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老本行來了
傅司城對她有意思？
慕涼煙輕嗤，宛如聽了天大的笑話：“姓顧的，你出現幻覺了？”
“不是呀！”顧晚晚掰著手指，一條條地分析，“你看，他對別人很冷淡，話都不說幾句，反正挺可怕的。但是他跟你說話的時候……嗯，反正不一樣，你也不怕他。”
慕涼煙麵無表情，心中暗忖：那還不是因為你慫！
能有什麽不一樣的？
她和傅司城，是正常交流。
“如果你們在一起，也挺好的呀！”顧晚晚已沉浸在某種憧憬裏，喃喃地幻想著，“以後在海城，就再也沒人欺負我們了。”
慕涼煙被氣笑了。
這顧晚晚是有多不了解傅司城，或者有多不看好她？竟然幻想著一個手段狠辣、沒人類感情的男人，來罩著她這個“海城一霸”、“明日之主”？
“顧晚晚，”慕涼煙敲了敲對方的腦袋，把人從幻想中拉出來，“你覺得我是什麽人？”
“啊……你不是從山裏出來打工的嗎？”顧晚晚回過神來，脫口而出。她想了想，又補充上剛才的信息，“哦對，你還能帶我一起幹活。”
慕涼煙的笑徹底僵在了臉上。
所以，她剛“收小弟”的話，在顧晚晚聽來，就是她會帶著她一起打工幹活……是這個意思吧？洗盤子發傳單那種？
她胸悶到不想解釋。
“對！”慕涼煙沒好氣地彈上顧晚晚的腦門，“所以用你的豬腦袋好好想想，我這種來自大山的淳樸女孩，看得上不砍柴挑水的城市總裁嗎？”
“……啊？”
“我和他沒戲！”慕涼煙推了推被唬住的人，“去盛麵，都糊了。”
顧晚晚迷迷瞪瞪地回了廚房。
慕涼煙留在原處，拾起被顧晚晚丟在沙發縫裏的手機。她正想著後續的計劃，手機卻在此時震動，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熟悉的數字。
這回，她知道這是誰的號碼了。
慕涼煙勾了勾唇角，毫不猶豫地掛斷，並且按下關機鍵。
屏幕暗下來，反射出白皙的小臉。
這張臉慕涼煙已經熟悉了，但此刻卻忍不住停頓，多看了兩眼：稚嫩乖巧、青澀單純，乍一眼看上去，還真是不諳世事的小白兔。
這就是“對你有點意思”的原因吧？
可能還想玩玩？
嗬！
瞎了眼。
“小小，麵好啦！”
“來了。”丟開手機，她起身。
……
吃完麵，慕涼煙的精神也恢複了。
“我想等下去趟超市，”顧晚晚搶著洗碗，“家裏的洗潔精快沒有了，我去買新的，你要不要一起？你都沒在附近好好逛過。”
慕涼煙看了眼窗外。
暮色四合，整個城市正浸入夜色，零星的燈光一點點亮起。
“別去了。”慕涼煙收回目光，正色開口，“我帶你找個好地方逛。”
…………
她們先去酒店附近拿了車，然後轉道直奔城南。
慕涼煙指揮著方向，而顧晚晚則負責開車。
“咦！”再接近目的地的時候，顧晚晚總算想起來，“這是上回那個酒吧……又要去嗎？小小，上回你都受傷了！你就不怕？”
“我今天可不是來打架的。”慕涼煙抬手，示意放緩車速。
說話的同時，她按下車窗，從車內遠遠地觀察酒吧那邊的情況。
距離她放狠話，已經有了兩天，她很想知道會有什麽反應？如果有人刻意抹掉了她的痕跡，並占了她的地盤，那現在的反應，應該是嚴正以待吧？
理論上，酒吧應該很謹慎，嚴查每個顧客。
所以，她把顧晚晚也帶上了，兩個人進酒吧，不容易引起懷疑。
但……
和她的推測相反，酒吧門庭冷清，甚至連盞營業的燈都沒有。
“好像沒有開門呀！”顧晚晚也發現了，為難地踩著油門，“那我們回去嗎？”
“等等。”慕涼煙探出腦袋，再周圍觀察了一圈，然後鑽回車內，“去那邊，拐角處那個足療店。”
“去那裏幹嘛啊？”
“請你洗腳。”慕涼煙不動聲色地回答，自然不會告訴顧晚晚真相——
整條街上的店麵她都瀏覽了一遍，那個足療店，一眼就不是什麽正規場所。越是不正規的地方，能打聽的消息就越多。
…………
足療店的店員很熱情，還提供了泊車服務。
慕涼煙要了個包廂，特意囑咐了要“幹淨”點的地方；顧晚晚則是壓根不懂，舒舒服服地往按摩椅上一躺，不到五分鍾就睡了過去。
“辛苦了啊！”慕涼煙招呼跑進跑出的服務員，一副閑聊的架勢，“附近那個酒吧的人，會來你們這裏放鬆放鬆嗎？”
“我不太清楚。”服務員的臉色一變，明顯警惕起來，“我沒接觸過。”
慕涼煙了然地點點頭，在服務員正鬆口氣的時候，話鋒一轉，問得更直接：“那他們來找樂子的時候，一般都是誰接待的？”
“我們這是正經場所！”服務員的臉色一白，當即站了起來，“您要是汙蔑我們，我們是會報警的。”
看服務員的架勢，是咬死不會說的。
慕涼煙笑了笑。
“正經場所你們前台還放這個？”她從口袋裏掏出一串東西，都是適才從前台順來的小包裝。五顏六色的塑料包裝外，印著各種口味型號。
慕涼煙的指間夾著這種東西，開門向外走，“要不我去找前台仔細問問？”
“小姐，您這是要鬧事嗎？”服務員臉色沉下來，“那我們隻能請您離開了。”她掏出腰間的對講機，似打算叫人。
但在包廂的門打開的那一瞬，外麵的動靜，率先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快快快，人醒不過來了！”
“肯定是被前麵那個客人灌了藥，一直抽搐，叫不醒……送醫院吧？”
“這種情況，送醫院肯定是說不清的！我們這種場所……店不要了啊？”
那個服務員臉色一變，丟下慕涼煙，也跑向了聲源。
慕涼煙歪著腦袋，思考了兩秒，然後揚唇微笑。
不敢送醫院？
見不得光的緊急事件？
嘿，老本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