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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誘人的纖足

  “嗚……”藍霽兒哭得半聲,元昊立即又捂住了她的嘴,眸光瞟了一眼熟睡的月羲,輕聲道:“不要出聲!”


  此時此境地,藍霽兒哪裏止得住哭泣,嘴巴雖然被捂,淚水卻肆虐如雨很快打濕了元昊的手背。長這麽大她這是第一次如此被一個男人欺負,極致的羞赧,恐懼,憎恨的情緒一波一波如潮水般侵襲她的心田,讓她恨不得立地死去。


  看她哭得我見猶憐,元昊心裏最柔軟的一處被觸動了,情不自禁抱住她,輕撫她的背,柔聲細語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小心吵醒了你月羲哥哥!”


  藍霽兒在他懷中哪肯就範,哭著拚命掙紮,元昊自然不會放手,因為他知道一鬆手的話,處在情緒風尖浪口上的藍霽兒定然會哇然大哭出來,這樣月羲勢必會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倒不是他怕月羲知道,隻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他怕再與月羲弄點什麽矛盾出來,影響到了他逃遁的計劃。


  就在他們兩下拉鋸時,忽然軟墊上的月羲嬰然一聲呻吟,輾轉低低囈語,“丫頭,別哭……”


  這一聲雖然至輕至低,但在元、藍二人耳中不啻於霹靂,兩人頓時變了色,瞬間分開纏扭在一起的身體。


  但月羲並未醒來,囈語了幾聲便無了聲息,原來在他在睡夢中隱約聽到藍霽兒的哭聲,以為又在為他的傷難過,所以本能地又柔聲寬慰。


  兩人鬆了口氣,於是藍霽兒也不敢哭泣,手足並用盡量爬離元昊,猛然掀起車門簾子,跳出了車廂。


  “哎……”元昊一驚待要叫她做什麽去,卻怕吵醒了月羲,哎得半聲便掩口,也跟著跳下去。


  “滾,別跟著我!”捏緊拳頭,藍霽兒麵目猙獰地壓低聲音嘶喊。


  “對不起,小籃子,我錯了,別做傻事,乖,回車上去!”元昊柔聲哄她,這樣野外的夜晚真擔心她做點傻事出來。


  “滾,再跟著我,我死給你看!”藍霽兒淚流滿麵嘶喊,頭也不回地跑了。


  “小籃子!”元昊大急,待要追上前去,但又怕自己離了月羲,信陽王的手下得此間隙,救走了月羲,挾持逃跑的計劃就失敗了。


  於是他患得患失間隻能跺著腳看藍霽兒飛奔,幹著急。但所幸的是,藍霽兒隻是跑到一棵大樹下,一屁股坐了下來,然後看她拚命用手背擦淚抽噎,這才放心。知道她受了自己的欺負心裏承受不住,找個地發泄下,完了自然會回來的。


  唉,小丫頭,青澀得夠可以,一個吻就要流這麽多淚,要是將來那一天他忍不住要了她,那指不定得哭三天三夜呢!元昊忍俊不禁起來,想那一吻定然是這丫頭的初吻,要不然這丫頭也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想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吻,骨頭裏竟有種奇異的酥麻,情不自禁摸著自己的嘴唇有些魂不守舍起來。


  藍霽兒抽噎著哭得肝腸寸斷,她被一個臭男人欺負了,她卻沒能力反抗和報仇。沒人能保護她了,月羲哥哥重傷,千殤哥哥又……


  一想到千殤,她的心就尖銳地疼痛起來,他現在是沉醉在溫柔鄉裏,哪裏還會想到她。


  “千殤哥哥,你管了我又不要我,我好恨你……”喃喃地哭語,淚珠兒滾落得更多。


  她在哪裏傷心哭泣,卻不知同一時間的林木深處,圓月星空下,青山冷石上,有一隻白狐翹首而望,憂傷的眼眸碧光流盈,躑躅的身影印著幽冷的月輝,孤獨而淒清。


  “藍兒,我好像聽到你的哭泣聲,你在哪裏?你發生什麽事?我多想去找你,可重傷未愈變不了人形……”


  “千殤,回去吧,這裏風大,你身子虛弱禁不得這風吹!”族長俯身將白狐抱在懷裏。


  “我好像聽到了她的哭泣聲,我從前那麽誤會她,還趕她走,她一定是傷心死了……”白狐作人言,伏在族長懷中,淚光閃現。


  “唉,你成天這樣憂思恍惚,大不利於你傷勢的療養,回去吧,你該吃藥了!”族長憂歎,輕撫他的毛發,轉而向山中的茅屋而去。


  隱有雞啼,天微微曦亮,露射進清晨第一道晨光,灼耀人眼皮。


  小憩的元昊醒來,以手遮陽,惺忪睡眼,發現天已亮。下意識地轉首,見虛弱的月羲依然沉睡,而斜睨藍霽兒不禁啼笑皆非,見她撅著屁股,趴在地上,頭竟蒙著地毯,卻聲息全無,顯然是睡著了。


  看那小小的臀部嬌俏地惹人愛憐,元昊情不自禁靠近正待惡作劇,突聽得車外車夫籲一聲,馬車竟然停止了前進。


  “客官,趕了一夜的路,人困馬乏的,歇歇再走吧!”車夫道。


  元昊掀簾,見馬車停在了一條清澈的小溪邊,水草頗為豐盛,那跑了一夜勞累的馬兒已貪婪地大口嚼起了嫩嫩的青草。


  跳下車,他來到溪邊掬一捧溪水洗漱,隻覺清涼宜麵,立即衝走了所有的疲倦。


  越上一棵樹,他開始居高臨下,查看四周的動靜。他知道信陽王絕不會善甘罷休的。


  睫毛微動間,月羲睜眼醒來。


  動一動傷口,雖然依然痛楚但已不再流血,明顯大好,想來信陽王府的創藥是藥效最好的。


  輕轉首本能地看向藍霽兒,見她如此睡姿大感奇怪,輕聲喚她,“丫頭,醒醒!醒醒!”


  “嗯……”藍霽兒慢慢轉醒,鑽出地毯揉著朦朧的睡眼,“月羲哥哥……”


  “丫頭,天亮了!”月羲含笑道。


  “啊……”藍霽兒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撇頭看向窗外,可不是天已大亮了。忽然想到什麽似的,急問道:“月羲哥哥你的傷……”


  “好多了,已經不流血了”月羲溫言道,“馬車停了,我聞到了水澤之氣,你能取些水來嗎?我想洗漱!”


  “好,我這就去!”翻檢藥箱,見有碗狀的器皿,也不管它用來做什麽的,拿了就跳下車,跑至溪邊。


  見溪水清冽,潺潺細流,很是喜人。俯身待要舀水,忽見卵石柔滑水草豐盛之處,竟有兩三尾魚搖動著鰭,悠閑自在地耍玩。


  藍霽兒心內一聲歡呼,欣喜萬分,暗忖:這下早飯有了!


  忙放了碗,脫了鞋,卷起褲腿至膝,露出一截白如玉的小腿,一雙纖細小巧的蓮足,悄無聲息涉水而上,慢慢靠近魚兒。


  藍霽兒如此兒女情態,卻不知樹上有人已是悄然心動。


  元昊好整以暇地倒靠在樹幹上,手搭涼棚擋住刺眼的陽光,微眯著雙眸,用一種十足男人欣賞女人的目光追逐著藍霽兒那一雙如玉之潤,如緞之柔的纖足。有時候女人美麗的腳遠比她們的身體更令男人血脈僨張。


  藍霽兒瞅準了其中一條個最大的魚,伸出雙手,正待要猛撲下去。


  忽然,“咚”一聲,一顆石子陡然入水,濺起朵朵水花,打濕了她的前襟,濺花了她的眼睛。


  “小籃子,你在做什麽?”元昊一聲戲謔,不緊不慢從頭頂傳來。


  魚兒受了驚嚇,早失了蹤影。藍霽兒本來如爪而下的雙手瞬間變成了緊握的雙拳,怒火熊熊而起,一波一波使她整個人都微微發起顫來。這個男人為什麽就如此可惡,


  “問你在做什麽呢,怎麽不回答?”元昊越下樹,不知死活地也趟水過來。


  “你個混蛋!”藍霽兒終於爆發,胸中至極的怒火瞬間炙紅了臉,橫眉怒目,切齒大罵,“你嚇跑了我的魚,你賠我,你賠我……為什麽你總要做這種令人討厭的事……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陡又想起昨晚受辱的一幕,藍霽兒更是出離憤怒,猛然俯身雙手捧水直擊向他,同時抓起水中的鵝卵石瘋狂向他擲去。


  “死籃子,你做什麽?”元昊猝不及防,被她拍得一身水漬,在劈裏啪啦石子瘋狂攻擊下狼狽逃回了岸上。


  “滾,你這無賴,我討厭你,討厭你……我這輩子再也不要看見你了!”藍霽兒怒火填膺地咒罵,手中依然砸石不停,把從他那所受的屈辱委屈一股腦地發泄出來。


  “丫頭……”一聲氣息微弱卻透著關切的呼喚,窗簾微動,露出月羲半邊憔悴嬌弱的臉。顯然是他聽到了動靜,掙紮著坐起了。


  “月羲哥哥!”藍霽兒一驚,忙丟了石子,跑上了岸,連鞋未穿,便越上了車。


  “哥哥,你快躺下,你怎麽起來了?”果見月羲已掙紮坐起,藍霽兒忙不迭地過來扶住他。


  “出了什麽事?”月羲氣喘著問她。


  “那個臭男人他,他嚇跑了我的魚……”藍霽兒忽然一陣難過,眼淚下來了。月羲還不知道昨晚那個無恥的臭男人怎麽欺負自己的,要是他知道了決不會饒了他的!

  “傻丫頭……魚跑了就跑了……何苦……何苦……為這小事又掉眼淚……”月羲起手用拇指輕拭她的淚,柔聲寬慰。


  “可是那是我想抓來給哥哥補身子的,卻被他嚇跑了,你說可恨不可恨!”藍霽兒哭道。


  “好啦,別哭了,丫頭……他也不是故意的……且已被你罵夠嗆了……”月羲勸慰道。


  就在這時,車簾一掀,晨光中露出元昊笑得璀璨的臉,“小籃子,你的魚!”說著,扔過來幾條魚兒,在藍霽兒如霜的纖足旁歡蹦亂跳。


  “哎呀……”藍霽兒急忙跳腳,本能抓起一條正要狠命擲回去,但看到月羲蒼白的病容,她咬了咬唇,終於還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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