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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公主求愛

  “夠了……”藍霽兒忽然心痛如刀絞,呼吸幾乎窒息“你怎麽可以這樣詆毀我……你把我當什麽人了……”


  “我本來信你的,一直信你的……”月羲慘笑,笑得駭人,“可就在方才,方才你把我所有的信任殘忍地撕碎了……”


  “我……”藍霽兒淚滾滾而下,喉嚨間似有硬塊相堵,開嘴想開口辯解,卻根本講不成句。


  若在平時,藍霽兒珠淚滾滾,月羲必定心軟,少不得憐惜一番,可現在看她哭的氣吞聲咽,眼裏隻有死灰般的痛楚,沒有一絲安慰柔憐之意。


  “來人!”他高喝,執勤禦林軍應聲而來,“月祭酒何事?”


  月羲伸出雙手,臉上是一種傷到至極的漠然與平靜,“我傷了大殿下,快將我拿下問罪!”


  “呃……”禦林軍隊長狐疑地看了看昏迷倒地的耶律徵,和哭的一塌糊塗的藍霽兒,一時不名所以。


  “還不拿我,你想瀆職嗎?”月羲厲聲喝道。


  “是!”禦林軍隊長無奈,上前拿住月羲,將他帶走,有一部分禦林軍則抬起了耶律徵。


  “哥哥……”看著孤傲憂傷的身影漸漸消逝視線,藍霽兒終於哭出聲來,大聲呼喚了一聲。


  月羲頓步,回頭看向她,忽然間淒涼一笑,笑若冬日淒迷江霧,“你是不是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生你氣,總是含在嘴裏那般地寵你愛你嗬護你!可是你可知道,我也有心,我的心也會痛,藍霽兒,我那般待你,為何你卻要這般傷我!”


  “哥哥……”藍霽兒哀哀哭泣,寸心如割,跌坐雪地,似抽去了所有的脊椎。


  自那日月羲被帶走以後,藍霽兒三天後的生活裏再也沒了他溫柔的寵溺和總是縈繞於鼻的杜若香氣。


  世界一下子變得黯淡無光,心一下子空若無物,原來習慣了一個人的存在,有一天沒了他,竟可以這般絕望到發瘋。


  所幸她得到消息,天盛帝並未怎麽為難月羲,當天就把他從牢內釋放了。藍霽兒沒有勇氣去耶律光府邸去看他,更沒有勇氣去探望耶律徵的傷勢。她就像一隻蝸牛,天冷了,龜縮在自己的殼內,拒絕一切有思維的行動。


  但是有一點她知道,月羲受傷害了,而且很深的傷害。可是她也受傷害了,這個傷口也很疼。


  第四天清晨,一大早,耶律光跑來了她的蘭馨堂,帶進了一股新鮮的如原野般舒展人心的風。


  “小籃子,咱們去打獵吧!冬天的獵物最肥了,一定能滿載而歸!”


  若在往常,她定然跑得比兔子還快,但是現在她病怏怏地,緩緩搖了搖頭。


  “咦,你臉色好差,是不是病了?”耶律光摸她的額,藍霽兒不動,她對他這般的動手動腳已經習以為常了。


  “沒發燒啊,我看是在宮裏悶的,所以一定要出去活動一下!”於是不容分說拉著藍霽兒就出宮。


  “三哥,快點啊!”遠遠看見一身勁裝,背著弓箭,騎著高頭大馬,英氣勃發的公主,正向這招手。


  藍霽兒臉色沉下來,掙脫耶律光的手,“原來她也去,那我更不去了!”


  “人多打獵才好玩呢,不光嘉寧,還有一個人!”耶律光意味深長地道。


  “誰?”藍霽兒心一跳。


  “來了你便知了,走!”複又拉起藍霽兒。


  見到藍霽兒,公主極不友好地瞥了她一眼,藍霽兒也不甘示弱地狠狠瞪回一眼,兩人你來我往俱都用的是眼神交流。


  “月羲來了!”忽然公主眼睛一亮,興奮地叫道。


  這名字似電流般瞬間擊了一下藍霽兒的心髒,她本能轉首。


  一匹黑馬,如黑色玫瑰綻放在清晨的陽光下。馬上是高高束起黑發,一襲黑色勁裝的月羲,目光瀲灩下湧藏暗流,薄唇斜挑一抹睥睨天下的魅惑,背如標槍,肩若刀削,周身沉斂著的是一種令人需仰視的指點江山的帥將之氣,哪裏還有半分胭脂之色。


  眸光流轉,掠上藍霽兒的麵頰,藍霽兒激凜凜打了個寒戰,那眸珠子仿佛是浸透冰水的琉璃,晶瑩透徹,卻又冷漠幽寒。


  初見時不由自主的歡喜瞬間冰凍成了寒流,涼透了肺腑,藍霽兒眼淚開始在眼中打轉。


  “月羲!”公主興高采烈地催馬迎上來。


  冷漠幽寒之氣倏爾變成了如湖色瀲灩的光澤,月羲含笑欠身應答,“公主!”


  隻這一個笑意,便如刀般刺進藍霽兒的心,使她忽覺晨光倏然暗淡下來。


  忍住心頭的痙攣般的痛,藍霽兒低低對耶律光乞求道:“我可不可以不去?”


  耶律光了然地看向她,搖了搖頭,也低聲道:“你們之間有誤會,這是個最好的解釋機會,不要放棄!”


  “我對他沒有誤會!”藍霽兒咬牙道。


  “但他對你一定有誤會!”耶律光沉聲道,“你們這一路患難與共地過過來,難道任這誤會來折磨彼此的心嗎?上馬!”耶律光說著,不容掙紮便將藍霽兒托上了馬。


  四個人四匹馬,獵獵迎風站立在高高的山包上。身後一排侍衛,肩背箭,膀擎鷹,一副整裝待發。


  “月羲,不如我們分成兩組,來個打獵比賽,傍晚時分回這裏,以獵物數量為勝,你看怎樣?”耶律光笑著建議。


  “好啊,好啊,這主意不錯!”公主率先興奮拍手。


  “好!”月羲應得也很幹脆。


  “那好,我就跟……”耶律光正待開口說出他要跟嘉寧公主一組時,冷不丁,旁邊的藍霽兒冷冷地朗聲道,“我跟耶律大哥一組!”


  一道看似冷漠無波,眼底卻隱藏著深深幽痛的目光倏然投在她的麵上,但一閃便收回,然後目光的主人亦淡冷地道:“好!”


  “小籃子……”耶律光有些薄怒叫道。


  藍霽兒理也不理,陡然嬌叱一聲,“駕”,馬兒一瞬間便橫衝下山包。


  “小籃子!”耶律光蹙眉大叫,急忙追了下去,分成兩組的侍衛立即也跟了下去。


  “你不聽我的話!”耶律光追上來有些惱怒道。


  “我的事不要你管!”藍霽兒板著臉冷冷道。


  耶律光被噎了一下,怒道,“你這丫頭怎麽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我就是不識好歹,你怎麽著!”藍霽兒蠻橫地揚起她的下巴,挑釁道。


  “好,你行,我能拿你怎麽著?”耶律光譏誚道,“隻是到時候別哭鼻子就是了!”


  “誰哭鼻子誰就是軟蛋!”


  呃,耶律光一摸鼻子,實在有些哭笑不得,這死丫頭,嘴硬地像塊鐵,還真拿她沒辦法。


  “我問你,你們之間到底怎麽了,我問月羲,他也不說!”


  “你煩不煩?不是拉我出來叫我打獵的嗎?哪那麽多廢話!”藍霽兒心情差到了極點,措辭態度極為野蠻。


  “我他媽的做好人倒成出氣包了,好,打獵!”氣急敗壞的耶律光一拍馬掃了出去。


  就在這時,天上放的鷹陡然間一個俯衝下地。“小籃子,有獵物了!”耶律光大喜,暫時忘記了不快,招呼聲藍霽兒,催馬便向前跑去。


  月羲與公主指不定玩得多開心呢,自己黏不拉幾做什麽,出來就好好玩,方才對得起自己,主意打定,應了一聲,拍馬也跟了上去。


  “是野兔,好肥的兔子,哈哈……”草原上一隻灰色野兔正撒開腳拚命地逃竄獵鷹奮力窮追不舍,姿勢異常矯健和優美。耶律光彎弓搭箭,嗖一聲,箭直中奔跑的兔子,兔子呱的一聲慘叫,立即栽倒在地。獵鷹兩翅一剪,便陡地落在兔子身上,兩爪一扣將其牢牢叼在嘴裏,然後向耶律光飛來。耶律光胳膊一接,抓住兔子,獵鷹一個振翅,複又上了天。


  還是頭一次看鷹獵兔,藍霽兒看得目瞪口呆,須臾才回過頭來,大聲叫好。


  “哈哈,第一個戰利品,接著!”耶律光將兔子劈麵扔過來,藍霽兒接在手中,用手掂了掂,沉甸甸的,少說也有十來斤,喜色終於回複到了她的臉上,她趕緊用繩子係住了,掛在了馬上。


  因為是比獵物的數量,所以自然獵的都是些個頭小的獵物,野兔啊野雞啊猞猁等。


  獵鷹訓練有素,耶律光箭法高超,再加上草原上野味又多,不一會兩人的馬鞍上都掛滿了獵物。


  藍霽兒從前在王府裏學過騎馬射箭,但水平卻是奇臭,空放了不知有多少箭後,誤打誤撞,竟也射中一隻野味,樂得她手舞足蹈,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中午時分,兩人下馬,找了個有水源的地方,生火烤野兔做午飯。烤的焦黃的兔肉滋滋冒著油,那噴香的肉香味,勾得藍霽兒肚中的饞蟲直往外探頭。


  “給,小饞貓!”耶律光撕了兔腿扔過來,藍霽兒接過張嘴就大快朵頤起來。


  月羲遠眺而立,像一株最頎秀的植物,招展迎風。


  “月羲……”公主溫柔地喚了一聲,過來輕輕從身後抱住了他的腰。


  月羲一怔,這公主怎麽越來越放肆了,待要掙開,誰知道公主開始用力箍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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