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下一步計劃
蘇照璋聞言,眯了眯眼,滿不在乎的道:“又要殘殺我大慶百姓,隻要他一直不認罪,不服誅這戰爭本就會無休止的打下去。”
白鷹哼了一聲:“璋王殿下覺得,夜秦兵力就一定在你們大慶之下嗎?若兩國殊死搏鬥,隻會兩敗俱傷,殿下不要忘了,其餘三國對你大慶的土地也虎視眈眈,一旦大慶和夜秦玉石俱焚,其餘三國必定會主動出擊,到時候殿下可沒有兵力去對付他們了。”
蘇照璋眼中盡是藐視:“區區一個公主,難不成夜無憂還真會為了她,而於我殊死搏鬥?就算他肯,夜秦其餘大臣也會同意?”
白鷹微揚起頭,道:“區區幾個愚昧大臣,還真阻止不了國主的決定。”
“哦?”蘇照璋斜睨夜悠,“看來公主殿下還真是被夜無憂放在心上了,竟然如此,公主殿下更應該好好呆在我大慶國中,我倒要看看夜無憂會用什麽手段繼續來救你。”
說完,便轉身揮了揮手,帶著沐琉璃離開,白鷹看向夜悠:“公主殿下放心,臣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
夜悠一臉的恍惚仿佛沒有聽到白鷹說的話,隻是看著蘇照璋和沐琉璃遠去的背影,她心裏的預感很不好,她知道蘇照璋一定不會放過她。
林雲毫不客氣的朝白鷹踹了一跤,臉色十分不屑:“你可拉倒吧,就憑你,自己都淪為階下囚了還救人?”
白鷹瞪了林雲一眼,沒有說話,林雲把他帶走,關進了另一個地方。
經過這一番的試探,蘇照璋的臉色並沒有多輕鬆,兩個人手牽著手,看上去在散步,其實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夜無憂很看重自己這個妹妹。”沐琉璃道。
蘇照璋點頭:“原本以為像他這樣一個殘忍嗜殺之人,也不可能多在乎心情,卻沒有想到,竟然會派人,來救夜悠。”
“下一步你打算怎麽做?總不可能真的放棄攻打夜秦?”沐琉璃拉著蘇照璋,兩個人不再繼續向前走。
自從知道夜無憂是閻羅殿的主人之後,沐琉璃就更不想放過他了,哪怕不是為了那些被殘殺的大慶百姓和將領報仇,也要為了蘇璟安報仇。
那場刺殺和陳伯死士的陰影,永遠的印刻在蘇璟安的腦海之中,就算他嘴裏不說,但也接連做了好一陣子的噩夢。
“怎麽可能會放棄?”蘇照璋哼了一聲,“隻是現在去夜秦的路算是被堵住了,若是繞路過去又要花費好一段的時間,而這一段時間,也足以讓夜夜秦有所防備。”
蘇照璋知道沐琉璃在想什麽,看著她的眼睛鄭重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夜秦,更不會輕易放過夜無憂,但同時也不能貿然去攻打夜秦,這樣隻會導致白白犧牲將士,得不償失。”
沐琉璃點頭,微微皺眉:“我知道,我隻是想要問清楚而已,聽剛才白鷹和夜悠的對話,不難猜出夜秦方麵還留有後手,而夜秦所剩的兵力也許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蘇照璋嘴角上揚,對沐琉璃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輕輕地把她抱在懷裏,附耳道:“南平將軍,可是很早就已經領兵下邊關了,到現在都沒有到,你猜是為了什麽?”
說完,觀察沐琉璃的眉眼,看到她眼中透露出來的詫異之情,滿意的笑了笑。
沐琉璃眨眨眼,是啊,這段時間都忙於記錄,所有人都忘記了,那個早就已經被皇帝派到邊關鎮守的南平將軍,怎麽就沒有了蹤跡呢?
蘇照璋死而複生,又領兵鎮壓夜秦的消息,足以讓他們震驚,想必夜秦也沒有注意到,南平將軍並沒有來邊關。
兩個人又再次牽手,往休息的客棧而去。
午時一過,天漸漸暗了下來。
夜悠雖然是公主,但因為俘虜並沒有受到公主的待遇,即使是夜晚,也隻能休息在牢車之中,與白天唯一不同的是,多了兩件被褥,牢車子上蓋了一層可擋風的帷幕。
可坐牢車地方並不寬敞,根本無法睡覺,剛開始她極不習慣,想要申訴,都被一一駁回,或者根本沒有人理,如此休息了幾日之後便也習慣了。
夜悠蓋好被子,半躺在牢車之中,是說安靜,除了風吹聲,還有打呼聲。
蘇照璋治軍向來嚴厲,即使到了夜晚,也有人把守,就算偶爾有人酣睡,也會很快被叫醒。
夜悠心中奇怪,哪裏來的打鼾聲?
凝耳細聽,又聽到了向車腳步聲,腳步不穩,可卻極為抑製,似乎怕驚動什麽。
夜悠閉上了眼睛,那腳步聲在牢車外停住,靜了半響,響起了打嗝聲。
是個男人。
“公主,睡了嗎?”聲音渾厚,帶著喝醉酒的粗息。
這人的聲音耳熟的很,是今日看守他的人,夜悠眉心一跳,不答。
外麵的人又靜了半響,夜悠聽到手拉起帷幕的聲音,隨後,一隻滿是繭的手摸上了她的小腿。
夜悠身體一僵,不動。
那人先是試探了一會兒,見裏麵的人沒有反應,更加肆無忌憚的撫摸起來,從小腿一路向上,似乎是感覺手感甚是不錯,又嘿嘿的輕笑了兩聲。
那能收回手,在牢車傳了一圈,在夜悠頭頂方向定在,再次伸手,往夜悠脖子摸去,一路向下,摸到了胸口。
夜悠抑製住惡心,抓住這隻手,猛得一拉,而後憑著感覺,向他的腰間摸去,摸到了類似鑰匙的東西,使出了力氣用力一扯,扯住一把,緊緊的握在手裏。
那人似乎沒有想到夜悠會突然反抗,罵了一聲又趕快住口。
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來。
夜悠死抓住他的手不放,大喊道:“非禮啊!!!”
聲音響亮,一下子驚動了周圍睡覺的士兵,也驚動了正在就寢的沐琉璃。
一下子,幾十個人圍到牢車之旁。
夜悠聲音中帶著極重的哭腔,一聽就知道受了極大的委屈,大聲罵道:“你們大慶士兵都是一群虛偽之徒,表麵上對我愛搭不理,晚上卻趁我睡覺時非禮我,不覺得惡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