因此,夜秦公主意圖色誘大慶士兵這件事情,在軍中也算人盡皆知。
夜悠抬眸,眼淚中的淚水未落:“我一向以為,貴國治軍甚嚴,可如今才發現,你們不過是一群虛偽好色道貌岸然之徒!!”
徐副將哼了一聲,看向地上跪著的王二:“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王二見徐副將這樣並不相信夜悠的話,麵上了一喜,也鎮定下來,抬頭抱歉:“屬下隻是過來巡查,不知為何公主會突然尖叫。”
剛才眼見的士兵微微皺眉:“隻是巡查而已,又為何要把手伸向牢車之中?”
王二瞪著眼:“你看錯了!”
士兵想要辯解,徐副將斜視他一眼。
夜悠冷笑:“既然你沒有把手伸出來,為何本公主做指甲上麵會有肉絲?”
此話一出,徐副將眼中含著怒意,看向王二,王二頭皮一麻,才隱隱約約感覺剛才被夜悠抓的地方傳來了隱隱的刺痛。
“把手伸出來!”徐副將道。
王二臉色發白,僵著不敢動,徐副將給旁邊的士兵遞過去一個眼神,士兵會意,上前抓住王二,拖到徐副將麵前,拉開他的手,果然,胳膊和手背上有幾條血絲。
徐副將大怒,抬腳用力的朝王二的胸口踹去,王二被踹了幾米遠,倒在了夜悠牢車旁,王二捂住胸口,忍著疼痛跪在地上,朝著徐副將磕頭:“將軍!將軍!小人知錯了,饒了小人這一次吧!”
徐副將冷眼看著他:“軍法處置,即刻正法!”
兩個士兵再次上前,把王二拖走。
王二拚命掙紮,大喊大叫,哭著求饒,徐副將沒有回頭,對著夜悠的方向行禮致歉:“是在下的疏忽,還望公主恕罪,在下保證,像今日之事絕對不會再次發生。”
王二的慘叫響了一陣,而後停止。
夜悠早已經止住了哭聲,隻是還在微微抽泣,眼中帶著鄙夷:“希望如此。”
沐琉璃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也能大概猜出來發生了什麽事情。
蘇照璋為她披上了一件風衣:“夜深風涼,趕快回去吧。”
沐琉璃抬眸看著蘇照璋:“沒想到你的軍營之中也會有如此的色賊,倒是藏得夠深。”
蘇照璋笑的意味深長,目光向夜悠的牢車望去。
徐副將前來,對著蘇照璋稟報道:“將軍,王二已經被處置,他的身上少了一把鑰匙。”
這話說的奇怪,並沒有像蘇照璋說明發生了什麽,隻說了結果。
蘇照璋點點頭:“嗯,看好。”
“是。”徐副將領命離去。
兩人站在原地又看了一會兒,才回到房內。
“所以你是在製造讓夜悠可以逃出去的機會?”回到房中,兩人合衣躺在床上,沐琉璃開口確認。
蘇照璋點頭:“用夜悠為引,總能釣出幾條大魚。”
沐琉璃還是有一些不解:“竟然是一個局,為何那個王二還要被處置?”
“因為觸犯了軍規。”蘇照璋手撐著頭,與沐琉璃四目相對,“這人上戰場,總是躲在後頭,撿別人剩下的,並沒有軍功,仗著自己是皇後的遠房親戚,趁我不在時總在軍中作威作福,他知道治軍甚嚴,也沒有犯什麽大錯,我也不好處置他。”
蘇照璋手不由自主的撫摸沐琉璃的臉頰:“一路上,他總是對著其他的士兵講一些關於夜悠的汙言穢語,也有人跟我反映,他看向夜悠的眼神帶著深情,好幾次朝夜悠靠近,對著她的牢房做一些……不雅的動作,當然,這無可厚非,但凡在軍中呆久了的精壯的男子,怎麽可能會對風情萬種的異國公主沒有一點壞心思?”
“嗯?”沐琉璃眯了眯眼。
蘇照璋立馬改口道:“我沒有!我隻對你有過壞心思!”
沐琉璃轉了轉眼珠,道:“所以你也是為了試探他,今天晚上才安排他看守夜悠,看一下他會不會違反軍規,對夜悠做一些什麽事情?”
蘇照璋落下一吻,繼續道:“是,如果他能控製住自己的色心色膽,好好的遵守命令,遵守軍規,不會趁機對夜悠做什麽,那我便認可他是我的部下,隻是口無遮攔,雖好色,沒有因為好色而失去原則,如此他也不會被處置。”
“可卻沒有想到,這是他第一次守公主,因為現下比較安全,竟然膽大包天,還真敢對夜悠出手,你便順勢處置了他。”沐琉璃接道。
蘇照璋等一下,把沐琉璃攬在懷裏:“是,我允許我的部隊中有好色之徒,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他們為了滿足自己的情感,而對女子做什麽強行做一些猥瑣下流的事情,男子好色是本性,但若不能自己控製住這種本性,隨意對女子做一些下流的事情,又於禽獸何異?”
蘇照璋說得委婉,但是沐琉璃聽懂他想要表達的意思。
“要是王二沒有靠近夜悠,或者說,夜悠沒有拿到那把鑰匙,你這個計劃又待如何?”沐琉璃靠在蘇照璋的懷裏。
蘇照璋抱著她:“這兩種情況我自然也是有想到的,也有辦法應付,不足為懼,況且好不容易有人靠近她,夜悠怎麽可能不把握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