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王爺遇刺
“啥!”穆安皺了一下眉頭:“什麽情況,有人要殺蕭辭?攝政王府固若金湯,刺客進的去嗎?”
“進不去。”
那還擔心個什麽勁,酒樓就在前麵,穆安還準備抬步走過去,就又聽到身邊的青簡說:“但是王爺出來了。”
“……”
找死啊?
穆安連忙道:“麻煩沈小姐同三妹妹一起回去吧,酒樓先不去了。”
沈行怡:“啊?不去了?”
穆蘭蘭:“大姐姐到底怎麽了?”
穆安隨便編了個理由:“酒樓出了點事,我去處理,可能會拖一會,你們先回去,改天在帶你們來。”
“五香你去酒樓等著,青簡你帶我去看看。”
“是。”
東平巷錯綜複雜,說是一個迷宮也不為過,一旦繞進去半天恐怕都繞不出來。
穆安沒想到青簡如此輕車熟路,帶著她一盞茶時間就接近了王府後麵,若是平時,她們恐怕早就已經被亂箭射死了。
“小姐,王府暗衛被調開了。”
“看到蕭辭從那個方向離開了嗎?”
青簡躍上樹頂掃了一圈:“好像是東邊。”
穆安說:“走!”
拐過兩個巷口,突然青簡喝一聲:“小姐小心!”
穆安及時一個錯身一直利箭呼嘯而來,擦身而過。
驚魂未定,麵前站了四五個黑衣人,不由分說持劍就衝了上來。
穆安:“……”
都不打招呼的麽?
青簡一把將穆安護在身後,方才她不知道從那個死人身上摸了一把劍,縱身就迎了上去。
穆安雖說不會飛簷走壁,但好在身手敏捷,一兩個人還真拿她沒辦法。
青簡一時被纏住,擔心穆安遇到危險,結果看到穆安一個過肩摔直接將一名刺客撂倒在地,心下驚訝,卻長舒了一口氣。
她們小姐還真不是吹的。
穆安不是沒殺過人,可這種單方麵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還是第一次,她愣了愣。
“小姐,走!”還沒緩過來,就被青簡拉著一頓狂奔,刀劍聲越來越近。
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穆安一喜:“是蕭辭!”
蕭辭被十幾個刺客纏著,身上帶了血,唇色發白。
青簡看了一眼就說:“王爺受傷了,撐不了多久。”
身中一劍,蕭辭踉蹌後退幾步,雙眼猩紅,對方劍上帶毒,他隱隱覺得毒發了。
穆安神色一緊,管不了那麽多了!
就在危急時刻,蕭辭覺得自己被人拉了一把,接著就看到了穆安放大的小臉,緊張兮兮:“你沒事吧。”
“沒事”,他沉聲:“你來做什麽!”
穆安還能笑的出來:“來救你。”
“不用,你快走!”
對他翻了個白眼,穆安心說:走個屁!現在還走的了嗎?
青簡劍法淩厲,她好像知道對方劍上抹了毒,並沒有直麵衝鋒。
蕭辭撐著身子,將穆安牢牢護在身後,眨眼間黑衣人倒了一半。
危急時刻,穆安也顧不了那麽多了,畢生所學都使了出來,保命要緊。
忽然“砰——”一聲怪響。
蕭辭身後的黑衣人瞪著眼睛倒地,而他手中的劍距離蕭辭後心口隻有分毫。
千鈞一發。
蕭辭回頭看了倒地的刺客一眼,死相奇特詭異,一個血洞直擊眉心。
穆安怒聲:“愣著幹什麽,剛才多危險你不知道。”
她一回頭就看到蕭辭沉眼盯著她,都什麽時候了,看她能看出花?
不得以之下,隻能快速從空間摸出槍,不過她隻開了一槍,畢竟她不想被人當做妖怪燒了。
蕭辭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不過他還是強撐著問:“剛才是你?”
穆安斬釘截鐵否認:“不是。”
然後下一刻蕭辭就倒在了她懷裏,隻丟下細不可聞的一句:“別讓王府暗衛追上來。”
“喂!!別這個時候暈啊!!”
穆安摸了一手的血,她甚至來不及看蕭辭哪裏傷了。
不能讓暗衛追上來?
什麽意思!
青簡跑過來:“小姐,王府暗衛追上來了。”
左右搖擺片刻,穆安冷聲:“別管他們,帶著蕭辭我們先走。”
“是!”青簡一句沒問,兩人拖著已經昏迷的蕭辭離開了巷子。
好巧不巧,出了巷子口對麵不起眼的角落裏就是自家酒樓的後門,一個身穿褐色舊衣的人正在清理對方在後門的稻草,看到穆安幾人,先是一驚,接著快步跑過來。
青簡手裏的劍已經抽了出來。
那人徑直跑到穆安麵前:“你是安安表妹?”
“王民?”穆安試探的叫了一聲。
王民點了點頭,在東平巷待著,怎麽會不識的蕭辭的容顏,當即一怔:“小姐,快跟我來。”
後麵的暗衛快跟上來了,這會穆安大概明白蕭辭的意思了,恐怕家裏出奸細了,說不定下一刻那個暗衛就帶著王府的帽子給他一劍。
哎呀媽呀,太慘了。
費勁的把蕭辭弄進去,王民立刻把剛才整理了半天的稻草一股腦堆放到後門口,把兩人寬的門堵嚴實了。
五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看到自家小姐一身是血的扛著一個血人進來,嚇得她臉都白了。
穆安:“快來幫忙,將他給我扶上去。”
王民隨後趕來,幾人將半死不活的蕭辭安置到二樓的廂房裏。
將酒樓的門鎖了:“小姐放心,這酒樓就我一個人。”
穆安點了點頭:“謝了。”
從二樓窗戶往下看,王府的侍衛已經追了出來,沒見到人又四散而去。
“他們會不會找上來?”穆安問。
“應該不會”,王民說:“附近人家那麽多,而且酒樓整日關著,周圍都以為這裏沒人,應該一時半會不會懷疑到這,隻是小姐為什麽躲著王府的侍衛?”
穆安摸了一把臉上的血跡……關鍵她不知道王府那個是好人那個是壞人啊。
打了盆熱水給蕭辭擦了擦,一摸脈象,他脈跳的飛快,明顯不正常。
青簡拉著蕭辭的傷口看了看:“果然,小姐,刺客劍上有毒,王爺中毒了。”
“……”穆安一凜:“中毒?”
穆安:“知道什麽毒嗎?”
青簡搖了搖頭。
“我知道了”,穆安凝聲:“你們先出去,弄點熱水過來。”
屋子裏一空,穆安就毫無顧忌的神識進了係統。
下意識的掃了一眼牆上的積分表,已經八十幾分了。
想來是這幾天的功勞。
將桌麵的槍放進抽屜裏。
穆安:“有什麽辦法能解毒嗎?”
係統:“設備不完全,不能。”
穆安:“不能也得能,給我想想辦法,你這破係統不能就啥功能都沒吧。”
“叮叮——”幾聲,沒了響動,穆安以為卡殼了,剛要罵。
腦子裏一聲長鳴,差點魂給她震沒了。
係統:“可以遏製毒性擴散。”
“那也成”,穆安說。
總不能讓蕭辭死了。
係統:“但是要用消耗積分,還有可能會對宿主精神力造成傷害。”
穆安:“……多少?”
係統:“五十。”
“多少!”穆安跳了起來。
青簡端著熱水進來:“小姐,現在怎麽辦?王爺重傷的消息若是讓人知道,恐怕朝堂會亂。”
那就不能讓人知道。
穆安一咬牙:“治吧,先把人救回來。”
忽然穆安胸口一震,整個人渾身失去了力氣,仿佛被人抽了一魂,一股惡心泛了上來。
不過好在空間桌麵多了一塊藥丸,沒看兩眼,穆安直接走到床邊,掰開蕭辭的嘴給他喂了下去:“青簡,水。”
“小姐,你……喂了什麽!”
“救他命的”,穆安咬牙切齒,這可是她的命啊!!
隻怪她硬生生把解藥喂出了毒藥的架勢,青簡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轉身出了門。
蕭辭昏昏沉沉感覺有人在拉著他,睜開眼就看到穆安黑著臉給他的胳膊綁了一個結,綁完還習慣性的拍了拍手。
“你幹什麽?”他啞著聲,撐著身子就要起來。
“醒了”,穆安瞧都沒瞧一眼就將他按了回去,蕭辭悶哼一聲,皺了皺眉。
外麵已經黃昏了,蕭辭一看,身上的傷口都處理過:“謝謝。”
轉身將用過的紗布從袖口裏扔進去,落在空間地上,穆安倒了杯茶過來,悶聲瞪著他:“喝吧。”
茶杯幾乎是顛蕩著送到他手裏,蕭辭有些茫然,以為穆安受傷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穆安一肚子的悶氣陡然蔫了不少:“我現在是你救命恩人了,王爺可得記得我的好,那天我出點啥事伸伸手拉我一把。”
蕭辭皺眉:“你會出什麽事?”
什麽事?她要出的事還多著呢。
眼神複雜抖了會,穆安說:“以防萬一,免死金牌先求著。”
正在說話,敲門聲起,五香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小姐,你一中午沒吃東西了,奴婢熬了粥,小姐喝點吧。”
蕭辭眼神暗了暗。
穆安側臉問他:“喝點不?”
“隨便。”
終究是她一人抗下了所有,好不容易得來的積分,都葬送了。
滿臉幽怨的將粥端進去,坐到桌前穆安徑自吃了起來,肚子裏空蕩蕩的,五香不說,她都快餓死了。
冷著臉醞釀半天,他有些口幹舌燥,抬聲:“刺客劍上有毒,你用什麽給我解的。”
頭也不抬回他:“沒解。”
……
蕭辭運了一下功,捂著胸口咳出一口血,果然沒解。
穆安驚詫的起身看著他:“都說了沒解你瞎使什麽力,不知道運功會加快毒性嗎?”
“你給我用了什麽?”
穆安:“天下至毒,以毒攻毒。”
蕭辭臉色當場一黑,差點黑成豬肝。
穆安氣餒坐回去,痛心疾首道:“我爹留下的,可以阻百毒,就一顆,給你用了。”
要不然你這會恐怕早逍遙遊了。
她一瞬間換上了委屈巴巴的神情,蕭辭愣了愣,他知道穆南均夫婦離世,留下的每一樣東西想來都珍貴無比,起身從床上下來。
穆安:“還傷著呢,你幹嘛。”
蕭辭一拱手對她一拜:“多謝,本王欠你一命。”
見他這麽誠懇正式,穆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訕訕一笑,她道:“算了,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你都沒揭穿我會武功這件事,扯平了。”
蕭辭墨染的眸子盯著她,這件事確實縈繞在他心頭很久了,隻是沒機會問出來而已。
沉吟片刻,蕭辭說:“穆將軍教你的?”
穆安眨了眨眼,心下一轉,撥浪鼓似的點了點頭:“是啊,我爹教的。”
“本王沒記錯,穆將軍常年在外,幾年都不見的回來一次,那時你年紀尚小,怎麽學的。”
穆安:“……”
她好像又掉坑裏了。
回頭怒氣衝衝盯著他:“王爺這是不信我?我好心救你,為了救你還差點把命搭進去,都這個時候你還懷疑我,你不都查過了嗎,我就是穆安安,如假包換,難不成穆府連我是不是他們大小姐都分不清了!”
說完好像吃了虧一樣,穆安能瞬間眼淚巴巴。
這紮實的演技著實讓蕭辭震撼,他就是問問還沒多說什麽呢?
茫然片刻,蕭辭沉聲:“並非如此,我沒懷疑你。”
“那就好,你這毒還沒解王府肯定有解藥吧?”
點了點頭,蕭辭垂下眼瞼。
今日之事出的緊急,先是有人在他書桌放了一封信引他起疑,有派一匹殺手引走了王府暗衛。
結果整個東平巷每個巷口都埋了人,惠太妃受了驚被人挾持,他隻能追出去,不成想落入圈套。
說著,房門被猛然推開,嚴寬煞氣驚人進來,屈身跪地:“主子,屬下失職,主子重罰。”
嚴寬滿頭大汗抬眼一看,就看到自家主子“嬌弱”的依在榻邊,穆小姐溫柔至極的給他喂粥。
“……”
沉寂片刻,嚴寬覺得自己真的得重罰了,連忙低下頭。
接過穆安手中的粥碗一口喝到底,蕭辭冷聲:“起來。”
嚴寬:“謝主子。”
“太妃呢?”
“主子寬心,太妃無事,已經送回居中”,嚴寬一頓才繼續道:“屬下擅作主張,已經封鎖了東平巷,消息沒走出去,刺客已經絞殺幹淨,抓住的活口也都自裁了,什麽都沒留下。”
穆安拍了拍手,忍不住誇讚:“幹淨、利索、不留痕跡,該斷則斷,是條漢子。”
將人齊齊回頭看著她,嚴寬一拱手:“多謝小姐誇獎。”
鄙視的看著他,穆安平靜道:“我說的是這批刺客。”
“……”
收回目光,蕭辭沒理會穆安非同常人的腦回路,淡淡掃了嚴寬一眼,嚴寬就立刻將懷中的解藥拿出來,雙手奉上。
蕭辭用了一顆,將剩下的塞進穆安手裏。
無辜的眨巴眨巴眼睛,“嘿嘿”一笑:“送我了?”
“嗯”,蕭辭點了點頭。
一旁的嚴寬眼神複雜變換——這藥可是千金難求啊!就這麽隨手送人了?
他家主子什麽時候這麽奢侈了,想當年皇上看上王府一塊域外來的燭龍玉,眼球都快黏上麵了,自家主子愣是“啪”一聲關上了盒子,斷了萬歲爺的癡心妄想。
“嘖嘖”兩聲,說了句“謝了”,穆安大大方方的收了。
千金難求怎麽了,她的積分萬金都求不來一分。
吃虧的還是她呢。
換上一身幹淨的衣裳,蕭辭從廂房出來,就看到大堂裏穆安淺笑著和酒樓的掌櫃攀談。
王民性子爽朗,善談,又是王家的旁係,自然和穆安親些,當年孤身一人來盛京,一直被王楚君幫持著,這就是即使後來穆南均夫婦戰死,他仍然守在這的原因。
“對了,老夫人前些日子還來信,問小姐的近況,我還沒回她。不過老夫人要是知道小姐如今模樣,肯定能寬心。”
“表哥是說……外祖母?”
“是是是”,說著他歎了口氣:“自從將軍和夫人離開,老夫人整日以淚洗麵,天天念著小姐,但是年紀大了又遠在雁回,隻能天天祈福,盼著小姐好。”
“我很好,勞煩表哥告訴外祖母,讓她不要憂心”,穆安寬慰他:“有時間我就回去看看。”
王民笑逐顏開:“我這就告訴老夫人。”
穆安正欲起身在酒樓轉一圈,一抬眼就和樓梯處的蕭辭四目相撞,回頭看一眼天色,已經太晚了。
料到如此,蕭辭穩步下來,嚴寬沉著臉跟在身後。
衝他皮笑肉不笑做了個表情,穆安問:“要走了。”
“嗯”,看了一眼,蕭辭道:“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去。”
大方擺了擺手:“不用了,今晚我不回去了。”
這麽晚了,穆府的門早就關了,她要被蕭辭送回去,明天指不定被陸玉茹怎麽說呢,又是烏煙瘴氣。
況且穆府離這裏離得遠,她累了一天了,實在不想動了。
可蕭辭一聽這話就黑了臉,看穆安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沉聲道:“女兒家夜不歸閣,成何體統。”
“呦呦呦”,穆安當場就笑了,忍不住調侃:“堂堂攝政王受萬人非議,還對於這些莫須有的名聲在意的緊,女兒家怎麽了,我就一晚上不回去還能因此失了名節不成。”
“盡是歪理!”
“嘿嘿”一笑,穆安做了一個送客的動作,王民已經率先將酒樓的門打開了,外麵暗幽幽的燈光忽明忽暗,整個東平巷都沉寂了。
沒留下一點曾經廝殺過的痕跡。
蕭辭眉頭皺成了一團,在看到空無一人的大街時渾身更加陰鬱,走到門口回頭一看,穆安已經若無其事準備上樓了。
步子一頓,他鬼事神差的叫了一聲:“站住。”
穆安神遊天外的思緒一個激靈被嚇了回來,上樓的步子差點不穩:“王爺,又怎麽了?”
大晚上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有什麽事您老人家自行回府不行麽。
看蕭辭的動作明顯代表不行。
下一刻穆安還沒反應過來手腕就被扣住,蕭辭蹙眉盯著她:“既然不回穆府,就跟我回去。”
“……誒?”滿臉問號看他:“回哪去?”
蕭辭:“王府。”
……
等穆安非常不要臉的樂完,自己已經坐在蕭辭九方居的客房榻上了。
看著眼前壕無人性的一切,穆安真想扣眼珠子,不愧是攝政王府,一個客房都如此“溫馨”。
屋裏的擺件個個都是價值連城,好多宮裏的賞賜都隨便放在櫃台上,也不怕摔了。
轉了一圈,穆安重新回到榻前,拍了拍臉,小腿蕩來蕩去——她就這樣進了傳聞中固若金湯的攝政王府!!
不僅如此,她還大搖大擺在一眾侍衛的不可置信之下進了九方居。
這要是讓陸玉茹母女知道,豈不是要氣的吐血。
想想都樂。
還沒樂一會,敲門聲起,有個小心翼翼中又帶著欣喜的聲音:“王妃,奴婢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明月端著水盆低頭進來,想看卻又不敢看,心下緊的很,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王……王妃,奴明月,伺候您洗漱。”
說著就自告奮勇的上來替穆安更衣。
穆安壓根來不及的阻止,外衫已經到了明月手裏。
她疑惑,是不是王府的人都力大無比——如此霸道,她喜歡。
眼看著熱毛巾撲麵而來,穆安趕緊抬手擋住:“停!”
明月疑惑的眨著眼睛,她們王妃長的賊好看,一個勁的對著穆安傻樂:“王妃,是奴伺候的哪不對嗎?”
“對,都對”,接火毛巾自己擦了把臉,穆安和她大眼瞪小眼片刻:“你樂什麽?”
明月笑臉一僵:“王妃好看。”
穆安:“……我這就成你們王妃了??”
“不然呢?”明月笑道:“主子從來不帶外人回九方居的,就是太妃未經通報都不讓進來的,王妃是第一個,可見主子重視王妃,月末進了府,奴一定會好好伺候王妃的。”
“得得得”,打斷了她穆安賊眉鼠眼笑眯眯小聲道:“聽著惠太妃和你們主子怎麽不太……親近?”
“啊?”
明月後退兩步,雙手捂住嘴,睜大了眼睛,看著穆安連忙解釋:“王妃恕罪,主子的事奴不可妄加議論,奴婢不知。”
穆安輕笑,這麽規矩,無趣。
萬籟俱寂,冷月高懸。
穆安這一覺睡得很香
可第二天剛醒來就聽到一句:“主子請您用早膳,今日要進宮。”
穆安:“……”
完了!
怎麽把這事給忙忘了。