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恩怨
秦蓁兒抬頭不解看向他。
“你難道就不怕這酒中有毒?”風無心嘴角一牽,亮閃閃的眸子中俱是玩味的笑意。
“我的命此時就捏在你的手中,你要殺我何必用這種法子!?”秦蓁兒冷笑道。
“說得真不錯!”風無心吃吃笑著讚歎道,轉而忽然麵露猙獰,咬牙一字一字地道,“我是不想殺你,但這杯酒確實有毒,是一種不能致命卻必須每七日必須服一次解藥才能延續生命的毒!”
秦蓁兒身子一顫,麵色陡然變了。
“我不信,不信你就可以為了那個你愛的男人的妻子去做如此的犧牲!”風無心身子前傾,滿麵俱是那種貓玩耗子般的殘忍的笑,雙眸卻如刀刃般直插秦蓁兒的肺腑。
有那麽一會衝動,秦蓁兒想用手中的酒狠狠潑在這張滿麵俱是玩弄神色的臉上,她忽然明白這可惡的魔鬼男人要見她的真實目的了,想通過這第一次交鋒來探尋出她的弱點,然後抓住她的弱點狠狠打擊對付她。
“嗬嗬……”,秦蓁兒忽然展顏笑了,這笑當真便如春天裏一朵最妖豔的奇葩,魅惑得狠狠地勾住了對方的心肺。
風無心不提防她會在此時發笑,神情一怔間,心沒來由地一跳,雙眸中一瞬間竟有些氤氳迷惘,但隨即卻冷笑道:“你笑什麽?”
“我想告訴你,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的很,我與陸子璈還有慕容映雪,我們三人都是陸慕兩家聯姻的受害者,我不恨任何人。但是我恨你,嘿嘿……,你是我是陸慕兩家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此生若有一息尚存我都要與你鬥爭到底!”秦蓁兒毫不畏懼地直直盯著他,冷眸如刀,言語如刃,一字一字道著,字字透著她最堅定的決心,然後她一抬手喝掉了杯中的酒。
就在此時,風無心驟然發難,左手出手如風猛然攫住了秦蓁兒的腰,同時右手狠狠掐住了她細綿的脖子。
秦蓁兒森冷的眸光睥睨著他,聲如寒冰相擊,“你此時最明智之舉就是殺了我,否則你將一輩子都後悔!”
“我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從沒做過一件後悔的事,也不知道後悔是一種什麽滋味,我真的很想嚐嚐呢?”風無心掐住秦蓁兒脖子的手緩緩遊移到她的臉頰開始摩挲,眯起的雙眸,被輕佻之笑聚滿的唇角,盡顯輕薄調戲之態。
惡心之感直泛秦蓁兒的胃,她本能地掙紮。
“你信不信,我們之間一定會有故事的,說不定有一天你會躺在我的身下心甘情願地做我的女人呢?”風無心修長的手指劃過秦蓁兒略顯蒼白,卻仍然分外誘人的嘴唇,眸光之中的熱欲如炙,嘴角那抹邪魅的笑蕩人心弦。
“你休想,我死也不會答應的!”秦蓁兒咬牙狠聲道著,但心卻跳如擊鼓,手心裏開始黏濕,浸漬了那枚被她緊緊握在手心裏的哨子。
“那我們走著瞧好了!”風無心傾身附耳在道著,絲絲熱氣鼓吹在秦蓁兒的耳廓的四周,讓她不寒而栗。
就在此時,秦蓁兒耳垂隻覺濕黏黏的一燙,她渾身一凜,這畜牲竟然用濕濕的舌頭舔舐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腦中轟然聲響,想驟然間爆發時,驀地一陣低沉憂傷如泣如訴的蕭音穿過長窗,絲絲縷縷地傳入兩人的耳中。
“老七在外麵等急了呢?”風無心吃吃笑道。
“你最好放開我,否則被他看見他會向你拚命的!”秦蓁兒冷然道。
“你以為他能保護得了你?!”風無心不以為意,譏誚道。
“嘿……”秦蓁兒一陣冷笑,傲然道,“我秦蓁兒不需要任何一個男人的保護!”
“嗬嗬……”,風無心譏誚地笑起來,道:“好個自強自大的妮子,不過你恐怕還不知道吧,如果沒有老七的保護,你早就命喪黃泉了,根本不會在這裏腰直嘴硬的講話了!”
“什麽意思?”秦蓁兒一怔問道。
“那日你重傷垂死,老七將你送至如意苑來跟我做了一個交易……”
“什麽交易?”秦蓁兒急切問道,她這一段事情根本未曾問過風無痕,風無痕也未曾提過。
“以答應進宮為條件救活你一條性命!”風無心一字一字道。
有根針狠狠地插進了秦蓁兒的心房,一陣痙攣之後,她忽然有種很想流淚的感覺。
“妹子,妹子!”驀地有條焦急的聲音驟然傳入她耳膜,緊接著有刀劍相格打鬥之音喧囂於門外。
“風大哥!”秦蓁兒麵色一變,立即知道是風無痕到底沉不住氣闖進來找她了,大聲回應了一聲,開始拚命掙紮想掙脫風無心的魔爪。
然而陰狠的風無心卻驟然間又狠狠掐住了她的咽喉,秦蓁兒越掙紮卻越窒息。
“記住我跟你說的那句話,我們之間的故事才剛剛開始,不用多久,你便會乖乖地躺在我的身下的,我們等著瞧好了!”陰冷黏濕如毒蛇吐信夾雜著絲絲熱切的欲望的聲音毫不留情地傾入秦蓁兒的耳中,就在她渾身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時,猛然就覺脖中傷口處一陣尖銳的疼痛,風無心竟俯身狠狠咬住了她的傷口,如吸血鬼般狠狠吮吸她的鮮血。
極致的恐懼瞬間凝固了秦蓁兒血管中所有的血液,她渾身抖顫起來,如數九寒天掉入了冰窟,一陣緊是一陣發冷。這個男人真的不是人,他一定是妖怪變的,嗜血的妖怪。
“妹子!”門外風無痕的聲音瘋狂而淒切,打鬥之聲更急了。
就在這時,魔鬼陡然間放開了她,一經自由的秦蓁兒跳起來立即如瘋了般衝了出去。
“妹子!”拚著命要闖進來卻苦於黑衣人齊石擋駕的風無痕一見秦蓁兒衝了出來,扔了手中的兵器立即迎了上去,本能地張開雙臂將她緊緊摟在了懷中。
秦蓁兒在他懷中喘息如牛,抖顫痙攣之態如見鬼魅。
齊石緩步走進室內,就見風無心支著右腳席地靠著屏風而坐,右肘懶洋洋的擱在右膝上,輕緩地晃動著右手中的那杯紅紅的酒液,癡癡相看。見齊石而來,他忽然抬頭兩眼放出興奮的異彩,嘴角牽動笑意流溢,似低喃自語似傾訴於人,“我許久未在一個女人身上找到像今天的這樣強烈的刺激與欲望了,這真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
齊石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風無心,但眼底裏的驚訝之色溢於其表,想不到,今晚為了一個女人竟見到了主人那麽多年未曾見到過的發自內心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