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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9 夜探城主府

  隻是後來,齊皇後膝下這唯一的公主也死了,聽聞還是在大梁京城死的。


  姚延進跳過薑雪的事,補充道:“我是隨著李衛到了地閻城,他得知大殿下死去的消息,也病了一場,之後斷斷續續兩三個月,身體都沒好過,日日同我鬧,他認為是我害的他同大殿下陰陽兩隔。”


  穆安挑眉。


  姚延進悲眼看向他們,痛道:“是,是我害死大殿下的,當日皇後突然造訪,我故意離開,本想著讓皇後看到他們白日裏閉在一屋,好讓皇後教訓癡心妄想的李衛一頓,誰知道……”


  誰知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兩人便在寢殿宣/淫,大殿下是以後要繼任儲君的人,怎能成為言官筆下的非議之人。


  “李衛本想殺了我泄憤,可最後念著那點情,也沒下得去手,隻是將我逐出了城主府。”


  隻在城主府待了五個月,姚延進無臉回去,便換了身份,留在了地閻城。


  蕭辭聽畢,麵色微沉:“你離開城主府便從未見過李衛?”


  “沒有”,姚延進說:“我離開後,有一年時間,李衛都沒踏出過府門半步,後來聽說他病好了,徹底振作起來,將城中的兵馬打理的很好,每日忙於城務,豈是我這種小人物能見到的”,姚延進說:“我是真心為他高興,想通了人生還很長,原該是這樣的。”


  “可兩年後,正在李衛擴建地閻城時,元龍來了”,蕭辭冷聲:“國師派了元龍來相助,無非是看上了李衛振作起來的能力。”


  姚延進佩服,一拱手:“蕭公子說的不錯,那元龍我見過,怕是我們離開皇城後,才拜入國師門下,他的到來,將地閻城帶入了地獄。”


  穆安:“所以你的奮力保護地閻城,也是為了李衛?”


  “嗯,我用盡了辦法,也見不到李衛,直到看著他的大軍暗中離開,便知道他和所有兵士,同這百姓一樣,被元龍控製了,我還在等著他回來呢”,姚延進悲戚不已:“元龍是在利用他,等他這次回來,無論如何我都要見到他,反正都是死,不如帶著元龍和他的黑袍人一起死。”


  蕭辭晦暗不明的盯著桌麵,半晌,才淡聲:“姚老板對李衛城主情真意切,想必該讓城主感動,暫借貴地一晚,明日我們便助這地閻城的大門重開。”


  “蕭公子可是早已有了對策?真能滅了那元龍,還地閻城太平?”


  “正是”,蕭辭笑道:“明日李衛城主便會帶著大軍回城,與我們聯手同元龍抵抗,隻是……”


  “隻是什麽?”姚延進一聽李衛要回來,振奮不已,道:“有什麽難處蕭公子盡管說,姚某人定當相幫。”


  蕭辭說:“倒也不是什麽難事,就是蕭某從未和城主見過,怕李衛城主遇到危險不能及時相救,姚老板可有李衛的畫像?”


  米鋪雖然沒有,可姚延進也並非吝嗇之人,讓人拿來筆墨便當場臨摹一張。


  穆安瞥了兩眼,隱隱覺得不對,拉過青簡,低聲:“你有沒有覺得這人有些麵熟?”


  青簡皺眉:“小姐,是那客棧夥計。”


  “對,他是李衛!”


  蕭辭已然明了,他謝過姚延進,讓聽風把人送走,這才去看矮桌上的畫像,低聲:“夫人認得?”


  “認得”,穆安點頭:“和我們所住客棧的夥計有些像,八成就是他,那……”


  “越來越有意思了”,蕭辭起身,走到門口說:“沙兵道的李衛也是假的,這城中到底還有幾個李衛?”


  已經出現三個李衛了,穆安走過去,順著他的話往下說:“萬一這個姚延進也說假話呢?”


  “齊皇後膝下確有一子,後來便在大齊皇室銷聲匿跡,很少有人知道,姚延進知道的倒是清楚,他不像鄉野出來的粗人”,蕭辭回眸:“你看他禮儀舉止,盤坐在這矮桌前,雙手交疊,不經意間的拇指禮,都是大齊皇室的禮,說他從前在宮裏同皇子交好,怕是不假。”


  “那沙兵道的李衛呢?你不是見過他嗎?”


  “見過,是個憨厚重情之人,明日自見分曉。”


  那這真正的李衛就很可疑了,好好的城主不當,在客棧做夥計,還把自己搞得不人不鬼。


  元龍是後來才拜入國師門下,不認識李衛也正常,他來到城主府以後,坐擁城主府的李衛便一直是沙兵道那位了。


  米鋪早早就關了門,聽風和青簡出去查探,蕭辭牽著穆安來到院裏。


  穆安一直垂頭走著,指尖被溫暖包裹,她有意無意的劃過那掌心,轉了個圈說:“這背後攪局的人指不定就是真正的李衛,我們得再回去一趟客棧。”


  “既然李衛,手中怎會沒兵,是他讓人埋伏了沐珣,若是沐珣真落在他手上,除了那客棧,我想不到別處。”


  等著夜色稍暗一些,蕭辭便準備帶著穆安離開,他們在後院碰見姚延進,他看似剛泡了澡,身上的粉霜褪幹淨,是個彬彬有禮的男人,看到蕭辭就是一揖,笑道:“蕭公子要和夫人出去?”


  蕭辭:“嗯。”


  “唉,不是我多嘴,外麵滿都是黑袍人,不安全。”


  “多謝姚老板”,穆安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姚延進道:“明日恐還得姚老板出麵,這個粉霜是我自己做的,比較持久些,也不怕汗水,姚老板可以試試。”


  小瓶子十分精巧,姚延進一大老爺們那見過這女兒家的東西,百般推脫,最後在蕭辭的示意下才勉強收下。


  蕭辭隨著她往外走,低笑:“本王在你桌子上見過那瓶子。”


  “粉霜而已,我多的是”,穆安故作調皮:“隨手給了一瓶,夫君吃醋了?”


  “沒有,夫人慷慨大方,什麽都願意往出送。”


  穆安輕笑,到了無人處兩人便閃進了空間,醫療室滿滿當當一桌子的解藥,都是為城中百姓準備的。


  磕磕碰碰等夜落了兩人才拐到客棧,裏麵空無一人。


  蕭辭觸手摸到了桌麵上的塵土,拿出帕子擦拭幹淨了,皺眉道:“你先坐下,我四處看看。”


  客棧總共三層,不一定都是空的,大堂裏冷寂,確實什麽人都沒有,穆安看著蕭辭上了二樓,拿出手電往櫃台後麵走去。


  這方寸之地卻出奇的幹淨,是櫃台夥計日日都待的地方,下麵的衣服擺放的整整齊齊,最底下有一整箱的蠟燭,都是新的。


  穆安二話不說搬出來,將每個角落都點亮,剛好蕭辭下來,他沉聲:“如夫人所說,什麽都沒有。”


  “看來元龍把那些草人都搬走了”,穆安手指一頓,不小心被蠟油滴了一下,她一縮,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沒將所有草人都拆開看清楚,她就莫名的不安,心底戳了一根細針一般,不停的告訴自己,沐珣平安。


  她發著呆,垂頭一看,輕微燙傷的指尖已經被包好了,蕭辭沒出聲打斷她,默默的包好了手指:“別胡思亂想。”


  穆安偏頭,聽著外麵的更聲:“夥計跑了,他身材不高,根本帶不了一個人,我們再好好查查這客棧,說不定會有密室之類的。”


  蕭辭隱隱覺得缺了哪裏,沐珣怎會輕易落入他人之手?


  兩人將整個客棧都查便了,也沒一個暗門。


  “安兒,去城主府麽?”


  穆安抬眼,看到蕭辭在對她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走。”


  城主府死氣沉沉,元龍一個人都沒抓到,從竹園回來身體便不太對勁,連帶著身邊的黑袍人都重病幾個,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


  他們不會生病的,半日光景,身邊的黑袍人莫名死了兩個,他派人去查,終於在竹園一角的落葉上發現了白色粉末。


  知道自己被人害了,元龍決定閉關兩日,將自己關在丹閣,修複破損的身體。


  丹閣外麵守的密不透風。


  穆安帶著蕭辭來到了後院的石屋,這次連院子中都擺滿了大缸,滿地腥臭的液體,全是元龍之前的庫存。


  “這地閻城中的少女都遭遇了元龍的迫害”,穆安借著空間進了石屋裏麵,掄出兩把大錘,說:“一會去城主府的地牢看看,說不定還有人活著。”


  今夜先大鬧城主府。


  穆安站在一排排大缸前,不敢動手,她生怕裏麵出現自己熟悉的麵容,耳邊脆響一聲,蕭辭已經砸了。


  她一咬牙,憤聲:“我信我哥,他一定在回家的路上了。”


  石屋震天的響,城主府的黑袍人紛紛往來趕,隻看到一院子的殘骸。


  黑袍人驚的說不出話,所有的石屋門打開,裏麵的大缸都被毀了。


  “快去稟告大人。”


  元龍沉坐在丹爐前,他置身於丹氣中,身體輕巧起來,靈魂已經超脫凡塵的壓迫,正在他費力融合之際,門口的遭亂驚動了他,六神無主之下,元龍渾身氣血逆流,他如何都靜不下心。


  隨著敲門聲不斷想起,他一口鮮血噴出來,被陰功反噬,又是功虧一簣。


  他暴虐的吼了一聲:“發生什麽事了!統統去死!”


  黑袍人聽著裏麵的震怒,也不敢耽擱,高聲:“大人,你明日要用的大缸都被毀了。”


  “什麽”,元龍踉蹌著站起來,打開門看著無盡的夜色,麵容扭曲:“你說什麽!誰,誰來了!”


  “不知道,大人,會不會是仙人回來了。”


  “回來了,好啊”,元龍擦抹掉嘴角的血水,艱難的下了台階,憤聲:“找!”


  任憑城主府掀翻了天,穆安正同蕭辭並肩走在陰濕的地牢中,鼻尖彌漫著難聞的臭味,每一個腳印都粘噠噠的,每走一步都能聽到回音。


  蕭辭緊緊攏著穆安的肩,他借著昏的燈光看了一眼,沉聲:“這地牢是後來擴建的,旁邊快塌了。”


  “元龍抓那麽多人,城主府的地牢肯定裝不下”,穆安回應:“這裏不知道飄了多少亡魂。”


  地牢很深,沒什麽人,看來已經空了。


  穆安拿出燈探照著,裏麵還有幾個拐,頭頂的牆壁滴著粘稠的水,落在了蕭辭肩上,他未理會,小的護著穆安。


  “再往裏麵看看,說不定有人。”


  “嗯”,穆安覺得有些冷,往蕭辭身邊靠了靠,進了深處,腳底忽地踩了什麽東西,裂開了,她悶聲:“我踩到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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