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血戾之氣
這裏烏漆墨黑，沒有火把照明，李剛擔心我摔倒，緊緊握著我的手不放。
他一手拿著手機的電筒過去，冷光下那粉紅色的東西讓我們繃緊了神經。
那是一隻動物，被剝光了皮，倒在血泊之中。
粉紅色的肉、白色的脂肪、烏黑的血……這股血腥之氣彌漫在狹窄的山壁通道中，熏得人作嘔。
孟姝鬼魂見得多，但是這種生靈的屍體沒怎麽見過，她難受的捂著鼻子，對龍小哥抱怨道：“你們這裏是什麽鬼地方！怎麽會把這種被剝皮的動物丟進來？”
“……閉嘴！”龍小哥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奇怪了，就連女人給他口X，他的聲音都不會有什麽波動，怎麽看到一具動物屍體會這麽震驚？
“……他們又來了……又來了……”龍小哥的聲音帶上一絲詭異。
李剛覺察出他的不對勁，用手機的燈光照過去，問道：“喂，誰又來了？你怎麽了？”
龍小哥側身看了我們一眼，他的臉色白得不正常，眼睛裏麵冒出了那種暗綠色的幽火。
李剛悄悄從褲袋裏摸出了小電棍，塞到我手中。
他要我防著龍小哥。
自從進了這個山縫，龍小哥就隻給我們一個背影，最多側側身子，從沒轉過來麵對我們。
“司徒霖的手下又來了……”龍小哥背對著我們，繼續往前走。
“他的手下怎麽進來的？用屍沼陰路？”我問道。
龍小哥點點頭：“你見過，對嗎？他們抓了不少動物，活剝了皮用屍沼陰路丟進來，讓動物的血戾之氣充斥在空氣中……血氣、怨氣、以及讓它們在這裏咽氣，這些都會讓大屍王越來越狂暴。”
“……這山洞又大又黑，防不了的，快走吧，我們快去看看大屍王的情況。”我催促道。
這山洞裏有很多人工開鑿的痕跡，一層層往地下鑿去，山洞壁上還有一個個洞口，密密麻麻如同蜂巢一般。
洞口大小如同一個茶盤，也不深，每一個裏麵都放著一具骷髏。
隻有頭和一堆骨殖。
“這裏是你們的墓葬區？”我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龍小哥回了一個鼻音，快速的往地底走去。
那扇大門離得越來越近，空氣中的屍氣濃鬱得化不開，我們走入了一個結界裏，結界是用來防止屍王誤闖出去的。
我們一進去，立刻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險。
石門後麵有很多個小房間，龍小哥警告道：“這些石門是有機關的，隻能從外麵推開，你們千萬不要碰，因為裏麵的東西很想出來，你們打開了門，他們第一時間會襲擊你們的。”
“裏麵……都是你們煉的屍王嗎？”這一排房間看去，起碼有二十個。
“是啊，然而被盜走了一具……我懷疑有內鬼勾結司徒霖，不然不會那麽容易被盜走。”龍小哥皺眉說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他對那個阿姐如此冷淡，估計是懷疑自己那妖嬈的未婚妻有嫌疑。
盡頭的最大一個石門密閉著，這扇門後麵應該就是大屍王所在。
“等會兒你們看到什麽都別驚訝，如果能驅散邪氣就盡快吧，如果不能，也早點回去準備、下次再來！”
龍小哥低聲吩咐我們後，打開了最大的一扇石門。
石門背後是個密閉的空間，遠處有一個高台，一張虎皮圈椅上安放著一具男性幹屍，身上穿著黑苗王的服裝。
龍小哥將四個小草人放在地上，雙手朝前伸展，用苗語念了一大串。
小草人無風自動，一個個都立了起來，而且姿勢與龍小哥一模一樣！
雙臂張開抬起，就像僵屍的樣子，一步步往前走。
剛靠近那具幹屍，一個草人就裂開了，繼續往前走，立刻被一股看不見的風劈成兩段。
這樣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妙，李剛手機的燈光照過去，隻看到那具幹屍黑洞洞的雙眼正盯著我們。
“茵茵，你小心點，別上前……我特麽，感覺有點不妙啊……”李剛握著乾坤法劍，看著那些草人如同獻祭般，一個個被劈斷了手腳和腦袋。
“你別上前才是！千萬別逞強！”我有些緊張的拉住李剛。
最後一個草人的頭掉落在幹屍的腳背上，那具幹屍突然像觸電般一彈——
“啊！”我低聲驚叫——詐屍了！
石室之中立刻彌漫出一股怨毒的陰暗氣息，一團灰黑色的霧氣從幹屍的口鼻耳朵之中冒了出來。
“喂！你們沒有用九竅玉封住大屍王啊！”我後退了幾步，退到龍小哥身邊。
他維持著雙手抬起、五指張開的動作，此時低垂著頭，對我的問題恍若未聞。
“……喂，龍小哥？”我轉頭看向他。
他的手指關節哢哢作響，血管暴突在慘白的皮膚上。
他緩緩抬頭，扭頭看向我，眼睛泛著暗綠色的光——
“……當然、沒有封住……小心……他來了……”他喃喃的念叨了一句，渾身突然一震！
我的戒指突然紅光暴射，龍小哥被逼得後退到牆邊，大屍王身體裏冒出的黑色煙霧被紅光驅散——
短暫的失明。
李剛罵道：“這倆小祖宗忒不厚道，這是要晃瞎我們啊！下次摸黑也得戴副墨鏡才行！”
我捂著眼，在這樣光線不足的地方，突然爆閃出這樣的強光，讓人一瞬間致盲都有可能。
兩個小祖宗現在精氣神、骨骼血肉都已經完備，想必法力更加穩固了，我摸著肚子安撫他們，紅光漸漸的收斂下來。
“……你們是什麽人……”龍小哥突然陰測測的開口，他還維持著那樣抬著雙臂、五指握爪的動作。
我們看看那幹癟空洞的大屍王、又看看眼泛綠光的龍小哥，一時間有點搞不清狀況。
大屍王的邪氣按說會被兩個小祖宗消弭，但他並沒有被摧毀，依然僵直的站在圈椅之前，黑洞洞的眼眶盯著我們。
龍小哥的語氣仿佛換了一個人：“快回答本王的問題，小女人，不然我撕開你的肚子……”
我硬著頭皮，朝那具幹屍說道：“我們是為你祛除怨毒之氣的法師。”
一股黑氣又從大屍王的口中冒出，他似乎，在笑……
“祛邪？邪氣有什麽不好嗎？力量強大、讓我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龍小哥的笑聲非常怪異。
“你自己不能說話嗎？快從他身上下來，不然我們不客氣了啊！”李剛掏出符咒，準備將大屍王的邪靈從龍小哥身上驅逐出去。
這具大屍王的幹屍沒被堵住九竅，他的魂靈在這個石室內飄蕩，接受子孫後代的祭祀、以及生靈血氣的供養，剛才的草人就是喚醒他的術法。
然而此時他有些暴戾，龍小哥的雙手青筋畢露，如果不是我有兩個小祖宗保護，估計早就被撲上來撕成碎片了。
“你有個好東西啊……”龍小哥的聲音傳達著大屍王的意識。
“你肚子裏的東西能摧毀邪靈厲鬼，卻對人身作用不大……對我這樣的屍仙，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作用……”
屍仙？！
這就是司徒霖想要達成的目標？
“您……您不是大屍王嗎？原來屍仙就是這樣子啊……難怪司徒霖想向您學習……”我忍不住暗暗吐槽，這樣子也太難看了！
如果要我變成一具幹癟的屍體來獲得道行、維持法力、修得長生，我寧願趕緊死掉去投胎！
“司徒霖？那個小畜生？哈哈哈哈哈……”大屍王狂笑道：“他的微末本事，也想修煉成屍仙？”
“小丫頭，你肚子裏的東西驅散了不少怨毒之氣，趁我現在清醒，有什麽祈願快點說，看看我能否滿足你們。”
誒？！
我愣了一下，這大屍王要滿足我們的祈願？！
有沒有搞錯啊！不應該是凶暴異常的嗎？
大屍王緩緩的說道：“……這小子，是我第49代子孫，之前我被血戾之氣逼得狂亂無比，差點撕碎了他……”
49代？！
“我的天……那您、您現在豈不是近千歲的老僵……咳……老神仙了？”我差點脫口說出老僵屍！
大屍王陰沉的悶笑幾聲，笑得我頭皮發麻。
“我庇佑孝子賢孫……像那個整天用血戾之氣刺激我的小畜生司徒霖，還想要修屍仙道……哼哼哼，癡心妄想……”
李剛對大屍王說道：“老神仙，既然您現在神誌清醒，趕緊把體內的怨毒之氣都放出來，給您祛除邪氣之後，您也能繼續守護您的孝子賢孫，我們也好不負所托完成任務。”
大屍王詭異的笑了起來：“你們……真的可以祛除我體內的怨毒之氣嗎？咈咈咈咈……千年積攢下來的怨毒陰晦，可比你們想象的要大得多……”
他一邊說，黑氣一邊從他體內彌漫出來。
“我擦，這特麽的……到底有多少！生蓮藕你快去把龍小哥拉過來！”李剛看著那無窮無盡的黑氣，趕緊拿出符咒貼了一個法壇結界。
“你叫誰生蓮藕？！”孟姝惱怒的吼道：“這可是帝君大人賜給我的憑體！”
“少廢話！快點！”李剛一邊喊、一邊急匆匆的從背包裏找東西。
“你找什麽？”看他這著急的樣子，我也被他弄得心慌起來！
他飛快的掏出偏光太陽鏡戴上：“找墨鏡啊！喏，這是你的！可別讓兩個小祖宗把咱們弄得短暫失明了！變成瞎子被人偷襲就慘了！”
聽他說找墨鏡的時候，我還想揍他的，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才感歎李剛的心思真是細膩。
我趕緊戴上了墨鏡，腹中火燒火燎的感覺越來越強烈，這樣陰晦之氣彌漫的地方，讓兩個小祖宗仿佛進了遊樂園一般興奮無比。
“我的天，這特麽比桑拿室還可怕……”李剛看著黑氣充盈了整個石室，刺骨的冰冷讓他說話都有些顫抖。
我手中戒指的紅光一點點蘊盈，似乎在積蓄力量，等候噴發的那一瞬間。
結界法壇的符咒撲啦啦直響，已經要抵抗不了外麵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晦之氣。
“茵茵準備了啊，我數三二一就撕掉符咒，小祖宗可別關鍵時刻掉鏈子啊！”
“這、我哪敢保證啊！”
——這兩個小祖宗偶爾會在關鍵時刻打瞌睡啊！隔著肚皮我能拿他們怎麽辦？！
太過強烈的陰邪怨毒之氣是會傷人的，我在萬鬼巢穴的陣眼那裏，被邪氣割得全身都是傷，幾乎淩遲一般。
現在這個法陣撐不了兩分鍾，外麵的黑氣讓我們骨縫都透著寒意，一旦撕開結界，小祖宗如果配合不好的話，我們都得掛彩！
李剛反手摸了摸我的肚子，念叨道：“小寶貝乖，好好配合舅舅裝逼啊，不然舅舅給你們衝奶的時候克扣你們的口糧啊……”
我……
我真是哭笑不得！
有這麽一個哥哥、我會早十年長魚尾紋——笑多了！
孟姝說道：“兄長大人你握著乾坤法劍，我來撕符咒，如果大屍王失控衝過來，你也有個心理準備！”
“好好好！生蓮藕你還算對得起自己小神祇的身份！”李剛欣慰的看了她一眼。
孟姝氣得臉都紅了，此時懶得跟他吵！
我看戒指上的紅光已經厚積薄發準備衝破黑氣，心裏安定了不少。
世人總以為神仙長生不老，其實神仙也是有壽命的，隻不過長短不一而已，一些小神祇就三五百年。
我說周海壽與天齊，他也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那又怎樣，還不是有天地滅亡的那一天。
所以神仙也需要修身養性、坐忘寧神，周海就曾經坐忘百年，將一些惡念摒除到陰山深處，卻被血臉鬼王機緣巧合融合了。
一飲一啄，都有因緣。
這位大屍王在千年歲月裏積攢的怨毒戾氣，與黃道村萬鬼歸巢穴不相上下，不過此時靈胎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語，要衝破這些黑氣隻在一瞬間——
孟姝撕下符咒的那一刹那，我身邊紅光爆起如烈焰！
紅光狂亂的撕裂濃重的黑暗，大屍王身上的銀飾都被割裂成碎片！
太好了……有用！
我開心的時間還不到一秒，突然被兩隻冰涼的手抓住肩膀！
我嚇得一顫！
幸好戴著墨鏡，我扭頭看去，是龍小哥！
我們現在驅散了怨毒陰晦之氣，大屍王應該更加清醒了，就算魂靈附身在龍小哥身上，也不會傷害我們吧？
可為什麽……龍小哥眼中的幽綠色光芒占據了整個眼眶？！
“你怎麽……了……”
他沒有答話，黑霧消散，有個人影出現在石室門口——
門口變成了一片黑色，一個人影緩緩走進來。
龍小哥從後麵抓著我的雙肩，力氣大得我無法轉身。
紅光尚未散去，變故隻在這一瞬間！
他突然朝我壓過來！
白森森的牙齒直奔我頸側的動脈、卻在刺破肌膚的前一秒硬生生的頓住——
“……龍、龍小哥……”我這時候的感覺，真像被狼王搭在後頸一般，一扭頭就會被咬破喉管。
肩膀上傳來一陣刺痛，龍小哥隔著T恤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
仿佛毒蛇的利齒、帶著毒液侵入肌膚。
門口的黑影緩緩的說道：“……這兩股力量真強……結界都被衝得晃動了，了不起、了不起，不愧是先天靈胎和千年老僵屍……”
司徒霖！
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那人嬌滴滴的喊道：“別跟他們廢話了！快點把老僵屍的屍丹掏出來！外麵要困住這麽多屍王，我的力量不足啊！”
——這聲音不是龍小哥的那位未婚妻嗎？！
紅光散去，石室門口布滿一片屍沼，黑霧翻滾的地麵上，司徒霖陰沉沉的走到我們麵前，盯著我的肚子笑道：“這麽大了……有點難拖出來啊……”
龍小哥雙手抬起攔在我們和司徒霖中間，雙眼泛著幽綠的冷光。
整個石室裏的溫度滴水成冰，隨著呼吸起伏，龍小哥臉頰周圍出現一點白色的霧氣——他是活的，大屍王究竟想做什麽？
“茵茵！你怎麽樣？！”李剛的聲音焦急得不行：“被咬了？！會不會有屍毒？！”
我也不知道，可眼前的司徒霖比屍毒更可怕，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慕姑娘，你明明可以成為我的好夥伴，偏偏選擇與我作對……我當時營造一出英雄救美，還想與你發展一點超友誼的關係呢，哼哼哼……”司徒霖的麵色有些憔悴灰敗。
“你那鬼老公讓陰兵到處找我，為了隱藏蹤跡，我隻能藏在屍沼中，呆的久了沾染滿身屍氣，我突然想到大屍王這個千年不死的老僵屍……他的屍丹一定能助我證得屍仙之道……”
他勾了勾手指，身後的阿姐將手中拎著的一樣東西丟了進來。
骨碌碌……
那東西在地麵上滾過，帶著一串汙血的痕跡。
人頭。
人頭臉上表情驚恐扭曲、兩眼翻白、還包著頭帕……是門口的守衛！
“……”我閉上眼壓住心裏翻騰作嘔的恐懼感。
整個石室中充斥著冰冷血腥的氣息，這種慘死的屍塊怨氣衝天，大屍王被刺激的渾身一顫！
“這大屍王的怨毒之氣太重，想來想去也隻能找你來祛除，黃道村的萬鬼巢穴都被你肚子你的靈胎之力驅散，這點怨毒之氣也不在話下……然而，屍仙本就是以戾氣修煉，驅散那麽多怨毒之氣，大屍王現在……也不足為懼！正好，就把屍丹給我，讓我去繼續修煉吧！”他壞笑著說。
他的手一揮，地上的屍沼往我們腳下彌漫，黑暗中一層層灰敗殘破的肢體朝地麵湧來，幾隻女人的手伸出來抓住了我的腿！
龍小哥突然轉身，雙目之間綠光森然，他雙手張開五指一握，地上的手被看不見的力道扯成兩截！
“叛徒……想要屍丹？咈咈咈咈……膽大包天……”龍小哥口中冒出一團團的白霧。
司徒霖冷著臉：“大屍王……你居然還有意識？”
“什麽大屍王！”那嬌滴滴的阿姐斥道：“這是我家那小哥兒，他可是寨子裏獨一無二能‘行僵’的人、苗王的直係子孫、厲害著呢！”
行僵？
是以身體來驅使僵屍的嗎？
司徒霖冷笑道：“他那麽厲害，你還要背叛他？”
嬌滴滴的阿姐癟嘴道：“要不是為了當王妃，我也不會伺候他啊……冷冰冰一點情*趣都沒有，每次都要我主動，而且他根本不給我懷孕的機會，沒有子嗣我當不了王妃……不過嘛，現在覺得不當王妃也挺好，還是跟著你快樂些！”
“哼……所以說，天生媚骨的女人信不得……”他捏著阿姐的臉頰晃了晃。
阿姐也不生氣，笑眯眯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司徒霖的手：“……可是天生媚骨的女人能伺候得男人舒爽……快點拿屍丹走人，從你上次來到現在，我可是難耐了好多天了，不把我喂飽，你可別想從我身上下來！”
司徒霖搖頭笑道：“……從沒見過你這樣欲.望強的女人。”
“哼！我也隻跟我家小哥兒和你做過，偏偏你倆還不喂飽我！吊著我胃口很得意？！”她一邊說著話，一邊與司徒霖分做兩頭悄悄朝我們包圍。
李剛用乾坤法劍劈著地上伸出來的手，一邊罵道：“果然婊.子無義！龍小哥哪兒對不起你了，你他媽給他戴綠帽子就算了，還要害他！就算沒操爽你！你岔開腿找人操就得了，還想把他的家底都毀了？狗娘養的吧你！”
他火大了罵起人來毫不留情，那位阿姐臉色十分難看。
她回道：“你懂什麽！一個外人而已！你知道我的犧牲有多大？外麵花花世界我不能踏足，還要在寨子裏守著他這麽一個陰沉無趣的男人、還要每天來給這些老僵屍送貢品……他既然不想讓我生孩子、也不打算讓我當王妃！我還伺候他做什麽？！”
“媽了個比的！婊裏婊氣還有臉大聲說話？！”
聽著他們罵來罵去，我心裏明白李剛是在想辦法爭取時間，可是我現在半邊身子發麻、想抬手掐訣都難！
剛才龍小哥咬我一口，估計是大屍王被血戾之氣刺激、無法控製的本能反應。
龍小哥應該還有意識、以行僵的能力生生頓住了口、沒有咬破我的喉管，隻是在肩膀上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